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比較起來上下立判
“咳嗯，那個陳小姐。”掌柜終於看不下去了，所有人都堵在這裏他還要做生意欸！“請問你到底要不要買東西？”
陳婉如這才回過神，高傲地看着掌柜，“當然要！本小姐就要這套芙蓉玉頭面，你，去把其他東西給我拿過來。”
“剛就說了這套東西是我們先看上的。”青江挑眉，“這不，其他東西都還在我們手上。”
“那又如何？你們又還沒付錢。”陳婉如哼了一聲，“既然兩邊都要，那就用競標的方式吧，價高者得，掌柜的不管那套頭面多少錢，我都出兩倍價。”
掌柜望向青江，那雙幽潤雙眸對他眨了眨，掌柜隨即微笑，“陳小姐，這套芙蓉玉頭面總計四千兩，您說要出雙倍，就是八千兩了。”
八千兩？眾人紛紛到抽一口氣，這價格也太可怕了點！要知道尋常首飾頂多不過一兩千兩，這套芙蓉玉首飾雖然用料好做工精緻，又在裕寶齋這樣的地方出售，賣到四千兩已算是高價，如今被陳婉如這一說竟變成了八千兩。裕寶齋中首飾價格不斐，上萬兩的也不是沒有，但成交量不多，一年頂多也就賣出一兩件而已。
陳宰相千金提出近萬元的高價，看樣子不是因為看重這套首飾，而是因為置氣。
大家看看指高氣昂的陳小姐，再看看墨王府上兩位王妃，潘氏高雅青江沉靜，比較起來上下立判。裕寶齋里還有些官家小姐在買東西，不管在容貌或才幹上墨王都很出挑，不只陳婉如，還有幾個小姐也抱着想要進墨王府的心思，畢竟墨王府里兩個正妃出身都不高，如果納了個出身高得側室，這位側室很容易就可以壓過正妃鋒頭。小姐們這時三三兩兩抱成團，就等着看墨王府上這兩位王妃要怎麼處理，要知道陳小姐在貴族小姐的圈子裏是出了名的高傲跋扈難溝通哪！
看了高傲的陳婉如一眼，青江悠悠道：“我出八千五百兩。”
陳婉如原以為這套首飾不過一兩千兩，出到八千兩已是很肉疼，結果這青江居然和她杠上了，看着她輕蔑又嘲諷的眼神，陳婉如牙一咬。
“九千兩！”
“九千五百兩！”
“一萬兩！”
潘氏微笑着看他們兩人喊價，乾脆讓掌柜給自己搬來椅子倒上茶，當初就說好了她主內青江主外，青江做事她不會多干涉，還樂得看戲。
青江微微一笑，“陳小姐，我們這樣五百兩加着沒意思，這樣吧，我出一萬六千兩，陳小姐你還要加價嗎？”
一萬六千！這女人瘋了嗎！不要說裕寶齋，滿帝京的首飾就沒幾套能超過萬兩。陳婉如滿臉驚愕，同時也明白過來，這女人買首飾肯定用的是墨王府公帳，不會拿自己私房錢出來，說穿了還不是拿着墨王殿下的錢在這裏裝大方？果然是小門小戶農家出身，肯定是一輩子沒看過錢，拿銀子當石頭使呢！
“兩萬六千兩！”陳婉如高聲喊，同時打定主意回去就讓父親去墨王府上給自己說媒，哪怕是側室、妾室都沒關係，她要拯救可憐的墨王！陳婉如一次加價一萬兩，青江猶豫許久，才彷佛下了大決心般喊出：“三萬兩！”
“三萬五千兩！”陳婉如鄧着青江，哼哼，總算是被自己給嚇住了吧！看樣子三萬兩應該就是她能動用的最多錢了。
青江看着陳婉如，緩緩的說：“陳小姐，咱們現在可不是喊着玩，價格喊上去了就要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相爺一個月月俸才不過五百兩，你一個閨閣女子能拿得出三萬五千兩這麼多錢？有本事把銀票當場拿出來，當面付清，才算你贏，否則還是免開尊口，現在離開本宮不為難你。”
青江故意提到宰相的奉錄意思很明白，如果規規矩矩上班賺錢一個月就五百兩銀子，還有一整個相府上下得吃穿用度，相爺夫人又是出名的愛花錢，得存多久才有三萬兩？宰相向來自許文人仕子身分看不起商人，就沒聽說過宰相家裏有另做什麼生意，也沒聽說過他有額外收入，陳婉如說能拿出來不是在吹牛皮，就是宰相暗地裏不知收了多少賄賂。
“我當然能拿出來。”陳婉如顯然沒想得那麼深入，聽青江語氣輕蔑，她都快要氣吐血了。
“好啊，那本宮就在這裏等着陳小姐把銀票拿來。”青江笑吟吟，“喊價多容易，嘴皮子動動就能喊出天價，可要緊的是這錢到底能不能拿出來？天底下這種空口白牙喊價的人多了去，越是這種人底子越虛，要是陳小姐付不出錢逃跑了，各位鄉親可得給掌柜的做個見證，陪着掌柜一起去相爺家討錢作證呀！”
那意思直接坐實了陳婉如根本拿不出錢，陳婉如本就高傲，被她這一激當即道：“你放心，本小姐既然說得出口自然能拿出這筆錢，你就給我睜大眼睛看，區區三萬兩一個時辰我就帶錢回來，有本事就待這別走！”
“陳小姐放心，本宮自然會在這裏等着，這套頭面如此精緻漂亮本宮愛不釋手，怎會輕易離開？”青江揚唇輕笑，分明認定了陳婉如根本拿不出銀子，這套芙蓉玉首飾最終還是要落在她手裏，才會如此自信。
“你等着！”陳婉如咬牙切齒，聰慧如她早就發現自己被青江給坑了，可輸人不輸陣，還是輸她一直都看不起又嫉妒的青江，她更不願意。
橫豎要等，青江乾脆坐在潘氏身邊一起喝茶，兩人說說笑笑一邊談論首飾家事，關心潘氏兩個孩子的狀況。
幾個存了心思的官家小姐紛紛上前，潘氏笑着一一見過，青江雖然也笑着，眼神卻慢慢冷了下去，對這些覬覦自家主人的女人半絲好感也無。
約莫半個多鐘頭，陳小姐又回到裕寶齋，將厚厚一迭銀票交給掌柜。
掌柜的數了數，點點頭，“沒錯確實是三萬五千兩。”
“如何？我說了我能喊價就能拿的出錢，區區三萬五千兩，對我們相府來說不過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