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真讓人掃興
次日,爸爸發現了我的異常:“小舞,你怎麼了?臉色好差,嘴唇慘白,印堂發黑。”
我哪敢告訴爸爸真相?那個鬼夫那麼兇殘,道行又深,爸爸和哥哥肯定對付不了他,告訴他們只會讓他們擔憂,甚至惹怒那隻鬼,招來殺身之禍。
每次我都以為自己要被折磨致死了,說不定他就是來弄死我的,只是弄死我的方式令人不齒罷了。
這段延續了十一年的冥婚,有了實質性的關係,那接下來,應該就是讓我死去,變成鬼魂正式成為他的鬼新娘吧。
可我真的不想死啊,我不想變成鬼。
又到了午夜時分,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折磨,咬牙推着他的肩,顫巍巍的說道:“我們能談談嗎?”
“談?”他冷笑了一聲:“你想跟我談什麼?”
他就算說著話,也沒有停下動作,我的話語被他衝撞得支離破碎。
“你到底想怎樣啊?”我鼓起勇氣說道:“又不是我們家得罪你,是村裡那些搶奪你陪葬品,毀了你墓穴的人有罪,我只不過被他們推選出來和你配冥婚,你能不能饒過我?你有什麼條件只管說出來,我都答應你。”
他輕笑了一聲,暫時停下了動作,讓我喘口氣。
“冥婚是兩個死人的事,我們不適合。”我戰戰兢兢的哀求:“你應該找個適合你的女鬼,別再纏着我了。”
“你死了就適合了。”他輕笑着吐出涼薄的話語,眼底滿是失望和憤怒:“小舞,如果不是你,你以為村民的獻祭有用嗎?我要不是為了你,千年前會殉葬在這裏嗎?當年你背叛我,現在又想逃離我,小舞,你當真讓我寒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過我吧。”
“休想!別以為你投胎在冥氏這種半陰半陽的家族,就能脫離我的掌控!你是我的,永遠都是,不管你逃入輪迴多少次!”
我似懂非懂,啜泣道:“可我不想死。”
“我說了要你死嗎?”他不耐煩的低吼道:“如果想讓你變成女鬼,十六歲那年,我就該弄死你了。”
難道我還要感激他的不殺之恩?十六歲那晚被他奪取初次,這兩天又夜夜索取無度,我日夜飽受煎熬,怎麼可能對他心存好感,更別說感恩了。
“你到底想怎樣?”我受不了的捶打他肩膀和胸膛,可我力氣太小,就像給他撓痒痒:“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結束這種折磨?那我自己動手好了。”
我伸手掏出枕頭下藏着的水果刀,扎向自己脖子動脈血管。
這舉動激怒了他,他在我手肘麻筋上一彈,我吃痛,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刀子跌落床下。
“你再敢傷害自己試試?”他伸手掐住我脖子:“冥小舞,你要是敢自殘、或者求死,我會讓你和你們冥氏整個家族全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冥婚不就是死人之間的婚姻,你肯定要弄死我的,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試着求饒。
“折磨?我是在疼愛你。”他冷笑了一聲:“你覺得這是折磨那也沒辦法,你是我的妻子,到死也不會變,折磨你也要忍着七天期滿之後,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想碰你了。你這僵硬的身體真讓人掃興。”
七天?那還有四天。
他惱怒的扣緊了我的腰,將怒氣體現在行動上。我咬牙絕望的癱在床上,不知道會不會死在他身下。
意識脫離身體,我感覺自己在混混沌沌的欲浪里沉浮,幾近溺亡。
腎虛是什麼感覺,我下床的時候暗暗考慮要不要喝點補腎的湯藥,不然我熬不到第七天。
整個腰部酸脹難忍,那種難以言說的酸、麻、漲、痛,簡直要了我命,而且小腹裏面火燒火燎,全身每一個骨節都在抗議。
這幾天,他都留下不少液體在我身體裏,我要不要吃點葯以防萬一啊。可我不好意思去買。
思緒紛亂,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胡亂洗漱一下就出門了,怕上學遲到。
我現在是大一學生,我們班主任據說是某個校領導的侄子,後台很硬,所以很猥瑣卻一直沒有被開除。
自從迎新晚會我參加班裏的歌舞表演后,他總是藉機找我搭話,有事沒事就叫我去教師辦公室,讓我寫評語、改作業、算學分等等。
他的眼神讓我很反感,我一直很小心的跟他拉開距離,但是今天我實在跑不動,匆匆忙忙趕到課室的時候,還是遲到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冥小舞,你膽子不小,又遲到了!上午放學后,寫份檢討送我辦公室!”
班裏同學噓聲一片,我低着頭坐回自己位置。
同桌白靈白了班導一眼,悄聲說道:“大色狼,他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啊。可是誰讓小舞你胸大屁股翹、小蠻腰也不盈一握,你自求多福吧。”
上午的幾節課終於結束了,白靈打算陪我去辦公室,可是臨時被學生會的人叫走了,結果只能我自己去。
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我把檢討書交給他,正要離開,他將門砰的一聲關上,邪笑道:“急什麼?和老師談談心。”
說著他就往我身邊靠,我已經不是無知少女,兩年前就被那隻鬼破了身,最近幾天又夜夜做那種事,自然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
我趕緊去開門,不等我摸到門把手,他就撲了過來,拽住我胳膊把我往懷裏帶:“小舞,我觀察你幾天了,你別裝純,你看看你這一身的痕迹,晚上做得是有多瘋狂啊。”
他伸手一扯,我的外套就被扯掉了,衛衣也被他掀起來,露出鎖骨和胸腹上的青紫痕迹,那都是該死的鬼夫用力捏我留下的。
“看你這大胸翹臀,就他媽是個天生的浪貨,這是玩得很激烈才有的痕迹吧。”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整個人貼了上來。
他言語粗俗無恥,一邊污言穢語,一邊將我堵在桌角。
“當我女朋友怎麼樣,嗯?我給你說幾句好話,讓你保送咱們學校的研究生。”
怎樣你個大頭鬼!我順手抓起煙灰缸就砸到他頭上。
他痛叫一聲偏頭躲開,我趕緊朝大門跑去。
可我根本跑不快,夜裏被折騰得快要散架的身體反應不靈敏,一跤撲倒在門邊,這簡直是給他一個撲上來的機會。
“你是老師!”我吼道。
“那又怎樣,大不了不幹了,老子不缺錢。眼看着你這小妖精在我面前晃了半年,我也沒機會上了你,真是撓心得不行,還沒見過比你身材更好的女人。”
他撲上來就要扯我褲子,詭異的一幕突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