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只要他一雙慧眼
驚呼聲喝彩聲瞬間爆棚。
呂進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蘇凡能贏。
這可是石大師判定的廢料!
這小子竟能從石大師手上撿漏,豈不是說他的眼力比石大師更厲害!
這年輕人真是深藏不露!
蘇凡不理會周圍人的議論和目光,對着呂進冷冷說道:“勝負已分,履行獨約吧。”
呂進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土鱉,你,休想!”
蘇凡玩味笑道:“你想賴賬?”
蘇凡在十方天地這五千年,經歷的賭約不計其數。
遇到願賭不服輸的人,蘇凡通常會打斷對方雙手雙腳。
不服輸?那就讓你一輩子不舒服。
蘇凡不介意也這樣對待呂進。
“呂老闆,做我們這行最重要就是守信。輸了不認賬,今後誰還敢跟你做生意?至少我們張家,就不敢跟不守信用的人合作。相信我張家的合作夥伴們,也不敢跟不守信用的人合作。”
就在蘇凡想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段恩怨的時候,一道靚麗的女聲突然傳來。
緊接着,一個身材高挑,身穿黑色長裙,波浪捲髮披肩,容貌絕美的年輕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眼尖的人,已經失聲驚呼:“是張家大小姐!”
“張總!”
“張巡張大女神!”
張巡,便是南省珠寶巨頭張九六的孫女,也是張家年輕一輩最傑出的一個。
張巡十七歲便接手家族生意,七年經營,讓張氏集團經歷了跨越式發展。
張巡這個名字,已經成為豪門張家的代言。
呂進瞬間就慌了,張巡那番話,分明是要孤立他。
在玉石行業,被張家孤立就等於斷絕生路。
“張總,張總您不能這樣!大家都知道我呂進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
“哦?那就願賭服輸,證明給大家看。”
簡短兩句對話,再次將呂進逼近絕路。
呂進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張巡會如此堅定給一個土鱉撐腰。
這等於讓他選屈辱還是死。
經過短暫卻殘酷的思想鬥爭,呂進終於選擇了前者。
他艱難的跪下,更加艱難的抬起手,狠狠地抽在自己臉上。
然而,就在他想抽第二巴掌的時候,果果突然指着老男人大聲道:“你賴皮,你沒有說我錯了,我裝叉,我有罪!”
這算補刀嗎?
算吧?
然而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孩,怎能如此熟練的補刀?
蘇凡則讚許的摸了摸自家閨女可愛的小腦袋,誇讚小傢伙機靈。
然後冷聲道:“沒聽到我閨女說什麼嗎?”
老男人剛想反駁,卻留意到張巡那冰冷的眼神。
他瞬間不敢再廢話一句,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錯了,我裝叉,我有罪!”
張巡這才滿意的轉過身,面向蘇凡露出善意的微笑:“這位先生,對不起。讓您感覺到不愉快,是我們賭石坊的失職。”
蘇凡淡然一笑:“張總太客氣了,這些小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說著轉向解石師傅,示意他把袋子裏的石料全都切了。
解石師傅抖索精神,開始解石。
張巡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
很快,第二塊石料的切面出現一片緋紅。
緊接着,一塊拳頭大小的紅翡破石而出。
糯種紅翡,質地上乘。
第三塊,糯種油青……
第四塊……
第五塊……
連切連漲,十五塊石料,沒有一塊廢料!
這些翡翠質地最次的是一塊豆種湖水綠,然而就是這塊最次的,價值也在一百萬上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這些石料全都是從廢料區淘來的?
這一刻沒人再敢小看蘇凡。
就算傻子也能看出,蘇凡是一個賭石高手。
呂進眼睜睜的看着一次次的解石,機械的抽着自己耳光,說著我裝叉有有罪。
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吡。
一個跟賭石大師裝逼的傻吡。
一個錯過結交一位賭石大師機會的傻吡。
張巡震驚的同時,對也是暗暗慶幸。
她之前踩呂進結交蘇凡,其實是在賭。
賭蘇凡能從石中玉手上撿漏,是實力而不是運氣。
她賭對了。
如此高人若能結交,北省石中玉何足道哉!更何懼趙氏珠寶!
張巡從震驚中緩過來,心中更堅定要結交蘇凡。
她上前對蘇凡說道:“這位先生,我願意出五十億,買下您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伍拾億!
天價!
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蘇凡心中暗暗盤算:
他缺翡翠,也缺錢。
能有五十億打底,很多事辦起來就有底氣了。
比如買更多的石料,開更多的翡翠。
比如幫果果找幼兒園。
再比如妹妹的大學學費。
又比如哥哥的彩禮和妹妹的嫁妝。
於是蘇凡點頭含笑:“五十億?張總真是大手筆。成交。”
張巡壓抑激動伸出手,跟蘇凡握手。
蘇凡禮貌性的伸手相握,一觸既分。
張巡淡然一笑:“能結識先生這樣的賭石大師,才是在下的榮幸。還沒請教先生貴姓,日後有機會還想請先生喝一杯茶。”
蘇凡微微一笑,說道:“什麼先生不先生的,我叫蘇凡。喝茶什麼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們還是趕緊交接,我還有事要忙。”
翡翠交接非常迅速,幾分鐘之後就財貨兩清。
蘇凡滿意的看着手機銀行的進賬,抱着果果離開了賭石坊。
張巡身後,一個中年男人壓低聲音:“總裁,這小子這麼驕傲,太不識抬舉了。”
張巡冷哼道:“有本事的人,就有高傲的資本。張超,如果你能像他一樣,十二塊石料連切連漲,你也可以在我面前高傲。”
叫張超的中年男人頓時不敢再說半個字。
張巡說道:“蘇先生是人才,是我張氏勢在必得的人才。通知下去,凡張氏旗下,遇到蘇先生必須以禮相待,誰敢冒犯,就給我滾出張氏。”
賭石坊二樓,一間私人包廂。
一個年輕男子靠窗而立,目送蘇凡離去的背影。
他的眼中帶着冷芒,緩緩開口:“老九,帶幾個人盯住這小子。”
一個相貌平庸普通,眼眸卻非常犀利的中年人上前。
恭敬的語氣說道:“少爺,做到什麼程度?”
男子森然冷笑:“本來我覺得他是個人才,想把他拉進我趙氏珠寶的陣營。但他偏偏不識好歹,要跟張巡結交。最不能容忍的是張巡竟對他笑,還跟他握手。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略微停頓,男子繼續:“我只要他一雙慧眼,能幫我賭石就行。其餘的,能廢的都廢了。”
老九點頭。
對這年輕男子的狠辣已經習以為常。
……
“爸爸,咱們去哪呀?”
“給你小姑送東西。”
“爸爸,你開慢點,果果有點害怕。”
“怎麼?果果不相信爸爸的駕駛技術?”
“不是啦,是這台車太破了,開快了容易散架。”
小傢伙很認真且嚴肅的指出,自己懷疑的不是司機,而是這台破車。
蘇凡無語,緩緩降低速度。
眼角餘光卻通過後視鏡,將後面一輛SUV牢牢鎖定。
蘇凡敏銳的神識能感覺到那輛車上的人,對他懷有殺意。
蘇凡心中同樣殺意萌動:這是要殺人越貨嗎?從賭石坊開始跟了三條街了,還不放棄?既然甩不掉,那就,去死吧!
這輛SUV上,正是老九等人。
他們心中歪歪着如何廢了蘇凡,將之帶回少爺身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們招惹到什麼恐怖的存在。
眼看前方就是錢江橋,蘇凡神念一動,施展一個障眼法。
SUV司機突然感到中吉普在加速,不由也加大油門追了上去。
只是他並沒有發現他的駕駛方向已經偏離,他的前方根本沒有中吉普,甚至沒有道路。有的只是單薄的護欄和滔滔江水。
等司機意識到情況不對,SUV已經撞毀護欄,衝出橋面,直墜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