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興師問罪
秦風轉過身來,警惕的打量眼前的老者。
“你是何人?”
秦風剛剛開口,身邊帶路的陳家下人便小心翼翼的湊到他身邊說道。
“他是陳府的太上長老,據說主公的手下殺了他的孫子,這幾天正發脾氣呢。”
“主公您先應付着,我現在就去把家主叫來。”
陳家下人說罷,趕緊跑進了內院。
“本座陳霸天。”
陳霸天沒去理會那名下人,依舊憤怒的瞪着秦風。
“本座命你現在就把殺害本座愛孫的兇手叫過來受死,否則……”
“休怪不做不念主奴之情。”
距離他的孫子死去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在陳府等得不耐煩,打算去南陽找秦風討個說法,沒想到秦風居然自行趕了過來。
若非秦風來的及時,算是有三分誠意,他早就動手了。
秦風主動放低了姿態,向陳霸天做了一記賠禮。
“本王便是為此事而來,還請老伯見諒。”
“為了彌補陳家的損失,本王會盡全力醫治陳家的遺傳病。”
他事先沒有調查清楚歐陽菲菲身邊那男子的身份,這件事情上是他理虧。
再則,成家大業就在眼前,他不想平添事端。
陳霸天眉頭皺了起來。
“治病?”
“治病就能挽回我孫兒的命嗎?”
他聲音愈發低沉。
“你身為陳家主公,為下屬治病是理所應當的事。”
“今日如若不把殺人兇手叫出來,便休怪我陳家眼裏沒有這秦人一脈。”
陳霸天負在身後的雙手逐漸緊握,已經有了出手的打算。
他要的是秦風交出罪魁禍首,而不是聽他在這裏東拉西扯,便宜話題。
陳家之所以選擇臣服,是看在老秦人和琅琊的面子上。
一個初生牛犢的小子,還沒資格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但,秦風偏偏不這麼認為。
身為王者,自然有王者的威嚴,豈能讓一個素未謀面的屬下隨便挑釁。
“你孫子勾結歐陽家,與本王為敵,本就是大不赦之罪。”
“本王念及陳家喪子之情,不予計較,已經是對你陳家的寬容了。”
秦風神情憤怒的瞪着陳霸天,沉聲警告道。
“你莫要不知好歹。”
看到秦風這副姿態,陳霸先氣得鬍子都直了。
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伙,不交出殺人兇手也就罷了,還敢在他面前尊大,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要是不好好教訓一頓,說不定哪天還真敢站在他頭上拉屎撒尿。
陳霸天越想越氣。
“好一個不知好歹!”
他沉聲一喝,一身氣勢突然爆發,負在身後的拳頭忽然捲起一陣罡風,以迅雷不及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秦風砸去。
“老夫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誰不知好歹……”
感覺到四周氣流的變化,同樣準備出手的秦風臉色突變。
“罡氣境!”
這是真正的罡氣境強者,他只是投機學會了罡氣而已。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讓他忽然提不起出手的心。
就在秦風短暫失神,陳霸天的拳頭快要落在他的臉上之際。
一道倩影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呼呼呼……”
拳風帶着一陣強大的氣流從身邊吹過。
慕容雪站在秦風的面前,那雙凌厲的眼眸死死盯着陳霸天。
陳霸天的拳頭落在慕容額頭外的半尺之處,便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住,任憑他使盡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寸進分毫。
“又是一個高手……”
他的臉色徹底變了。
陳霸天習武近百年,好不容易才突破了罡氣二重鏡。
他今早起床的時候才被不速之客教訓了一頓,現在又來了一個,賊老天故意和他對着幹麼。
慕容雪根本沒興趣理會陳霸天的震驚模樣。
她抬起看似脆弱的手,對着陳霸先的腦袋一摁。
一股無形的壓力,將陳霸先死死摁在了地上,那不屈的膝蓋,將水泥地面上跪出了條條裂縫。
“你是不是不懂萬古盟的規矩?”
“若是想死的話,我成全你!”
慕容雪聲音憤怒的質問,確實沒有真的置他於死地。
萬古盟規定罡氣境強者不能對普通人動手。
但陳霸天是陳家的人,從另一方面來說是她和阿風的屬下,遲早會有用到的一天。
這種強者,殺了未免可惜。
場面尷尬至極,陳浩南匆忙從宅院的廊道上趕了過來。
他快步趕到秦風等人面前,見縫插針,擋在了陳霸天身前,恭敬的向秦風夫婦跪拜下去。
“屬下陳道南,參見主公,參見主公。”
“三叔身下無後人,只有陳嘉誠一個獨孫,而今尚未走出喪孫之痛。”
“偏激之處,還請二主體諒。”
說罷,對着秦風夫婦深深一拜,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下來。
陳浩南一直以為慕容雪就是個普通女人,沒設么武功。
但剛才,他親眼看到嗎慕容雪出手。
那種可怕的實力,絕對不比今天早上過來的那個女人弱多少。
陳家目前只有兩名罡氣境強者,要是惹怒了慕容雪和秦風,真做出什麼事來,陳家就可以剔除南省五大世家之名了。
“這種事情,我和阿風不想看到第二次。”
慕容雪聲音冰冷的警告道。
慕容雪開了口,秦風也便不好在繼續追究。
他主動繞開話題道。
“先去看看你兒子的病吧。”
“多謝主公……”
陳浩南如蒙大赦,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主動走到前面帶路。
北院側卧中。
陳俊昏迷不醒的躺在紅木大床上。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雙目發黑,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秦風仔細探了探陳俊的脈搏。
“問題不大,腎虛過度而已。”
“我先給他施針,再開幾服藥,按時服用就行了。”
讓秦風不解的是,從陳俊的脈象來看,陳俊最近沒有行房事的痕迹,如果只是單純的作息問題,也不會表現的這麼虛弱。
思來想去,他只能把病況歸根到陳家的遺傳病上了。
“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一段時間像你兒子一樣,感覺身體乏力,遇事不從心?”
秦風向陳浩南詢問道。
陳浩南點了點頭。
“確實有過一段時間,但沒有小兒那麼誇張,只能做起事來力不從心,乏力多睡而已。”
陳家子弟每到一定年紀都會出現這樣的特徵,他亦是輕身經歷,說以記得很清楚。
秦風一邊拿出銀針給陳俊施針,一邊說道。
“那就對了。”
“和我當初判斷的一樣,是你們家族隱性遺傳病的問題。”
陳家是南省有名的世家,當年師父曾用陳家的遺傳病來考教他的西醫方面上的問題,為此他閱讀的大量的西醫典籍,結合中醫和西醫,他終於找到了陳家遺傳病的原因。。
“你們陳家的遺傳病是一千五百年前開始出現的,究其根本,是因為你們祖先常年征戰南北,在壞境、氣候和自身身體因素等多方面影響下引起的基因變異。”
“當年我和師父曾用你們陳家族人留在醫院的血液樣本研究,發現你們陳家子嗣稀少的原因是身體內的雙倍染色體倒置。”
“這種情況不會影響人的生活,但會影響生育能力。”
“簡單的說,就是無法生育女性,生出男性的幾率,也只有正常男性的十分之一。”
“我記得你們陳家有兩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吧?”
秦風自顧自的說道。
“成年男性發育完全,已經沒有根治的辦法了,回頭我再開兩副葯,讓那兩個孩子每日服用,三年之後,可改變身體病症。”
“至於其他子嗣,日後若是娶妻懷孕,可以再來找我,我可以幫你們陳家基因改造。”
陳浩南聽得頭頭是道,激動得向秦風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主公。”
隨着現代醫學的興起,家族也曾多次帶人去世界各地的意願檢查,也知道根本原因處在基因方面,但始終無法根治。
秦風的話,無疑讓陳家看到了興盛的希望。
“若是主公真能治好我陳家後人,屬下必當將主公偉績記入族譜,讓陳家後人時代銘記。”
幾句話的功夫,秦風已經為陳俊平穩的脈絡。
“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
“陳家若忠心與我,我自不會虧待陳家。”
他拔下扎在陳俊身上的銀針,淡淡向陳浩南吩咐道。
“拿紙筆來把,我先把藥方給你留下。”
陳浩南沒有急着應聲,而是向秦風做了個請姿。
“主公不如移步到大堂,屬下正好有些東西放在大堂,想要移交給主公。”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江家、唐門、文家、蔡府都拿出了相應的誠意,幫助秦風造勢,唯獨他陳家沒有動作。
為了在來年的紫禁之巔佔據一席之地,陳家早就想做些事情了。
秦風今日來的正是時候,陳浩南也便打算將此事一併處理了。
大堂內早已備好了茗茶。
陳浩南的妻子江秀英早已再次等候。
秦風和慕容雪剛走到大堂,還未進門,江秀英便向二人迎了上來。
“妾身江秀英,拜見主公,拜見主母。”
秦風點頭示意,坐到了大堂上方。
“主公先喝茶,屬下這就命人去拿紙筆。”
陳浩南殷勤的給秦風倒了茶,又向身邊的江秀英吩咐道。
“夫人,快去把我今早讓你藏好的東西拿過來。”
一名陳府匆忙找來紙筆。
秦風寫下幾副藥方,在堂內和陳浩南閑聊,讓他三日後帶人前去南陽赴宴。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江秀英才在幾名陳家弟子的保護下,將一個手臂長的木盒抱了過來。
“陳家不如蔡家富有,子嗣稀少,也沒什麼能夠讓主公任用的人才,只能出席下策,以表心意。”
“此物乃是天外隕鐵打造,為先祖陳霸先隨身兵刃,今日方才回到族中,還請主公過目。”
江秀英說著,緩緩將木盒打開。
看到木盒裏的東西,秦風的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