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可不許對別人說
這女生是村東頭的孫莉,比陳文大三個月,剛高考完,據說報的是一本。
她不止學習成績好,模樣更是生得水靈好看。
小時候,陳文和孫莉也是常在一起玩的小夥伴,但後來慢慢大了,距離一拉開,人也生分了。
而這會兒,孫莉癱在地上,好看的小臉疼得直抽抽,一隻手抓着提了一多半的衣、服想往上提,另一隻手胡亂抓着地上的草葉,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直往下掉。
“我疼!陳文你幫我……不,你不許看,你給我走開啊!”
“這……”
陳文眼睛不瞎,人也不傻。
就沖孫莉這努力往上提衣、服的動作,配合地上那灘可疑的濕跡,他當然能看得出來,人家之前是在方便。
方便的時候,腿抽筋了?
這抽的可真厲害,鞋都蹬飛一隻……
卧槽!
隨眼一瞄,陳文被嚇了一跳。
因為就在距離孫莉一米多遠外,另一隻鞋的旁邊,有隻腦袋已經被砸扁,通體黑紅相間,長達十多厘米的大蜈蚣。
很明顯,不知道為啥從村裡跑出來的孫莉,在小樹林這邊方便的時候,突然被蜈蚣給咬了。
和鄉下地里常見的小蜈蚣不同,這種野、外的蜈蚣,一般來說,往往體型越大,毒性越強。
陳文小時候,就被這種大蜈蚣咬過。
當時他可足足疼了好幾天,手指頭腫得跟胡蘿蔔似的。
“孫莉,這蜈蚣咬你哪兒啦?”
“不用你管,你……你咋還看啊!”
孫莉的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陳文不敢再往她露出來的腿上瞄。
被鬧了個大紅臉,陳文背過身去,尷尬道:“那啥……挺疼的吧?我以前也被咬過,讓這玩意兒咬以了后得趕緊治,你……你先把衣、服提上,我送你去看大夫。”
“不用!”
掙扎着提好衣、服,孫莉的臉紅得像秋天的蘋果:“我知道咋處理,你……你送我回家吧,我拿肥皂水洗洗,再抹點藥膏就行了。”
“你咋還像小時候似的,別犯犟行不行,要信得過,我幫你把傷口擠擠,把毒吸出來,不然你起碼腫一個星期。”
“你……我不是信不過……”
聽到要把毒給吸出來,孫莉的臉更紅了。
過了好一陣兒,她才支支吾吾道:“傷口在……在後面……”
“啊?”
雖然孫莉沒明說是“後面”哪裏,但陳文又不傻,那肯定是個自己不方便碰的地方。
“那啥……就當我沒說,你好了沒,我先送你回家吧。去不去看大夫,你爹媽說了算。”
“嗯。”
磨磨蹭蹭的費了好半天勁,孫莉總算掙扎着提好了衣、服,這才讓陳文轉過身來。
但也就在她伸出手,被陳文從地上拽起來時,腦子裏猛的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軟趴趴的摔在了陳文身上,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孫……孫莉,你這又咋啦?”
軟玉溫香撞滿懷,長大以後,還是頭回跟女生有過這種近距離接觸,陳文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這麼抱、着,還是該撒手。
她這是咋回事兒……難不成是看上我了,要跟我好?
我要不要矜持點,先拒絕一下……
很快,陳文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只見此時此刻的孫莉,竟是滿頭虛汗,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都沒了血色。
“我頭好暈,沒力氣,屁……那裏疼,難受……”
“你已經出現中毒癥狀了,現在還比較輕微,必須立刻拔毒,孫莉你再堅持下,我這就幫你把毒吸出來。”
“不……不要!”
儘管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難受,但聽到要把毒吸出來,孫莉依然對這事兒有着強烈抗拒,想要把陳文給推開,但她兩隻胳膊軟綿綿的,根本提不起勁兒。
“都啥時候了,別胡鬧行不?打小穿開襠褲一起玩的,你屁、股旦兒上那塊胎記是啥形狀我都知道,小時候你還揪過我小鳥呢,有啥可害臊的?!”
“你……你不要臉!”
甭管要不要臉,反正陳文是直接把孫莉擱地上,人臉朝地的翻了個面兒,就把她衣、服往下一扒拉。
她這中毒反應有點嚴重,雖然不是大夫,但陳文也聽說過,中毒反應越嚴重,就得越快治,不然可能會傷到腦子。
雖說這幾年生分不少,可他也不想看到這又聰明又好看的姑娘,以後口歪眼斜的。
褲子往下一扯,陳文看到了孫莉被蜈蚣咬到的傷口。
那個部、位,確實不方便說,就在她胎記旁邊。
整塊肉青里泛紫,這會兒已經腫起老高一塊,那蜈蚣的毒性確實不小。
陳文有點犯難,一般這種情況,哪怕就算是土法子,也是用拔火罐或者針管之類的東西,把毒給吸出來。
但是現在,上哪兒整這些東西去?
孫莉這會兒是趴在地上的,褲子被扒掉了,風吹在皮膚上,涼颼颼的,她只覺得極度羞恥,整張臉都燙得嚇人。
她想打陳文,但這會兒又不敢抬頭,只能像個鴕鳥似的,把臉埋起來。
“你……你還看啥?”
“不是,我是在看傷口……”
連陳文自己都覺得,這解釋太過蒼白無力。
人家都受傷了,咋也不能趁人之危。
陳文彎下腰,兩手抓住傷口周邊肌肉,往中間用力一擠,顏色有點發黑的血水一出來,他就下了嘴,用力往外嘬。
“啊!疼……”
“忍着點,一會兒就好了!”
孫莉的身上好像有股香味,具體是沐浴露還是體香,他說不上來,反正聞到以後,他就一陣口乾舌燥。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光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陳文也有了些不該有的本能反應,這讓他異常慚愧。
“嗯……”
不止是陳文,嘴、唇貼在自己傷口上的那一瞬間,孫莉也有種彷彿像過了電似的酥麻感,心裏就好像有隻不安分的小鹿在亂撞,心跳快得嚇人。
她的臉色,也越發的紅了。
不過好在這會兒她是趴在地上,背對着陳文,雙方誰都沒發現對方的異常。
一頓土法子處理,最後陳文又找到幾顆蒲公英,嚼碎以後敷在孫莉傷口上,這麼折騰了差不多個把小時,她終於漸漸恢復過來了。
“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兒,你可不許對別人說,不然……不然我跟你拼了!”
“放心,肯定不會……”
不提還好,孫莉這麼一提,陳文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見到的那一幕。
那麼隱蔽的地方,他可是不止看了,還碰了不知道多少下。
氣氛古怪中透着一股子尷尬,過了好一陣兒,陳文才猛的一拍腦門:“對了孫莉,你家我叔不是干解石的么,我能用下你家水磨機不?”
“你要幹啥?”
“就沒啥,我就是想切塊石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距離接觸過的原因,瞄着陳文的側臉,孫莉愣是說不出拒絕的話:“我爸不在家,你自己行嗎?”
“小事兒,從小在礦上長大的,看了十多年,早看會了。”
“那行,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