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人面蝙蝠
剛剛還在奇怪白玉熱量的來源,現在全明白了,看着陳添寶把白玉收起,我露出噁心狀:“用尿澆過的東西居然還當成寶貝,你也算是一人才了。”
陳添寶一甩頭,白了我一眼,說:“你沒聽說過什麼叫高溫無毒嗎?”
人面蝙蝠的問題總算解決了,不過踩在這些軟綿綿的蝙蝠屍體上,總感覺怪怪的,我撿起那把寶刀不禁又暗贊了一聲,受到這麼熱的溫度蒸烤,這把刀上面還涼嗖嗖的,真不知道古代人是用什麼辦法才鑄造出這樣一把鋒利無比寶刀。
王龍突然尖嚎起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這個鬼地方,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就在我們向前走的時候,王龍發起狂來,嚎叫着向前跑去。王二狗急得在後面大叫,抱着小匣子追了上去。
陳添寶說:“咱們要不要追?”
看了看老爸,我搖了搖頭說:“讓他們去吧。”
老爸失血過多,走路都打晃着,在追他們,老爸的身子肯定受不了,雖然我不希望看到王二狗父子出事,但如果拿他們的性命和老爸的身體叫我選擇的話,我絕對會選擇後者。
王龍跑的很快,王二狗也不慢,除了耳邊還能聽到他傳來細微的嚎叫聲和王二狗的喝斥外,己經看不到他們的影子了。
地道內未死的人面蝙蝠全都消失得一隻不剩,這倒讓我們安心了不少,而且隨着我們前行的腳步,地道里兩邊的燈架也越來越密集,燈架多了,殘留在內的屍油也就多了,為了以後能用得上,我和陳添寶用空瓶收集着屍油,以備不時之需。
“啊——”
就在這時猛聽耳邊傳來王龍的慘叫和王二狗的呼叫,緊接着就沒了聲音。
我們加快腳步向前走,當走到地道的一處拐角處,眼前豁然開朗,涼風陣陣,我們己然走出了地道。
腳下是一個諾大的空間,頭頂中心鑲着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照得四周雪亮,四周聳立着高大的青銅柱子,插入地中,伸上頭頂,柱子與柱子之間又粗大的鏈子相連,看上去氣勢非常。
在對面像崖一樣的牆壁上,刻着兩個巫楚大字,這兩個巫楚文字比我們一路上看到的還要繁複,一個和我們身上的血蠱相似,另一個卻又像只飛鳥,看上去古怪之極。
空間中,擺放着數不清的棺木,密密麻麻有大有小,無一不足,最顯眼的是空間的中心地帶,一張通體碧綠,泛着異樣光暈的玉床,安靜的擺放在那裏。
最奇怪的是在那玉床之上還躺着一個人,一個身穿清朝官服,仰面朝天,懷中抱着一個小盒子,像是睡著了一樣的人。
在離玉床不遠處,還有一口玉棺,玉棺前也站着一個人,看那服裝樣式,分明就是漢代的服勢,手撫着棺木,因我們離得太遠,是以玉床和這口玉棺旁站着的人,看不太真切。
往腳下看,王龍父子躺在地上己然昏迷,我們站的位置在這座大殿半中,想來定是那王龍一腳踏空摔了下去才會變成這樣吧?
大殿裏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多,看得我們眼花繚亂,而讓我們最感到驚喜的,還是中心位置的那張玉床。
王二狗在冰中映像看到的巫楚最後秘密的玉床,不就在這嗎?
陳添寶手指在胸前比劃着:“上帝阿門無量天尊,佛祖阿彌陀佛,我們總算來到了傳說的終點了。”
張叔叔也不禁有些感概,說:“總算要結束了,折磨了我們這麼久的血蠱總算要有答案了。”
我和陳添寶取出繩子系下去,一個接一個的滑了下去。
我和老爸都套上了點金將,老爸對我說:“要小心,這裏隱藏着巫楚最後的隱密,一定兇險異常,我看這些棺木擺放的方位明顯是一個厲害的大陣,你看地面,上面那些腐骨,我想一定是想要進去的人不小心碰到了陣勢才死在這的。”
佈滿棺木的地面上,隨眼可見數不清的骷骨,生鏽的武器,破爛的衣衫,應有盡有,顯然是以前來到這座大殿的人留下的。
這時,王二狗醒了過來,一看到大殿中心的玉床,頓時兩眼發直,口中嗬嗬了幾聲,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
“吱——”
王二狗沒跑出兩步,八口棺才自動移了過來,棺木都冒着絲絲白氣,這要叫它們撞上,恐怕好不了。
張叔叔眼疾手快,抖着手中的繩子,一拋一套把王二狗給拽了回來,八口棺木撞在一起,頓時白煙大冒,鬼哭狼嚎之聲從中傳來,八個身穿白袍的怪物從中跑了出來,看它們的模樣倒不是粽子,因為它們身上沒長毛。
只不過它們的樣子也絕對不可能是人類,猿猴一樣的腦袋,身上長着魚鱗,手和腳一模一樣,都長着鋒利的勾爪,這要叫它們抓一把,准好不了。
魚人?猿人?怪物?什麼東西?我腦中閃過一連串的問號,晃着寶刀一記橫掃,向它們攔腰斬去。
“咔——”
寶刀砍在一頭怪物身上都濺起了火星子,那怪物倒退了幾步,血紅的眼睛不敢致信的看着腰間的傷口,發出一連串的怪叫。
我當時嚇得不輕,要知道這寶刀無物不斷啊,砍千年老僵都玩一樣,可沒想到我全力一斬,居然只在它腰上留下一道小口,這他媽的是什麼怪物啊?
這八頭又像猿猴又像魚人怪物,行動方式是用跳的,像蛤蟆一樣,一蹦就是兩米多,速度也快的嚇人,智商好像也比我們見到過的大粽子小娃子還要高上一籌,一看到我手中的寶刀能夠傷得了它們,立刻放棄了向我撲上來的打算,繞着我向老爸他們的方向竄去。
居然會搞偷襲,我心中駭然,老爸他們手上只有匕首,別說那匕首傷不了它們,就是傷得了也太短了,這些怪物手上的勾爪一伸展就是一米多長,老爸他們手中沒有寶刀根本沒辦法抵抗。
我暗道不妙,忙追了上去。
這些怪物的智商極高,一看到我拎着寶刀跑到老爸他們身前,立刻散開,呈八方向把我們團團圍住。
“該死的王二狗,你急個屁啊,剛剛張叔就不該救他,讓他死了多省心。”
陳添寶罵罵冽冽的拿着祭台白玉,往上吐了口吐沫,彎腰扔向其中一隻怪物。祭台白玉打了個滾,滾到怪物腳底。
“桀桀桀桀?”怪物明顯是怔住了,用腳碰了碰祭台白玉,發現沒什麼危險,用爪子抓起來看了看,也沒什麼危險,張開血盆大口就把白玉吞了下去。
“哧。”
片刻間怪物口中冒起了白煙,不到一刻鐘就己經被祭台白玉從裏面給活活蒸熟了,扁扁的一張皮冒着白煙癱在地上,中間一個凸起,顯然是那塊祭台白玉。
餘下的七隻魚怪一看,桀桀怪叫,不住的跳腳,似乎它們也能感到悲痛一般,瞪着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着陳添寶。
陳添寶把布包團成一團,做勢要扔,那七隻怪物嚇得頓時往後蹦了數步,桀桀怪叫,卻不敢上前了。
魚怪不敢上前,暫時讓我們舒了一口氣,我拎着刀提防着怪物突襲,和老爸他們商量着對策。
老爸說:“古籍中曾記載過全身長鱗的魚人,渾身鱗甲刀槍不入,只是沒想到這魚人真的存在,而且它的樣子好像和記載中的也不盡相同,沒想到巫楚人居然把它們藏在棺木中,用它們來完成這麼古怪的陣法。”
我說:“想來這魚人是用一種沉睡的方式躺在棺木,又被巫楚人改造過,才會變成這副鬼模樣吧。”
要怎麼對付它們?祭台白玉只能這麼用一次,憑這些魚怪的智商,是不會在上當的,用寶刀,它們卻躲着你,又不逃走,紅眼睛來回的轉,顯然是在想什麼主意。
陳添寶倒是一臉無所謂,手中攥着那什麼也沒有布團,笑呵呵的向前走去,那些魚怪看到這胖子過來了,嚇得又往後蹦了幾步。
陳添寶把地上那張魚鱗甲撿了起來,短短的工夫,魚怪身上的血肉完全被蒸發光了,只剩下這一張魚鱗皮了。
陳添寶笑嘻嘻的把祭台白玉掏出來,倒退着走了回來,拎着魚鱗皮沖我眨了眨眼,說:“這玩意可堅實,咱們在剝下來幾張,不用拿什麼古董去賣,也發財了。”
我用手摸了摸魚鱗甲,感覺倒不是十分的堅硬,想反卻很柔軟,真想不到連手中的寶刀都只能稍稍砍出一個小口子,這要是拿它做成避彈衣,估記用火箭炮都打不透啊。
那些魚怪一看到我們在研究它們同伴的魚鱗,急得嗷嗷亂叫,桀桀桀桀叫個不停,卻又害怕我手中的寶刀和陳添寶那一塊白玉,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跳來跳去。
“你們有沒有看到。”張靜指着魚怪說,:“這幾隻魚怪每次都退到那口顏色稍黑的棺木前,從來沒有在往後退過,那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克制了它們?或者是它們移動的範圍只能在咱們周圍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