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酒後放縱
這一眾的士兵,原本就是有備而來,他們得到了靜儀公主的命令以後,匆匆的上了閣樓,連彎也不轉,直接的便來到了姬於良與艷紅的那間屋子。
士兵上去了以後,衝著靜儀公主做了一個手勢,靜儀公主會意,她抬腳上前。
便在這個時候,屋內傳來了艷紅的軟語之聲:“王爺,這不好吧?您不是還要為先帝守孝的嗎?如果是這樣,怕是……”
“怕什麼怕?先帝己經駕崩了,就算是本王不為他守孝,他不是也不知道啊?小美人兒,來,先讓本王舒服了再說……”姬於良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聽到了這兒,靜儀公主的臉色,直接的黑了下來,卻見她急步上前,一腳便將原本也閉的不緊的屋門給踢了開來。
屋內的人,聽到了動靜,迅速的回頭,當己近赤果的姬於良,看到靜儀公主那張黑青的臉色以後,他的心跳,不由的加重了好幾個八拍。
他很是意外,靜儀公主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
“公主?”姬於良顫抖着自己的聲音,開口輕語了起來。
靜儀公主冷笑了一聲,諷刺姬於良而道:“姬王爺,先帝是駕崩了。可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先帝大喪期間,你倒是有情致醉心於香艷堆中,好一個姬王爺啊……你這是該打何罪啊。”
靜儀公主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齒,這個姬於良,到底是辜負了先帝對他的那一份信任啊。
“公主,公主,今日之事,只不過是我酒醉失態而己,在我的內心之中,我對先帝是十分的敬重的,公主,求公主了……”姬於良這會兒竟是語無倫次,連話也不會說了,平時里,在朝堂之上,他的嘴有多厲害,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好幾次,竟是把蘇慕逼到了無處可退的地步。
靜儀公主看着凌亂着衣衫,跪在地上的姬於良,她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姬王爺,您還是先穿好衣服,再好好的想想該怎麼向本公主解釋這件事情吧。”靜儀公主揮了揮自己的衣袖,冰冷的對處於懵幣狀態的姬於良,扔下了這麼樣的一句話。
姬於良的灑,在在這個時候終於完全的醒了過來,他抬手,在自己的臉孔之上,狠狠的抽上了一個耳光。
真可為謂是功虧一愧啊。
靜儀公主當場逮到了姬於良行為不檢,在先帝大喪期間,接近女色,這罪名,那可不是一個小罪名啊。
暗處,一個鬼祟的身影,在看到靜儀公主帶着所有的怒氣,從屋內走出來了以後,他的臉上,不由的浮現了一個冰冷的笑意。
他又靜看了一會兒以後,轉臉,出了紅粉樓的大門。
靜儀公主看着室內一眾尋歡作樂的人,臉色陰冷的可怕。天岩帝大喪,京城之中的所有人,都是不敢前來紅粉樓的。就算是新帝與新后,為保對先帝的恭敬之意,也必須得保持距離。
現如今,這些人,竟是置大周的律法與不顧,更是將天岩帝去世的哀傷,全然的不放在眼中。
先帝那可是一代賢帝啊。
想到了這兒,靜儀公主的心中,湧起了一陣的心酸之意。
“來人,將這一眾的人等,全部的給本公主捆起來,而後,扔到京畿衙門,好好的問一下他們的罪行。”靜儀公主開口,吩咐了起來。
不多時的功夫,士兵們拿着繩索,便將這一群沉醉於歡場之中的男男女女,全部的都給捆了起來。
老鴇子想要上前,卻被一個士兵一腳給踢倒在地,稍時,也麻利的將她給捆了起來。
靜儀公主坐於廳中,看着姬於良慢吞吞的從閣樓上面走了下來,這會兒,姬於良是真沒有臉面見人了。想來,他也算是五十歲的人了,到頭來,間旬被靜儀公主抓住了這樣的行為。
按說,這行為,算不得什麼,可是,這可是先帝大喪期間啊,他來這紅粉樓的時候,明明特別的看了一番,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啊,現在怎麼著就出了這麼捅爛天的一件事情啊。
若是靜儀公主高抬貴手,想來,他還能留點兒顏面,那輔政大臣的職位,也許還能保得住。若是靜儀公主要對他公事公辦,這下,他可算是吃不完的兜着走了啊。
姬於良每下一步樓梯,都顯的那般的沉重。他努力的去思考,想要去思索一下,該如何面對靜儀公主的盤算啊。
高公公立於靜儀公主的身畔,冷眼的看着姬於良從樓梯上面走了下來,那架式,跟斗敗了的公雞一樣,沒有一點兒的精氣神,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管是誰攤上了這事兒,怕是也不能高興得起來啊。
高公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姬於良的心,跟着有點兒顫抖了起來。
今天這事兒,只所以算的這麼寸,全是小平子的主意。那個小平子,暫時是侍候寧若初的人,寧若初那兒遇到點兒棘手的事情,小平子自然是要給主子分憂的。
為了表現自己的功勞,他一手策劃了這件事情。
艷紅與姬於良是老相好,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少。而艷紅的表弟,在宮中當差,她的這個表弟,與小平子一向交好。小平子便是從他那兒下手,讓艷紅去約了姬於良。
姬於良必竟是朝中重臣,如果,一個小平子真要在這兒種方逮到了他,他必然是要狡辯一下的,必竟,身微言輕,小平子必然是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偏,小平子這人有腦子,他常在宮中行走,與高公公也還算是熟悉,這不,他便借用了高公公的手,想要把這件事情做大。
高公公雖然是侍候過先帝的公公,但到底也是下人,說實話的,這份量,還是有點兒不夠。
這不,高公公搬出來了靜儀公主。
靜儀公主是先帝的新妹妹,更是新帝的親姑姑,那可是大周朝說一不二的人物,她若是出手,這姬於良,還能逃到哪兒去呢?如此,跟姬於良談條件的時候,這不也是對等了嗎?
如此,高公公覺得能幫到寧若初,也不是什麼壞事兒,所以,便應允了小平子。如此,操作了一回。
姬於良來到了廳中,他徑直的來到了靜儀公主的面前,二話不說,噗通一聲的,重重的跪倒在地。
那眼淚與鼻涕,一時間竟是猶如下雨一樣,嘩啦啦的便往下掉了起來。
示弱,這是他想出來的計策。此時,靜儀公主己經逮到了他,他再多說,沒有什麼好處,所以,只能是示弱認錯,如此,想來也能在靜儀公主那兒博得一些同情心吧。
“公主,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間腦袋發了暈,美色上了頭,是我多喝了幾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做出來了此等大錯之事,還請公主開恩,給我一條活路啊。”
“公主,我姬家,那也是世代忠良啊,有這異姓王爺的封號,也己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我們姬家,滿門都是為了大周朝而付出,兢兢業業,公主,我錯了,是我一人之錯,還請公主開恩,看着我們多年交情的薄面上,放我一條活路啊……”
姬於良是各種的哭訴啊。
高公公只知道他在朝堂之上,是一個哆哆逼人的玩意兒,不曾想,在這兒,也是一個這樣的玩意兒,這會兒,在他的身上,哪還有什麼氣節,哪還像是一個王爺?
他分明就是一個哈巴狗,一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看着這樣的姬於良,靜儀公主不由的冷笑了起來,這便是姬家的後代啊,多年以前的姬家之人,可並非是如此啊。
大周朝,盲目的對姬家如此的信任,以至於,讓天岩帝亂了雙眼,找出來了這樣的一個慫人,成為大周朝的輔助之臣。
可悲啊,可嘆啊。
“姬王爺,今天的事情,你的確是做錯了,如果,本公主上綱上線,將你的醜事,公諸於天下的話,想來,你怕是無法在大周立足了啊。”靜儀公主輕語而道。
姬於良臉上的汗水,一個勁兒的流了下來。
他磕頭如搗蒜泥一樣,忙不迭的應聲而語:“公主說的極是,說的極是……”
“姬王爺,現如今,大周朝新帝剛剛即位,天下還未大安,本公主是先帝的親妹妹,自然是想讓大周朝安安定定的,本公主聽說,最近朝堂之事,凌亂的很,本公主希望,自今日以後,天朝可以完全的安定下來,怎麼樣?”靜儀公主打量着姬於良,說了起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如此明了,甚好。
姬於良怎麼可能聽不明白?他靜思了一下,此時,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不,他沒有。
因為沒有,所以,他必然是要答應靜儀公主的,因為,他沒有任何的退路。
“姬大人,本公主說的話,你覺得如何?”靜儀公主看姬於良沒有反應,便追問了起來。
聽到了這兒,姬於良擦了一把額角的汗水,應語而道:“公主為國事所慮,叫人不可謂是不感動啊,大周朝的朝堂,也的確是應當安定下來了啊……”
聽到了他的這句話,立於一旁的高公公,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