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兄弟走江湖(上)

第十三章 兄弟走江湖(上)

夏銘和南郭逸兼程趕路,不久就進入韓國之地,因為從安邑到大梁,穿過韓國的路是最近的。此時正值清明時節,每日陰雨綿綿,那些不急着趕路的人,就在客棧里住下,等着天氣放晴后再上路。而夏銘和南郭逸卻要趕路,兩人雖說都披了蓑衣,但雨水還是順着蓑衣的縫隙滲透進來,渾身陰冷濕寒,苦不堪言。接近傍晚,終於看到路邊一個客棧,南郭逸高興地說:“好了,總算可以把這身濕透的衣服換下來,住下來好好歇息歇息。”

兩人牽馬走進客棧,迎過來的店小二卻苦着臉說:“兩位客官,很是抱歉,小店已經住滿人了。”

南郭逸不滿地問道:“什麼?住滿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客棧住滿人。”

店小二陪笑說:“客官,您看這些天來一直陰雨連綿,大部分客人都住下來等雨停了以後才上路,所以小店裏客人住滿了。”

夏銘問道:“這附近還有客棧么?”

店小二說:“不瞞客官,這附近方圓二十里,就小店一家客棧。”

南郭逸聽了說:“小二哥,我們明天一早就上路,你想辦法給我們擠出一間房子,我們願意多出一倍的房錢。”

店小二搖頭說:“不行啊,小店實在是擠不出房間來,不過我可以給二位推薦一個去處。離小店三里多遠的地方,有一個叫做‘羅家莊’的地方,羅家莊的莊主姓羅,大家都叫他羅員外。這羅員外最是好客,凡有旅途客人前去借宿的,他都欣然留住。遇到手頭拮据的客人,羅員外有時候還會贊助他路費盤纏呢。”

南郭逸和夏銘都奇道:“咦,居然世上還有如此好人?那我們也不妨去羅家莊借住一宿。”

正說著,又有一個年輕女子牽馬進來住店。夏銘抬眼看那姑娘,只見她臉色微黑,身材矯健,周身散發出一股男子漢的英武之氣;然而她那一對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又閃爍着一股俏麗佳人的甜美。夏銘心想:“這姑娘敢一個人孤身行路,估計她的武功肯定不會差,所以才藝高人膽大。”

想到這裏,夏銘不免又多看了那姑娘一眼,猛然想起他死去的師弟羊玉鵬,覺得這姑娘的面龐依稀和羊玉鵬有幾分相似。夏銘想起羊玉鵬臨終前說他有一個名叫羊玉茹的妹妹,也是學武的,夏銘不禁暗暗猜想:“這個姑娘莫非就是羊師弟的妹妹羊玉茹?”

這時店小二已經把店裏住滿客人之事又對那姑娘說了一遍,並請她也去羅家莊那邊借宿,店小二好心地指着夏銘和南郭逸說:“姑娘,這兩位客官也準備去羅家莊借宿,你們三位不如結伴一起去。”

夏銘聽了忙說:“對,對,姑娘,我們一起去吧。”

那姑娘微微點了點頭,三人一同從客棧出來,按照店小二指點的路,打馬向羅家莊走去。路上夏銘想和那姑娘搭話,可那姑娘卻有意躲開他們,故意放慢馬腿在兩人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夏銘和南郭逸本來一路上有說有笑,可現在身後有了這個姑娘,兩人不免拘謹起來,不再說話了。那姑娘也不和他們搭話,三人就這麼沉默不語地走了一段路,這時夏銘終於按耐不住,打馬靠近姑娘,問道:“恕在下冒昧,敢問姑娘的尊姓?”

那姑娘看了夏銘一眼,冷冷地回答一句:“我姓張。”說完這句話,姓張的姑娘又放慢了馬腿,落在夏銘身後。夏銘看出張姑娘不想和他搭話,只得訕訕地打馬回到南郭逸身邊。南郭逸見夏銘過來,也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微微地搖了搖頭,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吃着碗裏的還不夠么?”

不多時三人來到了羅家莊,莊客一聽他們是來借宿的,二話不說就把他們請進庄去,給他們安排房間住下。住下后,夏銘脫去身上的濕衣服,感嘆地說:“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善人。”

南郭逸也在脫身上的濕衣服,聽了夏銘的話,卻冷笑道:“世界上好人雖說不多,壞人卻也不少喲。比如那種吃着碗裏的,又盯着鍋里的。”

夏銘聽出南郭逸是在諷刺自己,就反問說:“大學兄,你可是說我么?”

南郭逸微笑道:“老弟,你一路上賊眉鼠眼地偷看人家張姑娘幹什麼?是不是你又看上她了?還想去和人家搭訕。”

夏銘不服氣地辯解說:“我什麼時候偷看張姑娘了?”

南郭逸冷笑道:“老弟,你敢說沒看人家張姑娘?別看我眼睛有點近視,可對你的一舉一動,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夏銘笑道:“大學兄,你別誤會。我問你,你說張姑娘像不像去世的羊玉鵬師弟,我不知怎麼,總覺得這姑娘的長相和羊師弟有幾分相像。羊師弟臨終前不是交待過咱們,他有一個學武的妹妹,請咱們遇到他妹妹關照關照她。”

南郭逸想了想說:“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倆似乎是有一點兒像。不過那姑娘姓張,和羊師弟沒關係。”

夏銘說:“我見那姑娘是學武的,又長得像羊師弟,懷疑她是羊師弟的妹妹,所以才跟她去搭訕的。”

南郭逸笑道:“真的么?我看這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罷了。你那吃着碗裏盯着鍋里的老毛病,我是知道的。”

夏銘斜眼看了一眼南郭逸,不再和他說話了。兩人換上一身乾衣服,找到莊客說:“小哥,我們明天還要趕路,能不能找個地方讓我們烘乾衣服?”

莊客說:“兩位請去前面的大廳吧。那裏有火盆,請兩位去那邊烘衣服吧。”

夏銘和南郭逸來到大廳,只見裏面十幾個人,圍坐在三個大火盆周圍,都在那裏烘烤衣服,估計這些人也都是過路的客人。夏銘和南郭逸在人最少的一盆火前坐下,各自拿出自己的衣服烘烤。不久,只見張姑娘也拿着濕衣服進了大廳,見夏銘這邊人少,就過來在夏銘身邊坐下,烘烤自己的衣服。夏銘聽這姑娘說不姓羊,知道她不是羊玉鵬的妹妹,也就不再有和她搭訕的心情,只是張姑娘坐在自己旁邊,總覺得哪裏彆扭不自在,兩眼不好意思看張姑娘。南郭逸看出夏銘的不自在,輕輕捅了桶夏銘的腰,努嘴讓他看張姑娘。夏銘抬頭一看,只見張姑娘安然自得地只顧烤衣服,似乎根本就沒察覺到夏銘坐在她身旁,張姑娘安然的神態讓夏銘不自在的心情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只聽門外一陣皮靴響,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胖大漢走了進來。黑胖漢子大搖大擺地在夏銘對面坐下,脫下自己的皮靴,又脫下襪子,居然在火盆前烤起自己的襪子來。夏銘只覺一股嗆人的惡臭撲鼻而來,趕緊用手捂住鼻子,正要發作,只聽身邊的張姑娘已經捂着鼻子說話了:“你這人怎麼這般沒規矩?拿這麼臭的襪子出來烘,都快熏死人了。”

黑胖漢子聽了笑道:“小娘子,我就不信你的襪子不臭,你伸過腳來我聞聞看。”

張姑娘聽了柳眉倒豎,“騰”地站起身來。黑胖漢子見張姑娘起身,也站起身來,眯着眼睛笑道:“怎麼,小娘們,還想動手啊?”

夏銘見黑胖漢子體格魁梧,怕打起來張姑娘吃虧,就裝作拉架的樣子,拉住黑胖漢子的手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說:“兩位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嘛。”

黑胖漢子覺得自己被夏銘抓住的手,就像被鐵鉗夾住一樣,掙扎了幾下,居然絲毫掙扎不動。黑胖漢子明白遇到高人了,不敢再掙扎,老老實實地跟着夏銘走出大廳。出去后,夏銘對黑胖漢子小聲說:“你趕快走人,再惹那姑娘生氣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說完夏銘鬆開手,那黑胖漢子捂着麻木的手,一句話不敢說,匆匆走了。

黑胖漢子走了,他的襪子卻還留在大廳里,散發著陣陣熏人難聞的臭氣。張姑娘捏着鼻子用撥火的鐵棍挑起襪子,丟入火盆之中,只聽“噝噝”的一陣青煙冒起,臭襪子瞬時燒成灰燼。屋子裏烤火的人都大聲叫好,他們沒看出夏銘手上用了功夫,以為夏銘只不過是把黑胖漢子拉勸出去而已。有個年紀大的人過來對夏銘說:“小兄弟,多謝你把那個臭傢伙勸走了。只是那傢伙是青龍幫的人,未必輕易就善罷甘休,這一帶是青龍幫的地盤,你們明天上路后要多加註意。”

夏銘和南郭逸不知道青龍幫,只是謝了謝那人的好心提醒。張姑娘聽到青龍幫,略略皺了皺眉頭,忽然對夏銘說:“這位大哥,謝謝你剛才幫我解圍。明天我送你們一程吧。”

夏銘沒想到一直對自己冷若冰霜的張姑娘,忽然會開口跟自己說話,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呆愣着說不出話來。倒是南郭逸替夏銘回答說:“多謝姑娘的美意。只是我們自己能走,不必讓姑娘費心了。”

張姑娘卻冷冷地說:“青龍幫的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最好還是我送送你們吧。”說完后,張姑娘不再跟夏銘南郭逸說話,又只顧烤起自己的衣服來。

晚上躺在床上,夏銘問南郭逸說:“大學兄,張姑娘是不是怕我們打不過青龍幫的人,要幫幫咱們?”

南郭逸若有所思地說:“我看也未必。你把那個黑胖漢子拉出去,一般人看不出來你手上用了功夫,那姑娘是會武功的,她還能看不出來?說不定那姑娘是看出來你的武功高,和咱們一起走,是指望你幫她打青龍幫的人呢。”

夏銘一聽這話不免有點惱火,說:“這姑娘真是心口不一,要想我路上保護她,直說也罷。可她說起話來,好像和咱們一起走是為了要保護咱們似的。”

南郭逸笑道:“這只是我的猜想,張姑娘是不是真的這麼想,我也不敢肯定。不過你要是不想和她一起走,咱們明天一早起來,悄悄地走了,把那姑娘甩掉,怎麼樣?”

聽南郭逸這麼說,夏銘又有點於心不忍,喃喃地說:“這卻也不好。這姑娘也不是壞人,咱們還是和她一起走,保護一下她吧。”

南郭逸按着自己的嘴,作了一個鬼臉,笑道:“老弟,你說那姑娘心口不一,我看你才是心口不一呢。嘴上罵著人家,心裏又想着和人家一起走。”

夏銘也笑道:“大學兄,我知道你嘴厲害,辯不過你。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沒那麼想過。”

第二天起來,夏銘和南郭逸向莊子裏借火,掏出乾糧熱一熱吃。夏銘一面吃一面東張西望的,南郭逸笑道:“怎麼,怕張姑娘走了?”

夏銘瞥眼不理南郭逸,南郭逸笑道:“得了,你也別心口不一了,要是怕張姑娘走了,直說也罷。……,好吧,你不好意思,我去替你看看張姑娘在不在。”

夏銘雖不說話,心中倒也盼着南郭逸去看看張姑娘走了沒有。世界上的人大凡可分為兩類,一類是不喜歡幫別人,喜歡求別人幫自己的人;另一類人正好相反,不喜歡求別人幫自己,卻喜歡去幫助別人。后一類人有一種奇特的自尊心,以為求別人幫忙,就是自己無能的表現,把求人看成是一種恥辱,打死也不肯去求人。這類人還有一種救世主心態,看到別人有困難就要去幫忙,在幫助別人時得到一種救世主的成就感和滿足心。夏銘正好就是后一類人,怕張姑娘遇到青龍幫的人,打不過吃虧,於是救世主心態發作,覺得自己此時是個救世主,而張姑娘是一個等待他去拯救的羔羊,他不幫張姑娘心裏實在過意不去。要張姑娘是個男的,倒也好辦,而張姑娘卻是個女的。主動去幫一個年輕姑娘,又怕別人懷疑他別有用心,所以夏銘對張姑娘的態度就變成心口不一,心裏想和張姑娘一起走,嘴上卻不肯說出來。

南郭逸出去找莊客打聽,莊客說張姑娘還沒走,正在自己屋裏洗臉梳妝呢。南郭逸回來卻對夏銘說:“莊客說張姑娘一大早就走了。”

夏銘一聽,滿臉的失望,口中卻說:“走了?她走了也好,省得和她一起走彆扭。”

南郭逸笑道:“老弟,剛才是騙你的,張姑娘還沒走呢。你要是覺得和張姑娘一起走彆扭,咱們現在趕快走,還來得及甩掉她。”

夏銘漲紅了臉,嗯嗯地說:“其實和張姑娘一起走也不是太彆扭,還是和她一起走吧……”

正說著,張姑娘過來了,問道:“兩位,準備好了咱們就走吧。”

夏銘見張姑娘來了,臉越發紅起來,漲成了紫紅色。這時張姑娘也發現夏銘的臉漲成紫紅色,有幾分關心地問道:“這位大哥的臉色不對啊,莫非是吃東西噎住了?”

夏銘漲紅着臉說不出話來,南郭逸替他說:“張姑娘,你放心,這是我兄弟的老毛病了,叫做‘心口不……’,不,叫做‘心口痛的病症’。沒關係,他很快就會好的。”南郭逸本來想開玩笑說夏銘是“心口不一症”,但轉念一想,在張姑娘面前這樣戲弄夏銘也太過分了,於是趕緊改口說“心口痛的病症”。

聽南郭逸這麼一說,張姑娘似乎放心下來,淡淡地說:“沒事就好,那咱們就趕快走吧。”

三人出了羅家莊,打馬上路。夏銘和南郭逸並肩走,張姑娘還是跟在他倆後面,也不跟他倆說話,三人就這麼悶悶地走了一會兒,忽然前面出現二三十個大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三人明白這大概就是青龍幫的人要找他們報復了。

攔路的這夥人為首的是一個精壯漢子,手裏提着一根沉甸甸的夾銅鑌鐵棍,能使這種沉重兵器的人,看上去武功就不弱。昨天遇到的那個黑胖漢子站在精壯漢子身旁,指着夏銘三人,大聲喊道:“大哥,就是這幾個傢伙。”

夏銘三人勒住馬,張姑娘從馬上下來,小聲對夏銘和南郭逸說:“你們在這麼看住馬,我去對付他們。”

這時只聽那個精壯漢子對他們喝道:“老子看你們幾個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欺負老子青龍門的人。我兄弟說,昨晚他在羅家莊烤火,你們不讓他烤火,還要打他,簡直是要騎到我們青龍門頭上了。”

張姑娘不示弱地大聲回道:“胡說!你們那傢伙當眾烤他的臭襪子,都快把人熏死了,我們才趕他走的。”

精壯漢子低聲問黑胖漢子說:“你當眾烤臭襪子了?”

黑胖漢子紅着臉點點頭,精壯漢子踢了他一腳,說:“難怪人家要打你呢。以後少給老子惹事。”

精壯漢子轉過頭來對張姑娘說:“看來我兄弟也有不對的地方。不過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要教訓我兄弟也輪不到你們。這樣吧,看在我兄弟也有錯的份上,你們每人給我磕一個頭,就放你們過去。”

張姑娘怒目圓睜,不客氣地說:“別人怕你們青龍幫,本姑娘可不怕。你要是再不閃開路,我手中的鋼鞭就不客氣了。”說著張姑娘從腰間解下一條鋼鞭,穩步向精壯漢子走去。

精壯漢子也不示弱,提起鑌鐵棍迎了過來,冷笑道:“挺年輕的小娘們,打死了怪可惜的。只是你自己來找死,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兩人走到相距七八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張姑娘忽然手中的鋼鞭一揚,“啪”地向精壯漢子打過去。精壯漢子雖說嘴上說話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早明白張姑娘不是好對付的,掄起鑌鐵棍來認真地迎戰張姑娘,轉眼間兩人就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精壯漢子的武功的確不弱,但張姑娘的武功更高,兩人打了七八個回合,夏銘小聲對南郭逸說:“張姑娘的功夫厲害,那漢子快撐不住了。”

南郭逸問夏銘說:“老弟,你的武功比張姑娘如何?”

夏銘說:“不好說。要是我沒有練成雙手刀劍的功夫,或許會和她打個平手,但我使出雙手刀劍的功夫,只怕她就不行了。”

兩人正說著,只見張姑娘一揚鋼鞭,鋼鞭纏住了精壯漢子的鑌鐵棍。那漢子用力抽鐵棍,居然沒有抽回來,他又使出全身的力氣猛抽鐵棍,沒想到這時張姑娘忽然鬆開了鋼鞭,那漢子猛抽一個空,站不穩腳,向後亂退幾步,還是沒能站穩,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夏銘和南郭逸哈哈大笑起來,青龍幫的幾個人看到精壯漢子跌地的醜態,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夏銘對南郭逸小聲說:“張姑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可以一鞭打死那漢子。”

精壯漢子從地下爬起來,拖起鑌鐵棍轉身就跑,其他的人見領頭的跑了,也都跟着哄然逃走。那漢子跑出一段距離,見張姑娘沒有來追,回過身來喊道:“好小子,你們有種就不要走,老子馬上叫人來收拾你們。”

張姑娘收起鋼鞭走回來,夏銘稱讚說:“姑娘好功夫。”

張姑娘沒表情地隨便回了一句:“過獎了。”然後來到自己的馬旁騎上馬,夏銘和南郭逸也騎上了馬,三人正要出發,張姑娘忽然問道:“兩位是去哪裏?”

夏銘說:“我們去魏國大梁。”

張姑娘聽到“大梁”這個地名,臉上忽然閃過一陣陰霾,似乎是勾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片刻后,張姑娘說:“我不去大梁,不過前面一段路我們還可以一起走。”

夏銘本來就想和張姑娘一起走,他怕青龍幫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估計前面還會遇到青龍幫的人,他可以保護一下張姑娘。夏銘看看南郭逸,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南郭逸把張姑娘的話接過來說點什麼,可南郭逸卻偏偏低下頭不說話,夏銘無奈,只好自己接過張姑娘的話,說:“好。”

張姑娘聽了夏銘的話,不由“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因為夏銘不會說話,只是生硬地說了一個“好”字,讓人聽起來感到滑稽可笑。夏銘見張姑娘笑了,自己也跟着傻笑起來,心想:“我還以為張姑娘不會笑呢。”

張姑娘這一笑之後,逐漸和他倆說起話來。張姑娘告訴他們,青龍幫是韓國有名的黑幫派,勢力不小,青龍幫有三個長老,據說都是武功極高的。張姑娘又說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夏銘和南郭逸對江湖上的事情不熟,倒也聽得津津有味。不過張姑娘一點沒談及她自己的事,也沒有問起夏銘和南郭逸兩人的情況,甚至連夏銘和南郭逸的姓名都沒問過。

三人走了一天,路上居然平安無事。晚上三人在客棧住下,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三人就一起上路了。這天正好天氣也轉晴了,久違的太陽照在大家身上暖融融的,走了不長時間,三人來到一座大山腳下。張姑娘說:“翻過這座山,就是青龍幫的勢力範圍之外了,以後就不用再擔心他們了。”

夏銘聽了點頭說好,但心中卻有點遺憾,他倒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路上遇到青龍幫的人,幫張姑娘打一次架,過一次當救世主的癮。三人打馬沿着山路向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忽聽一聲口哨呼嘯,從周圍的樹叢中“呼啦”竄出一伙人,把他們三人團團圍住。這夥人大約有一百多人,個個手中拿着刀槍,看上去都是會拳腳功夫的硬手,三人明白這一定是青龍幫的人了。

為首的是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手中提一柄西戎刀,厲聲喝道:“這幾個小子可是欺負咱們青龍門的傢伙?”

上次見過夏銘三人的幾個人,齊聲應道:“就是這三個傢伙。”

老者聽了點點頭,喝道:“小子,誰先過來領死?”

夏銘三人都下了馬,夏銘小聲對張姑娘說:“要不然我先去會一會那個老傢伙?”

夏銘這本是一句客氣話,他以為張姑娘也會客氣地說她先去,沒想到張姑娘卻一口答應下來,說:“好啊,那就請大哥先出手吧。”

夏銘一聽這話,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難道真是大學兄說的那樣,張姑娘和我們一起走,不是為了保護我們,倒是指望我保護她了?”

不過張姑娘既然不說客氣話,夏銘只得去打頭陣。夏銘從背後抽出黑凜劍,放穩心神,一步一步地迎着那老者走去。老者問道:“你是何人,報上姓名來。”

夏銘冷笑道:“你也用不着問這麼多,過來接招就是了。”

老者卻要自重身份,也冷笑着說:“老夫從來不與無名小輩過招。”說完他對身旁一個黃鬍子漢子說:“你去會會那個無名小子。”

黃鬍子漢子不敢不從,拿着一柄七寶劍,小心翼翼地接近夏銘,擺出一個準備交戰的姿勢。夏銘知道此時對方人多,絕不能戀戰,要用最快的手段打倒對手,威懾住敵人,所以夏銘立即使出他的絕活“追風劍”,乘黃鬍子還沒擺好姿勢,一個箭步衝過去,一劍如風一般直刺黃鬍子的咽喉。黃鬍子一下慌了手腳,根本來不及抵擋,只得丟下手中的劍,身體往後一仰躲過夏銘這一劍。夏銘卻也不客氣,又飛起一腳踢向黃鬍子的腰間,黃鬍子勉強躲過夏銘的劍,卻躲不過夏銘那一腳,被夏銘在腰上狠狠踢了一腳,一個跟頭翻滾到地上。夏銘這腳的力量夠大,黃鬍子翻滾了幾圈,滾下了路邊還停不住,直接往山谷下滾去。黃鬍子一邊往山谷下滾,一邊大喊:“救命啊!”。這山谷頗深,眾人聽見黃鬍子的喊聲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沒聲了。青龍幫的同伴以為他死了,有幾個人對着山谷大喊道:“喂,你還活着么?”

山谷底下遙遠地傳來黃鬍子的聲音:“我還活着,好兄弟,快來救我啊。”

青龍幫的同夥問為首的老者說:“封長老,要不要派幾個人下去救他?”

被稱為封長老的老者卻說:“現在是什麼時候,哪有時間去救人,先把這三個毛賊拿下再說。”封長老見夏銘一招就把黃鬍子打下山谷,知道他的武功非同小可,於是也不顧什麼身份了,對眾人一揮手,說:“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大家一齊上,宰了這三個毛賊。”

青龍幫的眾人一聽,立即拿起刀槍向夏銘三人衝殺過來。夏銘和張姑娘能頂得住圍攻,南郭逸卻不會武功。不巧的是此時夏銘離南郭逸較遠,只有張姑娘在他身邊。南郭逸卻又不好意思請張姑娘保護他,勉強拔出自己的佩劍去迎敵。一個漢子舉起銅頭木棍向南郭逸砸去,南郭逸試圖用劍去抵擋,卻哪裏抵擋得住,被那漢子一棍打落南郭逸的劍,緊接着棍子又重重打在南郭逸的胳膊上,“咯”地一聲打斷了南郭逸的臂骨。只聽南郭逸“哇”地慘叫一聲倒在地下。

夏銘聽見南郭逸的慘叫,卻一時無法脫身過來救南郭逸,急忙向張姑娘高喊:“張姑娘,我大哥不會武功,請你保護他。”

張姑娘剛才見夏銘武功異常高強,心想南郭逸是夏銘的大哥,武功自然也不會差了,所以根本就沒想到要保護南郭逸。她聽見夏銘的大喊,才知道南郭逸不會武功,急忙一個轉身,一鞭掃退那個向南郭逸進攻的漢子,暫時救了南郭逸一命。

封長老一聽夏銘說南郭逸不會武功,大喜地高喊道:“大家集中打那個不會武功的傢伙。”

這時夏銘也退回到南郭逸身邊,和張姑娘一起護住倒在地上的南郭逸。本來要憑夏銘和張姑娘的功夫,殺一條血路出去並不是問題,可現在不會武功的南郭逸卻讓他倆十分為難。再加上青龍幫的人專門襲擊倒在地上的南郭逸,把夏銘和張姑娘搞得手忙腳亂,武功水平也發揮不出來。夏銘和張姑娘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只聽山谷底下又傳來黃鬍子微弱的喊聲:“兄弟們,快來救我啊!”

聽到黃鬍子的喊聲,張姑娘靈機一動,對夏銘說:“剛才那個黃鬍子滾下山坡也沒死,我們現在也滾下山坡去,這樣才能脫身。”

夏銘覺得有理,就說:“好主意。張姑娘,我來殺開一條路,你抱着我大哥滾下去,我掩護你們。”說著夏銘就向路邊的山坡殺過去。

夏銘說這話時,根本沒想到讓張姑娘去抱一個大男人不合適。張姑娘本來想說讓夏銘去抱南郭逸,但夏銘已經殺了過去,沒時間再說了,於是張姑娘只好抱起南郭逸,跟着夏銘衝到路邊。然後她把南郭逸緊緊抱在懷中,倒在地上向山谷下去滾。夏銘見張姑娘和南郭逸滾下去了,自己也倒地跟着滾了下去。

青龍幫的眾人見夏銘三人滾下山谷去了,問封長老說:“封長老,咱們要不要也滾下去追殺?”

封長老知道夏銘和張姑娘的武功厲害,如果滾下去追殺,眾人都滾散了,不能形成人數優勢,更加戰勝不了夏銘和張姑娘。但封長老嘴上卻不肯說這種膽怯的話,而是說:“三個毛賊滾下山谷,不死也是重傷,用不着咱們再去追殺了。”

有人小聲問:“剛才滾下去的那個兄弟怎麼辦?”

封長老並不回答,只是大聲下令說:“收兵!回去!”

夏銘三人滾到山谷底下停了下來,好在山坡上的土質鬆軟,三人並沒有受大傷。剛才滾下山谷的那個黃鬍子見又有幾個人滾下來,以為是同伴來救他,急忙跑了過來,沒想到卻是夏銘三人。黃鬍子剛想跑,張姑娘揚手一鞭,正打在黃鬍子的天靈蓋上,黃鬍子輕哼一聲當場斃命。

南郭逸被張姑娘抱在懷裏,早就臉漲得通紅,張姑娘倒沒什麼。夏銘過來給南郭逸看傷,他除了右臂骨被打斷外,並沒有別的大傷。夏銘學過接骨術,給南郭逸接好骨頭,劈一根樹枝綁在南郭逸右臂上固定斷骨。南郭逸痛得直哼哼,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好容易緩過來,咧着嘴說:“真對不起兩位,我一點沒幫你們的忙,還成了你們的累贅,實在是太抱歉了。早知道這樣,我學點武功就好了。”

夏銘安慰他說:“沒什麼,大家沒事就好。大學兄,你能走么?”

南郭逸咬着牙說:“我試試看吧。”

夏銘把南郭逸扶起來,他才走了半步就“哎呀”一聲,走不下去了。夏銘查看一下南郭逸的腳,只見他的左踝骨腫得老高,無法走路了。原來這是南郭逸在滾下山的時候,腳踝骨被一塊石頭碰了一下,這樣的磕碰要是遇到鍛煉過筋骨的夏銘和張姑娘,根本不算什麼,而南郭逸卻是沒鍛煉過筋骨的文弱書生,這麼一碰他哪裏受得了。

夏銘見南郭逸這樣,只好說:“大師兄,我背你走吧。”

南郭逸卻搖頭說:“不行啊,兄弟,你還要趕去大梁救人呢,你背着我怎麼趕路啊。你就把我丟在這裏,一個人走吧。”

夏銘聽了急嚷道:“大學兄,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能把你丟在這裏呢?”這時夏銘忽然覺得南郭逸在捏自己的手,又用嘴朝張姑娘的方向呶了呶,夏銘沒反應過來南郭逸的意思。南郭逸又眨着眼對夏銘說:“兄弟啊,大梁那個人的命比我的命重要,你不要管我了,趕快走吧,把我留在這兒,說不定遇到什麼善人,也會救我一命的。”

夏銘終於明白南郭逸的意思是想讓張姑娘照看他,但又不好直接求張姑娘幫忙,就用這個激將法,打動張姑娘的同情心。於是夏銘就順着南郭逸的話說:“那好吧,既然這樣,兄弟我就不管大哥了,我和張姑娘走了。”說著夏銘把南郭逸放在地上,做出要走人的樣子。

果然張姑娘的同情心被打動了,她對夏銘說:“你這人也太沒人情了,真的就丟下你大哥不管了么?”

南郭逸趕緊說:“張姑娘,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兄弟也是沒辦法,忠孝不能兩全啊。大梁那個人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只好把我丟在這裏,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善人救我。”

張姑娘聽了嘆口氣,對夏銘說:“好吧,這次我就做一次善人,幫你照看你大哥。你趕快去大梁救人,救完人之後再回來接你大哥。”

夏銘聽張姑娘這麼一說,立即“噗通”一聲跪倒,邊給張姑娘磕頭邊說:“張姑娘,你真是大慈大悲的救命大善人,我替我大哥給你磕頭了。”

南郭逸也說:“張姑娘,我不能起來給你磕頭謝恩,先讓我兄弟代我謝你,等我傷好了一定給你再磕一倍的頭。”

張姑娘見兩人這樣,不由又笑了起來,過去把夏銘扶起來,說:“這也算不上什麼大恩,用不着這麼謝我。”

夏銘卻認真地說:“要謝,一定要謝。要不是張姑娘幫忙,我就不能忠孝兩全了。”

張姑娘笑道:“這位大哥的功夫俊得很啊。你要想謝我的話,等你有時間了,咱們切磋一下武藝如何?”

夏銘連聲說:“沒問題,沒問題。等我辦好了事,一定來和姑娘切磋武藝。”

張姑娘聽了點頭說:“那好吧,咱們就一言為定。你把你大哥背出山谷,找個客棧住下來,我幫你照料你大哥,你就趕着去大梁救人吧。”

張姑娘在前面帶路,夏銘背着南郭逸跟在後面。張姑娘說:“這位兄弟,也虧你想得出來,叫我一個女子抱着你大哥滾下山。我還沒什麼,你大哥倒先臉紅了。”

夏銘跺着腳說:“嗨,都怪我這個人少個心眼,當時一着急,就什麼也不管了。唉,真是太對不住姑娘了。”

張姑娘笑着說:“行了,這話就別再提了。我可不像那些閨秀小姐,給男人碰一下就了不得。不過我看你們兩個是老實人,才和你們走了一路。”

聽張姑娘這樣說,南郭逸趴在夏銘耳邊小聲道:“老弟,其實咱們也不是那麼老實吧?”夏銘聽了噗哧一笑。

三人走了半天,終於走出了山谷。翻過山已經不是青龍幫的勢力範圍,所以他們也不再擔心青龍幫會來報復。三人雖說馬匹丟了,但銀兩等貴重東西都隨身帶了,滾下山時也沒丟,所以損失不算太大。他們在路上找了一個客店住下,南郭逸和夏銘把身上的錢湊出來買一匹馬,剩下的錢一半給夏銘帶着當路上的盤纏,一半給南郭逸留下養傷用。第二天一早,夏銘就準備啟程出發了,張姑娘扶着南郭逸出來送夏銘。夏銘說:“大梁離這兒不遠了,我去大梁最多一個月,辦成事後就馬上來接我大哥,請張姑娘照看我大哥一個月。”

張姑娘說:“好,你大哥的事你就放心吧。……,對了,你們不是去大梁么?乾脆我也去一趟大梁,我和你大哥慢慢走,把你大哥送到大梁去,如何?”

夏銘和南郭逸聽了,都感激萬分,說:“這樣當然是最好不過,只怕會耽誤張姑娘的事情。”

張姑娘說:“我也沒什麼急事,再說我也想去一趟大梁看看。好吧,那就這麼定了,咱們一個月後在大梁見面。”

夏銘問道:“張姑娘,那咱們在大梁的什麼地方見面啊?”

張姑娘沉吟說:“是啊,在什麼地方見面呢?”

南郭逸想起來荀士良告訴他在大梁的東街上有一個名叫“豐醞樓”的酒樓味道不錯,就說:“姑娘可知道大梁東街上有一個名叫‘豐醞樓’的酒樓,一個月後咱們在那裏見面如何?”

張姑娘一聽“豐醞樓”,忽然臉色一變,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我去過豐醞樓,那是……”說到這裏張姑娘猛然把頭一揚,一擺手說:“那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豐醞樓有名,也好找,那咱們就約好一個月後的今天,在豐醞樓碰面了。”

夏銘離開南郭逸,一個人打馬向大梁奔去。有張姑娘照顧南郭逸,夏銘倒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還不知道張姑娘的名字叫什麼,就把這麼大的事情託付給她,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幾日,夏銘就趕到大梁,一進城就四處問人找“百鍊坊”。這次夏銘的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好,居然遇到一個住在百鍊坊附近的人,這人帶夏銘來到一條小巷裏,指着前面一個冒着煙火的房子,說:“前面那個冒煙的房子就是百鍊坊了”。

夏銘來到冒煙的房子前一看:這是一個中等規模的鐵匠鋪子,敞開的大門裏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門柱上釘着一個鐵牌,上面鏤空出三個鐵字“百鍊坊”。夏銘看了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這確實是個地道的鐵匠鋪,大概沒人猜到這店鋪的主人是一流的武功高手。”

夏銘在門口喊了幾聲:“有人嗎?”裏面根本沒人答應,打鐵的聲音卻照舊不斷。夏銘想大概是裏面打鐵的聲音嘈雜,聽不到他的聲音,於是他乾脆就直接走進門去。一進門,夏銘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只見偌大的屋子中間有一個大火爐,爐里燃着熊熊的炭火,七八個光着脊樑的漢子圍着一柄燒紅的鐵刀,輪着鐵鎚拚命地對着它敲打。夏銘走近那些正在打鐵的人,問道:“請問澹臺師傅在家嗎?”

其中一個人對夏銘擺了一下手,說:“你沒見我們正忙着么?”說完就叮叮噹噹地繼續打起鐵來。

夏銘又說:“我找澹臺師傅有急事,請大哥給我引見一下。”

那人不耐煩地瞪了夏銘一眼,說:“你這漢子怎麼這般沒眼色?等我們忙完了再說。”說完那人繼續打起鐵來,把夏銘冷落在一旁。

夏銘心中嘀咕道:“澹臺師叔店裏的夥計也太沒禮貌了,見人來連一句起碼的客氣話也沒有。”夏銘等了一會兒,那些店夥計還在繼續打他們的鐵,絲毫不見有招呼夏銘的樣子。要是在平時,夏銘也會忍住氣再等一會兒,可這次他有急事,要儘快通知澹臺信逃走,所以夏銘等不住了,對那些打鐵的人,說:“你們忙你們的吧,我自己進去找人。”說著夏銘就朝着一個掛着帘子的小門走去。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停下手中的活,衝過來一把推開夏銘,兇狠狠地說:“你是什麼人?就敢隨便闖我們的鋪子。”

夏銘被那人重重推了一把,踉蹌兩步,心中也冒起火來,高聲說:“不是跟你們說過我找澹臺師傅有急事么?你們不理我,我當然要自己去找了。”

那漢子不讓步地說:“不管什麼急事不急事,再急也要等我們打好這把刀再說。”

夏銘見漢子不講理,就不理他繼續往裏走,那漢子見夏銘還要往裏闖,伸手一拳就向夏銘的面門打來。夏銘也發起怒來,抬手擋開漢子的拳頭,腳下一個絆子,“啪”地把那漢子掀翻在地。其餘打鐵的漢子見夏銘打倒了他們的人,紛紛扔下手中的活計,撲過來揪打夏銘。但那些打鐵的漢子哪是夏銘的對手,讓夏銘一拳一腳,都把他們放翻在地。夏銘看着倒在地下的漢子們,冷笑着就要掀帘子進去。就在這時,帘子裏忽然伸出一根木棒,直朝夏銘頭頂打來。夏銘倒吸一口冷氣,想閃身躲過,但那木棒的來勢太快,只聽“砰”地一聲,木棒直打在夏銘頭頂上。夏銘只覺得眼前一黑,頭重腳輕,“噗”地仆倒在地面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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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俠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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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兄弟走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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