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行動
在旅館裏鑽了一天,他決定開始行動了。
第一步就是去白犬的組織里看一看,來到王都城東的黑市,按照朱泰安本爵教授的辦法,在賣狗的商販前抓起一隻小白狗,“白狗怎麼賣?”
商販看了他一眼,“白狗不賣,你挑一條別的花色吧。”
“一條不賣那就一雙吧。”陸夭把玩着小白狗。
商販臉色一變,“怕你買不起。”
陸夭放下小白狗,“看門的還能比門貴?”
商販此刻確定了陸夭的身份,“銅板還是銀幣?”
“我有金箔。”陸夭的回答讓對方臉色又是一變。
商販將陸夭請進了房屋裏,“請問大人你是……”
陸夭取出了朱泰安的家族戒指,商販臉色登時凝重,“可是大人有責罰?”
陸夭開口詢問,“你的名字還有職務?”
商販連忙彎腰見禮,“白犬外事聯絡管事費七。”
“白犬的總部在哪兒?”陸夭問他。
管事費七聞言立時警覺起來,“大人,自從白犬建立開始,總部除了內部人員以外,只有朱家繼承人能夠知曉,即便大人手持戒指而來一樣不能進入,大人不知道?”
陸夭看着對方,“在下陸夭,朱彥臻的朋友,受到朱泰安大人的授權調查泣血雨燕,節制白犬,不過,既然是規矩我就不多問了,我要與能掌管白犬的人對話,另外,我懷疑王子殿下身邊有赤燕國的暗樁,我的存在就不用向殿下那邊稟報了,事後有什麼麻煩自有爵爺與我負責,懂?”
聽到陸夭的話,費七也預感到這次的情況不簡單,讓陸夭稍等,過了十幾分鐘,費七回來給了陸夭一張紙條,“大人見諒,不能直接見面。”
陸夭接過看了一眼直接燒了,隨後離開了黑市,紙條上寫了一個地址。
在王都的一所旅館裏,陸夭按照紙條上的內容,開了一間房間,進入之後,他環顧四周了一會兒,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張紙條。
看了一遍紙條,陸夭將紙條直接點燃扔進了壁爐里,隨後在壁爐旁的椅子上坐下,在椅子靠背上有一個銅製雄鷹裝飾,他敲了敲雄鷹裝飾,裏面傳來一陣空空的聲音。
“陸夭大人,你的消息很令人震驚。”雄鷹裝飾傳出了聲音。
“雖然無憑無據,但我是為了白衛國。”陸夭說。
“陸夭大人素來不關心王都的情況,看來朱彥臻少爺受傷的事情令大人生氣了。”對方卻是在調侃陸夭。
“注意你的語氣。”陸夭警告了一聲,“我的吩咐閣下怎麼看?”
“先前我們的每一次行動都無功而返,甚至損兵折將,這是白犬從未有過的恥辱,閣下的意思我們已經知曉,不知道大人有何對策?”那人詢問。
“你們先前查到了哪一步?”陸夭詢問。
“不瞞大人,即便是先前屢戰屢敗,我們依舊佔據着主動,我們已經查到了他們一個細作的下落,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就連王宮都沒有通知,只想有了結果再上報,不想爵爺調來了大人,我想聽聽大人的意見。”那人道。
“一個細作能量有限,不過,也可以放長線釣大魚,我要你告訴我他的身份,然後將這個消息通告給王宮裏,我要看看王宮那裏的動靜。”陸夭吩咐。
“好的,祝大人馬到成功。”對方調侃一句,告知了陸夭想要的消息后,陸夭離開了這裏。
耿秋行一名赤燕國的行商,自從赤燕國與白衛國聯姻休戰後,就順着兩國通商的大潮前來白衛國做生意。因為白衛國的太子殿下白瓊武對妻子恩愛有加,對赤燕國的商旅施行了很多優惠政策,令這些商人賺的盆滿缽滿,耿秋行的肚子也慢慢鼓了起來,人也精神了起來。
在查完了這次貨物的賬目后,離開了貨棧鑽進自己鑲了銅花的馬車,吩咐車夫前往買下的私人院落,那裏有他剛剛搶來的一名小女孩兒,作為特殊的愛好,這種事情還是得避着點人,畢竟,當初兩國大戰,王室可以老婆孩子一家親,三天兩頭找這些赤燕國人麻煩的刺頭可一點沒少,正經人都能拖進暗巷裏打個半死,不良愛好就是死的乾脆一點。
此時夕陽西下,溫暖的餘暉很是美麗,本來應該讓人倍感輕鬆的,突然一張紙條丟進車廂,讓耿秋行詫異之際警覺的打開紙條,讀了上面的內容令他瞬間汗毛乍起,連忙吩咐車夫掉頭,要到另一個地方。
車夫不明連忙掉頭向著城外逃離,而這一切都在陸夭的視線里,陸夭嘴角微微一揚,身形消失在房頂上。
耿秋行來到黑市外,讓車夫自己回去,他卻是披了一件斗篷,遮住頭面鑽進了黑市。
儘管身形略顯臃腫,腳步卻是輕快熟絡,閃過迎面而來的各色人物,穿過一條條陰森骯髒的巷道,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小樓里,這裏是買兇殺人的地方,黑市裡三教九流充斥,這樣的地方並不是秘密。
耿秋行的到來令這裏的人立時警覺,負責洽談業務的掮客黑刀看到耿秋行微微氣喘的模樣,感覺事情不簡單,“怎麼了?”
“有人傳信,白犬那幫狗腿子知道了我們在宮裏的眼線,讓我們暫停所有行動,並且先暫時隱蔽,等到情況明朗了再行動。”耿秋行將紙條遞了過去,黑刀看過卻不識得是誰所寫。
“不對勁,你是我們的下線,向來都是我們給你下達指令,誰會知道你,讓你給我們送信?”黑刀越想越不對勁,轉身將紙條燒了,“不管怎麼樣,對方顯然是盯上了你,你已經不安全了,儘快離開這裏,返回赤燕國不要再回來了。”
聽到上司的命令,耿秋行心裏多是不樂意,這兩年來,他在王都混的風生水起,地面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回到了赤燕國也不過就是個庸人,這樣的落差誰能接受的了?
“大人,我們是不是太敏感了?興許,興許是弄錯了,要不我們先調查清楚,等弄清楚了再決定不遲。”耿秋行懇求起來。
黑刀聞言登時瞪起了眼睛,“耿秋行,你是不是在白衛國待久了,連你的腦袋都被肥油給堵住了?我警告你,這不是商議,是命令,若是誤了國家大事,不止你,就是你的全家人性命都不保。”
聽到黑刀一通訓斥,耿秋行霎時冷汗涔涔,“是屬下糊塗,屬下這就離開。”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黑刀突然叫住了他,“家就不用回了,直接出城。”
面對黑刀的吩咐,現在的耿秋行不敢違逆,自然是統統照辦,出了小樓朝着黑市外走去。
攔了一輛租用馬車,沒看清車夫模樣就吩咐出城。
“客人,這個時間快關門了。”車夫聲音清亮顯得年輕。
“這個不用你管。”耿秋行不耐煩的訓斥了一句,窩在車廂里閉目養神。
馬車一溜小跑到了城門口,此刻天色昏黑,只能勉強看清事物輪廓,到了這裏果然看到城門已閉,士兵就馬車攔了下來,耿秋行出示了一塊令牌,士兵連忙通報頭頭,頭頭又請示了守門將領,守門將領連忙命人開門放行。
出了城門,耿秋行要求車夫將他送到飛原鎮,價錢已經談妥,車夫也不管此刻天色昏黑,載着耿秋行一路前行。
就在耿秋行出城不久,一些行動在黑暗裏的人開始了默默地行動,只不過,誰也料不到後面會有什麼樣的發展。
次日,陸夭帶着上百人開始在王都里搜查赤燕國的探子,一連抓捕了十餘人,動靜鬧得很大,街頭巷尾都在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王都上層社會裏流傳開來,不少人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陸夭將人都投進了王都司法部門的牢房裏,罪名是赤燕國刺殺王國重臣的暗殺成員。
前陣子鬧得整個王都沸沸揚揚,人人自危的刺殺事件終於再次浮上水面,不過,一口氣拿下十餘人,絕對是值得稱讚的壯舉,陸夭一時間引人矚目,風頭無量。
首相代斌派人前來邀請陸夭赴宴,國王重病,王位繼承人與國王生隙,再加上王都里刺客橫行,任誰都能看得出王國面臨巨大的挑戰,縱然先前有邱子賢穩定局面,陸夭的重拳出擊才是國人的強心劑,對於這樣的人物,首相代斌自然是加緊招攬。
雖然來了王都那麼久,因為一直厭惡宮廷權斗,陸夭一直都在避免與各派系的人物有所糾纏,如今時局交迫,說不得要沾點泥水了。
名義上受到朱泰安伯爵的任命剷除危害王都安全的賊人,陸夭帶着四名朱家私兵前去赴宴。
來到首相居住的府邸,陸夭發現這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古堡,王都最不缺的就是大人物,因為制度原因,門第家族觀念極為嚴重,能夠在王國擔任要職的都是傳承久遠的老牌貴族,彼此通婚關係千絲萬縷,封地勢力根深蒂固。古堡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管家出門迎接,這已經是極高的禮遇了。陸夭隨着管家進入,即將見到王都另一位實權派的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