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火藥之源,民之根基

第七十四章 火藥之源,民之根基

孟恬微微一笑,表面上絲毫不以為意,心底卻完全沒有表面表現出來的輕鬆,也全神貫注的戒備着孟休的一舉一動,雖然是初次謀面,可是孟恬對孟休可以說是極其的熟悉。

除了沒有見過孟休的真人以外,對孟休的愛好特長了如指掌,連畫像也看了不下十遍,當孟休等一大群大佬走進縣衙的那一刻,孟恬一眼就從中找到隱藏人群中間毫不起眼的孟休,並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孟家老一輩逐漸老去,新一代孟家子弟還在求學遊歷的時候,作為孟家中生代,第一號人物的孟休自然不簡單,若論真實的水平,孟欽,孟聚也比不上孟休,唯一能夠過孟休的地方也就只有家世出身,而孟休只是一個庶出,一步一步爬上孟家的權利中心。

雖說孟正是鄒平的縣令,可真正在幕後操控的卻是孟休,黃老學說講求無為而治,幫助大漢度過初期那內憂外患,積貧積弱的年代,自然有其不凡之處,孟休作為孟家黃老學說的代表人物,更是其中翹楚,要不是醉心於煉丹,追求長生不死的境界,鄒平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境地。

煉丹雖然沒有聽說能夠長生不死,卻可以明火藥,這是孟恬單獨留下孟休最主要的原因,也許這個時候火藥已經被孟休這樣的煉丹術士明出來了,可是他們是用來煉丹的,誰會將煉丹的材料用火去點。換過來說,將火藥拿給人吃,不死才怪了。

孟恬畢竟年輕,在城府方面還差孟休一籌,先沉不住氣,嘴角狠狠的抽了了一下,極其不自然的說:“族叔,小侄並無惡意,只是聽聞族叔煉出的丹藥能夠長生不死,小侄多年在外,也曾聽聞當年彭祖卒年八百,徐福東渡求葯的隱秘事件,心生好奇故此一問。”

雖然聽到孟恬的解釋,孟休卻沒有絲毫的放鬆,從孟恬回來的那一天起,孟休就密切關注到他,每天都有人將他的一舉一動報告給孟休,他的厲害之處在鄒平除了方雨恬之外,孟休最有感觸。

不過孟恬知道道家隱秘事件,也讓孟休微微驚訝:“你是從何得知此事?”轉念一想,隨即明白這是白問了,孟恬在鄒平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所謂的同“道”中人。

孟恬從孟休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甚至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敵,分明是武夫的境界,亦或者更高。也絲毫不敢放鬆,故作輕鬆的聳聳肩說:“小侄病重之時曾有幸見過華陀,華神醫一面,華神醫無意之中提起,小侄有心就記住了,沒想到還真確有其事。”

見孟恬說的誠懇,孟休也不疑有他,逐漸的放鬆戒備的態勢,沉聲說:“不錯,黃老之術,卻有不老傳聞,不過也是虛無縹緲,誰也不能保證是否煞有其事,我輩只能苦苦探索。”

孟恬烏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急促的問:“族叔,可練出不老之丹藥”?顯得熱切而又迫不及待。

孟休慘然一笑,要在後輩的面前承認自己的失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我少年得道,空耗光陰十餘載,也是不得其門而入,長生不死,哪有想像中這般簡單。”言語中透露出無盡的落寞。

“族叔,十多年如一日,小侄佩服,小侄定大力支持族叔長生大業。”

孟休擺擺手,對孟恬極力示好不以為意,卻不是瞧不上孟恬,更像是心灰意冷,無意繼續下去。

深吸一口氣,孟恬繼續說:“小侄人微言輕,還請族叔長生大業之餘,幫助小侄治理鄒平,改變鄒平這些年來積貧積弱的現狀。”說道這孟恬頓了一頓,瞧了瞧孟休的反應。

剛好碰上孟休凌厲的目光向自己掃來,孟恬心頭忽然之間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聽出來了!”驚出孟恬一身冷汗,不愧是孟家出類拔萃的人物,話還沒有說出一半,他就聽出味來了。

“賢侄有話直說,都是自家人,無需拐彎抹角,如果叔父能夠做到,叔父定然不會有所推辭。”

被人看透的感覺很不好,孟恬很不喜歡,可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兩個字“活該”。孟恬略微尷尬的說:“既然族叔明言,小侄也不再藏着掖着,今日擊鼓並非小侄所為,族叔可知是何人?”

孟休拂袖冷哼一聲:“我怎知?”

孟恬一邊防備着孟休暴起,一邊緩緩的說:“是一對佝僂老嫗,族叔應該知道,也必需知道,昨日其女入城,一日未歸,今日進城擊鼓尋女,族叔難道不知此事?小侄不信。”額頭已經沁出冷汗。

“笑話,這事我怎知曉,普天之下,戰亂紛紛,死人無計其數,更何況走丟,在偌大一個鄒平城,是再稀奇不過的事情,如果這事情我都知曉,那我還煉丹作甚?”

“族叔知道,小侄曾經問過捕頭楚偉,這些年每年每月都會有人在月圓前失蹤,月圓之後暴死於東城河外,就連鄒平死囚處決時間也都是在月圓次日,難道族叔敢說這與族叔沒有一點關係?”

“強詞奪理,就算如此又與我何干?”

“如果小侄沒有記錯的話,有傳言稱長生不老之葯在陽日陰時效果最佳,也就是每個月的月中的夜晚,也就是月圓之月,這一切都說明這件事情的背後有着族叔您的影子。”

孟休沒有絲毫的反常,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嘴角還掛起淡淡的笑意,讓孟恬不寒而慄:“難道賢侄想要我束手就擒?”

“小侄不敢,只不過小侄覺得,族叔試藥的方法不甚人道,族叔大可以用牲畜試藥,想必效果也並無二致,卻不知族叔為何要用活人試藥,將“長生不死”變成“催命之符”,鄒平人聞之色變。”

孟休臉上綻放出詭異的笑容,饒有以為的反問:“那賢侄以為呢?”讓孟恬不着邊際,再次步入孟休的節奏,為孟休牽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忽然之間孟恬想明白了,自己能夠想到用牲畜來試驗,以孟休的聰明智慧,絕對不會想到孟恬的後邊,可孟恬只想到用人做試驗有傷人道,卻沒有想到這時候人命賤的甚至不如豬狗。

在這戰亂的年代,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糧食牲畜反而更為的重要,價格也是節節攀升,甚至是石谷萬錢,更不要說牛馬牲畜了,鄒平這些年還算穩定,價格也不是非常的離譜,作為鄒平的大戶,鄒平的縣丞,價格也不是問題,一個月耗費一兩匹馬也不是不可以。

關鍵問題是,牛馬牲畜是幹什麼用,試藥!而且一吃一個死,被毒死的牛馬牲畜有誰敢吃?這樣就形成浪費,從小庶出的孟休,早年並不寬裕,浪費是他嘴不能容忍的行為,這樣就導致了亂世人命在他眼中不如牲畜的情況。而且不止是孟休,極其多得人眼中也都是這樣,這是時代造成的冤孽。

孟恬想通此節面色慘白,張了張嘴卻半天都沒能夠說出一句話來,面對這種殘酷的現實,孟恬不知道說什麼,孟休反而是一種瞭然,彷彿叫孟恬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不!”孟恬心中一個聲音在吶喊着,這絕對不可以,不論在何時何地,人命都是最為珍貴的,民是根基,沒了根基註定不能久遠,是民心所向,亦是大勢所趨。

“族叔的認識,與所作所為,小侄不敢苟同,拂論其他,鄒平乃是我孟家之根基,民為根基之本,根基毀壞,我孟家亦將不復存在,還請族叔為孟家的長遠慎重考慮,族叔煉藥所需材料,牲畜一力由小侄承擔,可好?”

孟家的長遠,孟家在百年之後,千年之後,是否存在,孟休絲毫不關心,長生不死本來就是自私的,除了自己一切都是浮雲,孟休關心的是最後那一段話,這些年煉藥,讓孟休入不敷出,才大肆斂財,給楚偉等人照成貪財的假象。

不過孟休還是有點懷疑孟恬的可靠性,有些遲疑的說:“當真?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的確,這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孟休試藥不花錢,就照成入不敷出的局面,用牲畜試藥,費用直接加了三成。

“小侄,怎敢誆騙族叔,不過小侄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幫助小侄煉製一種特定的丹藥,也不算是丹藥,算是一種武器了,可好?”

孟休鬆了一口氣,這對孟休來說是舉手之勞,順手一併煉了就是,可以說根本就不是什麼條件“舉手之勞。”多年之後,孟休功成名就,為今天的決定懊惱不已,大呼上當了,直接就將自己給賣了,幡然醒悟之時已經晚了。

“那,那對老嫗的女兒?”

“放了了就是。”

“小侄這就同族叔前往。”

“賢侄還是信不過你這個族叔?”

“彼此彼此。”孟恬拱了拱手,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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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奔四周,也許偶錯了,偶不該去求指導的,米有得到指導不說,還被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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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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