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哪?我說族叔你不會耍我吧。這都走了大半天了,我說……”
說到一半,孟恬耳邊就傳來一陣輕微的轟鳴聲,眼前的高牆轉眼之間就消失不見,出現一間密室,長大的嘴巴瞬間變成o型,碩大的頭顱小**啄米米似的狂點,隨即轉頭看向孟休像是在說:“原來如此。”
孟休白了他一眼,直接將他無視,一路之上孟休已經煩夠了,很不能早點將眼巴前這個喋喋不休的死小子甩掉,當先一步跨進去,取下壁上的火把,用火摺子點亮,轉頭說:“進來吧。”
遲疑了一下,孟恬還是踏了進去,密室,傳說中的密室,孟恬已經全神戒備起來,雖然已經談攏,可誰知道孟休會不會瞬間反悔,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可就虧大了。
看出孟恬的心思,孟休心中不悅,自己雖然不是什麼人物,可也說一不二,怎麼會出爾反爾,更何況還被一個小輩,氣就不打一處來,略有不滿的說:“小子,你雖然有幾斤幾兩,可還不是我的對手,要殺你我還用不着帶你道這來。”連“賢侄”這樣的稱呼都直接換成了“小子”。
孟恬訕訕的笑了笑:“嘿嘿,族叔,小侄哪敢啊,就是懷疑小侄一個不小心磕絆死,也不會懷疑族叔,出爾反爾,我們族叔是誰?那可是咱孟家的頂樑柱……”
口是心非,言不由衷,連馬屁都拍得這麼露骨,孟休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事先知道這小子不好對付,絕對一個大腳丫子踩過去,跟踩老鼠似的踩到他唧唧叫,卻不能撕破臉皮,只能鐵青着臉,冷哼一聲。
“族叔,這就是傳說中的密室?”
“你說呢?”
孟恬討了一個沒趣,眼珠滴溜一轉,跟着又問道:“族叔,這密室是你建的?好厲害啊,啥時候也教教小侄。”藉著火光,打量着四周,嘖嘖稱奇,忽然之間孟休停了下來,來不及停住腳步的孟恬撞在孟休的身上。
“終於到了么?”孟恬心中想道,這密室通道狹長,黑乎乎的,僅憑孟休手中的火把,根本就不知道拐過多少彎,孟恬甚至還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帶着自己多繞了幾圈。
藉著火光,孟恬只看見一堵牆,前面已經沒路了,狹長的甬道已經走到了盡頭,心中一頓,暗叫一聲不好,矯健的往身後一跳,擺出一個對敵的姿勢,死死的盯着孟休的背影。
孟休轉過頭來,白了孟恬一眼,將手中的火把塞在他的手中說:“拿着。”語氣不容質疑,聽在孟恬的耳中極其的刺耳,怎麼感覺像是在說自己白痴。
“哦。”乖乖接過火把,全神貫注起來,難道這也有這也有機關?亦或者是孟休會穿牆術。
孟恬瞪了半天都沒有看見孟休有絲毫的動作,瞪的眼睛都酸了,趁着孟休呆的功夫眨了眨眼,剛一眨眼,眼前那一道牆就以陰陽八卦形式打開了,孟恬甚至懷疑孟休背後長眼睛了,怕自己知曉開關所在,也不用害自己等這麼久,眼睛都累了。
“哇。”孟恬口中出一聲怪叫,神奇,孟恬也只能用神奇來解釋這一切,堪稱鬼斧神工,就是將現代的科學技術搬到三國這個時代,也不能建造出這樣神奇的地下密室。
孟休微微嘀咕了一聲,聲音極其的微弱,以孟恬的耳力清晰的聽見了“白痴”兩個字,這是在說自己么?絕對不是,孟恬很自戀的將這兩個侮辱的字眼給過濾了,能看見這樣神奇的地下密室,被人叫做白痴有何妨。
孟恬完全忘記了這次來的目的,自顧自的圍繞着密室轉了起來,擺弄着密室里的神奇物件,居然反客為主了,木訥的站在一旁的孟休反而像是孟恬請來的客人被主人晾在一旁甚是尷尬!
聽見密室外的動靜,東方夕月提着拖地的長裙,小跑着出來,看見木訥的孟休,展顏一笑,宛若九天仙女,蓮步輕移,纖纖十指扣在一起,擺弄着衣角,扭捏的來到孟休面前,怯生生的說:“恩公,您回來了。”
孟休的大半生醉心於煉丹,一門心思全撲在這上面了,在懵懂的年紀也曾經幻想過能有一位曼妙的女子跟自己雙宿雙飛,可三十多年過去了,府邸連個女主人都沒有,這時候更是不解風情,冷冷的說:“恩。”
東方夕月縱是有千言萬語,也被孟休給堵了回來,繃著長小臉,都快哭出來了,極其的委屈,恰好也碰上一個不解風情,不懂憐惜的孟休,淚水在眼眶中瑩瑩的打轉。
如此凄美的一幕,卻有着一位不之客,大煞風景。
恩公?孟恬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眼前這個妙齡女子,確確實實叫孟休恩公,差點一抖索將手中把玩的稀罕物件摔了,孟休什麼時候也成好人了,這世界還真沒有天理。
“恩公,夕月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父母大人要擔心了。”東方夕月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張了張櫻桃小口,連個音節都沒有出來,試問對着根木頭,能有什麼好說的,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恩公?孟恬掐了下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傳來,就算剛才那一句恩公是幻聽,孟恬也可以肯定這一次絕對不是,難道眼前這妙齡女子被孟休用某種特殊的法門控制着?
不行,絕對不行,孟恬無法容忍這樣毫無人道的惡行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生,一個健步衝到兩人中間將兩人隔開說:“姑娘別怕,孟恬在此,族叔還不快給這位姑娘解藥,還想控制她到什麼時候?”
隨即孟恬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力道,將自己扯開,只見東方夕月張開雙臂死死的護在孟休身前說:“要傷害我恩公,先從夕月的身上踏過去。”臨了孟恬卻成了壞人了。
孟休沉聲說:“夕月,不得無理,這是本縣縣令,前來帶你出去的。”
夕月嘟起小嘴,跺了跺腳,極不情願的說:“哦,小女子夕月見過縣令大人。”最後還微不可聞的嘀咕說:“小屁孩,要你多事。”
孟恬心中那個冤枉,感情自己這麼賣力的為民造福,替民解憂,只換來一句小屁孩和多事,不由有些喪氣,不過看夕月的模樣也不像是有事,似乎還真是自己多事了。
孟恬擺擺手說:“沒事,沒事,看來這是一個誤會,誤會。”現在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吞了,委屈個半死,也怪自己沒有弄清楚事實就強出頭。
“你是東方老伯的女兒?”
“你見過我父親大人?”
“見過,晌午的時候還在縣衙門口擊鼓鳴冤,找女兒呢,誰曾想是他女兒自己不願意回去,害得我也瞎掰扯。”
東方夕月雙眼一暗,嬌滴滴的看着孟休說:“恩公,我父母找我了,我該回去了,還不知道恩公的姓名,恩公可否告知?”
孟恬迅接口說:“這傢伙叫孟休。”話說完了才感覺到不對,訕訕的閉上了嘴。
夕月白了孟恬一眼,像是又在說:“要你多事。”夕月轉過頭,卻像是換過一個人一般,跟剛才那彪悍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人,輕咬着紅唇,怯生生的說:“恩公,我以後還能再回來看你么?”
孟休跟木頭似的說:“隨便。”
孟恬眼睛都快掉地上了,煉丹的人就是厲害,滿打滿算孟休也只認識東方夕月一天的時間,也不知道給東方夕月灌了什麼**湯,竟然迷得神魂顛倒的,最可惡的還是孟休一臉的臭屁,老神在在的模樣。
看的孟恬又是羨慕又是恨,心想裝什麼裝,說白了也就是嫉妒,心裏作祟。有意想要壞他們的好事,冷不丁的冒頭說:“我說打情罵俏也挑個時候,東方老伯在外面都快等急了,還走不走。”
“那以後夕月有空就來看恩公。”
“好。”
可憐孟恬被人無視了,**裸的無視,不過孟恬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否被無視了,而是在想這算不算私定終生,婚宴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如此草率。
“你們先停一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夕月姑娘,你是不是先問一問東方老伯,在做決定。”孟恬一臉的壞笑,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得罪自己是沒有好下場的,還不斷朝孟休眨眼見,像是在說:“我替你解圍了,感謝我吧,哈哈。”
再說東方夕月看年紀,也大不了自己一兩歲,孟休要是真娶了她,那不得叫嬸嬸,孟恬想想也不舒服,而且這麼好的白菜就要被豬給拱了,怎麼說也的拉東方夕月一把,不能見死不救。
孟休卻是沒有什麼反應,跟木頭似的,再正常不過了,可孟恬還是感覺到腳底升起一股寒意,透過皮肉,直襲胸腹,忽然耳邊傳來呼嘯之聲,放眼望去,只見一個奇怪的物件在眼前不斷放大。
東方夕月嬌喝一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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