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破
青白仰頭一口喝下了玉瓶中所有的藥液。
藥液順着喉嚨流淌而下,味道談不上不苦,只是有點澀。
藥液進去青白的體內后,青白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條快被渴死的魚,忽然間落入了河水中,拚命的想要多喝一點水。
藥液進去體內后,身體竟然快速的吸收了靈氣,青白萬萬沒想到,這藥液中竟然蘊含著如此多的靈氣。
這麼多的靈氣被快速吸收進了體內,青白急忙運轉功法想要引導靈氣儘快轉化成自己身體內的靈力,可是卻發現如此磅礴的靈氣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自己面對這些靈氣,就如同面對一條大江,自己只能一桶水一桶水的去舀,可對於整條江水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靈氣在體內橫衝直撞。雖然身體在不斷地把靈氣轉化為屬於自身的靈力,不過效果微乎其微。
從外面看,青白的身體就像被潑了一身血,身體表面的青筋暴鼓。
「常山,你先幫青白疏通體內的靈力。」
眼見青白變得如同血人,曹知恩也顧不上肉疼自己的藥液,急忙對青常山說道。
青常山聞聲,收起了不正經,點了點頭,急忙又坐了下去,雙手抵在青白的背後,手上的金色靈力直接進入了青白的體內。
「靜氣,你在前面引導,我幫你把氣控制住。不用回應,照做就行。」
青常山沉聲道。
青白聽到青常山的話急忙照做,事實上,青白本來想點一下頭,表示明白,可脖子竟然都因為靈氣亂竄綳的緊緊的。
青常山的靈力在青白體內快速的移動,所過之處,青白體內的靈氣被直接壓制。然後順着經脈遊走,青白只需要調動自己體內本身的靈力加以引導,被壓制的靈力很快便在青白體內沿着特定的路線運轉了一遍后,便會化作青白自身的靈力,進去氣海。
之後,以此類推,一股靈氣被轉化為靈力后,青常山便會將被壓制的靈氣放出一股來交給青白引導。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青白的身體逐漸恢復了正常,鼓起的血管逐漸平復,身上的顏色也逐漸恢復成了正常的體色。
「呼」
青常山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一手撐着地便站了起來。可還沒等青常山站穩,青白的身上又出現了新的狀況。
只見青白身邊的靈氣忽然如同受到莫名的吸引一般,猛然開始往青白身上聚攏,可還沒有碰到青白的身體,卻猛然間被彈了開來。
從青白身上,迸發出一股更濃郁的靈力,不僅將原本將要聚集到他身邊的靈氣彈開,還猛的嚮往擴散了出去,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從青白身上迸發,在身子周邊揚起了一圈的塵土。
時間不長,青白便睜開了眼睛。
「爹,我突破了!」
青白高興的喊道。
「你高興個什麼勁?你看把你外舅公心疼的,誰讓你喝那麼多的?我……嘶……」
青常山看着青白高興的勁,就忍不住潑涼水,說著便又準備上手了,不過手還沒徹底抬起來,就被一隻手在腰上猛的一擰,疼的青常山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事,不心疼,不心疼,小白能突破也是好事。一瓶藥液算什麼啊。」
曹知恩見青常山這麼說,也跟着說道,不過臉上的心疼還是難以掩飾。
趙欣嫣:「舅舅,你那個藥液是什麼啊?怎麼靈力如此濃郁?」
趙欣嫣不解道
「我之前曾抓到了一隻青羽鷹,用它的妖丹以及從其體內提煉出的些許青鵬一脈的精血相融合,用幾種藥材去了其中的妖氣,最後將他們煉化成了這瓶藥液。」
曹知恩緩緩說道。
「這種用妖獸的妖丹和精血製成的藥液,喝了以後,增強體質的效果極好,我想着小白可能是被我不小心把耳朵震傷了,就用這藥液徹底改善一下小白的體質,耳朵的傷自然也就好了。」
青常山:「舅舅,那你本來讓曹良去取的那個白玉瓶里是什麼?」
青常山忽然想起,之前曹知恩讓曹良拿的並不是這個翠綠色的玉瓶,而是一個白玉瓶。
曹知恩:「那個啊,裏面所用的是一隻白鱗雀的妖丹,妖血則是那隻白鱗雀體內的血液中靈力最盛的一部分。雖然靈氣沒有這個濃郁,但小白的耳朵恢復正常還是可以的。」qs
青常山:「舅舅,你可真摳,對自己外甥孫都要藏着,還是曹良地道。」
曹知恩:「……」
而另一邊,曹良本來一直在看青白,對着青白一個勁的使眼色,可青白一點反應都沒有。卻聽見青常山竟然把話扯到自己身上。
「爹,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好像忘把你藥房的門給關上了,我先回去了!」
曹良隨便喊了句,不等曹知恩有反應,便跑了。
苗螺志:「咳咳!」
青常山:「你擱着裝什麼呢,自己什麼地位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咳什麼咳!」
苗螺志:「……」
苗螺志:「現在總該說說我的事了吧?」
青常山:「舅……」
曹知恩:「你閉嘴」
青常山見苗螺志又要舊事重提,又準備對着曹知恩「訴苦」,不過剛開口,就讓曹知恩瞪着他給喊住了。
曹知恩:「你說,怎麼回事?」
苗螺志:「是青白那小子吃了我的寶貝兒子!我才抓着他回來的,那門是太不結實,一推就倒,這我全當倒霉,我認了,可我那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就讓青白給吃了,青常山,你說這怎麼辦?」
青常山:「你放屁,你一個老光棍哪來的兒子,你蒙誰呢?」
苗螺志:「我說的是什麼你別給我裝不知道!」
曹知恩:「螺志,你說的兒子是?青白總不至於吃人吧?」
曹知恩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自己卻覺得雲裏霧裏的,不解的問道。
苗螺志:「首領,我說的是我的雪蓮雞,我養了二十多年,我把小雪當兒子養了那麼久,卻被青白那小子給我偷偷摸摸的烤了。」
曹知恩:「你有雪蓮雞?那可是好東西啊,給嬰兒強身固本最好不過,你怎麼才說啊?你那還有沒?」
「你問青常山?」
苗螺志翻了個白眼,看着青常山說道
青常山:「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苗螺志盯着青常山說道。
而這次,面對苗螺志的嘲諷,青常山扭頭看着一邊根本不理會苗螺志的諷刺。
苗螺志:「首領,當年我從一個山洞裏找到了兩隻雪蓮雞,結果在回部落的路上,遇見了這個不要臉的玩意,硬是說要把那隻母的拿去給充公,讓部落里以後出生的孩子都能用雪蓮雞強身固本,我當時竟然真信了這玩意兒,等我回到家裏屁股還沒做熱乎,他就給我端了碗雞湯來了,還問我,我那隻準備什麼時候吃。我那隻本來是準備等我孩子出生后,給我孩子的,然後就當兒子一樣養了二十多年,結果千防萬防,防住了老的,沒防住小的啊!」
曹知恩聽后,扭頭看着青常山,青常山本來左顧右盼的看着,見曹知恩也看着自己,又把頭扭到了一邊。
「啪」
「你他媽個敗家玩意兒!」
曹知恩此時看着青常山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扇在了青常山腦袋上。
青常山下意識的一躲,還是沒有躲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結果還不能發火,關鍵是發火也打不過,估計還要招來一頓打。只能一臉委屈的摸着後腦勺。
曹知恩:「你呢?那隻雪蓮雞你吃的?」
曹知恩也懶得理這無賴,對着青白問道。
青白:「外舅公,那是我吃的,但真不是我烤的,我練劍的時候在一邊生了一堆火,等我練完劍,就發現有一隻雞在裏面烤熟了,然後苗叔一個勁說我吃了他的雞,還把我綁在樹上用木劍抽了一頓,我真不知道那是苗叔的雞。」
苗螺志:「你給我解釋一下,雞是會自己拔毛,還是會自己往火里鑽?」
青白:「那可能是黑粒給攆到火里的!」
青白一臉堅定不移的表情說道
「雪蓮雞會飛!」
「……」
曹知恩:「好了好了,行了,果然是你親兒子。」
曹知恩看着青常山說道。
青常山:「舅舅,這怎麼能怪我呢,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好好教育他。」
曹知恩:「你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聽你們父子兩個在這給我胡扯了,你看你那還有什麼強身的東西,賠給螺志一個,天都黑了,我還有事,就不在你這待了。」
曹知恩看着天上懸挂的明月說道。
青常山:「我這,我看看……」
青常山聽后,藉助院子中火把散發的火光,在院子裏左顧右盼,顯然是準備隨便找個東西應付一下。
青常山:「就這個了!」
就在苗螺志剛準備破口大罵時,只見青常山將曹知恩的手中玉瓶一把搶過,塞到了苗螺志手中。
弄得苗螺志和曹知恩都一愣。
青常山:「看什麼看,這裏面還有一滴呢!再說你又是打我兒子,又是踹我家門的,我沒讓你賠門,你都賺了。」
青常山一臉的嫌棄,好像是自己吃虧了一樣。
苗螺志:「……我差點都信了!」
青常山:「什麼叫……」
曹知恩:「行了,螺志,這個賠你的雪蓮雞你也不虧,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先回去了,看來是時候找個機會和其他長老商量一下,給部落辦學堂的事了,部落風氣確實要矯正一下了!」
曹知恩打斷了青常山的話,邊說邊往門外走去。
「舅舅,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
趙欣嫣在後面喊道。
「不吃了,氣飽了。」
曹知恩沒回頭,擺了擺手說道。
「舅舅,要是辦學堂記得給我留個位置,我的時間多,我去教!」
青常山忽然喊道。
曹知恩頭也不回,身影一閃,直接從院中消失。
「你還在呆在這幹嘛?準備給我賠門?」
曹知恩走後,青常山對一旁還站着的苗螺志說道。
「哼!」
苗螺志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苗螺志走後,院中就僅剩下青常山一家三口。
「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青常山對着青白說道,然後轉身往房間走去。
青白聽后,默默地跟着往房間走去。
而趙欣嫣又獨自走進了廚房。
——
房間內
「雞呢?」
「什麼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