第3章:圖紙換股票,躲禍躲回家
“我,,我叫王琦。”王琦忙答道,“很高興認識你,,,,,,們,,,,,”剛才那孩子投過來的眼神好幽怨,王琦忙補救的加了一個“們”。
“既然認識了,不知道能不能請這位王小姐過來一起坐坐呢。”宋韜很有紳士風度的問。
“啊?”王琦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最是怕這些的,前世卓海龍最開始還想帶她出去應酬,可是在她出了幾回洋相后便作罷了。
“算了,宋哥,這是中國,不是美國,這邊女孩子可是從小被教育不要跟陌生人說話的。”坐在另一旁的一位青年忙站了起來,解圍道。
“看我,才回國,還沒有適應。”宋韜忙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我見你的畫畫得很好,我正好想做服裝這方面的生意,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圖紙賣給我。”
“咦?有這麼好的事??”王琦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她前世無聊的時候也看過一些網絡文章,所以重生時才比較淡定,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金手指”,頓時有些洋洋得意起來,“沒問題,我還有很多構想呢,不知道你出什麼價呀。”
“這,,,,,一張一千如何。”宋韜看了看對面的青年,見他比劃了一個一,便說道。
“一千???”“貼符”少年跳了起來,“我哥明明比劃的是一百好不好。”
“一百???”王琦頓時氣結,一千她都要考慮,更何況是一百,雖然現在一百的錢比後世值錢,但是也不夠買一張能賺大錢的圖紙呀,這可都是前世多少設計師創意的結晶呀。
“一百也太少了。”宋韜瞪了那少年一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幅圖紙能給他帶來非常大的經濟效應,因為他的市場不只在中國,更在國外,那些外國人對時興樣子的追捧可是國內的人想不到的。
“讓我想想吧。”王琦到底多吃了幾年鹽,感覺有幾個搗蛋的這事談不成,倒不如一對一的忽悠一下宋韜這個未成精的狐狸,說不定這就是她的人生巔峰了。“我腦子還有幾個構想,不若我都畫出來,然後我們另外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也好。”宋韜無奈的揉了揉那貼“符”少年的頭,同王琦約定了幾天後的會面時間,便同友人一起離開了。
想想能夠掘到第一桶金,王琦恨不得馬上飛回家在自己的老公面前炫耀一番,或者可以把卓海龍引薦給宋韜,想來卓海龍就能少奮鬥幾年了,正美滋滋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忽然透過窗子看見一輛有些眼熟的吉普停在了咖啡店門口。
她好奇的隔着窗子看了幾眼,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自己的老公卓海龍從車子上跳了下來,他四下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的扶下一個女子,赫然便是那裘之韻。
看兩人進了咖啡廳,王琦急忙坐下低下了頭,好巧不巧,兩人正好坐在了宋韜之前坐的那個位子。與王琦就隔着一個沙發。
“你也真是的,我只是逛街累了,你幹嗎巴巴的來接我呀,不怕你老婆吃醋呀。”裘之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這個點兒肯定在牌桌上,沒事的。”卓海龍熟練的點好咖啡,“還是跟你來有情調,我那個老婆就是不懂這些高雅的東西,來咖啡廳從來不愛喝咖啡。”
“你也別怪她,總歸是農村裡出來的。”裘之韻柔柔的笑了,“當年也委屈你了,若不是為了我的名聲,你也不用那麼急找個人結婚了。只是那個出國的名額還是被雲舒頂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為了你有什麼委屈的。”卓海龍的聲音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只是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我看你經常同衛東聊天,,,,,,”
“衛東是家裏壓給我的。我只能敷衍敷衍他,你怎麼能,,,,,”費之韻低低的哭聲傳來,“不過,你可不能為了我拋棄你的妻子,她是無辜的。”
“之韻你真善良,只是你不知道我在家過的什麼日子,同她沒有共同語言,,,,,”
聽着卓海龍抱怨的話,王琦的心一點兒一點兒的沉到了冰窟了,原來卓海龍是為了裘之韻才娶她的,原來他對自己有這麼多的不滿,小到三天洗一次澡,大到回娘家帶一堆東西,都成了卓海龍數落自己的理由。
“罷了,你已經娶了她,就一定要對她好,要不然,我也瞧不起你。”裘之韻等卓海龍說累了才幽幽的制止了他,“你也別總寄錢給我,你掙錢也不容易,還是要給你老婆花。”
“給她花也是被她花在牌桌上,我這麼拚命掙錢就是要給你花的。”卓海龍忽然笑了起來,“看你花我的錢,我開心。”
王琦不知道那兩人是什麼時候走的,等服務生提醒自己時才發現已經要打烊了,她忽然感到自己的手很痛,原來,為了剋制自己衝出去刷兩人一耳光,她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了手掌肉里。
“不,,不好意思。”王琦忙抹了一把滿是淚水的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如夢遊般回了家。
一到家,便感覺氣氛不對,卓海龍正坐在桌子前很不贊同的看着她:“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要住在牌桌子上呢。”
王琦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滿嘴的謾罵咽了下去,她是吵不過這個男人的,這個男人會在你全力攻擊的時候保持沉默,在你鬆懈的時候將惡毒的語言如小李飛刀一般拋過來,刀刀戳心窩,刀刀致命,偏她沒什麼文化見識,翻來覆去就是潑婦罵街的幾句話,讓人覺得都是自己這個粗俗的女人不講道理,所以剛才她忍住了,前世她都兒子在手了,還搞不過他,現在她更沒有翻臉的實力和資格,果然吃虧吃多了,也有些經驗城府了。
等睡覺的時候,她頭一次拒絕了他的親熱,不肯看他的臉,因為她知道,若是看了他的臉,真不知自己會不會忍不住爆發起來,好在他也老實,沒有強求,自顧自睡去了,想來只是以為自己是被他說了幾句,鬧了點兒小彆扭。
一夜無話,第二天,王琦也沒有再早起裝賢惠,卓海龍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只堅持了一天的妻子,上班去了,卻不知自己同一個大機遇擦肩而過。
王琦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女人,但是也跟着一堆太太混了幾十年,看多了,也知道了些輕重,比如現在她是可以離婚的,但是估計分不到什麼東西,其實她倒不在乎,有前世的一些記憶,還怕餓着不成,要知道,自己跟着圈子裏的人也炒了一回熱門股,聽了一些投資路的,雖然記得不多,不過她也不是個貪心的,夠生活就好,總比跟着卓海龍這個冷麵冷心的強。
不過當務之急倒是先把宋韜搞定,昨晚一夜沒睡好,倒是讓她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夜,也有了一個主意。
幾天後的早晨,簡單洗漱后,王琦不顧李嬸的念叨,自顧自的出了門,李嬸看了看王琦的背影,悄悄的呸了一聲,都惹卓老闆生氣了,還往外面跑,這樣不賢惠的女人遲早下堂,自己還是早些巴結卓老闆有前途一些。
不知道李嬸的小紅旗已經向自己老公傾斜的王琦如約的見到了宋韜,她遞上自己畫的所有圖紙,看着他驚喜連連的臉,微微有些得意。
“王,,王小姐,若是你能去法國進修,一定能成為一代設計大師。”宋韜激動的說,“這些設計很好的凸顯了女子的優點,又不失典雅,肯定很受歡迎,難得的是你從來沒有經過專門訓練,卻這麼有天賦。”
“那你的錢是不是給多一點兒。”王琦乘機說,開玩笑,姐是要離婚的人,自然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這,,,,不瞞王小姐,我的生意剛剛起步,太高的價錢真的拿不出來。”宋韜有些為難的說。他也知道一千塊有些低了,只是現在他的手裏啟動資金不多,後續還要跟進,真的不能在圖紙上花太多的錢。
“錢這個可以商量,對了,那天我聽你們說什麼‘飛股‘,,,,”王琦好奇的想打聽一下,畢竟前世她只知道這個名字和後面的走勢。
只是宋韜完全會錯了她的意思,有些驚異的說:“王小姐怎麼知道我手裏有‘飛股‘?”
原來宋韜剛來國內找投資的時候同飛勒公司有過金錢上的往來,結果飛勒公司現在融資,手裏無錢,想用股票抵債,宋韜為人謹慎,又剛剛在華爾街上吃了虧,所以有些猶豫。
“原來如此。”王琦心裏樂開了花,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呀,“其實我現在不缺這個錢,倒是對這個飛股有些興趣,以前從沒玩兒,不如乘着這個機會嘗一嘗鮮,乾脆我把圖紙給你,你把你手上的飛股都給我好了,反正虧了對我來說也就是損失幾張圖而已。”
宋韜想了想,便答應了,反正飛勒股份他拿不準,還不如給王琦做酬勞,而且自己也要出國找投資商了,也沒時間在國內為了這債務問題扯來扯去,這方案倒是三全其美。
他從小跟着父親歷練,最是果決,乾脆借了咖啡廳的電話叫來飛勒老闆,三下五去二就簽訂了合約,自此,王琦手上便有了飛勒的五千股。她又用自己的私房買了一千股,手裏便一窮二白了。
等她哼着歌回到家,卻見一個有些佝僂着背得聲影在門口猶豫的徘徊,走近一看,頓時眼睛有些脹痛起來,是爸爸來了。
“爸,你怎麼不敲門呀。”王琦忙將爸爸帶了進來。
爸爸小心的看了一眼李嬸,笑道:“我也是剛到。”
前世王琦心不夠細,哪裏注意得到這些,現在王琦倒是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小動作,自然心裏有了計較,看來李嬸是以前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這時她倒是想起來了,本來自家父母也是來過幾次上海的,但後面便來的越來越少了,本以為父母懶得動,不關心自己了,現在想想怕是在自己沒看到的地方受了氣,又不忍同她說。畢竟後來她自己的煩心事也夠多了。
“爸,正好你來了,明個我帶你去逛逛,然後同你一起回去一趟。”王琦忽然靈光一動,冒出一個主意,自己人不在,李嬸這錢無論如何借不到自己頭上,而且正好回家同家人商量一下離婚的事。只是就李嬸那順手牽羊的性子,王琦暗暗打定主意,臨走時將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
卓海龍對自己老丈人的到來倒是無可無不可,王琦倒是知道,他一直瞧不起自己家裏,所以前世自己同家人的疏遠或多或少有卓海龍的暗示在裏面。但是今生她才不會為了一個渣男委屈自己的家裏人呢。畢竟前世最後那一天自己哥哥給自己的一千塊,可是他小半個月的工資。
在帶着自己的父親逛了逛上海后,王琦大包小包的同爸爸回了家,不過在走之前,她“乖巧”的答應過年就在城裏過。
風塵僕僕的回了家,王琦很是後悔沒有學車,還是自己太懶,想想以後的發展,還是學會開車比較好,別的不說,回家也方便,畢竟她家離上海開車也就兩三個鐘頭的事。
媽媽一見自己的老疙瘩回來了,頓時笑開了花,但沒看到女婿,便有些慌了,“怎麼卓小子沒回來,是不是你又惹他生氣了。”
“媽,你想哪裏去了。”王琦白了他媽一眼,有問題難道一定是她的錯,果然丈母娘看女婿越來越歡喜,“他要忙事業的,我反正閑着,就陪着爸爸回來了。也看看你們。”
“沒事就好。”王媽媽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嘆了口氣,誰都說他女兒命好,嫁了個城裏人,其實她還情願嫁近一點兒,能多照顧些,這丫頭隨他爸,沒什麼心眼,可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王媽媽不知道自己對前世的王琦鐵嘴神算了,她把自家丫頭拉倒一邊,細細的問起夫妻之間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