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有什麼要澄清的
“什麼?!”顏迦心頭一驚,掀開被子就要從床上下來,“他在哪兒?我要去看他!”
一陣劇烈的頭暈,讓顏迦重重跌在床上,她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彷彿在和自己作對,根本無法控制。
靳司年抿唇道,“喬霽月,你不要作死!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如果沒有楊逸凡,我就不是昏迷了!”顏迦躺在床上,平靜的看着他道,“靳司年,這次算我求你,帶我去看看他。”
“我帶你去。”未等靳司年回答,靳風在一旁自告奮勇的說。
他將輪椅轉過來,拍拍自己的雙腿道,“坐在我腿上,我帶你去看楊逸凡。”
靳司年眉頭一凜,拒絕道,“不行!大哥……她需要好好休息。”
“你不讓她去,你覺得她能在這裏安心休養身子嗎?”靳風冷冷的回了一句,語氣不容置疑。
靳司年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站在一旁冷眸不語。
顏迦強忍着陣陣的眩暈和自己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坐在了靳風的大腿上,讓他按動電動輪椅帶自己去重症監護室看楊逸凡。
隔着遠遠的窗子,楊逸凡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從輪椅上下來,顏迦強忍着身體的虛弱,站在窗前默默流淚。
他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做了縫合處理,上面貼着厚厚的紗布。
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她自認為已經夠堅強了,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楊逸凡,顏迦還是哭了。
她不知道一個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的男人,如果沒活下來,她以後該如何面對!
“你不要擔心,這個人會活下來的。”靳風低聲安慰道。
“大哥,他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不說還好,忽然間顏迦的情緒有點崩潰,她捂着臉,淚水從手指間溢出,“如果他死了,我這輩子都會欠他一條命的!”
靳風安慰道,“他不會死。你放心。”
正在說話間,一個憤怒的聲音從顏迦身後響起,“你還來看他幹什麼,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靳風轉動輪椅,回身冷冷的看着那個說話的人,“你是誰?”
“你們還有臉問我是誰?我是楊逸凡的父親!”楊父憤怒的看着顏迦,將手中的東西重重摔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罵道,
“你還敢來看他!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明明都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勾Y我的兒子!他被你搞得神魂顛倒就算了,還差點被你害死!”
“放肆!你膽敢再說一遍?”靳風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一雙眸子如野獸一般,看得對方心底生寒。
“我、我難道說錯了嗎?”楊父身子不由一抖,他自然知道靳氏集團的厲害,剛才也是因為一時間怒火攻心,才口不擇言起來,被靳風一聲厲喝,突然膽怯起來。
“他們在這裏!”
“終於找到了!”
正當氣氛變得緊張時,一堆記者從電梯中涌過來,舉起長槍短炮對着顏迦三人一通亂拍。
楊父看到記者過來,立刻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兒指責顏迦道,“就是她!我兒子進了重症監護室現在生死未卜,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記者們將她圍住,紛紛發問。
“靳太太,請您談一下事情的經過好嗎?”
“靳太太,聽說您是被一男一女姐弟兩個擄走的,請問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您?”
“聽說綁匪並沒有跟靳家要錢,他們抓走靳太太究竟是為什麼呢?”
“靳太太,請問您有沒有受到過綁匪的侵犯?”
“靳太太,楊逸凡和您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捨命救您?”
這些記者的問題全部帶着異樣的色彩,每個人都想從這件事情上挖掘出一些讓人吃驚的內幕。
楊父滿臉惱怒的罵道,“她和我兒子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是她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這種女人為什麼還要堂而皇之的勾引我兒子呢!她把我兒子害成這樣,還假惺惺的跑過來看他,誰知道她安得什麼心!靳太太,我兒子不需要你關心,你滾!”
“統統給我滾開!”靳風低吼一聲,臉色早已黑了下來。
他按動手裏的一個按鈕,瞬間有數個黑衣保鏢從角落中出現。
“把這些討厭的記者給我趕走。”靳風冷着臉命令道。
“是!”
若干個黑衣人瞬間站成一排,將他們和記者們隔開一道人牆。
另外幾個黑衣人強行對記者們進行驅趕,三下五除二便把他們趕到了樓梯間。
那些抱着八卦訪談心裏的記者,即使隔着人牆還在不依不饒的追問,
“靳太太,請你對此事做一下回應啊!”
“靳太太,你和楊逸凡究竟是什麼關係?”
“靳太太,您被兩個亡命之徒擄走,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
“都給我滾!靳太太不接受任何採訪!再不滾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黑衣人厲聲道。
“等等,我有話要說。”顏迦突然道,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和楊逸凡是什麼關係嗎?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們最好按我說的,一五一十報道出來。”
黑衣人自動讓出一道空隙,顏迦走到記者的面前,鎮定自若的面對記者手中的鏡頭,蒼白的臉上帶着一抹冷意。
“當然!靳太太您說的話,我們一定會如實報道。”一位記者不懷好意的回應道,“請問靳太太有什麼要跟大家澄清的?”
顏迦的身體搖搖欲墜,靳風忙過去扶住她,沉聲道,“霽月,不要和那些人廢話!這些記者,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澄清,接下來的話是我喬霽月對楊逸凡的承諾。”顏迦眸光驟冷,用嘶啞的聲音說,“楊逸凡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救了我的命,我這輩子都欠他一條命,僅此而已。”
記者們自然不甘心顏迦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連忙追問道,“聽說你們兩個被發現時,都是孤男寡女沒有旁人……”
“啪。”
突然一聲悶響,靳風將手裏的遙控器重重摔在地上,低聲吼道,“滾出去!”
“不用!”顏迦唇邊挑起一絲冷笑,伸手攔道,“這位記者先生,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那記者並不回答,不依不饒的問,“請靳太太回答,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