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教訓痞子
見到小林子這般，衛彥不僅有些心感傷懷起來，現在看來若非自己及時讓成玉出手，看來估計就真的是見不到對方了。
衛全忠見到小林子還原來是到了此處，心中多少都有些納悶，又聽到小林子說這一切都是自己兒子的安排更是讓他心中大吃一驚，看來自己這個兒子現在還是挺有本事的。
而衛彥為了不讓自己的父親產生一些不必要的疑惑，便屏退了左右將在後山中發生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番，其中並未隱瞞什麼，包括那黃大仙以及還有修道之說。
不想衛全忠聽到后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似乎在想着什麼，可卻又沒有說出來。反倒是像在思索着什麼，而衛彥迅速地捕捉到了自己父親的異樣之色，連忙便開口問道：“爹爹，你怎麼了？”
衛全忠欲言又止，像是在掙扎一般，只得說道：“彥兒，你可知修道極度危險，那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界，隨時都有可能會命喪他人之手的。”
衛彥的眼神閃動了下，他心中如何不清楚自己父親的變化？而且當然也清楚修道就是過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自己這大半年和那些妖獸打交道已是九死一生，如今更不用說還得和一些修道之人打交道，相信人心可比那些野獸更要令人害怕。
不過之前在皇甫家族中長期以來的壓迫已經讓他內心感到了十分的麻木，加上這段時間來在後山獵殺野獸獲得的勝利感讓他的心中早已對死亡似乎沒了恐懼。比起那等忍辱負重，受人壓迫的日子，他寧願選擇修道這種提心弔膽，隨時都做好喪生準備的日子。
看出了自己兒子眼中的堅定，衛全忠似乎亦是不再言語，反倒是又說道：“彥兒，這道途漫漫，可以說進入之後，便再也無法退出來了。”
衛彥的心中如何又不知曉，他突然便想到了在天書中看到的那副哀鴻遍野，屍骨如山，血流成河，日月無光的廝殺之景，想來那等大戰之中，估計是誰都難以逃得了的。
只是現在自己已是馬入夾道，再難回頭。就算回頭，亦是逃不過悲慘的一生。與其自己的人生要在別人的控制下去過活，不如奮起反抗，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哪怕就此隕落亦是轟轟烈烈，覺悟悔意的。
想到這些，自然是點了點頭道：“爹爹，我不怕，不然我們永遠都只能生活在底層。”
衛全忠的眼神再無狐疑了，他已然是確定了自己這個兒子的內心了。看來應該是不會回頭了，因此心中到底也不再反對，反倒是開口說道：“彥兒，你有這般覺悟也是好的。爹這輩子無所成就，看來就得指望你了。”
衛彥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眼光，開口說道：“爹爹，我們總是被壞人欺負，我不服氣，我不想一直都被人欺負。”
衛全忠聽到這話，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後方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孩子，這世間哪有什麼壞人，只是你實力太弱了，看誰都像壞人。”
衛彥走出了別院。
此刻早已是青天白日了，他暫定的院落乃是處於雷雲城的邊緣處，自然是有不少貧窮之人扎堆在此。那些瘦骨嶙峋，一個個面目蠟黃之人一見到衛彥這般有着白凈面容，就算是一套普通的衣物都恍若上天之人一般。
那些人一開口衛彥便能清晰地捕捉到他們滿口的黑牙，看來應該是長期食不果腹和經常食用一些不潔凈食物之故。衛彥搖了搖頭，隨手扔出幾塊銀子，認得那些人在瘋搶了一番。
哪怕他轉身離去走了很遠之後都還有人跟着，可他心中清楚，他救不了多少人，這雷雲城還有許多人都猶如這些人一般，自己根本也不可能救得過來。
路過千禧樓時，似乎想要上去看看那位說書先生在不在，可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現在還不能過於暴露，現在方才初入道途，更能不能過於盛氣凌人，不然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如今他想着只要讓那老趙頭的孫子吃虧便可以了，並不想過於暴露實力，而且現在實力很弱，還得去南後山的深處歷練一番以加強實力。否則亦是不入流的修道之人，很容易便死在別人的手下的。
一路行來一路在思考，因此便也不知不覺便到了街道之上，若非幾匹飛馳的駿馬以及幾聲怒罵之聲將他拉回了現實，怕是還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只是不管街道上如何吵嚷，到底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回過神來后的衛彥搖頭晃腦地沿着街道走着，幾次都和一些皇甫家族中人迎面而過，只是自己之前似乎一直都是只能瞻仰對方，因此對方自然也就記不住自己。
不過這些他也都不會過於在意，能夠再次重見天日，他的心中多少都有些感覺不可思議。畢竟這大半年來暗無天日的廝殺讓他的眼中時常都遊離着一股淡淡的殺氣，彷彿像是揮之不去一般。
但正在憋得難受的時候，前面似乎有一些聲音在吵嚷起來，這讓他覺得一愣，連忙便也快步走了過去。
卻發現一些人想着四周跑了開去，似乎像是在躲避着什麼，並且一些年輕的女子似乎是在躲避着什麼一般，尖叫之聲傳來之後便是四下逃竄。
衛彥的目光掃了過去，發現居然是一群穿着綾羅綢緞，並且三五成伴卻只有十五六歲的公子哥正露着猥瑣的笑容朝着一些年輕美貌的女子招手打趣，猶如那青樓中的妓j女一般賣弄風騷。
那些女子自然是被嚇得四散開去，那些年輕貌美的姑娘有些避之不及，而旁邊那些擺攤做買賣的亦是猶如見到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甚至連行路之人都遠遠躲開。
偏偏這時一隊人又緩緩地從他們的跟前走過，一看之下赫然便發現其中有一個身姿極為窈窕，卻是白紗遮面的貌美女子。
這一幕自然惹得那群人是心癢難耐，一個個摩拳擦掌便要撲上來。而衛彥在一旁已然是認了出來，這女子上次在千禧樓還為自己說了些好話，對其還是心存感激的。
而那些人似乎色膽包天，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亦是不注意形象，直接將其攔下後用着猥瑣地話語褻瀆道：“小娘子，這廂哪裏去？”
那女子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整個人猶如九天的玄女一般，讓人都不住駐足觀望。
衛彥似乎認出了那群公子哥中的為首之人，似乎便是上次將自己父親打傷的趙無極的弟弟趙無幻。這人可是有名的浪蕩公子，仗着家族在雷雲城勢力大而經常調戲良家婦女。
那女子不發一語，倒是其中一女子冷冷地說道：“滾開。”
其實這女子就算是在嗔怒，但幾人聽在耳中早已酥倒，況且這等丫頭之人似乎都非常絕色，因此更是顯得猥瑣，伸手便想着要去調戲一二。
就在方才開口那女子準備反擊的時候，衛彥卻早已竄到了跟前，一把拉住了趙無幻的手道：“趙公子，青天白日，似乎禮法不容吧。”說完，手中之力漸漸地加大。因為他修道大半年，早已是力大如牛，一用力之下便疼的趙無幻討饒起來。
而其餘之人見到趙無幻受辱，心中都是大感意外，紛紛想要出手，不想卻被衛彥幾腳便給撂倒在地呻吟起來。
趙無幻顯然沒有想到在雷雲城中居然還有人敢對自己出手，倒是覺得對方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衛彥卻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趙公子，回去告訴你哥趙無極，讓他道南後山找我，記住我叫衛彥。”說完，手中一用力便將其摜在地上，聽到骨頭咔嚓的脆響，估計是斷了。
然後居然頭也不回，似乎也沒有看那女子一眼便揚長而去，到時候那女子身邊的丫頭大為好奇。叫了一聲並沒有應答，只得有些憤憤道：“小姐，你看這個人。”
那女子一直都波瀾不驚，微微看了看衛彥一樣，發現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也並沒有在意，只是小聲地說道：“杏兒，走吧。”
一行人似乎也不看躺在地上呻吟之人一眼，徑直朝着衛彥所去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