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是你大姐夫
沈千瓷在周邊柏油路找了一大圈兒都沒有找到小天賜的人影,心急的心不禁變的驚慌、不理性了。
只需看見小男生就叫天賜名字,一路上嚇唬到了好多人。
如今又這樣晚,天賜能去哪兒呢?
“千瓷你不要哭,我們回家再去瞧瞧,沒準天賜就到家了呢!”何琳在一邊撫慰。
沈千瓷點頭,倘若回家還沒有見着他人的話,她就只可以打110了!
果然,才回居民樓,就看見天賜背着小背包,兩隻小嫩手捧着一杯麻辣燙,旁邊樓梯邊吃的嘛嘛香。
“沈天賜!”
沈千瓷見着小天賜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樣,心中更氣,忍耐不住對他發脾氣:“這樣晚了你去哪兒了?曉不曉得媽咪四處在找你!有多擔憂!”
小天賜木愣得看着沈千瓷,沒料到自己才消失幾個小時便被她逮住。
“呀偶……女王你好凶哦!天賜看女王晚餐沒有吃飽,便給你買好吃的去了。”
小天賜忍疼拿捏東煮獻給沈千瓷,伸出肉嘟嘟的小白手,一絲她臉面上的眼淚,“女王不哭,天賜不會離開女王的。”
沈千瓷一把將他抱入懷中。
她這是怎麼了?打從回了江州后便變的神經大條。
她害怕,太害怕蕭徹寒會察覺到小天賜,而後將他帶走……
那到時她該如何是好?
自那晚之後,小天賜變的乖順很多,沒沈千瓷的准許再也不敢四處亂跑。
由於答應了沈建國周日要去沈家,逼不得已把小天賜再一次交予何琳託管。
至少,沈千瓷這一生都沒想着要沈家人知道天賜的存在。
走入沈家。
沈建國的妻子鮑淑儀並不給她好臉子看,“誒吆,今天吹的是哪陣風?將你也給吹來了?”
“阿姨,好久不見了。”沈千瓷冷淡回道。
鮑淑儀不是她親媽,雖然從小沈千瓷都是由她跟沈建國養大,但她依然不習慣叫一聲媽。
鮑淑儀見她面無神情,像是一幅不和她計較的模樣,呵嘰幾聲便走了。
沈千瓷進門沒有多長時間,門鈴再一次傳來。
鮑淑儀在見着她之後便回了自己房間,僕人又在樓上清掃房間,這一下只可以沈千瓷去開門。
大門一開,就看見一對璧人站在門邊,沈蓉身穿緊身短裙,婀娜的身形妖冶動人,她兩手挽着身邊男人的胳臂,笑面如花。
蕭徹寒身穿深灰色襯衣、西裝褲,用髮膠豎起的凌厲髮絲,把他堎角天賜的五官更立體的展示。
此刻的他們,看來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沈蓉望向站在門邊的沈千瓷,眼中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像是早已知道她今天會來。
當時沈蓉車禍后,整張臉幾近面目全非,即使恢復了還是留下瘡疤,最終只可以採用整容的方法挽救這張臉蛋兒。
現在整后,她的臉美的挑不出任何瑕疵。
仨人硬是站在門邊紋絲不動,好長時間沈千瓷才發聲喚說:“姐。”
“恩。”沈蓉應了聲,又拉着站在邊上的蕭徹寒介紹,“徹寒,是我老公!也是你大姐夫!”
她的眼中好像在警告着,如今的蕭徹寒是她的老公,而不再是你沈千瓷的男人!
一種悶悶的感覺堵在胸口。
即使她早已知道他們已結婚,可如今看到又是那樣刺眼,像針眼兒一樣刺在她心頭。
只是即使她心隱約作疼,還是不會顯現在臉面上。
由於自從離婚起,她就下決心和這男的再無糾葛!
“噢,原來是大姐夫啊,大姐夫好!你們全都進來吧。”
沈千瓷提起嘴角,大氣的讓開道邀他們進來,對大姐夫是不是她曾經的老公,壓根無所謂。
二人經過的時候,沈千瓷能體會到蕭徹寒斜眼襲來的凌厲眼光。
可她迎上的時候,這男的並沒有看着自己,也許是她看差了。
客廳。
沈蓉就像帶女婿上門一樣和家人打交道,兩手自始至終緊緊纏着蕭徹寒,彷彿略微一懈怠他就會被搶走了一樣。
而沈千瓷坐在一邊,和他們這一大家人比較起就如若局外人。
自來在沈家,她就是被淡忘的那個。
她受不了這般的冷落,最終靜默去廚房幫僕人一起洗菜。
客廳中仍然溫馨合睦,今天她在不在場實際上壓根不關鍵。
關鍵的是,要她看自己的前夫跟姐姐濃情蜜意吧!
錯亂的心緒要她一時間都沒有留意到後邊有人接近。
直至某男身上散着淺淺的煙草香掠過鼻翼,腰際兩側多出兩隻手,把她緩慢圈在他懷中……
沈千瓷才意識到蕭徹寒的身子,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貼在她的後邊!
由於腰際無端多了兩隻手,沈千瓷渾身都開始變的繃緊起來,洗菜的兩手也停住了。
他離自己是那樣近,卻又維持着距離要她辨不清他的胸膛是否貼在她的背脊上。
可即使這般的距離,已經是足以要她慌張的燙紅了臉。
他伸來的一雙手想幹什麼?
是想抱她么!?
正想張口,耳旁就聽男人傳出繞有質感的聲音,”不要慌張,你圍裙帶子散了。”
沈千瓷臉‘刷’的一紅——
原來他不過是要給自己系圍裙!?
她居然還花痴的以為這男人要抱自己……
原先就因蕭徹寒過分接近而慌張,如今被他戳穿了后,燙紅的臉都不敢轉頭看他,唯怕被他發現又拿過來揶揄自己。
後邊,男人拉過她腰際掉落的兩根細繩,頎長的指頭一下下的把圍裙繩子系在一塊,動作不慌不忙,卻令沈千瓷神經繃緊。
餘光瞅見蕭徹寒低垂着頭,不知道是在看她腰背上的圍裙繩子,還是看她的側顏。
而他低垂着頭的時候,削薄的唇正好在她耳輪邊。
那暖熱的呼息在她耳旁游竄,如若電流般能襲滿她渾身,以致她整個人一時都僵峙在原處紋絲不動。
蕭徹寒系完圍裙後放手,兩手本能的插在褲兜中,俊顏微側,瞧着沈千瓷早已經紅透的臉蛋兒調侃:“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樣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