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時光錦囊
“未來?”
對於一個從二十一世界而來的新新人類,楚曉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可是為什麼呢?這期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你是楚曉!你是石蘭!”荊天明在石蘭叫出楚曉名字的一瞬間,記憶便如潮水般湧入了腦海。
兩人沒有理會荊天明在一邊的震驚,而是在努力回想這期間的異常。
沒道理呀,按說之前不論是回到過去,或者是進入幻境,都有一些反常的地方,而這次卻沒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如果真的要說反常的話……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兩人同時看向荊天明,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荊天明暫時收起心中的震驚,說道:“是因為……這個說來話長,總之是我們在尋找一個東西,而捲軸上的釋文告訴我們,此時此刻此處,我們遇見兩個人,她們手中有我們一直尋找的東西。”
楚曉和石蘭兩人又是對看一眼,接着石蘭從懷中掏出了裝着珠子的木匣子。
喜悅從荊天明的眼中散發出來,他激動的接過木匣子然後打開。
隨着木匣子被打開瞬間降低了幾個度,與此同時,他眼中喜悅的神采也瞬間降低了幾個度,他關上木匣子,試探的問道:“你們,只有這個東西嗎?”
“嗯嗯。”兩人一起點了點頭。
“哦!”楚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舉起扒在肩膀上的小老鼠,遞到荊天明的眼前,道:“還有這個。”
“啊!媽呀!”荊天明看着眼前瞬間放大的小老鼠,一個驚嚇朝後退去,驚得機關鳥晃了兩下。
“哈哈哈~”荊天明的動作立馬引得周圍眾人哈哈大笑,心情也莫名的放鬆了下來。
一陣嬉笑后,四周又陷入了嚴肅。
在荊天明講述了他們離開蜃樓之後的事情后,楚曉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少羽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只見荊天明也是風輕雲淡的說道:“他呀,他現在在九原徵兵。”
“徵兵?”
“嗯,最近反對暴秦,舉而起義的人太多了,是個機會。”
“那陰陽家的人呢?”石蘭問道。
“不知道,自從那次蜃樓事件之後,陰陽家不知為何,突然銷聲匿跡,不然我現在恐怕也不在這裏了。”
說道這裏三人不禁唏噓。
楚曉看了看荊天明,從他的表情和言語並看不出來他的情緒,看來真的是成熟了,不再是之前懵懂無知的少年了。只是在剛剛講述的過程中,他一直沒有提過高月,不知道高月有沒有?她想了想,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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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關鳥的助力下,他們很快到了目的地。
隱蔽的小村落,不起眼的草屋。
“我回來了。”
荊天明一下機關鳥就大呼道。
但凡經過的行人都打招呼道:“天明回來了。”
“天明哥。”
“天明哥,回來了。”
楚曉看着眼前的一幕,對着已經高了自己一個頭的荊天明說道:“喲,看來現在混得不錯嘛。”
“哪裏哪裏。”荊天明嘴裏謙虛的說道,翹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天明。”
隨着一聲悅耳的聲音響起,楚曉抬頭看去,依舊是一襲水藍的裙子,白髮如雪,黑眸似曜珠。
只見雪女走來,比起之前,更多了一些穩重和滄桑。
她本來平靜的臉上,在看到楚曉的時候一愣,接着驚訝的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向荊天明,他不得不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對雪女說道:“先進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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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無一例外的比之前看起來要蒼老了幾分,除了班老頭。
“班老頭呢?”楚曉打量一圈,問向天明。
而相比時間帶來的增長對楚曉造成的衝擊感,天明卻是完全相反的感覺,而石蘭因為沒有什麼接觸,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感想,她還有自己更擔心的事情。
“在基地。”荊天明對她說道,看着眼前依舊是小孩的楚曉和石蘭,他的感覺就出自這裏。
“年紀太大了,不宜奔波勞力。”
“身體還好吧?”楚曉忍不住的拉起了家常。
“有蓉姑娘在,自然沒有問題。”
一陣清風刮過,盜跖插話道,緊接着懟到楚曉的臉上看了半天,又懟到石蘭的臉上看了半天,然後站到一邊,摸着下巴,說道:
“奇怪,太奇怪了。”
“居然真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就在盜跖還沒有感慨完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依舊是如沐春風般的溫柔,帶着一股書香氣息。
“經過天明都已經告訴我了,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張良先生。”
一邊的人紛紛打招呼,不難看出這段時間張良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畢竟是預言帝呀。
還是那頭飄柔洗髮水般的烏黑長發,雖如今不是一襲儒袍,腰帶上的結仍是端端正正的系在中間。
“子曉,好久不見。”
張良跪坐在楚曉對面說道。
“於先生而言,已過三載,子曉而言,不過三日罷了。”楚曉學着儒家的文言文饒舌的說道。
張良笑了笑,道:“聽天明說,你們找到了冰魄珠。”
聽到這裏,石蘭從懷中掏出那個木匣子。
“冰魄珠?不是說東西已經找到了,怎麼變成了冰魄珠?”大鐵鎚驚訝的問道。
隨着大鐵鎚的問話,眾人臉上也浮現出了不解。
張良打開匣子看了一眼,在周圍溫度還未降下來之際,又趕緊蓋了起來,也不知這個匣子有什麼構造,居然可以隔絕珠子的寒氣。
蓋上蓋子后,張良又對着楚曉伸出手,就在她不明就裏的時候,小老鼠一溜煙的躥到了對方的肩膀上。
“額,這個……”
“它不過是守着珠子罷了。”
“好吧。”
看着眼前還沒有落下的手,楚曉有些不明就裏,問道:“張良先生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錦囊。”
“哦。”楚曉說著就從懷中掏出錦囊遞給張良。
然後才如夢初醒般的說道:“你怎麼知道錦囊的事情?”
“只要事情發生了,就不存在不被知曉的可能。”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有些貶義,感覺像是我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壞事。”楚曉思索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良聽到這裏又笑了笑。
“可我這又不是做了壞事。”
“你自然不是做了壞事,你只是拿到了一張幾年之後的錦囊罷了。”
張良打開錦囊,拿出之前被楚曉塞回去,皺巴巴的布,遞給她說道:“現在,你可以看了。”
“看?”楚曉接過那張皺巴巴的布,一邊說一邊打開。
“你不知道,這個布上並沒有字……”隨着布被展開,她的聲音也止住了。
她記得很清楚,明明之前打開的時候,上面是沒有字的。
她看向石蘭,似乎希望對方可以證明自己沒有撒謊。而對方眼中也是迷茫,看樣子也不知道這一切是何原因。
“等等,你剛剛說,這是幾年之後的錦囊?這是什麼意思?”楚曉說道。
相比楚曉仍舊不解,石蘭在聽到這句話后,卻是若有所思。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要問一下石蘭。”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石蘭。
對於眾人的目光,石蘭並沒有驚訝,而是緩緩的訴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