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最終決鬥
三千御林軍正從寧萃宮趕來,不要半個時辰刻,寧萃宮將被圍得秘不透風。
“皇兄,你要幹什麼?”
李譯成瞪着他,“你說本王要幹什麼?”
李啟閔道,“皇兄,你贏不了的。”
“你以為你會贏嗎?你想靠着孟清歌幫你坐上這個位置?你覺得能這樣做,太子為何會輸給本王?”
李啟閔瞥了一眼孟清越,李譯成想挑撥離間,還當他是小孩子嗎?他既然選擇了這一步,就不怕孟清歌會反。
孟清越從阿寂背後出來,靜靜道,“李譯成,人之將死,廢話連篇,到了這一步,你還以為能絕地求生?”
李譯成指着李啟閔,“沒想到,你居然選擇了這小子!”
“我可以選擇任何人,除了你。”孟清越抬着下巴,絲毫不會妥協。
李譯成不打算和他們廢話,他退了兩步,緩緩道:“在孟清歌打進皇宮之前,你們都會是死人……給本王,殺!”
李譯成的神情太過嚇人,嬪妃慘叫一聲縮到了牆角,阿寂和吳青打了起來,孟清越一個閃身,從報信親兵的屍體拔出了劍,得到了防身的武器。
阿寂帶來的人身手很不錯,而且很聰明,殺掉了身邊最近的護衛后,直取李譯成的人頭。
見自己主子情況不妙,幾個護衛衝到了李譯成面前,替他擋住了。
李譯成獰笑了一下,拔出腰間的劍,“十皇弟。”
李啟閔分身乏術,眼看劍就要落下,砍斷他的手,孟清越一個縱身飛踢過去,但李譯成的劍忽然轉了方向,往她的腳刺了過來,她已經收不回腳,阿寂喊道,“保護她!”
兵器相撞,孟清越毫髮無傷,她看了一眼阿寂,讚許道,“你的人比若風好使!”
阿寂見她臉上沒有任何生氣的神色,欣慰的笑了笑,一腳踢開眼前的護衛,飛跳到她身邊,討好道,“也是你的。”包括我。
李譯成惱怒二人的膩膩歪歪,他本可以安安靜靜的看着他們被殺死,但他怒了,徹徹底底被孟清越激怒了。
她以孟清越的身份回來時,他有過無數次殺死這個女人的機會。
但他太聰明,聰明又自大,聰明讓他看到殺死孟清越後會出現的種種問題,包括他對益州軍隊的覬覦,所以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直到,退無可退。
孟清越跟了李譯成多年,他有才學,有膽識、謀略,沒有慈悲。
因為幾個兄弟太過膿包,唯一還算有點能耐的李啟閔避其鋒芒,多年的優越感累積過重,讓李譯成變成自大、狂妄的人,他以為自己足夠聰明,以為自己是最後的贏家,所以在孟清歌這個問題上,他栽了一個大跟頭,他不殺孟清越,試圖籠絡孟清歌,想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後,他什麼也沒有得到。
窮途末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雙方打鬥,最忌諱的就是怕死,怕死就不敢出手,怕死就畏手畏腳,怕死連動作都會變慢,然後會被對手生吞活剝。
孟清越做了八年的死士,她太清楚這一點,而李譯成身邊的人,也是如此,沒到一會,李啟閔的四個親兵已經全部死了,就連李啟閔也負了傷。
孟清越和阿寂一行人已經殺了數十人。
李譯成提着劍,巧妙躲開來人的攻擊,一個翻身,腿踢到來人的頭,將那人重重打在地上。
阿寂見自己的人受了傷,連忙飛奔過去,同李譯成打了起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交手,阿寂期待已久。
李譯成的劍對着阿寂就砍了過去,阿寂伸出手中的武器,穩穩接住他的招式,兵器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李譯成身子一轉,劍像蛇一般繞過阿寂的劍身朝着他咬了過去,阿寂見他出手兇狠,未免受傷被清越責怪,不敢怠慢,劍迎着李譯成的劍向上挑,憑着輕功後撤一步,兵器再次相撞發齣劇烈的摩擦聲,李譯成的虎口被震的發麻,劍一時沒拿穩,被阿寂挑下了手。
第一回合,李譯成敗。
李譯成接連退了好幾步,從李啟閔死掉的親兵手上另外拔出一柄劍再次刺了過去,李譯成的劍法輕巧凌厲,內力剛勁十足,換做以前,阿寂獨自對付他還有些吃虧,不過跟着孟清越的兩年裏,打打殺殺,加之最近他恢復了記憶,對付養尊處優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的李譯成來說足夠了。
於是,第二回合,李譯成敗。
李譯成結結實實挨了阿寂一掌,吳青分心瞧了一眼這裏,想從孟清越這邊脫身去保護李譯成。
孟清越道,“他輸了。”
“這不意味着我要和你一樣,背叛他。”吳青道。
“為什麼?”
吳青揮開她打過來的劍,“你不會明白,一個皇家的庶齣子的境遇。”
孟清越道,“人各有命,人各有志,你沒必要為了他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在此之前,你們就是我的陪葬!”趁着孟清越揮劍的時候,吳青一掌擊過去,孟清越連連退了幾步,至此,吳青才得以脫身去幫助李譯成。
吳青暴呵一聲,“王爺,讓我來。”
李譯成看着阿寂,冷哼了一聲。握着劍退了幾步。
正在吳青和阿寂又要開打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他跌跌撞撞的沖了過來。
李譯成揪住他的衣領,“什麼事!”
“孟……孟清歌來了!”
“什麼!”李譯成震驚,原本打鬥的人都停了下來,李啟閔趕緊走到牆角,護住自己的母妃。
那小廝道,“於相爺降了!”
李譯成暴怒,“誰准他降的!”
李譯成萬萬沒想到,於善降了,大難臨頭各自飛,,李譯成的劍上是乾枯的血跡,那小廝咽了一口口水,“我們,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孟清越緊繃了神情終於鬆懈了,孟清歌沒有讓她失望。
“臣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門口進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公子,身上穿着棕色色盔甲,盔甲上是大大小小的斑駁,是方才打仗時染上的血跡,腰間掛着一把巨大沉重的劍,眉目清秀俊悄,頗有幾分孟絳的。
他一眼就看到了孟清越,他這個素未謀面的‘親姐姐’,和他無數次想過的人一樣,她有一雙與世間一切都不和睦的眼睛,身形比一般的養在深閨的瘦弱姑娘要大些,他有些羞澀的喊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