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要你提防着我的
柳夢榕一愣,好似沒想到一般。
垂眸睨了眼,下意識回應:“差不多了。”
這時慕酒甜才重新抬眸看她,掃過那咖啡杯,倏然吃吃的低笑,妝容精緻的臉蛋神采飛揚,茶色的頭髮在頭頂上挽成一個丸子,襯得一張小臉嬌嫩璀璨:“柳小姐,我其實一開始就警告過你的。”
笑容散去,嗓音不緊不慢,卻透着詭異。
“小心點我,說不定我會給你下藥的。”
柳夢榕驚得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連帶着失手打翻了手中的咖啡杯,棕色的水漬順着桌角淌下來,看起來骯髒不堪。
“慕酒甜,你竟然……”話都沒有說完,湧上來的強烈感覺瞬間侵蝕了她的腦海,連帶着一股燥熱感從身體最深處涌了出來,只不過夾雜在麻醉的感覺中,不甚明顯。
腳步不穩,想要逃,卻一個不小心絆倒在沙發上,冷清的眸底朦朧着,口齒不清:“你……你不能這樣,少卿……不會饒過你的。”
從始至終,慕酒甜就端坐在原地。
抬手抿了口咖啡,香甜的感覺在口齒間蔓延開來,冷眼睨着柳夢榕狼狽的姿態,眸底瞬間暈染開純粹的笑意,就連唇齒間流瀉出來的聲音都洋溢着嬌媚的感覺,小手拖着腮幫,紅唇輕啟:“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要你提防着我的,是你自己不聽的,那就不能夠怪我了。”
柳夢榕的咖啡里被她早早就買通了人下了麻醉劑。
無色無味。
否則,柳夢榕還真以為自己過來是想要求她放過Y·T公司嗎?
這種葯可要比安眠藥來的更加的速度,也更加的傷身。
維持着漂亮嬌媚的笑容,慕酒甜起身走過去,素白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看着那雙掙扎着不肯輕易睡過去的眸子,居高臨下:“柳小姐,你既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害死懷暖的事情說的那麼簡單,那麼就該想到會有一天,我會為了她而反撲你的。”
“你通身那想要讓男人征服的滋味,我想顧少卿抵擋不住,其他男人應該也抵擋不住吧,到時候多一個為你痴狂為你所用的男人,你應該也會高興吧。就算是用你的身體為代價,想必你也是願意的,對嗎?”
女人嬌軟的唇和柳夢榕之間的距離拉近,唇角勾起來的弧度越發的深,嗓音也愈發的低喃:“不過我也害怕死了,到時候上你了的男人吃抹乾凈卻不認賬該怎麼辦,所以我幫你請來了西城區所有的記者,你應該對我的決定很高興吧。”
“慕酒甜,你……瘋了,瘋……”
抵擋不住麻醉劑的藥效,柳夢榕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直接軟了下去。
那雙已經磕上的眸子再也迸發不出害怕和猙獰恐懼的表情,慕酒甜覺得有些索然無味,站直身子,無聲的笑了笑。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通電話將埃爾德叫了進來。
他負責將柳夢榕偷運到旁邊暮色早已開好的房間裏,剩下的便是慕酒甜指派他去給另外一個男人下藥,從而促使這場露水姻緣。
暮色是西城區最大酒吧和酒店混合的場所,就算是在白天,一樓里也有着旖旎貼身的畫面。
反倒是慕酒甜,端着一杯紅葡萄酒,一身小西裝閑散的站在角落裏,眼神止不住的來回掃視,顯得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不是沒有不長眼的男人上來搭訕,卻都被她拒絕了。
直到埃爾德回來:“老闆。”
“安置好了嗎?”
“恩。”埃爾德頷首:“以其他人名義提前開好的房間,一個小時後記者便都會到達。”
慕酒甜滿意的笑了笑,視線再次在會場裏巡視了一圈,最終定位在了一道清雋卻痞氣至極的身影上,在舞池裏和穿着齊臀包臀裙的女人跳着貼身舞,唇瓣勾着的痞笑和身前被揭開的三顆襯衫扣子相得益彰,那渾身的女人脂粉味,怎麼也消散不掉,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摸爬滾打慣了的。
埃爾德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毫不費力的看到了同一道身影,卻皺了皺眉:“老闆,他是不是太顯眼了些,會出問題的。”
“不會。”慕酒甜隨手將杯中的酒喝完,也沒有漏出什麼表情,淡淡的:“如果換做是個不顯眼的,才會被覺得是別人的算計,畢竟有顧少卿這顆明珠在前,一般人還真進不了柳夢榕的眼。”
否則,挑來挑去,柳夢榕也不會和邢墨在一起。
西城區里,除去顧家和祁家這三位名草有主的公子哥,也就莫子軒、邢樹、邢墨來的讓人垂涎。
前兩位她勾搭不上。
唯獨只剩最後一個了。
埃爾德的辦事能力慕酒甜很清楚,她指派完后只在房間裏等了不到十分鐘,就有人按了門外的密碼。
踩過柔軟的地毯,埃爾德將男人扔在床上,對方的體重不輕,饒是埃爾德也有些氣喘吁吁,休息了幾分鐘后,又按照慕酒甜的指揮,將男人脫得只剩下一條貼身小褲,柳夢榕的裙子也被脫了下來。
曖昧到粉紅的熏香在床頭點燃。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沙發邊:“老闆,記者還有半個小時就會過來,咱們先走吧。”
“好。”
慕酒甜點頭,他們自從進來后便是帶着手套鞋套的,也不怕留下什麼指紋和腳印,毫不遲疑的轉身,素白的小手剛剛按到門把上,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下意識的對視,埃爾德主動開口:“誰啊?”
“開門。”
門外幾近命令的聲音,卻和慕酒甜記憶中的所有人對不上號。
她皺着眉,睫毛動了下,埃爾德便繼續:“你們到底是誰,這裏是私人房間,如果你們膽敢亂闖的話,我會立刻報警的。”
門外的聲音停頓了下,也不知道過了幾秒。
試探的嗓音:“少爺。”
“撞開門。”
“是。”
那個少爺的聲音帶着耳熟,讓慕酒甜分辨出來后猛然的眉目一凌。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秘密,只有她和埃爾德兩個人知道,那麼到底是誰將事情泄露出去的,又是誰把門外的人引來的這麼快。
毫不收斂,撞門的動作在三個字的命令后瞬間變得兇猛強烈起來。
巨大的聲音就連暮色的經理都被驚動了,匆匆忙忙趕來詢問,卻將姿態放得不高:“邢少,這間房間已經被預定出去了,您要是喜歡,我這邊和房間的主人調停一下,您也不用……”
“不用你管。”
隨口的回應,已經被慕酒甜猜出來的人就站在門外,一雙眸子深邃着:“造價多少,我按價賠你。”
“邢少,這不是錢的問題,畢竟這裏……”
門突然的打開,讓撞門的動作撲了個空。
垂眸睨了眼在她跟前踉蹌了的保鏢,慕酒甜的手就落在門框上,緩慢的抬眸和對面的男人四目相對,停頓后便是勾唇淺笑:“邢少,我這邊才剛剛準備和顧少卿離婚,你那邊就開始落我面子,是不是太早了點,如果被西城區其他人知道,會笑話你吃相太難看的。”
離婚兩個字說的輕描淡寫。
卻讓所有不知情的人瞬間吃驚。
其中就包括暮色經理,但他很聰明,知道這種事自己摻和不了,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
瞧着邢墨沒有回應,慕酒甜笑起來的弧度更大了:“怎麼,邢少是看上我這間房了,那我送給你就是,不過房間錢還麻煩邢少還給我。”
“畢竟我現在窮,可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嫩的掌心,就攤開在邢墨的眼前,掌紋乾淨分明,幾乎沒有什麼雜亂,一看就是天生被嬌養到萬事不費心的好命。
邢墨眸底猛然醞釀出幾分笑意,由她的掌心慢慢移到她嬌嫩的小臉上,吐出一口煙來:“你確定房間裏除了你沒有其他人了?”
“邢少是什麼意思?覺得我背着顧少卿藏了什麼男人嗎?”她收回小手,笑眯眯的:“裏面除了我公司的總經理外,也就沒其他人了,不會這都準備按個什麼名頭在我頭上吧。”
“真的?”
“真的。”
邢墨突然笑了起來,想也不想的便抬腳準備往裏走。
慕酒甜眸色一凌,直接上前一步擋在門口,秀眉擰着:“邢少這是什麼意思,帽子扣不成,就準備硬闖了?”
“裏面到底有誰,慕小姐,你心知肚明。”
邢墨的語氣突然加重,俯身下來,氣息灌入她的呼吸道,總感覺有着幾分熟悉。
他抬手,用夾着香煙手指曲起,敲了敲錶盤:“夢榕上午九點半從家裏出來,十點和你在旁邊的咖啡廳見面,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我聽說你約了西城區的記者十二點過來,怎麼?是準備抓你和你經理的奸?”
慕酒甜依舊站着不動:“邢少有什麼證據嗎?”
“等我進去了,就會給你找到證據。”
說著,邢墨不由分說的直接越過慕酒甜的肩頭闖了進去。
這是一個套房,外面是客廳,裏面才是卧室的那種。
邢墨路過的時候只掃了眼在茶几前一動不動喝茶的埃爾德,沒有打招呼,更沒有說任何,擰不開房間的門,便直接讓保鏢強行撞開。
就算是再結實的門板,也敵不過幾個大漢加起來的力道。
搖搖欲墜的撞擊在牆上。
“砰”的一聲巨響。
只可惜,他們闖進去,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就連床褥都平整乾淨的不像是有任何人躺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