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記載的文明
“快!快抓住他!不能讓他把那個東西拿出去!”一棟古樸而又蕭肅的府邸里傳來一聲怒吼。
隨着這府邸的主人命令,一群黑衣人立馬朝一位站在這座府邸的大門的門沿的夏銘攻去。夏銘一身月牙白,與他身後的圓月相交輝映,夏銘臉上帶着一個銀制的面具,面具上由金色的粉末勾勒出藤蔓的圖騰,面具並沒有完全遮住他的臉,但也因為這面具給他增添了一絲神秘。
看着眼下的這群人,夏銘頓時覺得無趣,本以為可以好好的打一場的,但這群人明顯比他弱,所以咱傲嬌的夏銘轉身就走飛了。
沒錯,是飛!可惜夏銘沒有看到他飛走時那群黑衣人的表情和那座府邸里偷偷漏出個頭偷看他的懷春少女們,否則,這熊孩子又得傲嬌一把了。
“啊!你!妹!妹!”寂靜的空中傳來沫汐的咆哮聲。
剛飛到樹林邊打算休息的夏銘被空降的沫汐砸到地上。
“額”沫汐半倚着坐在地上,揉着眉心,用余眼打量這這個地方。不一會兒,沫汐發現這沒危險后,打算先找個地方將就一晚,畢竟這天快黑了。
“啊!”剛起身的沫汐被措不及防的拉回到地上,手也順勢拍到被她砸暈的夏銘臉上。沫汐被冰涼的面具嚇一跳,她以為是蛇,可奈何她轉不了身,也起不來。無奈之下,沫汐只好把自己的背包脫下,轉過身去看個究竟。
“呵。呵呵。”夏銘被沫汐的背包砸得流鼻血,還止不住。沫汐只好把夏銘臉上的面具拿下來,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可吸收的止血紙,敷在夏銘的鼻子上。不一會兒,止血紙就被夏銘的鼻子吸收了,而夏銘的鼻子好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沫汐總覺得夏銘好眼熟,卻又說不出在哪裏見過。
“額”漸漸清醒的夏銘模模糊糊間看到一個穿着奇怪的美人兒,蹲在自己身旁,好像還在看着自己。
夏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但他發現自己臉上的面具不見了:“啊!”
“發生什麼事了!”沫汐被夏銘的驚吼嚇了一跳。
“你是誰?你快走開!走開!”夏銘邊說邊捂住自己的臉。
“你是臉上長什麼了嗎?”沫汐溫心的問夏銘,畢竟在這幾年的文明探索里,有十七八九個文明的人在意自己的長相。所以才有了:自古以來,愛美之心,人人有之。
“嗚嗚嗚,怎麼辦,面具沒了,我該怎麼跟時哥哥說。”夏銘彷彿沒聽到沫汐的話似的,自言自語的躲在一旁說。
“你說面具?我有啊。”沫汐對夏銘的傷心點無語。
“真的!”上一秒還在哭的夏銘,下一秒就兩眼閃爍的看着沫汐,要不是夏銘眼角還掛着淚珠,沫汐差點以為自己被騙了。
“你個男子漢大丈夫的,就因為這點事傷心,還要不要臉了。”沫汐邊在背包里找面具邊對夏銘說。
“你。你管得着我嗎。”夏銘被沫汐的話氣到,但他根本沒注意到的是,平時就算他的時哥哥再怎麼跟他說他,他都沒有這麼不假思索的反駁,這會兒到沫汐這裏他倒反而話多了。
這要是被時遷看到的話下巴都要驚訝掉了。
“好。我管不着,所以我也不用給你面具了。”沫汐看着夏銘傲嬌的樣子莫名的開心,也就忍不住調凱了一下夏銘。
可夏銘當真了,一雙秀眼委屈地看着沫汐,看得沫汐覺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
夏銘心滿意足的戴上自己的新面具,看着沫汐的樣子低估說:“怎麼這兩天總是有一些穿得奇怪的女人從天上再下來啊。”
“你說什麼!”沫汐聽到夏銘話,激動得不停地搖着夏銘的肩膀,搖得夏銘都要吐了。
“你,你快放……開……我,我……快……吐……吐了。”夏銘兩眼昏花地扒着沫汐的手。
“額,對不起。”沫汐不好意思地看着夏銘。
“我怎麼感覺你比在我家的那個怪人還要可怕。”夏銘一邊舒緩着自己的呼吸一邊說。
“額,真的抱歉。而且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從你這裏聽出和我差不多的人,我當然激動了。”沫汐一臉我可憐的說。
“哼”夏銘傲嬌的別過臉。但在自己整頓好要出發的時候還是帶上了沫汐,由於沫汐不會這個時空的武功(也就是不會飛),夏銘只好陪她走路了。其實沫汐是可以用飛行器的,但當她看到這鬱鬱蔥蔥的森林時,就放棄了。
“哇!這就是京都。”沫汐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左在這店鋪看看,右在那店鋪摸摸,本來她這幅打扮就已經很惹人非議了,再加上她還披着夏銘的外衫,就更讓人以為她是哪家偷跑出來的野姑娘。
夏銘看她這樣子,頓時就誹復起來了。明明在山裏她還是個殺野獸都不眨眼的女漢子,可一進京都就秒變天真爛漫的大家閨秀了。
突然,一家奇怪的衣服店鋪吸引了沫汐的視線。這店鋪和別家的店鋪不一樣,別家的都是恨不得把自家的衣物都擺出來,可這家不一樣,它只開了一扇門,這門正好只能通過一個人。店鋪房檐上掛着一塊牌匾,牌匾上寫着唯吾軒三個剛勁而有力的大字。
“唯吾軒,好一個唯吾獨尊。”沫汐低聲呢喃,抬腳就往唯吾軒里走。
在一旁的夏銘看到因為自己一不留神就走遠的沫汐嘆了口氣,然後無力的跟上沫汐。
“這位小姐,你好。”店鋪里的夥計看見沫汐進門就立馬笑迎她。
這位夥計並沒有因為沫汐的裝扮而對沫汐漏出鄙夷的眼神,反而又給沫汐遞水又給夏銘椅子坐。
看着這夥計的服務,沫汐不禁想起她和楠尋她們在23世紀所開的服裝店。店裏的服飾都是她們自己設計的,每種款式只有一種,所以價格就高了。店員的服務也和這夥計一樣熱情,所以導致街上的人手裏沒點資本都不敢進店,因為店員太熱情了,熱情到他們不買東西都不好意思接受店員的熱情服務了。她們店的主旨正好是:無論你是什麼人,什麼角色,進了門,你就是上帝。
抬眼間,沫汐看見店鋪中央掛着一套禮服。禮服的通體是白色的,不知道這禮服是用什麼線縫製的,在禮服的擺動間露出絲絲藍色的光線;禮服的腰線上綉着一圈冰瑩的白晶花,禮服的其他地方也綉着長長短短的藍冰晶;禮服的裙擺好似用了硬絲線縫串起來,剛好落地卻又微微翹起。
“這是誰縫製的。”沫汐腦海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想法。
“對不起,小姐。這是我們東家縫製的,得經過我們東家同意才能買。”那夥計看見沫汐眼裏的震驚,以為她是被這套服飾迷住了,不知不覺他的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自豪起來。
“沫汐,這件衣服不能買。”夏銘把沫汐拉到一邊悄悄的跟沫汐說。
“有什麼不能買的,你不是時家大少的弟弟嘛。”沫汐一點不知所以的說。
“不是錢的問題,是這東家的問題。曾經有位千金小姐想買這套服飾,可是等她見到這店鋪的東家后,她就被這店鋪趕出來了,並且還被這京都的所有服飾店鋪拉入來黑名單。”夏銘做出一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樣子。
“哦~”沫汐拉長了自己的語氣,然後若無其事地對店夥計說,“帶我去見見你們東家吧。”
“沫汐!”
沫汐不管夏銘的惱怒,跟着店夥計去他們東家那裏。
其實,在來京都的路上,夏銘就大致的向沫汐介紹了這個大陸。這塊大陸叫塞倫,而在塞倫百年前,就有了現在的四國,但百年前的四國國主都想一統塞倫。於是,塞倫大陸上發起了史無前例的戰爭。四國的每一次交戰都讓百姓民不聊生,最為慘烈的是四國交界處,也就是現在的京都。就在四國國主再次在京都發動戰爭的時候,突然天雷大作,一到明亮的雷劈在京都上。而雷光褪后京都的戰場上站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抬手間,就卸下再次上所有人的武器,並拜見了四位國主,也不知她和四位國主說了些什麼,四位國主居然同時下令退兵,不再發動戰爭,而且四國國主還相互攜持,共同發展。那奇女子在戰爭結束后就消失了,彷彿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現在,四國的國主分別是北冥的東方楚;炎凰的軒轅拓;南玄的冰芯,南玄也是這塞倫上唯一一個有女皇的國家;鳳翼的防風御;還有的就是這不屬於任何國家的京都了。
“小姐,裏面就是東家所在的地方了,還請你進去吧。”夥計依舊熱情,可當他看向東家的住處的時候,沫汐明顯感覺到他的崇拜。
“謝謝。”沫汐不慌不忙的向屋內走去。
“你好,我是來買你們店裏的服飾的。”沫汐在門外敲了敲門,可裏面沒反應,沫汐見門沒關,就推門進去了。
沒等沫汐走幾步,房門就自動關上了,屋內的等也盡數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