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口是心非

第119章口是心非

“當然重要。”拓跋思婷急急道,“婷兒愛慕相爺,願意為相爺做任何事,只要相爺念得婷兒一點點好便可。”

“本相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楚楚可憐、矯揉造作的模樣。”

“……”這句話似一柄利刃刺進她的心,那麼痛,那麼痛。

“還不滾?”鳶夜來閉了眼,好似已經不耐煩。

“相爺喜歡姐姐,可是為什麼又與越秀公主那般曖昧?”拓跋思婷不甘心地問。

“跟你有關嗎?”

“若越秀公主可以,婷兒為什麼不可以?”

“她有柔然五萬鐵騎,你有嗎?”鳶夜來複又睜眼,語氣那般的鄙夷、嘲弄。

“……”拓跋思婷。

原來如此!

她悄然退下,轉身的瞬間,清眸變得狠戾無比。

越秀公主在廂房待了一會兒就出來,找了一大圈也沒找到鳶夜來,攔住兩個侍女問她們有沒有看見相爺。

她們想了想道:“相爺在那邊遇到雲鸞郡主,郡主好像纏着相爺……”

越秀公主立即飛奔離去,絕不能讓那個臭郡主搶走鳶夜來!

兩個侍女各自從袖子裏取出一隻銀錠子,相視一笑。

只是說個小謊,就得到一隻銀錠子,這差事太好當了。

此時,花腰站在小紅橋撒着碎糕點餵魚,看着碧水裏的紅鯉魚游來游去,爭搶魚糧。

拓跋涵被幾個宗室子弟拉走了,她孤身一人,百無聊賴。

“鳶夜來在哪裏?”

一道怒吼破空襲來,好似驚雷炸響。

花腰認出這是越秀公主的聲音,警惕地轉身,冷麵以對。

越秀公主道:“鳶夜來在哪裏?”

這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吸引了不少人圍觀,有精彩好戲可以觀賞,那些人巴不得來吃瓜呢。

“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嗎?怎麼反倒來問本郡主?”花腰淺笑吟吟地反問,“怎麼,他拋棄你了?”

“你把他藏在哪裏?”越秀公主被她逼問得顏面全失,快氣瘋了。

“倘若本郡主真的把他藏起來,你覺得本郡主會告訴你嗎?”

“果然是你!”

“腦子是個好東西,你最好用一用。”

“你什麼意思?”越秀公主氣得全身發抖,快炸裂了。

“相爺位高權重,不是十歲孩童,本郡主何德何能,能把他藏起來?”花腰嘲弄地譏笑,“不過,你非要認定本郡主把他藏起來,也無不可。”

“明明有人看見,你纏着他,他到底在哪裏?”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嗎?”

越秀公主認死理,相信侍女的話,根本不相信面前這隻狡猾的狐狸,“再不說,本公主殺了你!”

花腰的明眸掠過一絲冷酷的寒芒,“你以為本郡主會怕你?”

周遭的看客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鮮果、糕點,一邊圍觀、議論,好不熱鬧。

“快打起來了,太精彩了!”

“這次真的來對了,看了不少戲呢。”

“下注下注,我賭越秀公主打贏。”

“我賭雲鸞郡主,她有燕王和寧王護着呢。”

“越秀公主還有相爺護着呢。”

“兩邊我都買,保證不輸!”

拓跋思婷站在人群里,嬌柔的小臉浮着森森的寒氣。

今日,本郡主要你們從世上消失!

明日開始,鳶夜來屬於本郡主一人。

越秀公主的怒火已經燒到頭頂,殺氣騰騰地衝過去,一定要把情敵打死。

花腰則是慢悠悠的,內心卻是十分警惕,眼裏鋒芒畢露。

越秀公主驀然抽出軟鞭,狠辣地朝她的臉面抽去。

咻——

空氣震蕩,響起尖銳的輕音。

這一鞭灌滿了十足的力道,若是被抽中,必定皮開肉綻。

吃瓜群眾驚愕地瞪眼,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軟鞭襲到身前,花腰才輕巧地側身避開,氣定神閑,好似根本不在意對方的攻擊。

一枚暗器突兀地飛來,擊中越秀公主的手腕。

她的手腕劇痛起來,握不住軟鞭。

周揚匆匆地趕過來,拓跋涵在後面。

哎呀,沒有好戲看了。

太可惜了!

“越秀公主,這是大周,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周揚冷厲道,“若你在府里逞凶,我不會客氣,請你離開。”

“她把鳶夜來藏起來了!”越秀公主怒指花腰。

“瑤兒,沒傷到吧。”拓跋涵關心地打量她。

“她傷不了我。”花腰默默地想,莫非鳶夜來躲着越秀公主?

周揚拽着越秀公主離開,她很不願意,但怎麼也掙脫不了。

花腰跟着拓跋涵離開,圍觀的人漸漸散了。

周太后鸞駕到了,鄭國公府賓主所有人都到府門前迎駕。

黑壓壓一大片人,跪拜在地,禮數周到。

唯有鳶夜來,依然在花園一角,獨自飲酒,不理會外面的情況。

在鄭國公夫婦等人的簇擁下,周太后踏進府門,來到廳堂飲茶歇息。

大多數貴賓在外遊玩,廳堂里只留下周家人。

花腰和拓跋涵在湖心亭品茗、閑談,他稀奇地皺眉,“奇怪,鳶夜來怎麼不見了?”

她也覺得奇怪,從之前鳶夜來和越秀公主一起離開后,到現在已有一個多時辰。

“你不擔心他嗎?”拓跋涵故意提起他。

“擔心他還不如擔心我自己。”她翻了個白眼。

“口是心非,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

“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尊嚴嗎?”

“不如本王去找找他?”拓跋涵提議,“要不你和本王一起去?”

“不去。”花腰決定,不想再像之前那樣,眼巴巴地追着鳶夜來,沒骨氣,沒出息。

“你不要後悔。”他溫潤地笑了笑,“本王把他抓到你面前,任你處置。”

他離去之後,拓跋思婷過來,坐下飲茶,“姐姐,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花腰不搭理她,知道她沒那麼膽小。

拓跋思婷想起一事,“對了,大約一個時辰前,我在後院廂房那邊遇到相爺,說了幾句,後來就再也沒見過相爺。越秀公主也找不到相爺,相爺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麼意外?”

花腰心神一顫,鳶夜來武藝高強,應該不會吧。

“姐姐,我問過相爺,可惜,相爺說的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說什麼?”

“他說,雲聚雲散,風來風去,時移世易,會記得,但也會忘記。”拓跋思婷認真地尋思,“姐姐,你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說實話,我也不明白。也許,他想要我忘記吧。”花腰嘲弄地冷笑。

這應該不是鳶夜來說的,是眼前這個好妹妹煞費苦心編的吧。

拓跋思婷驚詫道:“真的是這樣嗎?姐姐,你會不會弄錯了?要不我再去問問相爺?不過,相爺消失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姐姐,我陪你去找她吧。”

花腰站起身,不想再看她拙劣的演技,“不用了,我自己去找。”

拓跋思婷看着她離去,美眸閃着詭秘的冷芒。

花腰怎麼會猜不到她的心思?

鳶夜來說不定在哪裏逍遙快活呢,何必找他?

老娘也是有驕傲、尊嚴的!

還是去找拓跋涵吧。

花腰問一個侍女,侍女說,剛剛看見拓跋涵和越秀公主往後院去了,好像是一起去找相爺。

他們怎麼會湊到一塊兒?

糾結了半晌,花腰最終決定去找拓跋涵,以免他被越秀公主欺負。

至於鳶夜來,她也想知道,他是故意躲起來,還是發生了意外?或者是“被失蹤”?

鄭國公府的主人、僕人都在外面招待貴賓,後院安靜得出奇,半個人影也不見。

拓跋涵和越秀公主不是來後院了嗎?難道已經走了?

突然,花腰看見最西那間廂房的拐角處有一雙腳,那雙錦靴……

有點熟悉。

好奇心作祟,她慢慢走過去,可是,她很快覺得不對勁。

有詐!

她立馬轉身,決定離開,然而,就在此時,突兀地響起一道凄厲的尖叫聲:“啊!”

花腰看見,一個侍女驚懼地衝出去,“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她心力交瘁地扶額,最怕這樣的了。

墨菲定律,放之四海而皆準。

她還沒確定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子是不是死了,那個侍女怎麼就這麼肯定?

也是醉了。

很快,周揚和十幾個貴客趕到,拓跋思婷也在其中。

“瑤兒,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觀察四周。

“我沒事。”花腰不由自主地看向拓跋思婷。

“姐姐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姐姐……”拓跋思婷擔憂不已,演着姐妹情深的戲碼,眼眸轉向那邊,飽受驚嚇的一跳,“啊!那邊躺着的人是不是……”

“那姑娘死了嗎?”所有貴客都望向那邊,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又害怕。

周揚過去一看,大吃一驚,躺着的是越秀公主。

他伸手探了鼻息,她已經沒了氣息。

花腰倒不是那麼害怕,跟着過去,“越秀公主真的死了?”

他頷首,面色沉重,吩咐下去,立即封鎖後院,保護案發現場。

緊接着又下了一道密令,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越秀公主是西秦國公主,身份貴重,如今死在大周,大周必須給西秦國一個交代。

很快,越秀公主無故橫死在鄭國公府傳開來,熱議如潮水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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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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