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還沒渡過危險期
又過了漫長的一個小時,所有匯總過來的資料表明,太太並沒有走出大廈,應該還在大廈的裏面,或許被藏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靳司年的情緒很久沒有這樣躁動過了,他冷着一張俊臉,周身散發的強大的懾人的氣息,讓整個監控室的人都彷彿身處地獄。
比他更加躁動的,還有靳風。
靳風早已調來了所有的保鏢,在靳司年查看監控的時候,就分派去大廈的每個房間查找。
可是整棟大廈有三十多層那麼高,要找遍每一個角落,談何容易!
靳司年站在窗子前,看着樓下空曠的停車場,用陰冷的讓人膽寒的聲音道,
“沈遇,再增加人手!就算把整座大廈翻過來,也要給我把喬霽月找出來!”
“是!”沈遇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可是看靳司年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兒,他又轉回來勸道,
“靳少……您別太擔心,我已經讓公司所有人都過來,加上大少爺的人,一個小時之內,應該可以搜遍整座樓。”
靳司年的臉上雖然毫無波瀾,可他深邃得望不見底的眸子裏,卻涌動着異常的情緒。
“靳少?”沈遇擔憂的叫了叫他。
“去吧。”靳司年背對着他,冷漠的揮了揮手。
……
“咣當!”
一柄斧頭將負三層地下室的門劈開。
沈遇看着黑黢黢的負三層地下室,裏面只有踢腳線處的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芒,他倒吸一口冷氣,如果太太真的在這裏,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他使勁兒搖搖頭,試圖將腦海中可怕的畫面揮去。
靳司年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和沈遇的反應一樣,看到黑黢黢的地下室,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喬霽月,你一定要活着!我可以不在乎一切,只要你活着就行!
沈遇心驚膽戰的說,“靳少你別、別擔心,生命探測儀顯示,這裏有生命跡象,全大廈都找遍了……看來太太就是在這裏了。”
靳司年的臉色已經沉鬱得可怕,他奪過身邊人手裏的電筒,早早吸了一口氣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昏迷的顏迦很快就被發現,靳司年眉頭劇烈跳動幾下,上前將顏迦抱進懷裏,在她耳邊低呼,“喬霽月!霽月!是我!”
顏迦朦朧中聽到有人在叫姐姐的名字,不由張了張口,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自己好像飄到了天上,迷迷糊糊的說,“姐姐,你來接我了?好冷,這裏真冷。
姐姐,我在F國的房子裏,有一個溫暖的壁爐,冬天下雪的時候,壁爐里會噼里啪啦的燒起木柴,我想和你坐在壁爐前,喝喝紅酒聊聊天,該有多好!”
靳司年看她眉頭微蹙,口唇蠕動,雖然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總算有了動靜!
他連忙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激動的說話聲音都在發抖,“喬霽月,你還活着!太好了,你還活着!沈遇!”
“我在!靳少!”沈遇忙上前應道。
看到顏迦外衣已經脫去,沈遇連忙扭過頭去,脫下自己的上衣,遞給靳司年。
靳司年一怔,因為太過擔心,他反而沒注意到顏迦只穿着單薄的衣服。
接過沈遇遞來的外套,靳司年把顏迦的身體裹好,一把抱了起來,沉聲道,“救護車。”
“已經在外等着了!”沈遇回道。
靳司年大步流星,抱着顏迦向外走去。
不用吩咐,看到靳太太第一眼,沈遇就回頭遣散了其他人,免得太太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傳出去。
畢竟地上還躺着一個同樣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楊逸凡,沈遇不由蹙起了眉頭,心道怎麼又是這個傢伙?
這人還真是一個癩皮狗耶,天天找機會粘着太太……等等,難道太太就是被他劫持的?
沈遇狠狠地踢了楊逸凡一腳。
看他昏迷不醒,本想將他置之不理,可他臉色蒼白,額頭上一個大血口子觸目驚心,緒倍誠又有些於心不忍,躊躇半天還是叫人把楊逸凡也送去了醫院。
……
顏迦從昏迷中醒來,渾身上下痛得像要散架一般,尤其是喉嚨,好像被火燒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她不由呻吟一聲,嘶啞的聲音竟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忽然間,一隻溫暖的手將她的手包裹起來,將她的手貼在臉頰上輕輕摩挲。
“靳司年……”顏迦睜開眼睛,原以為握住自己手的人是靳司年,卻看到了靳風充滿了擔憂的臉。
“你醒了?”靳風輕聲道,“霽月,害你的人,我已經讓他們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顏迦蹙了蹙眉,此時她腦袋裏一片空白,良久,才想起來自己被人下了葯,拖進負三層差點被害。
“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靳風冷冷的說。
顏迦輕輕搖頭,用嘶啞的聲音問道,“楊逸凡呢?”
就算靳風不收拾那些人,她也不會放過害他們,但是眼下最關鍵的是,她要知道楊逸凡怎樣了!
昏迷之前,她記得自己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楊逸凡從冰冷的水中拖出來。
所以他最好能活下來,否則也太對不起她為楊逸凡的一翻拚命了。
“喬霽月!”門外突然響起了靳司年的聲音,略帶不悅,“你的喉嚨剛剛接受治療,醫生囑咐一個月內最好不要開口說話。”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楊逸凡的情況,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讓人吃醋!
靳司年聽到楊逸凡的名字,心裏就格外不是滋味!
顏迦抬眸,冷冷地掃了靳司年一眼,不服氣的張了張嘴巴,繼續追問道,“楊逸凡怎樣了?他還好嗎?”
聲音雖然嘶啞難聽,但好在還能開口,顏迦不依不饒地看着靳司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大有不告訴自己不罷休的樣子。
靳司年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顧左右而言他道,
“你如果以後還想開口說話,就給我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你的聲帶被藥物損害,剛剛才做了手術!如果不好好養着,以後會面臨失聲的危險。”
靳司年越是這樣說,顏迦心裏便越是沒譜。
她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抓住靳司年的手臂,急得眼圈兒都紅了,追問道,“告訴我,楊逸凡還活着嗎?”
靳司年逼視着她的眼睛,眸子裏閃過一抹冷意,“你就這麼關心這個男人?”
“是!我的命是楊逸凡救的!”顏迦艱難開口,一雙眸子裏充滿了焦急,倔強的追問,“靳司年,他到底怎樣了?”
“他還沒死……”靳司年語氣漠然的說,“不過還沒渡過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