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使者覲見

第四百二十章:使者覲見

秋風起,秋葉黃,秋天的氣息,在大周朝的江山肆虐的泛濫,整個大周朝的後宮,充滿了一種蕭瑟的美。

自天岩帝去世至今,己經有十幾天的時間裏,這十幾天的時間裏,所有的人,全然的都沉浸在一種哀傷之中,正是因為這樣的一種哀傷,才讓眾人能夠想的起來,曾經,曾經的曾經,有一位天岩帝,在這裏生活過許久許久。

蘇慕一身的正裝,出現在蜿蜒的宮徑之上。他的身邊,跟着高公公,高公公的身後,跟了幾個機靈的奴才。

接下來的時間裏,蘇慕需要從這幾個機靈的奴才之中,選出來一個,貼身的侍候自己。

天岩帝駕崩,越國使者越子期前來覲見,一來悼念天岩帝的英靈,再有一個便是前來看看大周朝的新帝,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對於曾經的三皇子蘇慕,坊間也是有着許多的傳說的。是真是假,只有是見了,才能做出決定吧。

蘇慕出現,他來到了正殿之中,為迎接越國的使臣,作為地主的大周朝,必是要備上一些酒菜,迎接使者的。可是,先帝剛剛駕崩,這酒肉,倒是只能是免了。

蘇慕入內,越國使者拱手而跪,他開言,高呼:“越國皇子越子期,參見大周朝新帝……”

越子期同樣的着了一身越國的朝服,他屈膝而跪,動作極是高貴,一看便知是根正苗紅的越國皇子。

聽到了這兒,蘇慕輕然的一聲冷笑,他立於正台之處,開口說道:“越兄,你抬起臉來,看看朕是何許人也……”

在聽到了蘇慕的聲音以後,越子期忙不迭的抬起了自己的臉孔,一看到蘇慕,他的眼神之中,竟是透露出來了一股子的意外之意。

的確,他是應當意外的。

眼前的這個黃袍加身的男子,不是那個多年前,與自己把酒方歡的少年嗎?

再看蘇慕,此時,他又彷彿不是那個少年了,此時的他,黃袍加身,英氣逼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霸氣。卻原來,他竟是大周朝的新帝啊。

“慕兄?竟然是你?”越子期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來了一股子的欣喜。

蘇慕點頭,開口而道:“越兄,速速請你,你我兄弟,多年未見,今日,可以好好的續續舊了。”

蘇慕與越子期的對話,讓一眾的朝臣都是意外之極。他們詫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風起雲湧。

慕容靖一個眼神,高公公走下了高台,伸手將跪於地上的越子期給攙扶了起來。

“只聽聞,大周朝有了新帝,卻不料,竟然是慕兄您,若早知道是您,何必?”越子期不由的輕笑了起來。

蘇慕笑了一下,此時的笑,卻再也不是當年那種把酒言歡的笑了,這個時候的他們,一個是代表的是大周朝,一個代表的是越國。他們之間,縱然是再歡笑,想來,也比不起當年的把酒言歡了。

當年的他們二人,都是失意的皇子,可是現在呢?

命運啊,可是真的是一個玩笑啊。

眾人分主客之位坐定,宮人們速速上前,將備好的素菜,端了上來。

蘇慕開口,對着相陪的眾人說道:“多年前,朕行走江湖之時,便結實了越國皇子越子期,那個時候,我們把酒言歡,好不快活啊。”

蘇慕笑着,看向了越子期。

“那個時候,子期只知道您是慕兄,哪知道您會是大周朝的皇子啊……恕為弟的眼拙……”越子期不由的輕嘆了起來。

這會兒,他在心裏面,腸子可都算是毀青了。他還與人家蘇慕把酒言歡呢?連人家的身份都搞不清楚,把什麼酒,言什麼歡啊?

想到了這兒,越子期的臉色,不由的有點兒尷尬了起來。

“子期兄,話可不能如此之說,朕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江湖俠客而己……子期兄如此之說,倒是叫朕無地自容了。”蘇慕開言,對越子期說了起來。

越子期聽到了這兒,不做回話。怪不了別人,就怪他自己過於的信任蘇慕啊。

“大周皇上,聽聞大周朝先帝過世,我越國特派出來使者,前來弔唁,備好的禮物,己經是交給了內務府驗收,這是禮單,請您過目……”越子期揮手,招呼過來了身邊的侍從,將備好的禮單呈了上來。

蘇慕一個示意,高公公順手接了過來,呈到了蘇慕的手中。

蘇慕掃視了一眼,心中己然是明白了一些,這越國,分明就是探而來的,這所備的禮單,不薄,不厚。能見人,卻又不顯得豐盛。

“呵呵,心意,朕領了,朕代表滿朝上下,謝過越國的這份心意了。”蘇慕將禮單放置在了桌面之上,輕語了起來。

越子期有點兒尷尬。

“聽聞大周朝先帝過世,父皇着實是難以心安,多年前,他曾於先帝有過幾面之緣,對於先帝的為人,他是十分的敬佩,得知先帝過世,他的內心之中,可謂是不勝唏噓啊……”越子期又客氣的說起了當年越國皇帝與先帝之間的感情了。

事實上,作為緊臨兩國的君主,有什麼所謂的感情可言。不是你防備着我,便是我防備着你而己。

“越國皇帝的心思,朕十分明了,請子期回去了以後,代朕向越國皇上問好。”蘇慕也客氣的說了起來。“來,子期,朕向你介紹一下我大周朝的肱骨之臣們,這位是寧國公,這位是凌國公,這位是姬王爺,這位是劉劍雄劉將軍,還有那位,乃是朕的小皇叔,當今的安王爺……”

蘇慕向越子期一一的介紹起了大周朝的各位大臣們。

後宮之中,寧若初略帶幾分慵懶的坐於屋內,小平子侍候在寧若初的身邊。

昨天晚上,發生在姬於良身上的事情,小平子己經全然的都向寧若初彙報了。

寧若初對於小平子這樣的處理方法,十分的滿意,必竟,有靜儀公主出山,這姬於良,怎麼著也不敢輕易的造次啊,必竟,在先帝大喪期間,他不顧禮數,犯下了如此的大錯。

“素雲,前朝那邊兒怎麼樣了?我聽說,安王爺回來了?”寧若初隨意的問起了素雲。

素雲聽了以後,不由輕笑了一下,她回道:“是,安王爺回來了,說是要給先帝奔喪……”

“他到底是來晚了啊,我大周朝的規矩,去世之人,只得停靈三天。”寧若初不由的輕嘆了一聲。

“主子娘娘,奴才以為,安王並非是真心真意的給先帝奔喪的。”小平子看着寧若初的表情,突然間的說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說到此時,寧若初不由的回臉,看向了小平子。

小平子答話而道:“娘娘有所不知,聽聞,這安王回到京城以後,看到天下大定,好一陣的唏噓呢……”

話說到這兒,寧若初不由的認真思考起了小平子的話。

“先帝生前,安王曾多次上書,要求回京城給先帝磕頭請安,先帝都未准許,甚至,在太皇太后大喪之時,先帝都並未讓安王回來,娘娘,先帝這是一直在防備着安王啊……”

小平子的話,讓寧若初的眉頭不由的擰結成了一團。

防備?

莫非,安王也有不臣之心嗎?

以前的時候,寧若初一直防備的人,是蘇景駱,卻沒有想到,這個安王,也是一個棘手的人物啊。

“如果,當初,先帝去世之時,安王在京城裏面的話,想來,現在南天牢所關的人,那便不止是四皇子一個了。”小平子看着寧若初的臉色,扔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寧若初在這個時候,終於是明白了過來,敢情,這安王也是對這個帝王虎視眈眈啊。

先帝,可真是一個高手啊,他一直不讓安王回京,就是為了給蘇慕一個順利的繼位的機會啊。

想到了這兒,寧若初不由的對先帝佩服了起來。

“今晨,越國使者覲見,安王也作陪。聽聞,安王入得了皇宮以後,並未向梅娘娘請安,倒是給貴太妃送過去了幾件拿的出手的禮物。娘娘,有些事情,皇上不好意思說,您可是得防着一點兒啊……”

到底是宮裏面的老人了,小平子的消息,不是一般的靈通啊。他簡直就是一個手眼通天式的人物啊。

寧若初不由的對小平子高看了一眼,別看他是一個太監,卻是有勇有謀的。

聽了小平子的話,素雲不由的看向了小平子,此時,小平子竟是用一種很是精明的眼神,看向了素雲。

素雲會武,而小平子,卻是靠智商而活的一個人物,如果,他能久長的呆在寧若初的身邊,想來,寧若初在後宮之中的日子,那將會十分的好過。

“小平子,你多留意一點兒,看看安王接下來還會再有什麼動作,如果他一旦有什麼行動的話,及時的告訴我……”

“這幾件事情,如果你辦的好,我便給你記功。待我登上鳳位之時,絕對虧待不了你……”

寧若初嘴嚴,一向不輕易的向人許諾,只是,小平子這幾件事情着實是辦的漂亮,怎麼著也得給他點兒實質的東西,這樣,他才能更有幹勁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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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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