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輕點

你下手輕點

就在沫汐轉身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出現在她身後。那是一個穿着黑衣的人,黑得與房間裏的黑暗融為一體。然而,那一瞬間已經足夠讓沫汐感到了異樣的氣息。沫汐一個側身橫踢,但踢出去的腳只是給令人窒息的黑暗帶來一絲絲擾動。彷彿那異樣氣息並沒有存在過。沫汐並不這麼認為,她依然警惕地掃視着四周如墨的黑暗。突然,一團火焰像她襲來,沫汐急忙閃身才堪堪躲過。而那團火焰掠過她的肩頭后就忽地消失了。若不是因為那殘留的一點熱,沫汐幾乎以為剛才的這一切都真的是幻覺。

黑衣人再次出現在沫汐的身後。她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只露個氣息,而是收住她所有的氣息直攻沫汐的后胸腔,感受到黑衣者勁風的沫汐的反應也不慢,一個側旋身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沫汐沒有因此停下自己攻擊的腳步,她一手鎖住黑衣人的手臂,準備從空間裏拿出匕首,給黑衣人致命的一擊。可是當她的手磨過黑衣人的手腕的時候,沫汐的眸子亮了亮,隨即她整個人也放鬆起來了,而她那凌厲的招式也隨着他的變化變成切磋。

黑衣人感覺到沫汐的變化之後也沒有再和沫汐玩的心情,於是她突然側身下滑,並借勢把沫汐的手反鎖在沫汐的身後,讓沫汐動彈不得。

“楠尋,你個鬼畜,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沫汐實在是掙不脫楠尋的禁錮,忍不住爆了粗。

“呵呵。”楠尋鬆開沫汐,打了個響指,屋內的燈全都亮了起來,隨着一盞一盞的燈光亮起,沫汐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放光,直到所有燈亮起的時候,沫汐才激動的看着這屋內的四周,屋內的椅子是自由變形椅,也就是你想怎樣坐就怎樣坐。屋子的門上裝了激光式紅外線,那紅外線可不是單純的紅外線,在紅外線十米的範圍內,紅外線會自動掃描你是否得到過這屋子主人的許可,如果得到許可,它會自動消除。如果沒有。哼哼,那麼你只有像切蘿蔔似的被切成蘿蔔塊了。

“尋姐,這該不會是你改造的吧。”沫汐滿眼亮晶晶的看着楠尋。

楠尋看着沫汐萌萌的樣子,忍不住說:“嗯,三年前我剛到塞倫的時候……”

“等等,什麼三年?這才過了三天啊。”沫汐打斷楠尋說。

“怎麼可能,你姐姐我在這裏生活了三……”

“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夏銘還在等我!尋姐,等有時間我再來找你玩。”沫汐從窗縫看見屋外的夕陽,站起來就走,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對楠尋說,“尋姐,我認為筱筱或者小雨在時家,我先走了,拜拜。”

楠尋看着沫汐冒冒失失的離開,眼裏滿是寵愛。如果讓時空傳送區和鳳決看到沫汐這個樣子的話,他們一定下巴都要驚訝掉了,畢竟沫汐在他們眼中就是女王,就是他們的主心骨,當然鳳決除外。還有楠尋,那種慈愛的眼神閃得他們不要不要的。

“夏銘!夏銘!”

在唯吾軒里等沫汐等得不耐煩的夏銘,聽見沫汐的聲音就立馬站起來,向沫汐走去。

“怎麼,有沒有死在唯吾軒主人的手上。”夏銘雖然毒舌的說,可他的眼裏卻滿是擔心。

“那個,店夥計。麻煩你去幫我把那套服飾給我包好。”沫汐給了夏銘一個大白眼,轉身就對店夥計說。

“好……”

“慢着,這服飾本公主要了。”一個聲音突然從唯吾軒的門口傳來。

只見一位身穿淡紫色的女子走進來。淡紫色的軟綢布料,上面綉着大朵的海棠花。花葉不繁雜,但栩栩如生,針腳仔細,綉線泛着絲絲金色的光華,一見便是上等巧手的綉娘才能綉織而成。衣裙蓋到腳下,清晰可見裙擺綉着金邊,是真正的黃金熔煉出來的金線。

只可惜,這麼華麗的一條裙子卻沒有被它的主人穿出它應有的氣質。

“對不起,顧小姐,這服飾已經被這位小姐訂了。”店夥計本來想拒絕沫汐的,畢竟他覺得沫汐的行為舉止有點配不上他們東家親手製作的服飾。可是當她看到顧家大小姐顧淳的時候,他義無反顧的賣給了沫汐。

顧淳要是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才導致這套鎮店的服飾被賣出去了的話,她一定會被自己氣死。沫汐也會因此笑死。

“你!”顧淳知道自己不能得罪唯吾軒,所以拿看似沒有任何背景的沫汐開刀,“本小姐命令你,把這套服飾給我!”

顧淳在京都囂張跋扈慣了,以至於她都沒有注意到沫汐身後的人是誰。

“我倒想看看誰敢動我時家的人。”夏銘聽了顧淳的話立馬站起來為沫汐撐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銘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顧淳一臉生氣地對夏銘說。

“夥計,還請你快點把那套服飾送到時家去。至於那服飾的銀兩,你們東家說送給我了。”沫汐看見夏銘在為自己撐腰,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彷彿自己什麼都不做夏銘就能幫自己解決。

“走吧,我帶你去見我哥。”夏銘拉着沫汐就忘時家走,徒留顧淳一人在他們身後叫喊。

“唉,夏銘。你是不是和那個顧家大小姐很熟啊?”沫汐走在大街上問。

“我跟她不熟,只是她這次知道我回來了,我可能要遭殃了。”夏銘一臉憂心的樣子,但憂心中又透着無盡的成熟的魅力。

沫汐看着夏銘的樣子,心裏誹腹說:這還是我第一天見到的那個因為一個面具壞了就傷心的夏銘嗎?這性格,怎麼說變就變!

“時哥哥,我回來了。”夏銘一入時府就立馬去找時遷。

“夏銘,葯找到了嗎?”

時遷一身素白衣,雖然並無半點累飾,但看起來分外飄逸出塵。若是去除他那一身的病態,他面色清朗明媚,眼角修長微翹,是典型的媚眼,鼻子高挺,性感的嘴角微泯。整個人看起來就如一塊清涼而溫潤的玉。

“沒有,但是我找到了就你的葯。”夏銘一邊說著一邊把藏在懷裏的紅蓮拿出來。就連和夏銘在一起這麼多天的沫汐都不知道夏銘身上有紅蓮,可見夏銘藏東西的功夫有多高。

“這不是紅蓮!”沫汐越看越覺得夏銘手上的紅蓮不對勁,等她拿到手后一看,才知道這紅蓮是哪兒不對勁。

“沫汐,你瞎說什麼,這就是紅蓮。”夏銘看着沫汐的動作很生氣。

“荒唐!這隻不過是用人血養出來的雪蓮罷了。”沫汐氣急地對夏銘說。

“這是雪蓮,不是紅蓮。紅蓮雖然長得像雪蓮,可它通體是明紅色,而這朵卻是暗紅色。紅蓮的花蕊是由一瓣瓣小花瓣蜷曲裏面包裹着一根根細長的雄蕊而成的,可這個與紅蓮的花蕊不一樣。”

“你是醫師?”時遷聽到沫汐的分析立馬激動起來。

“算是吧。”沫汐被時遷的突然振奮嚇到了。

“求你快救救她!”時遷激動的爪住沫汐的手,此時的他已經管不了什麼男女之別了。

“好,好,你先放開我。”沫汐用力的去扒拉着夏銘的手,可是這個被沫汐定義為病美人的手勁大到連沫汐的掙不開。

“沫醫師,就是這裏了。”時遷把沫汐帶到時家後院的竹林里。

“叫我沫汐就行。這幾天還得麻煩你多照顧照顧我。”沫汐對時遷說。

“我去!這資本家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啊。”沫汐一近院子,就被院子裏的所有東西嚇到了。

一條不知從哪引來的山泉流入人工挖好的水槽。院子裏的地磚是貴的要死的白玉,四周種的全是奇花異草。房子是由紫竹搭建的,有點像吊腳樓的樣子的,但又比吊腳樓矮一些。

“時遷,是你嗎?”楚筱聽見屋外有聲響,立馬從床上爬起來看外面的人是誰。

“Hi,longtimenosee.AreyouOK?”沫汐看見是楚筱,立馬用英語跟她說。畢竟在時遷帶她來這院子的時候,他們身後就已經有個小尾巴了。

“Notbad.Whyareyouhere?”楚筱也感覺到了隱藏在竹林里的視線,配合著沫汐說。

在竹林里的人由於聽不懂沫汐她們在說什麼,只能悻悻而歸。

“人走了,說說你為什麼被人監視。”沫汐自來熟的進屋入座,還做出一副主人的樣子請楚筱坐下。再說了,她們本來就熟到對方化成灰都認識的程度,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唉。三個月前,我和尋姐她們被風暴捲入這片大陸上。我的和小雨的機體被風暴撕碎了,於是我從空中掉入了時家。時遷看我在這世上沒什麼熟人,就收留了我,讓我在這裏養傷。”楚筱向沫汐說明自己的處境。

“不對啊,我看你這傷像是皮外傷啊,為什麼那個時什麼遷的還叫我救你。”沫汐疑惑不已。

“是這樣的……”於是楚筱又把時遷和他們家族幾個長老的恩怨跟沫汐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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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時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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