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她真的還活着
他根本不相信秦武和秦千餘說的話。
但他們說的一切,和他當年的經歷是那麼的吻合,根本找不出半點破綻。
那一天,他從外面回來,剛好看到爺爺和父親在爭吵。
隨後,便是一片喊打喊殺之聲。
母親不知從何處出來,抱着他往下水道逃走。
到現在,秦風都還記得母親那天淚眼婆娑的模樣。
那一天,母親哭成了淚人。
而她嘴裏,一直只念叨着三個字。
“對不起……”
秦風寧願相信這是他們為了活命而編造出的故事。
但,當年的經歷,讓他不得不信。
秦武現在只想着保命,也顧不得秦風的感受了。
他吞了吞口水,乾脆把事情一次說個明白。
“你從小在秦府長大,相比也知道,你二伯秦政一直以來都覬覦家主之位。”
“大亂之際,秦政帶着他那群烏合之眾打殺族人,你大伯也被秦政殺害。”
“大哥身死,你大伯遇害,自此之後,秦家就只剩下了秦政一個嫡子。”
“太上長老團沒有辦法,也便任由秦政坐上了家主之位,而本該屬於你父親的那塊龍形玉佩,一直在我們兩兄弟手中。”
“不過後來,為了不讓秦府懷疑,並且躲避你對我們的追殺,我們只好將玉佩交給了琅琊,當做是報名的條件。”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兩人說完,互相對視一眼,見對方都沒有什麼要補充了,也便閉上了嘴。
雖說隨了大哥的意,放走了秦胤,但他們終究是親自追殺過秦風母女的人。
當年諸葛月的死和秦風這些年的苦難,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兩人沉默之際,一直站在二人身後的秦浩忽然開口。
“當年秦政把我們一脈的人全都關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脈並不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三媽確實沒死。”
他望了一眼秦武和秦千餘,硬着頭皮說道。
“當初在墓園的時候,我曾打開過三媽的棺材。”
“裏面確實是空的,連骨頭都沒有一根……”
秦風已經無心去聽秦浩的話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母親和龍形玉佩。
如果說秦武手裏的玉佩是父親的。
而母親拿走了屬於爺爺的那塊。
琅琊王曾說,父親曾上琅琊,用玉佩向他打聽解情花之毒的事情。
那麼那一塊玉佩是從哪裏來的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父親和母親會過面,還從母親手裏拿走了屬於爺爺的那塊龍形玉佩。
原來,這才是當年族亂的事實。
而他們這些小輩,都是被蒙蔽的對象。
諸葛月、秦政、秦彥威……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呢?
秦風感覺這就是個笑話,用來嘲笑他自己的一個彌天大謊。
“先起來吧。”
慕容雪心裏同樣不是滋味。
她蹲下身子,雙手抱住秦風的臂膀,想要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不管怎麼說,你和秦府終究是勢不兩立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秦風現在心亂如麻,腦子亂得都快炸了,哪兒還聽得去慕容雪的勸說。
“我想靜靜。”
他反手一推,按住慕容雪的肚子,直接把她推到了一邊。
不推還好,這一推,反倒出了大事。
“啊……”
慕容雪驚叫一聲,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她吃痛的捂着肚子,怨怒的模樣恨不得給秦風一巴掌。
“你這人怎麼這樣,就不怕傷着孩子嗎?”
秦風煩躁的臉色忽然僵硬。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慕容雪。
“你說什麼?”
“孩子。”
“你肚子裏的孩子?”
秦風像是明白了什麼,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慕容雪的旁邊。
他把手搭在慕容雪的手腕上,仔細感受。
好像……
真的有胎氣。
脈象很弱,但秦風還是感覺到了。
應該是懷孕不久,大概在一個月左右。
“孩子。”
“我們有孩子了。”
秦風像是個得到了心懷的玩具的小孩一樣,滿臉激動的望着慕容雪。
下一刻,他直接把慕容雪從地上抱了起來。
“我說我怎麼感覺你最近胖了。”
“你個壞老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秦風一隻手抱住慕容雪的腦袋,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正如慕容雪說的,不管如何,他和秦府已經是勢不兩立了。
即便母親有錯,當年害死爺爺以及讓他們一家某手災難的,終究是秦政。
還有太上長老團的那些老骨頭,即便他不去追究,那些老骨頭也不可能放過他。
不過這些,都是長遠的事,需要慢慢打算。
但眼前的女人,才是當下的事。
二十四年,二十四年了,他和阿雪終於有了愛的結晶,這讓他怎麼不激動。
“你慢點兒,小心傷着孩子。”
慕容雪沒好氣的瞪了秦風一眼,滿臉嬌羞道。
“我也是昨晚才發現的,今天一早不是讓無依告訴你嗎?”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秦風愣了愣。
他記得早上秦無依來叫他起床的時候是挺高興的,還說有好消息要告訴他。
只怪當時氣氛太尷尬,秦無依估計氣得不行,也就忘了這事。
“怪我,怪我……”
秦風小心翼翼的把慕容雪放了下來,生怕動了胎氣。
“大公子,恭喜,恭喜啊。”
秦武小心翼翼的走上老,臉上露出衣服僵硬的笑容。
討好的姿態讓人感覺噁心至極。
秦風有一萬個理由殺了他們。
但當初父親能夠活下來,卻是是這二人故意怠慢。
再則,江家剛剛歸附,秦武又是江四海的秦家。
在統御南省江湖的這種關鍵時刻,他必須顧全大局。
“你若是想留下,便留下來吧。”
“待江四海回來,讓他給你們安排住處。”
秦風淡淡一句,聲音再度狠厲。
“但倘若讓本王知道你們做出什麼違逆本王的事情,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們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秦武如蒙大赦,連忙向秦風施了一計打理。
“還請大公子放心。”
“在下省得,省得……”
不管如何,只要能夠保住自己這條老命,一切,都可以拋開不提。
秦風扭頭望了秦浩一眼,沒有多言。
總之,這幾個人,他是不可能再用了。
“白亦非!”
“屬下在。”
“江四海回來之前,替我看好他們。”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秦風命令一句,便牽着慕容雪的手離開了大堂。
時間一天天過去,秦風謀划的事情有條有序的進行着。
秦風也閑下心來,把僅剩的相處時間留給了慕容雪。
八月十三,距離南陽秦府立足只有還有三天的日子,陳家打來了電話。
陳浩南的兒子陳俊身體忽然抱恙,快要不行了,乞求秦風趕快到益州幫忙診治。
秦風答應下來,安排好家事之後,帶着慕容雪趕往益州。
陳家祖宅位於益州北部。
秦風把車停在陳家祖宅外的停車場,向停車場的陳家下人表明了身份。
這名下人問詢后,連忙稟報,隨即帶着秦風和慕容雪來到了祖宅門口、
許是因為子孫稀少的原因,佔地上百畝的祖宅顯得有些冷清。
“主公大人、主母大人,家主已經在屋中備好熱茶了,裏邊請。”
陳家弟子殷勤的走在前面帶路。
秦風和慕容雪並肩踏進了陳府。
剛剛踏進院落,身後的朱漆大門傳來一聲脆響,居然自動關了起來。
慕容雪心生感應,抱住秦風秦風胳膊的手忽然拽緊。
“高手!”
她下意識的向身後望去。
二人身後。
一名身穿中山裝,器宇軒昂的老者,正用殺人般的眼神審視着而二人。
“秦風,慕容雪!”
老者斷定的叫出了二人的名字,開口便是一句質問。
“你二人,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