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賜不見了
“爸,別說了!”沈千瓷打住,一緊握在手中的玻璃杯,“過去已非常不堪,就不要再揭那不堪一提的瘡疤。”
好容易勉勉強強癒合的創口,她不想再去回想那一些痛楚的記憶。
沈建國緘默,不提。
“爸,倘若今天你是替姐,亦或自己向我賠禮道歉那就不用了,因為……”
她笑容苦澀,“由於,蕭徹寒,我已放棄了!”
在這場感情中,她一向都是代替品、小三,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自從她簽下離婚協約那一刻,她便對他放棄了,是的,僅僅是放棄,而非放下。
說完,沈千瓷提起手包走人。
卻在回頭之時,發現了蕭徹寒就坐在她背後那桌!
在撞上他后,就看見男人冰涼的面龐沒一縷溫度,那對深不可測的深眼凝上了一層寒冰,要人毛骨悚然。
好像方才的話對他來說是一種攻擊。
沈千瓷瞅了幾眼坐在蕭徹寒對邊的男人,他的眼中好像說著:節哀……
這一點要她確信,她之前講的話蕭徹寒是全聽見了!
不顧這男的會有啥心思,她進而像沒事人兒一樣離開茶館。
聽見又怎樣?
放棄他,對他而言應該是好事兒!
他大可以跟沈蓉過的瀟洒自在、無牽無掛。
“千瓷。”沈建國隨着從茶館追出來,“你如今住哪兒?想不想搬回家住?”
沈千瓷步伐一頓,回去住,就意味着可能碰着沈蓉,而如今她跟沈蓉關係還沒有複合,只能造成窘迫。
更關鍵的是,她不可以讓天賜被他們發現!
沈千瓷回頭拒絕:“不必了爸,如今我跟我同事住一塊,蠻好的。”
沈建國點頭不強制挽留,“那這周日回家一趟吧,剛好你姐也在家,你倆關係也不可以一直這樣惡變下去!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親姊妹啊。”
沈千瓷知道自己推辭不了,便點頭答應。
沈建國得到她回復后離開。
原先在茶館裏談生意的蕭徹寒剛好出來,沈千瓷餘光瞄到他正往自己這裏走過來。
馬上想以最快的速度上車走人,卻還是被背後的人叫住,“沈千瓷。”
她頓住腳,聽見背後的步伐聲步步逼近,心亂的異常。
分明已過了七年,她這枚心還是會在見着他時心跳加快,致使幾次都像逃一樣想避開和他見面。
一隻乾淨頎長的手自她身邊伸過來,嚇的沈千瓷立刻回頭並向後退了一步。
蕭徹寒單手本能插在褲兜,另一隻手拿着的是沈千瓷落到茶館的枚手機,坦率的臉色,哪裏有她的咋咋呼呼。
“恩?”他用剛硬的下頜比了比手機,提示她接過。
沈千瓷尷尬的接過,道謝。
只是還一枚手機,她怎會以為他要和自己有牽涉呢?
險些還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上下其手。
實際上,這男人應該早已經不屑於了吧!
獨獨蕭徹寒一如往常可以把她看透,冰涼的削唇流出暗諷跟揶揄,“既然將我放棄了,還敏感什麼?”
他黑瞳漸狹,那種鋒利的目光好像能看見她的心中。
沈千瓷一時被他的話詫異住。
是呀,她在敏感什麼?
又亦或還在期許他幹什麼?
蕭徹寒只留下這句回頭便走,那一場景好像是留她在原處反思,她在敏感什麼?
正獃著,手中的手機就響了,是何琳打來的電話。
“喂?”
“千瓷,你快回來!天賜不見了!”
“什麼!”才還沒平定的心,此時全因這通電話亂了腦子。
沈千瓷立刻開車回出租房,果然將整個家都掀了也沒有找到小天賜。
“方才天賜坐在沙發椅上看動畫片,我就去廚房刷碗,再次回來時天賜就不見了!”何琳心急的說著,“後來我去小區中找都沒有找到他,千瓷對不住,對不住……我們要不要打110呀?!”
“先不要打110!他離開沒有多長時間應該走不遠,我們分頭再去周邊找找看!”
說著,沈千瓷就已經跑下樓。
天賜,她的寶貝兒砸,千萬不能有事兒!
倘若沒了天賜,她真的沒法想像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過……
何琳心急的哭了,她知道天賜是沈千瓷的精神脊柱,倘若天賜出了什麼差池,無法想像沈千瓷會作出什麼癲狂舉止。
即使如今的她非常着急,卻仍然用着沉靜的態度去分析。
這邊,二人滿大街的找人。
而另一邊,蕭家。
某男正在書房的辦公桌后瀏覽文件,門被敲響,打開。
“寒爺,這是今天郵箱中的信箋,你過目。”管家把兩封信遞至蕭徹寒跟前。
知道蕭徹寒住宅地方的人並不多,即使公司高管包括錢新這般的人全都不知道,也唯有幾個親近的朋友或家人才曉得,因此每日的信箋也非常少。
論平日公司寄過來的那一些信箋他瞧也不瞧一眼。
正由於是寄到家中的才看。
蕭徹寒接過,一封是在倫敦的親戚寄過來的。
還有一封……
他瞅了幾眼藍色動漫人物的信袋,眼中生疑,他身旁除了自家閨女以外幾近沒有跟哪個小孩有接觸吧?
蕭徹寒好奇的拆開信袋,取出裏邊跟信袋大小差不多的一張圖紙。
上邊畫著仨人的身影,一瞧便是畫的一家三口,爸媽牽着小孩的手。
上邊愚笨彎曲的曲線,可以體現這是一個小孩畫的。
用心打量,被牽着的孩子是男生,那就表明不是自家閨女畫的?
還有畫面上爸爸的發頂上畫了個大大的問號,這是啥意思?
“誰寄的?”蕭徹寒抬眼問。
信袋上沒寫地址,也沒有留下對方名字。
“不知道,就聽門衛說方才有個五六歲大的小男生將這信袋扔到蕭家郵箱,而後便走了。”
管家見蕭徹寒困惑,又說:“寒爺,可能是那小孩丟錯地方了吧?”
“恩。”蕭徹寒沉燜應了聲,幽邃的瞳底生着要人無法琢磨的暗光,隨即他將這封信原本原樣放好,又擱到屜子最終一格。
他猜,倘若這是一封刻意寄過來的信箋,那這小孩肯定還會來第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