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魚怪

239.魚怪

“試一試就清楚了。”

我們沿着邊緣移動了三十多米遠,才停了下來,那些魚怪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直到二十米遠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不敢在上前一步。

陳添寶衝著張靜挑了挑大拇指,說:“果然外國的大學生,和咱們不一樣,人家都能看得出來怪物的移動範圍,沖這點上,我們就自嘆不如啊。”

我笑罵道:“看出移動範圍和外國大學生有什麼關係?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陳添寶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眼望蒼天嘆:“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你要從這一點上分析才能找到答案。”

“我呸!”

我和張靜同時呸了一口,相視而笑。

魚怪無法上前,我們的危險又解除了,我看了一眼王二狗,發現這傢伙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張玉床,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視若無睹,就連一旁還在昏迷的王龍都不管不顧了。

長生不老對他就這麼有魅力?我暗嘆了一聲,回過頭,正看到張靜大小姐在看我,四目相對,一時間,我竟然怔住了。

陳添寶伸着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靜,伸出手來在我們面前晃了晃,說:“喂!現在不是二人世界,這中間還有我呢。”

“我呸!”

我和張靜同時呸了一口,轉過頭去。

危險解除,身為點金將的我和老爸研究着這間大殿的棺材陣。

這間大殿的棺材陣和我們在淮南王墓看到的皆然不同,說明白點,淮南王墓中的棺材陣只是模仿了這間大殿的一點皮毛罷了,和眼前這座玄妙的陣式相比,完全不夠看。

這是一個風格詭異的陣式,完全脫出了我們原來的認知範圍,不是八卦也非九宮,看似散落,實際上卻兇險異常,這座陣勢應該是八卦的前伸才對。

就拿剛剛王二狗亂闖來說,那個地方按照八卦的方位來理解,應該是生門無疑,可惜,這座陣式時而顛倒時而正常,變幻莫測,我和老爸用巫楚八山留下來的點金秘術才看出來九點生門,可這,才只能夠走到陣勢的一半啊,在往前,還有一半的陣勢等着我們呢。

點金將的眼力在這座大陣面前作用微乎其微,我和老爸甚至都懷疑巫楚八公中的點金將也只是學到了巫楚一族的半吊子水準,否則怎麼越複雜越看不出來了呢?走一步算一步,先試試我們看的方位是否正確在說吧。

我和老爸商量了半天,由我頭前帶路,按照陣式的生死兩門前進。

前一步是生門,下一步就是死門,我看出來的通路就是這兩個,前後顛倒,果然,沿着生死門前,左繞右繞,大陣己經走過了一半,九處生門一處不差,在往前,就看不出來了。

這時我在打量那張玉床,不禁又怔住了。

那上面躺着的人面孔栩栩如生,面色紅潤,和生人無二,就像睡著了一樣。從服飾上看,分明是清朝的一名官員,巫楚一族最後秘密之地怎麼會躺着一個清朝的官呢?難道他是……

我心頭一跳,猛然想起那個好像無處不在的范文程,老爸他們去過范家屯,見到過的那個面孔如生的女粽子,沒有屍變前的模子不就和眼前這個官員的模子差不多嗎?

難道這個官員就是真正的范文程?

我的目光又看向站在玉棺前的屍體,發現他雖然也保持着生前的樣子,但從氣色上看,卻毫無一絲生氣,和玉床上的清朝官員相比,要差了許多。

漢代的服飾,又是玉棺,這個人會是巫楚八公最後一位嗎?那麼那口玉棺中的人會不會就是淮南王劉安?

我心頭直跳,隱隱覺得這中間似乎像有一條線一樣,將所有不同朝代的人,甚至包括我們,緊緊的連在一起。

眼前的陣勢突然大變,不在是生死交替,而是變成死中有活活中有死,死中套死,活中套活的詭異陣勢,看到這陣勢,我不禁皺了皺眉。

這地方龍盤虎距,應該是一處絕佳的風水寶地,可是卻因為這古怪的陣勢把絕佳的風水徹底破壞成了一塊絕地,九州之穴龍脈的根源啊,葬在這裏人本應該福澤子孫萬代,可這古怪的陣勢卻把所有好的一面全都搞絕搞死了。那玉床上就是這陣勢的紐扣所在,怨氣最重,范文程選擇在這裏長眠又是為了什麼?看他面色如生前一般,難不成他真的沒死,而是像冬眠一樣長睡着嗎?

越想我的心越跳得厲害,看陣勢也看得頭暈目眩,心中總有一股衝動,想要立刻跑到范文程的身邊一窺究竟。

老爸喝斥:“你們都不要盯着玉床上面的屍體,那上面一定有迷惑人心的幻術。”在范家屯,老爸就曾經不由自主的去摸那少女的臉,結果弄成了屍變。

我渾身一激靈,回頭神來,不敢盯着玉床上的屍體看了,陳添寶和張靜還好說,王二狗卻控制不住了,大喊大叫叫我們放開他,他要去解開心中的疑惑,氣得陳添寶上去抽了他一個大嘴巴,他才老實下來。

張叔叔和陳添寶還得抬着王龍,本來就一肚子氣,這王二狗在鬧下去,我肯定不攔着他,愛死就死去,省得還得怪我們攔着他成仙。

老爸緊皺眉頭,看着眼前的陣勢,身處在這棺木之中,胸中本就有一股不平之氣,如何能靜下心來看陣勢的演化?

陳添寶在身後捅了捅我,我回頭一看,卻發現陳添寶臉色不太自然,忙問他怎麼了。

陳添寶怯怯說:“你有沒有發現玉床上面那個清朝大官的樣子,長得和我有些相像?”

我一聽當時腦子就轟的一下子,連老爸的告戒也不顧了,向玉床在官的臉上看去,圓圓的臉,稀疏的眉毛,就連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壞笑都和陳添寶不差分毫,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腦中不斷的回想起噩夢中的情景,陳添寶身穿清朝官服,而我……則躺在玉棺中長眠,范文程,陳添寶,劉安,我。我的腦子整個混亂了。

噩夢如果是真的,那我是誰?難道人死後真的能夠投胎轉世不成?也不對啊,投胎轉世后難道連樣子也不會變?

張靜在後面連連拍打我,我才回過神來,強忍着自己不在去看范文程那張臉,閉上眼睛讓思緒平靜下來。

陳添寶問我:“你剛剛怎麼了?臉上古里古怪的,我還以為你要吃人呢。”

我心中有氣,說:“還不是你說那個清朝大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害得我分神了嗎?”

陳添寶嘴巴張着老大老大,瞪大的眼睛說:“我剛剛站在這裏連屁都沒放一個,你,你難道見鬼了不成?”

陳添寶話一說話,我腦門的汗又冒了出來,心想壞了,一定是范文程的幻術在做怪,害得我以為陳添寶在和我說話,引誘我去相信他就是陳添寶的前生。

我趕走腦中亂糟糟的想法,再次看向范文程那張臉,卻發現他和陳添寶長得不是那麼像了,雙方只是臉形相像了一點,暗道好險,連忙移開眼睛,不在看他一眼。

老爸倒吸了口冷氣說:“這陣勢相當怪異,每走一步都讓人疑惑疊生,其中又引誘人故意走向死門,創造這座陣勢的人,分明就沒有給來到這的人一分活路。”

我順着老爸指點的方向一看,心中大駭,這陣勢前半部會是生死交替,到了我們眼前就成生中帶死,死中帶生的局,可在往前,到達玉棺前緊挨着玉床的那一段路,則完全就是一個死局,數百口棺木在死門上擺放,如果我們踏上一步,死陣大開,絕無活路啊。

陳添寶聽我們說完,估記他也是半知不解,哼了哼說:“咱們帶來的軍用繩子不夠長,如果夠長的話,,兩頭一系,直接從空中攀到玉床邊上,就什麼都解決了。”

我說:“別說咱們現在繩子不夠長,就算夠,你也過不去,古巫楚人算無遺策,天上是死門,地下也是死門,就算你挖地三尺也絕接近不了玉床,搞不好最後玉石懼焚什麼也得不到,還白白的丟掉了性命。

陳添寶一冽嘴,說:“有那麼懸乎?”

還沒等我開口呢,陳添寶抽出匕首用力向玉床方向拋去,我想喊住他都來不及了。

匕首打着旋向玉床飛去,還沒等匕首飛到玉棺附近呢,就聽“咔——”的一聲,從頭頂上方突然劈下一道暴閃雷電,把匕首轟在了地上。

“哎我的媽呀。”陳添寶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都直了。

我也嚇了一跳,這古巫楚人的技術簡直變態到不可思議,萬幸陳添寶扔的方位不是什麼死中套死的必死局,否則我們就算在這裏也絕躲不過陣勢全部發動啊。

老爸瞪了陳添寶一眼,從我手中拿過寶刀,邁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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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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