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出乎意料

“怎麼樣？不出戰的感覺很好吧？”曲堯上前說道。

“僅僅是多苟活了一天而已，有什麼好不好的！”田大慘笑一聲，“昨天教你的那些字，你還記得吧？”說著就進入了正題。曲堯便一一在地上寫出那些字，這時曲堯突然注意到田大正仔細地看着自己寫出來的東西，生怕漏過一個字。曲堯稍微猶豫了一下，頓時大悟。田大肯定是在記斷寒交給自己的功法。

頓時曲堯停住了手中的木棍，看着田大。田大看到曲堯停下，抬頭看來，發現曲堯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遂也明白，曲堯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我……”田大語氣變得柔和起來。

“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曲堯良久才說道，“不然……你我都得死！”他知道戰魂的功法的重要性，斷寒將自己的功法交給了他曲堯。他便有保守功法秘密的責任，如果不經過斷寒的允許私傳給其他人，泄露了功法。恐怕斷寒就會要了他曲堯的小命，同時看過功法的人也都要死。田大急速地點點頭，這時，死亡戰場傳來一陣號角聲，兩人轉移了注意力。剛剛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那是達旦國鳴的挑戰軍號，連續三聲之後，號聲便消失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透露出去的。”田大突然說道，不過那聲音卻是十分嬌媚。

曲堯一驚，平時聲音粗曠的田大，怎麼這時變得這邊細柔。再看到田大那瘦小的身板，遂馬上想到：田大是女人。

“你是女人！！”曲堯大驚，雙目大睜地看着田大，只見田大點點頭。抬起手，在塞下一陣撥弄后，一塊人皮面具被撕了下來。一張並不是很美妙的臉展現出來，但是那白皙的皮膚卻是為她平添了幾分女人的魅力。

“你能讓我修鍊戰魂，我便也不瞞你了。女人進軍營是死罪，所以我的命懸在你的手上了。”田大一臉真誠地看着曲堯說道。曲堯一時有點接受不了，因為女人上戰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即使如斷寒的妻子馨梅，身為戰魂同樣不能上戰場。

“你，你身為女子，又識得文字，那想必肯定是出生大家。為何會到軍營中來呢？”曲堯良久才輕聲問道。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一般，這個社會，每天都有人面臨家破人亡。”田大面色變得萎靡，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一個女人，來到戰場上，還能保住性命。想來是有什麼憑藉吧！”曲堯猜測道。

“不錯，我雖然不是戰魂。但是家中經商，我自幼習武。所以能在戰場上保住命並非難事。”田大解釋道。

“哈哈……”曲堯突然大笑一聲，“這太好了，你教我體術吧！”笑罷立刻說道。聯想到昨夜與那達旦國的副官一戰，自己若是能懂得一些武術，也不至於在激發了右手手心的力量下，還沒有還手之力。若是當時自己懂得體術，以攻代守，想必會是另一個結果。

“好！”田大出奇地爽快答應了，似乎是要急着將自己的體術盡數傳給曲堯。看到曲堯不明的眼神，於是低聲補充道：“你簡介教我修鍊戰魂，我無以回報，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呵呵！”曲堯笑了一聲，道：“是你自己精明，從中尋到了機會。”話雖然如此，但是心中卻在想：“你還能做得更多哇，譬如說……來個以身相許！”想着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淫笑。

這笑自然是被田大收進了眼中，只見他面頰一紅，輕道：“你想都別想！”似乎是聽到了曲堯的心聲。“我家中的體術是不準外傳的，現在我傳給你，和你穿哦戰魂的修鍊功法是一個性質，所以我並不欠你了。”話雖然如此，但是那紅撲撲的臉蛋卻是讓曲堯遐想連連。

“我又沒讓你做什麼，你着急什麼！”曲堯嘿嘿一笑，心中暗道：我小乞丐的要求不高，不奢求如馨梅一般的美人，難道還追不了你田大這樣的凡女？想及，突然發現，田大肯定不是這女子的真名，於是又道：“你真名叫什麼，多大了？”

“我叫殷盈，今年十八了。”說著臉上露出了幾分紅暈。雖不及什麼天香國色，但是也別有一番女人的韻味。讓曲堯這個出身小乞丐的少年，頓時迷了神智。

“十八正好，十八正好，呵呵……”曲堯呵呵的笑道，全然不顧自己只有十五不滿六。

“男人就一個德行！”殷盈輕嗔一聲，“你還學不學字？”

“你就不想聽聽我的過去？”曲堯突然正色說道，臉上籠上的嚴肅之後，卻還變得有幾分模樣了。殷盈一愣，不想這個看似輕浮的少年，臉上竟然能出現如此滄桑的神色。遂對曲堯的過去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一臉認真地看着曲堯，等曲堯講他的過去。

曲堯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傾訴地對象，將自己以往的一切都告訴了殷盈。他以前沒有朋友，心中的一切都只能憋屈在心中。久而久之，便急需一個傾訴的人。所以潛意識裏便抓住了殷盈這個唯一的傾訴對象。至於斷寒，在他看來，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曲堯沒有想過能和這個傳說中的戰魂成為朋友。所以他並沒有告訴斷寒他的辛酸，同時他也知道，斷寒不會對自己的過去感興趣。

“原來你以前是乞丐！”殷盈輕聲說道，曲堯同樣告訴了她天溝的事。因為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作為朋友交流的人，他不能也做不到將作為自己人生的轉折點的天溝一事隱瞞下來。但是沒想到殷盈感興趣的卻是曲堯以前是乞丐。

“怎麼？嫌棄我是個乞丐了？”曲堯面色有點難看了，畢竟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嫌棄乞丐。

“怎麼會呢！”殷盈立刻解釋道，生怕曲堯誤會。接着面色沉寂下來，輕聲道，“我家裏以前是經商的，在當地小有名氣。每月都會賑濟乞丐。所以你說到你是乞丐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並沒有嫌棄之意！”

“多謝！”曲堯笑道，“為你不嫌棄我，為你家人對乞丐的照顧。他們並不想成為乞丐，只因他們面臨著這個社會的剝削而沒有承當起！”

“沒什麼謝不謝的，”殷盈笑道，“我家破人亡的時候，父親把我託付給一群乞丐，才保住了我的命。之後我就喬裝打扮來到了軍營。”隨即面色一沉，“這個社會，也許只有乞丐懂得報恩吧！”

“能講講你家是怎麼衰落的嗎？”曲堯試探着問道。

“說來話長……”殷盈便開始講述家庭的沒落。原來殷盈家是當地有名的商戶，在一次走商中救了一個命已經垂危的男子。後來殷家才知道，這個男子是另一戶商行趕出來的夥計，因為家裏貧窮偷了商行的東西，差點被打死。收留了這個男子后，商行依然小心經營着自己的生意。但是在商界，哪個商行不會因為利益得罪人呢。殷家商行因為一批貨得罪了一家大戶商行，本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摩擦，卻不想這就成了殷家家破人亡的開始。

這家商行便是趕出那殷家商行救助的男子的那家商行。之後便是這家商行用錢再次收買了男子，在殷家商行供應給國家的貨物裏面參假。後果便是殷家欺瞞朝廷，犯了欺君大罪，全家上下滿門抄斬。殷盈的父親在官兵來臨之前，將殷盈交給了當地的乞丐頭頭，一個丫鬟為了報恩，成了殷盈的代罪羊，被送上了斷頭台……而那個男子，卻拿着大商戶給的錢，開辦了一個小商號。

“可惡！！”曲堯聽罷殷盈的講述后，拳頭緊緊握着。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激動，相反殷盈還顯得冷靜得多，想必是已經釋然了。曲堯暗道，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幫殷盈報仇。對歐鴻和于謙，也許他沒有那個實力去報仇。但是對凡人，他相信自己以後會有那個實力。

時間在兩人的相互傾述中流逝着，很快便已經是日懸高頂了。兩人一番交談，將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下午，曲堯便開始學習體術。對於殷盈教授的體術，曲堯同樣是輕易上手。他想這應該是與自己吃過化花果，身體素質變得很強悍有關。當然免不得一番自誇自吹。

體術的招式是固定的，而且招式並不多。注重的是在戰鬥中靈活運用，用固定的招式演變出不定的招式。這是任何一門體術的最高境界。曲堯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且以他激發右手手臂中的力量之後發出來的攻擊，攻擊力更是倍增。雖然不能做到力量外放，但是卻變相地運用了力量。

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殷盈依然將那人皮面具帶上了。在看過殷盈的真實面容，再看這個田大，曲堯覺得十分礙眼。

晚飯的軍號響起的時候，曲堯才發現因為下午的劇烈運動，肚子早已經餓了。兩人一番整理后，向著領軍糧的指揮營跑去。

夜色降臨的時候，曲堯悄悄在殷盈的耳邊說道：“真希望看看你穿女子服裝的樣子！”引得殷盈在曲堯的手臂上擰了又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