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
冬去從來,又一年過去。
喬源和一個公司簽了約,目前的身份是個正兒八經的自媒體導演。
工作室沒換地方,仍舊是曾經的小二樓,他把隔壁的清吧買了下來,價格給的很豐厚,算是作為二哈同志每天盡職盡責給他提神的報酬——清吧老闆感激不盡,差點直接把二哈作為感謝費送給他,讓他終身給喬源提神,摔不了杯子可以摔鏡頭。
寧致繼續走在她發家致富的康庄大道上,每天不是在數錢就是在想辦法掙錢,天天設定小目標,一個比一個大,但也一個又一個的完成了。
挫折和碰壁也是有的,畢竟現實生活搞不來外掛,厲害如寧致,也會遇到各種不順心的雞毛蒜皮,小事她從來不說,因為耽誤她掙錢的時間,扛不住的大事才會和喬源發泄一通,也哭過兩回,但第二天就滿血復活了,因為不能耽誤她第二天掙錢的時間。
安冀順利拿到了offer,目前人在大洋彼岸,成功從這邊的實驗室轉到了那邊的實驗室,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經常在群里發解刨青蛙的照片。
她之前喜歡日語,現在考完試正在學西班牙語,同時跟着室友學習編曲和作詞,興趣愛好一如既往的廣泛,大概過兩年該研究甲骨文了。
許念念上了半年班,攢了一小筆錢,而後年底果斷選擇了辭職,跑來喬源的工作室工作,目標是以後開一個自己的工作室,要有鞦韆和一牆海棠花。
她放不下攝影,雖然這條路不穩定、007、沒有五險一金、隨時都可能失業,但她還是放不下。總歸年輕嘛,總歸還是想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所有人都在為前途奔命的時候,鄭可心正焦頭爛額的圖書館背書,人家在等年終獎,她在等期末考試周。
高晴已經知道了他們兩個的事情,但是一直不願意見鄭可心,許念念勸說過好幾次,鄭可心也試圖聯繫過好幾次,高晴都沒有鬆口。
但也沒有說過什麼難聽的話,責令她們兩個分開。
好不容易考完最後一門課,鄭可心從宿舍樓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給許念念發短訊,學校門口新開了家韓餐,特色披薩天天在朋友圈刷屏,他們兩個約好了去吃。
結果走到樓口看見地上擺了一圈蠟燭和花瓣,鄭可心見怪不怪,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要表白,懂事的踮起腳繞路走,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塞了一捧玫瑰。
呃......和很多很多年前齊堯抱着的那捧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
鄭可心一頭霧水的看向面前的男生,男生做了頭髮,穿了正裝,還摘了眼鏡,鄭可心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是誰——她原本對男生就臉盲,如今從頭到腳換了身行頭,說他是過來賣樓的鄭可心都信。
語氣也像。
男生把花送到,自覺站到蠟燭圈裏,開始了他激情澎湃的演講。前半截都是換湯不換藥的老話,大意是我喜歡你很久了巴拉巴拉,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巴拉巴拉。
男生語速太快,鄭可心幾次想打斷他都沒成功插上話,圍觀群眾漸漸多了起來,眼看馬上就要出現整齊劃一喊“答應他”的驚悚場面。
鄭可心正餓着呢,巴不得把花扔給他轉身就跑,又聽見男生說:“......對待女友我一向細心,對待愛情我一向真誠,趁着大學還沒結束,讓我們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一起拼搏、積極努力、相伴考研、共同進步......”
有那麼幾秒鐘,鄭可心感覺這人是政治老師派來上班會的,她實在忍不住,把花往男生面前一橫,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猶如黃河之水的慷慨激昂,艱難的開口,想要問一問這位仁兄到底姓甚名誰,從哪冒出來的。
結果還沒等她開口,就看見了戳在圍觀圈最裏面,正抱着胳膊看戲的許念念。
鄭可心瞬間心虛,又瞬間覺得自己無辜,天地良心啊,她真不認識這人,見過也沒記住是誰。
許念念不緊不慢的走到鄭可心面前,朝她眨了兩下眼,鄭可心急忙示好,二話沒說就握住了許念念的手。
男生:“那個同學......”
許念念強調:“是學姐。”
“啊。”男生愣了下,似乎是覺得不像,還沒“啊”完許念念已經拉着鄭可心往外走,扔下一句,“好好學習,小朋友就不要和學姐搶人啦。”
說完,她扔下一眾看戲的圍觀群眾,牽着鄭可心驕傲的離開。
眾人目光之前,眾人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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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冀順利拿到了offer,目前人在大洋彼岸,成功從這邊的實驗室轉到了那邊的實驗室,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經常在群里發過解刨青蛙的照片。
她之前喜歡日語,現在考完試正在學西班牙語,同時跟着室友學習編曲和作詞,興趣愛好一如既往的廣泛,大概過兩年該研究甲骨文了。
——是我非常非常喜歡的人生狀態。
還有一章,待會兒一起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