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卷 人生起落

正文 第三十一卷 人生起落

第一章夢想之始安東尼來到了梵蒂岡,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教皇陛下已經恢復了往日容光,親切的接待了這個來自美國的特殊客人。

“我之所以來到這裏除了代表我們政府向您致以親切的問候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已經找到了去年那次可怕事件中的幕後人。”安東尼石破天驚地說道。

教皇陛下眼睛一眯,越發地凌厲起來:“哦?究竟是什麼人搞的鬼?”

“那個人也就是在伊朗裝神弄鬼假扮神使的那個傢伙,不過他並不信仰伊斯蘭教,可以說他只是在利用伊斯蘭教的力量來獲取更大的好處而已,那傢伙是中國人,據傳抓住卡拉卡西的就是他,也就是他在卡拉卡西身上做了手腳,據我們分析,那個惡鬼如此強大就是因為在伊朗吸取了無數亡靈的緣故。”安東尼分析道。

“抓住卡拉卡西的那個人?那不就是中國最年輕的那個將軍?”教皇思考起來,最近鋪天蓋地的到處都是有關那個人的電影和遊戲,想不知道都難。

“是的,這事情有點棘手。”安東尼說道。

“你該知道,我們在中國的力量是最為薄弱的,我們甚至可以影響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但是卻對中國很無奈,那是一個充斥着異教徒的國度,信仰上帝的人還不足千分之一。”教皇無奈地說道。

“但是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或者該是十字軍東征的時候了。”安東尼拋出了誘餌:“我們會支持您的!”

教皇陷入了沉思,一時難以決斷,安東尼又道:“據我所知,那傢伙並沒有想像中的厲害,我還跟他交過手,雖然還是輸了,不過相差也無幾,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沒有幾個得力的手下,假若教皇您親自出馬,那傢伙死定了,伊斯蘭教在他的鼓動下現在已經成為世界頭號不安的源泉,為了世界安全,您必須做出決定了。”

教皇思考着,他身邊的一位神官尖聲道:“既然尊貴的客人曾經與那人一戰,教皇陛下,我們是否該測試一下客人的實力,對那個異教徒也好有個基本的認識呢?”

“這個…”教皇看着安東尼稍有猶豫,安東尼優雅的笑道:“歡迎之至!”

他身上突然發出了強大的氣勢,目標居然是教皇,似乎認為除了教皇之外這裏沒有其他人能夠成為他的對手似的。

“放肆!”主教一聲冷喝:“泰勒何在!”

“用不着勞動泰勒閣下,讓我來打發這個無禮的傢伙吧!”冰冷刺骨的聲音從大殿深處響起,教皇眉頭一皺,剛想喝止,然而突然有所察覺,臉色不由得一變。

安東尼突然動容,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並且有一道可怕的光箭正在朝他飛射而來。

“來得好!”安東尼立刻將矛頭對準了那個還沒有現身的女人,從語音中安東尼幻想着自己的對手或許是一個冰山一樣冷酷的美人,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光箭一閃而至,安東尼一把抓住了虛幻的箭桿,兩股能量的撞擊激蕩起了周圍能量的波紋,教皇身上泛起了潔白光華,將大殿中的物件都保護了起來。

“這位是我們的神聖戰士安琪拉,安琪拉,小心一點,別傷到了我們尊貴的客人。”教皇柔聲囑咐道。

教皇身邊的神官們詫異地看着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安琪拉,安東尼一面催動力量消融着手裏還在扭動掙扎的光箭,一面震驚地看着面前出現的金髮白袍的美女:“難道她就是那個給妖鬼弄得狼狽不堪的女人?太不可思議了,是她的進步太大了還是那個妖鬼強得變態?”

安琪拉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嚴肅而冷酷,她對着教皇還有別的神官大人鞠躬之後面朝安東尼冷冷地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剛才那一箭安琪拉顯示出來的力量相當強,安東尼不敢怠慢,躬身道:“小心了,那傢伙不但精神力量強大,他擁有的物理力量也非常驚人,兩個方面我都稍不如他…”

“少廢話。”安琪拉冷冷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給你接着!”

安東尼肚子裏也有些上火,想起安琪拉曾經在妖鬼手裏的模樣,他不由得產生了一絲邪念,安琪拉似乎感應到了,目光一冷的她雙手連揮,竟然在沒有使用她的聖弓的情況下連續發出了一十五道可怕的聖光箭。

安東尼身體迅速地移動着,但是安琪拉的光箭卻如影隨形地追着他,安琪拉居然已經可以控制發出去的光箭了,安琪拉還在不斷的發出新的光箭,慢慢地聚成了一個光箭網,安東尼似乎避無可避,身形突然立定,硬生生的接下了所有的攻擊。

強大的能量撞擊帶來的衝擊讓教皇的氣息都窒礙了一下,他長吸口氣,喝止道:“夠了,安琪拉,妳不是尊貴的客人的對手,下去領回妳的鎧甲和弓箭吧,妳現在的力量已經可以發揮出它的威力了!”

教皇明裡捧了一下安東尼,不過也指明了安琪拉實力不弱,若是她穿上了神聖鎧甲,還不知道誰更厲害呢。

安東尼因為某些緣故,在安琪拉放手攻擊之下還是吃了些虧的,聽到教皇這麼說也無可奈何,臉上的笑容未免有些假了:“教皇陛下,您有了決定了么?”

教皇嘆了口氣,道:“目前決定這件事情還有些言之過早,不過我會讓日本、台灣的紅衣主教們留心這件事情的,一旦有了眉目,就是我出訪亞洲的時候了。”

“聽說您在中國大陸也有一位神秘的紅衣主教,不知道是否是真的呢?”安東尼笑問道。

“只要全心全意的信奉我們的主,誰都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安琪拉就是一個證明,我們在中國的教眾也不少,誰都有可能成為紅衣大主教,安東尼先生,以科技獲取力量的你或許並不明白這一點。”教皇說道。

“或許吧,話已經傳到,假如教皇陛下您有了決定,我們將會給予足夠的幫助,希望這一天不會等得太久…”安東尼退了出去。

“教皇陛下,這件事…”

“招集紅衣大主教討論一下好了,讓安琪拉領到了她的鎧甲之後來見我,她實力增長的速度太驚人了,必須好好研究一下,假若能夠複製這種經驗,我們重振的日子將會迅速的到來。”

在場的人無不悠然幻想着全世界都踩在腳下的情景,那感覺一定美妙極了。

福瑞集團的股票已經回收得七七八八,接下來就該是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奧運會前期上市的兩套戰略戰術遊戲賣得火熱,其中那款戰略遊戲號稱是西木製作室的翻身之作,西木製作室當年連續推出沙丘系列、命令與征服系列,紅色警戒系列的戰略遊戲,可以說他們是真正的戰略遊戲的鼻祖,曾經跟目前紅得發紫的暴雪公司難分高下,後來因為各種問題被轉手賣了好幾道,越來越不成氣候,祺瑞當年就是玩紅警的高手,當初跟世界上許多大遊戲製作商談判的時候他一眼就相中了西木工作室,跟暴雪不同,西木更擅長製作現代戰略遊戲,雖然往往被指責宣揚血腥暴力以及政治傾向濃厚,不過遊戲本身確實是相當不錯的。

這一次與西木的母公司合作也是西木在該公司最後的一次製作,按照合同,只要遊戲能夠賣到十萬套以上,西木就被該公司甩手扔給了福瑞集團,可見西木目前的窘迫。

不過該款名為《紅色救贖》的遊戲超賣的情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一款與西木工作室以往的遊戲風格相當但是正邪雙方恰恰掉了過來的遊戲剛上市一周就發賣了十萬套,奧運會前夕的一個月內銷量瘋狂持續增長,賣過了白金銷量,讓該工作室的母公司大為後悔,因為西木製作室一下子又變得炙手可熱,然而他們已經整體搬家來到了矽谷的福瑞集團分公司內,成為了福瑞集團下屬第一個掛上了NO.1標誌的製作室,在遊戲製作的時候已經參與到其中的福瑞集團的遊戲製作小組跟他們通過整合合併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整體。

另外那款類似於CS式的戰術遊戲也得到了極大成功,它的畫面比CS超越了兩個時代,它的遊戲平衡度和可玩性也非常的好,在同類遊戲中幾乎沒有任何可堪比擬的,除了對電腦要求高了些之外簡直沒法挑出毛病來。

兩部由不同的大導演製作屬於不同的兩家公司但是劇本都來自同一個人的電影以上下部的形式同時上映,這種電影歷史上首次出現的情況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兩個名聞遐邇的大導演究竟孰高孰低?中國式的英雄故事究竟能不能吸引其他國家觀眾的眼睛?票房是最好的證明,連續看了三個多小時然後滿意地走齣電影院的觀眾是最好的詮釋。

很多評論員讚譽這兩部電影為暑期最值得欣賞的電影,就連反戰主義者都讚揚這部戰爭片是‘與以往戰爭片截然不同的劃時代的’,整個暑期它的兩部曲已經席捲了超過二十億美元的票房,而且熱潮還沒有完全消退,各地票房榜上它依然在頑強地佔據着自己的位置,有人稱它們倆或許可以雙雙刷新世界票房記錄呢。

這麼好的東西若在往常網絡上恐怕早已經盜版流行,然而這一次習慣於用BT等軟件下電影的人從期待變成了失望,網絡上雖然偶爾有人發佈盜版,但是往往只是曇花一現,然後人們便得到消息,遍佈世界各地都有人被福瑞集團提起訴訟,因為他們涉嫌盜版福瑞集團有知識產權的東西,假如勝訴,那些人恐怕一百輩子都還不輕欠債了。

無可奈何的人只好去電影院看了,按照祺瑞的估計,這兩部電影要超過世界最賣座電影可以說一點兒也不難,雖然說賺的那十來億目前來看並不算多,然而還是非常讓人滿意的。

“別的方面都很好,就是我們的作業系統的銷量還是太少了。”於潔對祺瑞彙報工作道:“另外玩家都很期待我們的網游的推出,據我所知,這方面的技術應該不成問題吧?網游可是一個非常賺錢的東西哦。”

“作業系統的銷量問題嘛…這個我會很快解決的,網絡遊戲我打算在元旦推出,妳就別著急了。”入侵笑嘻嘻地說道:“還有什麼要彙報的?”

房間裏就剩下了於潔還有祺瑞兩個人,於潔搜腸刮肚地再也想不出還有生么好彙報的了,於是赫然紅着臉垂下了頭,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於潔,妳穿着制服的時候真漂亮,福瑞集團的那些傢伙真是太有福氣了,難怪他們幹勁那麼足呢,原來天天都可以見到那麼美麗的仙女啊!”祺瑞捉住了於潔的小手,她渾身一顫,文件夾一不小心便滑落到了地上。

於潔正想低頭去揀,祺瑞道:“別管它了,辦正事要緊。”

轉眼間於潔的嬌驅便落入了祺瑞的掌握之中,他已經勾着肩背和腳彎將她整個兒抱了起來,於潔知道今天註定是那天的繼續,她期待今天的來臨也有好一陣子了,再也沒有猶豫,她‘嚶嚀’一聲把頭藏入了他的懷裏,就像鴕鳥一樣再也不肯抬起來。

祺瑞等着這一天也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上一次好事被打斷讓他很是鬱悶了一陣子,現在什麼聯繫的東西都給他扔得遠遠的,除非有人直接闖進來,否則這隻美麗的天鵝將再也飛不出自己的手心,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祺瑞心頭火熱,用腳踢上門,將於潔放到了床上。

於潔心情忐忑地期待着,卻沒見祺瑞的任何動靜,她偷偷睜開眼,卻看見祺瑞正在狡黠的看着自己,她一聲短促地驚呼然後死死的閉上了眼睛,不管祺瑞怎麼逗她她都不肯再睜開了。

她那任人宰割的樣兒讓祺瑞饞涎大作,撫摸着她肉色連褲襪包裹着的修長玉腿,祺瑞的魔爪漸漸地在於潔顫抖的身體上肆虐起來。

由於祺瑞漸漸地淡出了福瑞集團,因此福瑞集團的一系列慶祝活動他都沒有出席,不過九月十五日這一天他的生日宴會卻轟動一時,本不想招搖的生日聚會不知道怎麼傳了出去,為了未來更好的發展,祺瑞被迫大舉慶祝,廣邀親朋好友以生意場上的夥伴,更要命的是他的姑爹也來了,還帶來了主席的親切問候。

賓客們諛詞如潮,自然是皆大歡喜,祺瑞也表示他轉讓股份得到的錢將全部投入到慈善事業還有改造環境方面,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譽。

賓客們散盡,不過跟祺瑞關係最為親密的人卻並沒有隨之各奔東西,祺瑞見着姑爹笑眯眯的目光始終在他身上瞄來瞄去,知道又有什麼麻煩來了。

“芙蕊,跟小德到別的地方玩去,爸爸要跟你祺瑞哥哥聊聊。”陳建興笑着把纏在祺瑞身邊磨着祺瑞給她一個什麼表現機會的芙蕊轟走了,祺瑞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姑爹,這回是什麼事情?我答應過人家短期內絕對不會再出國了的哦。”祺瑞預先說道。

“用不着你出國,甚至沒你什麼事,我只想要一份神龍作業系統的源程序。”陳建興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樣?沒有問題吧?”

祺瑞臉上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陷入了沉思,肚子裏卻嘀咕着:“說得輕鬆,這東西能說要就要嗎?總得給點好處吧?它可是花了我不少心血搞出來的呢。”

“放心,國家會給予一定的補償給你的,絕對會讓你覺得物超所值的。”陳建興說道:“這東西我們絕對嚴格保密,不會讓你在商業上有所損失。”

“姑爹,我知道你不會坑我,不過前段時間你都還沒給我開工資呢,按照我們以前的協議,似乎你已經預支了很多了。”祺瑞笑嘻嘻地說道。

“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我早就建議主席把你這到處惹事的猴子關起來了,說吧,要什麼樣的條件你才肯把東西給我?”陳建興先硬后軟地笑道。

“很簡單,我想要更多的權限,比如說讓怒龍集團的衛星上天什麼的。”祺瑞說道。

“這個…或許會有點困難啊。”陳建興為難地說道。

“應該不難吧?我可以讓國家監控管理,但是有些事情我想更自由一些。”祺瑞說著,又拋出了誘餌道:“神龍作業系統只是一個面對普通個人和商業用戶的簡單系統,我手裏還有一個更高級更嚴密安全的超級神龍,它的技術十年內將不會有人能超越,我可以免費將它貢獻給國家,可以負責為國家調試系統運行在各種平台上,但是我需要更多的權限。”

這真是一個難以抗拒的誘惑,光是那個面對普通用戶的神龍系統已經讓中科院裏專門研究作業系統的專家們驚嘆讚佩不已的了,都說中國的軟件業騰飛的時刻終於來臨,聽到這些陳建興心裏都甜滋滋的,沒想到祺瑞手裏居然還有更加好的系統,而且甘願免費調試各種平台,這樣就可以節省許多的時間和經費,這個誘惑實在是大得讓人難以抗拒。

“還有,我自己的衛星上所有的設計都是完全創新的,使用的技術比目前飛在天上的所有國家的衛星技術都先進五到二十年左右,這些技術我也可以無條件讓國家獲取和使用,姑爹,你沒話說了吧?”祺瑞再度拋出一個讓陳建興無法拒絕的誘餌。

“好吧,我真的無話可說了,我會全盤跟主席還有人大常委他們討論的,我估計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的,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拒絕。”陳建興苦笑着說道。

“合作愉快,未來的副主席閣下。”祺瑞伸出了手去,微笑着說道。

“臭小子,都還沒決定的事情,你可別胡說八道的。”陳建興笑罵著說道。

祺瑞在北京等了兩天,沒見消息便跟姑爹打了聲招呼之後往南而去。

這個時候,福瑞集團又推出了一套重量級的軟件,那是運行在神龍作業系統之上的編程軟件,它就像運行在微軟系統上的C語言或者Basic什麼的語言一樣,是面對用戶的語言,它號稱是世界上最簡單最直接最容易上手最通用的編程軟件,它除了可以編寫用在神龍系統的軟件之外還可以編寫用在其他作業系統的源程序,不過不能運行,它一口氣推出了十多種語言的版本,包括中文在內。

它的中文版本是歷史上第一個可以直接使用中文來編寫程序的軟件,不善長英文的人也可以迅速上手並且寫出非常好的程序來,發佈會上工作人員用中文編寫了幾個小程序並立刻運行起來,整個發佈會場為之混亂起來。

“張總,它可以編寫用在微軟系統的軟件嗎?”一個記者焦急地問道。

張景柱搖了搖頭,道:“技術上是可行的,不過由於某些方面的考慮我們沒有加入這方面的支持。”

“張總,這款編程系統帶有插件功能,是不是說今後可以自己編寫插件讓它獲得某種新的功能呢?”又一個記者問。

“是的,我們將會不定期提供更新的插件讓本軟件得到更多的功能,當然編程愛好者或者合作的公司也都可以編寫插件加載到系統里。”張景柱回答道。

“這麼說,福瑞集團很多不好提供的功能可以在第三方編程愛好者的手裏獲得實現咯?”一個記者很狡黠地問道。

“我們公司只能對自己製作的軟件產品負責,利用Basic編寫病毒的人多的是,總不能把損失全部怪到微軟頭上吧?別人愛拿我們的軟件做什麼用途我們無法控制,所以也不會對第三方或者編程愛好者們製作的補充插件負責。”張景柱正色道,也為這款名為“笨笨”的軟件埋下了深深的伏筆,記者們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力,為未來將會出現的情景做出了種種猜測。

‘笨笨’分為公司版和個人版兩種版本,功能相當,但是價格不同,個人版每份五十元,可以無限制使用升級五年,不過安裝的時候會給出一個機器號,必須在網絡上進行註冊得到唯一的序列號才能使用,每份系統每個月只可以申請更換一次機器號,總不會有人一個月更換好幾次電腦硬件吧?公司版的比較貴一些,不過若是集團批量購買的話或許會比個人版更便宜。

‘笨笨’雖然創造了很多項第一,然而它的售賣情況也不容樂觀,因為神龍作業系統都沒賣過一百萬份,更別提用在神龍系統之上的‘笨笨’了。

福瑞集團與微軟的和約自動終結,用了四年時間緩衝,微軟開發出了新的殺毒軟件和防火牆,並且捆綁在它最新公佈的作業系統裏面發佈了出來,微軟宣佈那東西至少兩年內實行免費策略,全世界的殺毒軟件製造商的股價和軟件銷量都應聲下跌,包括磐石系統,正在法院與微軟對抗的傑克遜大法官非常地失望,不但政府不支持他,就連民眾很多都不支持他的行動,因為微軟的壟斷其實是在為美國人奪取其他國家的巨大利益,所以微軟才又舉起了捆綁的大棒,惡狠狠地殺入了一個又一個新的領域。

行動計劃祺瑞早已擬訂,不過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福瑞集團今後該如何發展他已經交給了福瑞集團自己,或許他還會用No.1團隊的名義出現,但是他將不會再以王瓊潤的名義與任何商業機構掛鈎。

現在,他來到了美麗的大都市上海,不僅僅因為這裏有兩位美麗的姐姐盛情相邀,更重要的是,總是生產不出合格品的問題需要他親臨解決。

“真抱歉,花了你那麼多錢卻始終沒能生產出合格品來,我們姐妹是不是太沒用了?”秦夢芸*在祺瑞懷裏呢喃着問道。

“當然不是,妳們倆做得已經很好了,目前情況未明,還不能怪到誰的頭上,等我弄清楚再說,說不定是別的毛病呢?”祺瑞安慰道。

來到了上海的祺瑞並沒有急於到廠裏面去看看,倒是很着急地在床上安慰着因為花了大筆錢卻一直沒能拿出成果導致非常焦慮不安的秦夢芸姐妹來。

“祺瑞,你真好。”秦夢芸親吻着祺瑞的胸膛,感激地說道。

“神君當然好了,為了感激神君的恩德,姐姐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現呢?”趙芷華笑吟吟地抬起頭來說道,嘴角都還牽着一條晶瑩的細絲。

“我…我…”秦夢芸扭動着嬌驅,有些擔心地抬頭看着我。

“妳是妳,她是她,何必在意那麼多呢?”我淡然安慰道,不過還是露出了馬腳:“當然,假若姐姐也能那麼做,弟弟我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事實上她也不是沒有吃過我的寶貝,不過那時候情況特殊,所以事後她都不肯承認事實,祺瑞也沒有再強迫她那麼做,不過能夠讓一個女人,尤其是像秦夢芸這樣的女子甘願為自己做任何事情是任何男人所夢想的事情,所以祺瑞還是有些期待的。

安慰了深閨夢中人之後的第二天一早祺瑞便隨着秦夢芸姐妹來到了華清集團新建造的工廠。

進入無塵車間之後就聽到裏面鬧哄哄的似乎有人正在吵着什麼。

“沒辦法,我們的技術專家正在跟設備製造商的人在例行吵架,誰也說服不了誰。”秦夢芸無奈地解釋道。

祺瑞已經聽清楚他們在吵什麼,心中登時有些不忿,那該是設備商派來的傢伙說什麼機器絕對沒問題,問題一定在於這邊的設計上。

這不是等於在打祺瑞的耳光么?那設計完全出自他之手,秦夢芸她們感覺到有人要倒霉了,因為祺瑞的嘴角已經露出了‘惡魔的微笑’。

“不用爭了,把生產線開起來,哪兒有問題,究竟是什麼問題就一清二楚了。”祺瑞冷笑着對那個銘牌上寫着‘亞歷山大·羅伯茲’的傢伙說道。

“你是什麼人?竟敢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你針對我是不是?我要投訴你!”羅伯茲不知死活地說道。

“按照合同,假若因為機器的原因導致的損失是要賠償雙倍的所有損失的,”祺瑞冷笑着說道:“目前所有問題都出現在C區的5號流水線上,故障都完全一樣,按照我的分析,一定是生產線控制晶片里的一個元件被擊穿所導致的,不知道羅伯茲先生能否同意我的觀點呢?”

羅伯茲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還要強詞奪理,祺瑞道:“想投訴我?我還要投訴你呢,秦姐,給他們公司還有我國和美國商業詐騙管理機構同時遞交律師函和公文,我就不相信這個官司我們打不贏,在此期間我可以再投資十個億重新建一個工廠,所有的損失按照美國法律他們該賠給我們三十五億美元,雖然說誤了很多時間,不過最後還是有得賺的。”

那個羅伯茲徹底軟了,他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非常抱歉,我想我還是再檢查一次C5號流水線,假如確實是機器的問題,我們會為貴公司儘快換上新的晶片板。”

“已經遲了。”祺瑞冷笑道:“秦姐,負責訂購這批流水線的究竟是什麼人,給我好好調查一下他的情況,購買憑證和發票、入關手續都好好的調查一下,這裏面絕對有問題。”

“請…請給我一個機會…”當秦夢芸銳利的目光來到了身後尾隨着的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那人立刻軟倒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

“這是妳們自家的問題,我就不管了,羅伯茲先生,三天之內生產線若還不能運轉起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三天,記住了!”祺瑞冷哼着拂袖而去。

“劉伯,你怎麼能這樣,你在華清可是老人了,華清待你不薄吧…”背後傳來了趙芷華氣惱的聲音,不過過了隔離區就再也聽不到了。

祺瑞其實並沒生氣,只是裝裝樣子而已,熟悉他的梅兒肚子裏面暗笑着,不過表面上卻得幫助哥哥把戲唱好。

在她的鼓動下,有氣又悔的秦夢芸姐妹終於再次滿足了祺瑞小小的虛榮心,再次享受到那種美妙滋味的秦夢芸姐妹在祺瑞的主導下漸漸地沉迷到難以自拔,漸漸地她們也習慣了那種滋味,給祺瑞帶壞了。

三天未到工廠便正常運行了起來,羅伯茲已經不見了,換來了一個已經中年但是丰韻尤存而且很精明的女人。

“非常抱歉這次的事件給妳們帶來的麻煩,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過失造成的,按照合同我們將給予一定的賠償,還請妳們原諒。”

“貴公司的產品我們還是很信任的,我相信這是一個誤會,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我有意再投資造一個規模更大的晶片還有電路板生產基地,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興趣?”祺瑞問道,目前這個基地按照設計指標,每月可以生產一萬片晶片和主板,不過這個數字祺瑞覺得還是太少了,有必要再投資生產一個更大的生產基地。

據了解那個女人居然是那家集團的副總,她很快就跟祺瑞達成了一個備忘錄似的前期口頭協議,祺瑞拿上了新生產出來的一千套所謂的‘試驗板’和‘試驗晶片’,將談判等後續的事情交給了秦夢芸,然後便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匆匆跟陳建興見了一面之後祺瑞便帶着他的寶貝回到了大西北,親自將一塊塊的晶片和電板裝入了那些‘鐵圪塔’裏頭。

“我們先測試一個再說。”祺瑞給其中一個機械人接上了電源,可憐的夢想一號們居然都拖着一條長長的電線在屁股後頭,就像動畫片《新世紀福音戰士》裏面那可笑的一幕似的。

祺瑞打開了機械人背後的開關,機械人眼睛位置那兩盞燈一閃一閃地亮了起來,非常機械的聲音從它肚子裏的喇叭發出來:“啟動開始,系統自檢中…”

大約五分鐘過後啟動過程才終於完成,然後機械人便愣在了那裏。

“它在等待命令呢。”祺瑞發出了一組指令,就見那個機械人動了起來做出各種各樣古怪的動作,大伙兒突然發現,這個鐵圪塔似的傢伙居然可以干很多的事情,它那碩大的肚子裏可不是空空如也的,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呢。

“把它們一起發動起來,然後就可以讓它們開工了!”祺瑞興奮地說道,然後讓大夥一起幫忙,一一把電源接上之後啟動了那些機械人。

“啟動開始…系統自檢中…”耳朵里不斷重複着同樣死板的聲音,身邊是突然‘活了’過來的無生命物體,一盞一盞的或紅或黃或綠的燈光在閃耀,數量上出於絕對少數的人類開始感覺到有些恐懼了起來,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肖玉凌都躲到了祺瑞身邊,蔣勻婷她們就更別提了。

只有梅兒和祺瑞見怪不怪地沒有任何的不適,祺瑞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通過廠里的伺服器開始發出更強更具穿透力的信號控制這些機械人。

所有的機械人都動了起來,耍寶似的在祺瑞他們面前整整齊齊地擺開了陣勢,董碧雲她們正心驚的時候,那些機械人突然齊刷刷地用機械臂撐在地上把他們的底座連着履帶的一側都翹了起來,動作煞是搞笑,只聽他們齊刷刷地對祺瑞他們說道:“多謝主人賜予我們生命,請主人下命令吧!”

大家這才恍悟感情那些機械人剛才所做的動作是在鞠躬啊,那怪異的模樣立刻引發了大家的暴笑,祺瑞自娛自樂地讓機械人說的那些話也讓她們感覺到很好玩,對機械人的疑懼心理漸漸消退,然後好奇心便蓋過了別的一切,她們開始跟祺瑞爭奪起機械人的控制權來。

“好了,別鬧了,以後我再做些更漂亮更智能的機械人給妳們玩好了,現在該是干正事的時候了。”祺瑞說道,然後一聲令下,所有機械人都飛快地從大家面前散開,在祺瑞的操控下各自幹活去了。

“這麼多線居然沒有打絞的跡象,祺瑞,你連這都計算在內了啊。”蔣勻婷笑道

“小意思,比這複雜得多的情況我都有所準備呢。”祺瑞得意地說道。

“你讓這些東西幹嘛啊?”董碧雲奇道,因為她看見那些機械人把好好的生產線用飛快的速度拆散了,然後又把一些拼湊起來,真是讓人大惑不解。

“沒什麼,”祺瑞滿面得色地說著,現在它們就像是我的機械手臂,我只是讓他們幫我做一些以前我做不到的事情而已。”

“你不會是打算讓它們給你製作出新的機械人吧?”肖玉凌說道。

“賓果,答案完全正確!”祺瑞贊道:“不愧是我從小培養起來的凌凌呢。”

“啊喲,肉麻死了!”肖玉凌忍不住一哆嗦,然後后怕地說道。

“呵呵,光*他們也不行,不過現成的主板和晶片倒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製造不出夢想第二代至少第一點五代還是可以製造出來的,在等着更新的技術成為現實之前我們可以做很多先期的準備。”祺瑞神秘地說道。

“你究竟想搞什麼,居然還搞個一點五版本的機械人出來?”秦夢芸笑罵道。

“是的,第一代的機械人只生產一百個是因為再生產多了也沒用,我打算用完之後送給姑爹去換點別的什麼的,第一點五代的機械人大概會生產九百個,也就用完所有的晶片和板子吧,它們通過輸入一些複雜的程序可以分工合作代替人類做一些比較基礎的事情,用學習系統還有智能系統他們或許還可以發展出大約有兩歲兒童智力來,不過因為硬件上的限制,所以他們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智能機械人,就算是我規劃中的第二代也不能,或許第三代才能稱為智能機械人吧,大概會擁有七八歲孩子的智力,還可以成長,不過對硬件的依賴還是讓它們不大可能成為智慧生命,但是它們已經可以稱之為人類歷史上的奇迹了。”

“才七八歲啊,太弱智了吧,現在的智能程序都可以打敗世界上最強的棋王了。”肖玉凌失望地說道。

“那是不一樣的,”祺瑞笑道:“目前人類製造的智能程序連普通對話也都還沒有能力完成,還不如我的一點五代機械人智力呢,下棋的那種嚴格說來不能算是智能程序,因為它們太專業了,除了下棋之外再也無法做別的事情。”

“等生產出第三代的時候再讓我們來瞧吧,現在沒啥好瞧的。”肖玉凌撇撇嘴說道:“又笨又丑又不好玩。”

“幸好我沒打算讓妳來這裏守着場子,否則非鬱悶死妳不可,把這裏連上網絡我就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遙控這裏了,根本不需要工人,嘿嘿,以後我們的工廠可以省掉很多的工錢…”祺瑞得意地笑道。第二章綠色希望“凌凌,起床了,我帶妳出去玩好不好?”祺瑞側着身體斜躺在肖玉凌身邊,一手支着腦袋一手捏着肖玉凌的瓊鼻前端哄着說道。

“玩?”肖玉凌猛地張開了眼睛,揮開祺瑞作怪的手,她迷迷糊糊地一隻手支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全然不顧隨着毛毯的滑落,誘人的春光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祺瑞面前。

她轉着腦袋四處看了看,一聲長長的嘆息之後重重的躺了回去,還用名貴的波斯毛毯把腦袋都蓋住了。

在祺瑞的再三催促下,肖玉凌不滿地再度掀開毯子,將她亦喜亦嗔的俏臉露了出來,嘟囔着說道:“這鬼地方除了墓穴還是墓穴,有什麼好玩的。”

“剛才…走報營傳了條消息過來,既然妳不想去,那妳就繼續睡吧,我一個人去咯。”祺瑞很失望似的說道,然後長身站起便要走。

“哎…等等我!”肖玉凌突然來勁兒了,爬起來便往更衣間走去,祺瑞在旁邊看得呵呵賊笑,順手還在她高隆的臀上摸了一記。

肖玉凌回頭白了他一眼,心裏卻美滋滋的,然後裊裊婷婷地走入了更衣室里去了。

“時間還來得及,妳慢慢弄。”祺瑞對肖玉凌說道。

肖玉凌‘嗯’了一聲,乘着這功夫,祺瑞上網瞧了瞧,發現遠在南非的董碧雲居然也在線,兩人便開心地聊了起來。

肖玉凌一切準備停當地上了祺瑞那輛軍用大吉普的時候已經一小時過了,祺瑞也不在意,只是笑道:“米爾送我的這輛車恐怕從今天開始就要打入冷宮了,妳知道為什麼嗎?”

肖玉凌最近雖然沉迷在祺瑞的溫柔鄉中,不過也不是對所有事情一概不知,眼珠子一轉之後她立刻興奮地叫道:“難道…今天是我們的汽車廠的開工典禮嗎?不對呀,還差三天嘛!”

“是還沒到,不過那種大型的慶典之前總是要試運行的嘛,我們自己的車廠里生產的第一輛車我早都定下來了,沒人敢跟我搶,嘿嘿…”祺瑞得意地說道。

“看把你美得,對了,我們看中的那些女式車什麼時候才能上馬開工啊?”肖玉凌問道。

祺瑞開着車拐入了車水馬龍的道路,往城郊的車廠開去,一面笑道:“今年我們計劃推出四款車型,主要還是面對軍方生產的重型卡車和軍用吉普,新工廠正在別的地方建設着,我還打算買下或者入股的方式得到國內一些工廠的控制權,另外,我們還在全世界範圍內尋找合適的汽車廠商,有機會的化買它一兩家回來,妳們看中的那些款式得明年這個時候可能才能下線,放心吧,第一輛下線的車絕對都是妳們的!”

“那當然,誰能跟我們搶呀,咯咯…”肖玉凌的笑聲在S市越來越繁花的街頭引來了不少驚艷的目光。

昊天重工製造集團位於S市南郊一片荒蕪了上千年的土地上,不過現在這裏卻是一片繁忙景象,現代化的生產線被巨大的廠房遮蓋着,身穿各式工作服的工人和技術員正在做最後的調試檢查。

工廠內部最盛大的開動生產線儀式並不是由祺瑞來主持的,因為他和肖玉凌只是以一個客戶的身份參與到了其中,當祺瑞微微頷首之後,那位祺瑞欽點的集團總裁終於慎重地將主控制室里的主開關盒打開,在大家的矚目之下,他將控制密匙插入,再通過指紋識別設備,然後終於啟動了整條生產線。

機器轟鳴起來,一件件零件在流水線上被組合了起來,祺瑞他們只是站在流水線終點處,等待着被組裝好的汽車下線的那一刻!

“大到底盤和發動機、小到一顆小螺釘,都是國產的!”昊天集團總裁不無自豪地對來參觀的所有秘密客戶說道。

“質量能保證么?”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客戶看起來像是東北人,瓮聲瓮氣地問道。

“當然,我們有嚴格的質量保證體系,從買來的每一個零配件到出廠的整車,我們都能夠保證它的質量絕對比國家軍需品標準要求的高一到兩成!”那位總裁驕傲的說道。

“有我在後邊主持着一切,誰敢給我玩質量上的花樣?除非他活膩味了!”祺瑞偷偷地跟肖玉凌說道,昊天集團的零配件幾乎有半分之八十來自祺瑞前些時間讓蔣勻婷購買然後改組改造的那些工廠、企業,質量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其他那百分之二十也來自國內著名大集團,也不用擔心質量問題,那位總裁當然敢拍胸脯保證了。

那些估計來自國內軍方的採購員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反正他們要拿樣品回去檢測的,能不能通過就看東西的質量和性能指標了。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一輛嶄新的四座翻蓬越野車完成了它在流水線上的最後一個任務,然後祺瑞自告奮勇地上去把它開了下來,現場歡聲雷動。

祺瑞招呼着肖玉凌上了車,在大家奇怪的目光中將車徑直開走了。

“那傢伙是誰?為什麼你們不攔着他?”一位採購員奇怪地問,因為這項採購保密級別比較低,所以並沒有誰跳出來攔住祺瑞。

總裁低聲解釋了兩句,那些趾高氣揚的軍方來人一個個叫苦不迭後悔不已,紛紛埋怨昊天集團的總裁為什麼不早說,王將軍可是他們的偶像呢,這位祺瑞親自從茫茫人海中挑出來的年輕總裁苦笑不語,祺瑞不讓他說他能說么?

“咯咯…咱們把車開走了,似乎那些人還不太滿意呢!”肖玉凌笑道。

祺瑞這麼做其實也是故意捉弄那些傢伙的,對他手裏出來的東西挑三揀四的人祺瑞還是第一次見,所以祺瑞就小耍了他們一把。

“管他們那麼多,我們去看看走報營說的那件事情去,假如是真有其事的化,那真是一件大喜事啊!”祺瑞感嘆着說道。

“究竟是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肖玉凌問道。

“看,這麼廣闊的國土,卻沒能為我們的國家做任何貢獻,每年因為沙暴還有治理沙漠不知道耗費了我們多少錢,假如這些戈壁還有沙漠完全變成了綠洲…恢復到當年‘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模樣,妳說那該是多大的喜事啊!”祺瑞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指着道路兩邊荒蕪的戈壁灘說道。

已經改投擎天投資集團轄下的‘夸父自然研究所’正位於偏遠市郊的戈壁灘里,生活條件一般,工作條件惡劣,專門研究治理沙漠和戈壁這兩大難題,沙漠就在距離他們研究所不遠處,他們若是需要搞什麼研究根本無需模擬環境,直接到沙漠裏頭去好了。

祺瑞似乎在折磨人似的,不過這裏工作的人卻毫無怨言,一來他們的工資甚至比中科院拿國家福利的專家還高,二來能夠來這裏的人都有着一股不征服沙漠誓不罷休的狠勁,所以他們只感覺到沙漠就在身邊的便利性,根本沒有考慮自身工作生活方面的惡劣條件。

“難道是研究有了突破嗎?”肖玉凌猜道:“我還沒有去過大草原玩呢,假如新疆真變成了大草原的化,那可真得是美極了!”

祺瑞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道:“研究的進展並不快,耐旱植物並非沒有,可惜的是一旦植物擁有了乃旱的本能,他們的繁衍能力立刻就會迅速衰減,就算是人工用基因技術製造出來的超級植物也不行,另外,新生的植物總是需要一定的水分,沙漠裏幾年不下一滴雨的事情常有,那麼廣闊的沙海,人工造林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沙漠推進的速度。”

“那麼你又說什麼假如真有其事的化什麼的?”肖玉凌說道。

“只是一個希望,一個突如其來讓人感覺到難以置信的希望,但願不要變成失望的好…哎…別捏我,我投降,昨天我們紫劍大廈昨天來了一個老頭,說手裏有能夠讓沙漠變綠洲的技術,要求見我,不過他一無學歷二無資歷,簡直什麼都沒有,穿得就跟拾破爛的人似的,門衛說什麼也不然他進去,那老頭昨天在紫劍大廈下邊呆了一下午,給趕了五六回,當然,門衛也好心地湊錢讓他回家鄉去,老頭卻什麼都不要,只要見我,大家見他不可理喻,於是不再理他,在大廈臨近關門的時候,那老頭嗚嗚的哭着居然跪在了大廈門外…”

肖玉凌起了惻隱之心,頗感動地道:“太可憐了,那些人怎麼不通知你呢?”

“通知了…”祺瑞微微一笑,道:“是我讓他們別理睬那老人家的。”

“你…”肖玉凌氣得哼了一聲,不過一轉念又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祺瑞委屈地說道:“我只是想試試看他是不是騙子而已,有人一跪我就得去見見,下回還不得有人在我門口割脈自殺讓我送他一百萬啊?這是不可能的嘛,放心吧,我讓人好好看着他的,他也不像是吃些苦頭就會倒斃的人,而且…而且當時我們正在辦事呢…給他打擾了我的興緻,我不讓人把他扔出S市就夠給他面子的了。”

肖玉凌噗哧一笑,道:“你倒是會找借口,後來呢?你不會真讓人家在外頭跪一夜吧?”

“哪能呢?咱們大戰後掛起停戰牌的一小會功夫,我就讓人在後半夜把他請到了紫劍大廈里好好的招呼着,今天一大早就把他送去研究所去了,先讓他跟那些專家們聊聊,是真是假待會就明白了。”祺瑞呵呵笑道。

到了研究所之後答案依然沒有解開,但是看着研究所中幾位在國內名聲顯赫的專家對那衣衫襤褸渾身散發著一股臭味的老頭既迷惑又有點敬佩的表情,祺瑞心中有了點底兒。

肖玉凌嫌那老頭太臭躲得遠遠的,祺瑞卻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

“王先生,你可算來了,這位老人家非說要見了你才願意說出他的來意,不過…他老人家對生物學、地質學、空氣動力學、生化方面都有着深刻的見解…”研究所的所長,著名生物學家李德華說道。

祺瑞卻扳起臉對那兩個送老頭過來的紫劍幫的人呵斥道:“不是讓你們好好招待老人家的么,你們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袋啊?”

“老大…我們勸過了,一切也都為老人家準備好了,不過老人家執意要這樣,我們也沒辦法啊…”倆小子委屈地說道。

“小夥子,你就是傳說中的王瓊潤?”老人家沙啞的聲音卻並不能掩蓋他內心的睿智,祺瑞微微一笑,雙目跟老人家那雙微微渾濁老化,但是依舊明亮的雙目一對,說道:“對,就是我,您找我有事?昨晚怠慢了您老人家,還請您原諒。”

老人的目光微微一縮,但是祺瑞明白那並不是因為他心懷鬼胎的緣故,這個老人家看來還是可以值得信任的。

“唉…不是你怠慢我,是我不想再經歷那種大起大落的感覺,還是穿着這衣服舒服,如果昨天換上了你們給我準備的新衣服,今天被趕走的時候會更難受的…”老人家黯然說道。

“或許結局沒那麼凄涼呢?老人家,把你的來意告訴我吧,或許我真的可以為你排憂解難呢。”祺瑞笑道。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我要找的那個人,我堅持要找他其實並不是因為我心比天高,只是因為我的要求太過強人所難,除了那個人之外恐怕其他人沒有權利決定。”

祺瑞靜靜地聽着,並沒有表示什麼,老頭頹然道:“事到如今我也沒有選擇了,實話說了吧,我手裏有一個項目,極有可能會成功製造出一種能夠非常耐旱又繁衍迅速的植物來,不過需要大筆的資金投入,我已經找了不少實驗室和研究所了,最後有人推薦你們這裏,於是我就來碰運氣來了。”

“我們的‘夸父’研究所那麼有名了么?”祺瑞笑着對李德華說道。

李德華苦笑着,他來了也有一年多了,一點成績都沒弄出來,還真有點慚愧。

老頭黠笑道:“在研究領域你們名氣不大,不過在花錢方面卻是大家公認最慷慨的主兒…”

“呵呵…”祺瑞開懷笑了:“我有錢,也想弄出點什麼東西來,所以捨得花,這應該不是壞事吧?”

“好,當然好,國內有錢人不少,但是能有你這種想法的不多,所以我就來了。”老頭伸出了手來,說道:“我叫王國剛,一個岌岌無名的研究者。”

“久仰久仰…”祺瑞的話實在不像是客套話,倒像是揀到了寶貝似的,讓那老頭驚疑不定起來,不過祺瑞毫不猶豫地緊緊地握住了他那隻滿是皺紋和老繭,還沾有不少塵土的手卻讓他心中一暖。

“李所長,你打電話去問問你的導師,你就知道王老的大名了,王老似乎還是你導師劉院士的師兄來着,是吧?王老?”祺瑞隨口說的話把李德華和王國剛都聽得一怔一詐地:“您當年的事迹我可是欽佩得很呢,當初我設立這個研究院的時候還請人拜訪過您老,沒想到您今天居然自己自投羅網來了,呵呵,這叫什麼來着?有緣千里來相會啊,呵呵,歡迎你,王老!”

“都是老黃曆了,還提它幹嘛…”王老頭嘆了口氣,然後驚訝地說道:“你有找過我我嗎?”

祺瑞肯定的點了點頭,李所長在一邊補充道:“是呀,當初我就是這麼進來的,當時到處都是王先生的招賢廣告啊。”

王老頭苦笑道:“或許我把你派來的人當作是那些沒廉恥的的傢伙派來遊說我的人了吧,呵呵,我沒有亂棒打他出去吧?”

祺瑞苦笑道:“那傢伙回復是說沒見到您,回頭我給他一筆創傷補償金去,呵呵…”

王老頭也嘿嘿笑了起來,祺瑞終於鬆開了王老的手,對李德華說道:“李所長,今天王老算是正式加入我們的‘夸父’研究所了,安家費五萬元請儘快支付給王老,其他待遇與你同級,另外,王老可能要新展開一個項目,目前實驗室人手不夠,再想辦法去找吧,王老,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王國剛怔神道:“我都還什麼都沒說,你就這麼信任我?乖乖,安家費就五萬,我老頭子一年都吃用不了那麼多。”

“這是所里的規矩,新來的人安家費最少都有一萬,您就別嫌多了。”李德華幫腔道。

“你打算全力支持我的研究?就不怕我搞個十年八載地連個屁蛋都研究不出來?”王國剛凝神問道。

“您預估搞出東西來需要多少年需要多少時間?”祺瑞問道。

“我需要至少十億人民幣和五年的時間!”王國剛說道:“而且,不能保證能夠成功!”

祺瑞微微一笑,道:“這樣啊…好吧,我們就賭這麼一回,假如真能成功,就算投資百億千億也不嫌多,假如不能成功,也算為以後的研究準備了技術和經驗,王老,你安心地搞你的研究,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我都可以為你搞定,包括出錢出人,還可以搞到國內沒有的設備…”

王國剛雙腿一軟,坐在了研究所的鐵椅子上,雙手捂着臉嗚嗚地哭了起來,他太興奮了,原以為終身不可能實現夢想了,沒想到機會卻突然擺在了自己的腳下,他激動得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哭了!

“帶王老去沐浴更衣,王老,現在你不用害怕再捲鋪蓋回家了吧?”祺瑞調侃道。

王老頭臉一紅,扭捏地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說道:“請…請你給這個帳戶先匯點路費過去好嗎?我的人都在等着我的迴音呢,他們我一直帶着的人,應該比新招的人好用些的。”

祺瑞呵呵笑道:“您怎麼不早說,放心吧,我會立刻叫人辦這件事,您還是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這味道還真不好受啊。”

“習慣了習慣了…”老頭紅着臉走了。

用研究所的消毒水和洗手液洗了洗手,沒敢按照蕭蕾蕾的要求辦,沙漠地區用水困難啊,雖然這裏拉了自來水,不過還是節約點好。

“那老頭真有趣,祺瑞,你什麼時候知道了他的資料,居然還瞞着我!”肖玉凌嘟着嘴道。

祺瑞笑着低聲安慰道:“我也才知道的啦,妳知道我接電話不用掏手機的。”

“呵呵,那老頭給驚奇得估計怎麼都不明白你怎麼會知道他的老底,嘿嘿…”肖玉凌嘻嘻笑道。

“呵呵,王老是值得尊敬的人,妳就別笑話人家了,知道嗎?”祺瑞道。

“知道了,不過他還真夠落魄的。”肖玉凌說道。

“不跟世俗同軌就會被世俗拋棄,他運氣還算好的了…”祺瑞沉默了下去。

王國剛沐浴更衣出來之後完全就變了一個樣子,精神抖擻地來到了等候多時的祺瑞和李德華面前。

一身的白大褂讓他看起來依稀有着當年瀟洒不羈笑傲人間的風采,跟剛才那個邋遢的老漢是沾不上一點兒邊了。

“真抱歉,身上陳垢太多,清洗起來頗費了一番功夫,讓你們久等了。”王國剛笑嘻嘻地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李德華已經打電話確認過了王國剛的師伯身份,誠惶誠恐地說道:“師伯,您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您的身份,這…我們…”

“這什麼,如果我說了你又知道嗎?假如我願意用你老師的身份來抬高我自己,我當年又怎麼會跟我老師鬧翻?廢話少說吧你。”王國剛兩眼一翻很不客氣地說道。

“王老,現在是該介紹您的計劃的時候了吧?”祺瑞把話題岔開了說道,他也確實想知道王國剛究竟打算怎麼做。

王國剛點了點頭,道:“我很早以前就在想着怎麼治理沙漠這個世界難題了,建造防護林當初是一種折中的方法,能夠在短期內見效,長期效果也很顯著,最重要的是這是最廉價的方法,不過,事實上因為選材不對,我國花費巨大人力物力製造的人工防護林卻造成了比自然災害更大的災難,大片的所謂防護林成了強大的抽水機,將有限的地下水資源抽取出來然後蒸發到空氣中去了,這就是為什麼防護林越多越乾旱的原因。”

“按照自然規律,一片地方變成沙漠之前將會是一片戈壁,在戈壁之前是草原,草原更以前才是森林,想要治理沙漠就得反其道而行之,種樹目前看來是太急功近利了,退耕還草原是正確的,不過環境已經惡化,普通的草皮植被已經很難生存,所以,我們必須研製出一種耐旱而且繁殖能力很強的草種。”

“試圖說服別人一下子投資巨額資金來搞一個虛無飄渺的項目是很難的,當年我就到處碰了釘子,當時國內的技術也不行,我一氣之下就自己單幹起來,現在想來那時候還真是有衝勁啊,我雖然沒有資金沒有人,但是憑着那股拼勁,這些年來倒也有些小小的心得…”

王老頭沉吟了一下,突然看着大夥說道:“現在大家都知道,塔克拉馬乾沙漠並不是沒有水,每年春夏汛期來臨的時候還會發洪水呢,塔里木河等幾條河流全都乾涸在沙漠之中,它們的水蒸發了一部分,但是更多地卻滲入到了地下,根據目前最新的探測資料,塔克拉馬乾沙漠簡直就是浮在水上的小沙包,世界上絕大多數沙漠情況也差不多,地面以下到了二十多米的地方往往都是濕潤的,充滿了水分,而我的想法就是,有沒有植物能夠直接利用這些地下水在沙漠中普遍地繁衍生息並且迅速地蔓延,將整個沙漠和戈壁遮蓋起來呢?植物的根系可以穩固水土,把沙子穩住了,沙漠化也就被控制住了,用不着幾年,沙漠就會變成綠洲,千百年來征服沙漠的夢想就會變成現實!”

王老頭說得很激動,不過祺瑞他們卻沒什麼感覺,祺瑞道:“王老,你的想法並不難理解,很多科學家已經研究了很多年了,不過實際上大家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這是因為他們沒有這個!”王國剛很激動地從懷裏拿出了一隻小鐵盒子,小心翼翼地將它打開了,就好像裏面裝着一隻碩大的寶石一般。

大家睜大眼睛一看,眉頭不由得都皺了起來,李德華指着盒子裏那一小袋東西說道:“師伯,您手裏拿着的是什麼種子呀?”

“據我考證,目前人類還是第一次發現這種植物,我是它的第一個發現者,所以,我給它起名叫做‘剛草’,中國剛草!”王國剛驕傲地說道。

祺瑞微微一笑,問道:“既然是王老發現的,那它叫這個名字再好不過,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有了它,為什麼王老還要讓我等五年時間呢?”

王國剛驕傲的說道:“你們以為我純粹是把自己名字硬塞給它嗎?它叫做剛草,因為它就像百鍊金剛一樣百折不撓,非常堅強地生活在一個非常惡劣的地方,那地方比沙漠還要惡劣一百倍,那是在一個火山熔岩洞裏,最高溫度可以達到八十度,沒有一絲水分,然而它卻能夠堅強地在那裏活得有滋有味,我研究過,它的根系能夠頑強地鑽入岩石縫隙之中,甚至能分泌一種酸性物質腐蝕熔岩然後將裏面的養分吸收掉。”

“為了得到僅有的保持生存的水分,它的根系非常發達,我們發現的最長一條根系居然長達十五米,那可是在石頭裏長的呀,為了防止水分蒸發,它表面上的東西無枝無葉,就像一把傘一樣緊緊遮蔽這下方,可想而知,它若是在沙漠裏移植成功的話,它不但根系能夠扎到地下水的深度吸取水分,更能緊緊地蓋住地表上的沙子,遮擋水分的蒸發,起到雙重的效果。”

“我花費了無數時間來研究它,甚至還成功地得到了它的種子,更成功地在溶洞中播種成功,唯一可惜的是,拿到地面上之後它卻根本無法存活,還有一點就是,它的繁殖能力不夠強,雖然它已經比國際上公佈的那些轉基因耐旱植物繁殖能力強太多了,不過還是不夠,我需要的是那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那種能力!”

“王老有沒有想過直接改造沙漠中本來就有的植物呢?這樣的話應該會更容易一些吧?”祺瑞問道。

王國剛搖了搖頭,道:“仙人掌已經存在了幾十萬年了,它們依然沒有進化出能夠征服沙漠的品種來,其他的東西也一樣,為了適應沙漠環境他們已經退化了很多,那不是進化,是退化,它們新的特點不可能改變沙漠,然而剛草不同,它一直都在努力改變它們生存的環境,我發現的那個火山口的熔岩洞穴里已經給它們鑽了數不清的洞,隨時有可能崩塌,從它積極抗爭這個方面來看,我都會首先選用它,其他科學家恐怕也研究了很多沙漠植物吧,從他們一無所獲的情況來看,我的選擇還是有道理的。”

“那麼,目前王老是不是需要基因科學方面的研究設備呢?”祺瑞笑道。

“是的,我必須修改它的基因,讓它能適應沙漠的環境氣候,加快它的繁殖能力,但願我們能夠成功。”

祺瑞附和地點了點頭,肖玉凌笑嘻嘻地跟他意念交流道:“看來誰都想當造物主啊,包括你在內。”

祺瑞微微一笑,拉着她站了起來,對王國剛和李德華說道:“我會給兩位的研究全力的支持和配合的,有什麼特殊需要還可以直接找我,今天就這麼著吧,不打擾兩位敘舊了。”

“王先生,請等一等,我想,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談呢。”王國剛說道。

“哦?王老覺得研究所的待遇還不夠好么?”祺瑞笑道。

“不不不,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我想問的是,假如一旦有了成果,這方面…”王國剛遲疑着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技術上我們保有自己的使用權,免費送給國家改造沙漠,在國家允許下將成果免費傳播給需要的國家和人們,王老,您還有其他的想法嗎?”祺瑞淡淡地卻不容置疑地說道。

王國剛啞口無言,祺瑞給他的答案比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答案還要好一萬倍,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於是,他只能說道:“沒有了。”

“這是利國利民有利人類的大好事,我就算虧一點又能算得了什麼呢?”祺瑞無所謂地一面說一面往外走。

“王先生,神佛會保佑你的!”王國剛誠摯地說道。

“承您的吉言吧。”祺瑞呵呵一笑,牽着偎依在身邊的肖玉凌走了出去。

“呵呵,就算是免費送給國家送給其他人,其中也還是可以想辦法撈點好處的,是不是?”祺瑞笑着對懷裏的肖玉凌說道:“或許得到的好處比什麼都大呢。”

肖玉凌吃吃地笑着,在他懷裏一陣不安地扭動着,那火熱的胴體誘得祺瑞一陣慾火上沖,笑罵道:“給我安分點,回去了再好好教訓妳!”

“哥哥,您回來啦!”梅兒跪在地上迎接着祺瑞和肖玉凌。

祺瑞微微一笑,道:“梅兒,妳又在耍什麼花招啊?”

梅兒嘻嘻一笑,跪着將一雙拖鞋送到了祺瑞腳前,然後站起來溫柔的接過祺瑞脫下來的外衣,將它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見梅兒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祺瑞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了答案,笑道:“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就三年了,梅兒,難得妳還記得那麼清楚。”

“三年前的今天是梅兒新生的日子,甚至比梅兒的生日還要重要,梅兒怎麼會忘記呢?同樣在這一天,梅兒有了一個愛我疼我的哥哥,梅兒更是終身不會忘記。”梅兒輕輕地說道,不過卻在祺瑞心中激蕩起了不小的波濤。

梅兒的記憶力什麼時候恢復的已經不重要,但是梅兒依然還是祺瑞的梅兒,沒有一分一毫的改變,新生之前的事情她重來不提,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這讓祺瑞很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是,當時認妳做我的乾妹妹的時候我可沒安好心哦…”祺瑞懷壞的笑着說道,還身手去勾梅兒那性感的下巴,當年美麗的女殺手呂雪梅那傲霜美姿從祺瑞心頭浮起,當初他都給梅兒弄得縛手縛腳的呢。

“終於說出心裏話來了吧,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嘻嘻,梅兒,妳哥哥是個大壞蛋,別理他,還是姐姐對妳好呀!”肖玉凌拉開了梅兒拆台道。

“姐姐當然也好,不過姐姐可沒法滿足梅兒呀,否則哥哥也就不會喜歡姐姐了呢。”梅兒卻不為所動,更說得肖玉凌面飛紅霞地笑罵道:“梅兒,妳真是夠浪的了。”

“沒辦法,哥哥喜歡嘛,其實,放下一切全心全意地愛着心愛的男人才是我們做女人的應該做的呀,哥哥,你累了一天了,坐下來讓梅兒好好的為你服務吧…”梅兒語音軟綿綿地說道,說不出的誘惑。

祺瑞也不客氣,坐到沙發上,隨意地問道:“梅兒,怎麼沒見妳準備生日蛋糕呢,慶祝生日怎麼能沒有蛋糕?”

“哥哥就是梅兒最好的蛋糕,哥哥,今天梅兒要好好的吃蛋糕,今天是梅兒的生日,哥哥不許反對哦!”梅兒捧起了祺瑞的左腳,將他的腳從拖鞋中解放了出來,將它放在胸前隆起的山峰上,然後輕輕地為祺瑞脫掉了襪子。

她嬌媚的目光看得祺瑞幾乎就要溶化了,聽到那麼誘人的話,那還會反對,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好好,不過哥哥也要吃蛋糕,吃梅兒妳這塊極品大蛋糕!”

“我也要吃蛋糕,而且,兩塊要一起吃!”肖玉凌給兩人大對話弄得心癢難騷,忍不住加入了來,她的話讓祺瑞和梅兒都忍不住‘噗哧’地笑了。

“今天是梅兒的生日,姐姐也要按照梅兒的規矩來辦,哥哥的右腳就交給姐姐了,咯咯…”梅兒望着肖玉凌快樂地笑了起來。

“梅兒,今天在醫院累不累呀?”祺瑞問道,梅兒和肖玉凌輪流給蕭蕾蕾抓去醫院幫忙,目前仁愛醫院簡直變成了腦癱專科醫院,隨着治癒的人越來越多,名氣也越來越大,不過送來的病人怎麼都是植物人呀…把蕭蕾蕾給氣壞了,她要的是奇難雜症,這腦癱雖然也算一例,不過卻讓她沒有太多的發揮餘地,簡直就鬱悶死了,於是抓了梅兒和肖玉凌做替罪羊,董碧雲和蔣勻婷也是逃走的,梅兒和肖玉凌沒什麼借口,只好留下來了。

“還沒有哥哥弄得人家累,哥哥,梅兒的蛋糕都還沒吃完呢。”梅兒撒嬌道。

“呵呵,沒吃完留着下次吃好了,”祺瑞笑道:“倒是哥哥我好像還沒吃飽我的梅兒這塊美肉蛋糕哦!”

“嘻嘻,少食多餐對身體更好…”梅兒嬌痴的說道,在這個時候,梅兒簡直真的像祺瑞的妹妹一樣,然而,實際上梅兒比祺瑞他們年紀都要大,當然,就算是平時也沒幾個人能看出來。

快過年了,這一天梅兒突然接到了一個消息,幾乎同時,祺瑞也得到了來自情報部門的消息,位於紐約郊區附近的一個基督教教堂遭到了襲擊,雖然當地政府努力地想掩蓋,但是消息還是泄露了出去,現場那個慘呀…

“這小狼兒還真夠狠的呢,梅兒,妳教出來的徒弟可真不壞嘛。”祺瑞赫笑道,他們得到的幾張照片上,教堂地上的屍體簡直就是被分屍的,慘不忍睹,不過祺瑞和梅兒看着當然若無其事。

“他是哥哥的小狼嘛,我就好好的教育了他一下,他學得很快,很聰明,很聽話。”梅兒喜滋滋地說道。

祺瑞一陣暗笑,有些事情還是別告訴大家的好,於是他笑道:“妳陪着他在沙漠裏呆了那麼長時間,沒功勞也有苦勞嘛,說吧,要哥哥怎麼獎賞妳呢?”祺瑞笑眯眯的問道。

“哥哥難道還不知道梅兒最想要什麼嗎?”梅兒嬌媚地笑了。

祺瑞也嘿嘿壞笑起來,梅兒最喜歡的也正是他最喜歡的呢。

雅各布是在九月中旬回到美國的,不過今天還是他第一次行動,不過效果不錯,根據情報部門得到的消息,雅各布殺了三個審判所的執事兩個有一定實力的神職人員,全身而退,從他留下來的抓印和牆上用血寫的KING字樣,很容易可以讓人判斷出這是一隻成年了的狼人乾的,或者還是一隻有着遠大志向的狼人乾的呢。第三章上下其手街上所有正在播放着電視台節目的大屏幕里全都是競選的廣告和演講片斷,還不時有各種專家或者數據出來說一番總結性的話。

然而,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是的,美國總統大選早該在兩個月前落下帷幕了,然而直到今天都還懸而未決,民主黨和共和黨的候選人勢均力敵,雙方均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試圖拉攏更多的人給他們的候選人投上那麼一票,一切就同四年前以及八年前一樣,繁雜俑長的投票過程簡直讓所有人都厭倦了,幾乎到了看到就想吐的程度。

民主黨這一次的候選人正是八年前民主黨總統克里頓的妻子美夫拉,而共和黨的候選人不是別人,正是斯登總統的夫人梅麗斯,兩個女候選人同場角逐美國總統寶座已經夠希罕的了,偏偏這兩位夫人還都是當年的第一夫人,一開始兩人的出場還能贏得大家的歡呼,然而時間拖得越來越久,激情也變成了冷漠了,用中國話來說就叫做:黃花菜都涼了。

原本大夥都認為共和黨今年的候選人一定沒戲,因為共和黨的現任總統斯登太讓人失望了,然而,美夫拉卻頂住了巨大的壓力,從不利的境地中站了起來,在共和黨其他的候選人紛紛提前落馬的時候,她卻一路披荊斬棘地站到了獲得一致讚譽的克里頓前總統夫人美夫拉同一高度的地方,距離總統寶座僅差一步之遙而已,讓很多人都看不懂了。

梅麗斯能夠跟呼聲最高的美夫拉齊頭並進的原因有很多,首先當然是各大財團在背後的支持,美國競選玩的就是燒錢的遊戲,錢是第一位的。

第二,梅麗斯個人形象一直很好,並不亞於美夫拉,第三,她沒有把已經瘋了的丈夫撇開,而是玩起了親情牌,弱者總是會得到憐憫的,所以她挽回了不少票,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她得到了富裕的人的普遍支持,這部分人毫不猶豫地把票投給了她。

八年之前斯登和戈爾競選的時候就爆發了貧富之戰,平民將票投給了戈爾,富人把票投給了斯登,雖然說世界上貧窮人永遠比富人多,然而,美國富裕的州卻比窮州來得多,總統是否當選要看州得票而不是總得票,斯登得到了更多的州的支持與勝利,所以,他以微弱優勢當選了總統,假若以全民公投方式投票的話,斯登做夢也別想當總統。

目前的情況跟八年前何其相似,雙方選票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境地,美夫拉雖然得到了大多數美國民眾的支持,然而她在某些州選票遙遙領先的優勢並沒能給她帶來勝勢,美國有五十一個州,假如她不能在半數以上的州都獲得勝利,哪怕其中一個州她得到了兩億人的支持都是假的。

現在已經不是兩位前第一夫人之戰了,競選已經變成了美國貧富兩個階層為了自己的利益展開的艱苦較量。

從美夫拉和梅麗斯競選的口號和提出的施政綱領都能夠看到她們在為哪個集團謀求利益,美夫拉提出減稅削減軍費等措施自然得到了窮人的支持,而梅麗斯卻試圖恢復美國容光,增加軍費開支,研發更先進的武器裝備,世界上最強大的軍火製造集團當然恨不得捧着她美美地親上幾口。

德克薩斯州再次成為人們的焦點,因為這裏的選票情況將決定未來總統的命運,對於選票的點查雙方盯得死緊,八年前曾經出現的情景再度出現在人們眼前,驗票官摘下眼睛擦了擦發癢的眼睛然後繼續拿着選票努力地瞧着,生怕弄出一點兒的錯漏來然後再引發雙方對票數的否定,然後再來數一回。

科技已經進步到了今天,號稱最先進的美國居然還用人工來數票,這未免有點諷刺。

經過三輪的數票,每一次結果都不一樣,一會兒是梅麗斯獲勝一會兒又是美夫拉獲勝,弄得雞飛狗跳的,雙方都搞了一次慶祝活動,然而最終結果卻給法院駁回了,這一次呢?法院還能將答案駁回嗎?

這一次的票數不論是梅麗斯還是美夫拉或者他們陣營中的人都不知道確切票數,直到第二天最高法院宣佈梅麗斯獲勝的時候人們才知道最終的結果。

有人歡喜有人愁,事前誰也沒有想到臭得不能再臭的斯登總統的夫人居然還能繼任他丈夫的職位,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去年梅麗斯宣佈參與競選的時候甚至給所有人唾棄,包括原先支持他丈夫的那些財團也不願意給她任何支持,幸虧她自己很有錢,否則開始那一段競選路程她根本沒法完成。

梅麗斯的獲勝立刻導致了一場混亂,曾經受到斯登傷害的美國民眾再次走上街頭,憤怒地抗議,那些殷切盼望着美夫拉能夠獲勝的平民們紛紛響應,結果罷工和遊行示威活動席捲美國各大州。

梅麗斯能當選也讓很多國人失望,他們憤怒地認為梅麗斯能當選表示美國人充滿了惡意,因為梅麗斯競選中可是很強硬地說要增加軍費什麼的哦,聯想到斯登總統當選八年來製造的麻煩,幾乎所有人都不認為梅麗斯的當選能為人類帶來和平和希望,除了某一個幕後動了手腳的人之外。

“奇怪什麼,人家能當選自然有人家的原因的,再說了,她能當選,我還出了一份大力呢!”祺瑞呵呵笑道:“美國總統在我的幫助之下才選出來的,我厲害吧?”

“哥哥,為什麼你會幫助斯登的夫人當選總統呢?美夫拉更得到大多數中國人的喜歡呢,那個斯登不是你整得成了那樣兒的么?”梅兒好奇地問道。

祺瑞呵呵笑道:“你們這就不懂了吧?讓我告訴妳們吧,其實,當梅麗斯提出要增加軍費獲取軍火商支持的時候我就已經看中她了,此看中非彼看中,妳們別吃醋,妳們想呀,現在美國最需要什麼?他們最需要的是喘一口氣,這兩年美國的經濟幾乎沒增長,赤字再創新高,這個時候還要增加軍費,嘖嘖…布殊家族的人都不善長搞經濟,克里頓當年留下的東西兩年就讓斯登揮霍一空,他老婆又能怎麼樣,那麼多人在反對她,我們還可以想辦法拖她的腿,她這個總統可就難當了。”

“等整得她就像台灣那邊那樣不得不依*咱們,嘿嘿,想怎麼樣折騰她還不容易么?當然,這個過程或許會很慢,妳們應該知道一個無能或者是與國內情況不符的總統會給美國帶來什麼,換做是美夫拉,美國人很可能會緩過氣來,到時候又要麻煩了,畢竟美國建立的經濟體系沒那麼容易破壞呀,我們想後來居上就得先讓敵人在內部自己腐爛掉!”

大家聽得似懂非懂,不過也明白了祺瑞的意思,把周武王換成商紂王,或者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讓領導美國的總統不那麼合適這就是祺瑞支持梅麗斯的原因吧。

“那麼你又是怎麼影響投票的呢?我沒見你做什麼嘛?”肖玉凌問道。

“呵呵,我只是說我做了一小點點的貢獻,妳們別以為我能操縱投票結果哦,美國的大選別的國家也都在努力,日本人在裏面出了大力呢,他們可希望美國總統能強硬一些,這方面日本人可是群策群力的哦!”祺瑞笑道。

“我明白了。”肖玉凌沒再說什麼,祺瑞卻道:“梅麗斯的當選激化了美國人貧富分化的分歧,目前的遊行示威還是小事情,還記得四年前有些美國人嚷着鬧獨立的事情嗎?我打算把他們的夢想變成現實,首先就得讓美國人貧富分化來得更加深刻一些!”

事實上就像祺瑞說的那樣,梅麗斯當選之後美國的治安並沒有因為大選結束而好轉,反而更加混亂了起來,雙方的支持者誰也不服誰,就算是同一個家庭的成員,若是支持的是不同的政黨,那麼這個家庭將終日沉浸在謾罵與吵鬧之中,街坊鄰居亦然,吵着吵着往往就變成了動手,警察實在沒有能力處理此類的暴力行為,因為警察局裏也已經吵翻了天,警察在跟罪犯吵,警察跟警察吵,全國的警局幾乎都處於不作為狀態。

突然,獨立的思想突然從網絡上爆發,並且迅速傳播到了現實的世界之中。

把美國一分為二,富省分們支持梅麗斯去吧,窮省分獨立出來成立一個新國家,由美夫拉來當總統!

在有心人的宣傳下,雙方的支持者都迅速地聚攏起來,美國政局處於崩潰邊緣,富裕的省分和富裕的人叫囂着:“讓那些窮鬼們獨立去吧,我們每年可以節約幾百億美元的扶貧費!這些錢可以讓我們活得多麼的舒適啊!”

窮省分和窮人則拿起了馬克思理論,指責富人們榨乾了他們的每一塊銅板,若是獨立出來,富省分要用十倍以上的價格來購買窮兄弟生產的糧食還有生活必需品,窮哥們很快就會富裕起來,過上比以前更好的生活。

雙方的爭吵進入了白熱化境地,比幾年前的小風波嚴重了何止十倍,眼看着再不想辦法,美國真的就要被分裂了,剛上台的梅麗斯只好搬出了《反分裂法》,用國家武力和法律機器塞住了雙方吵個不休的嘴巴,分裂美國的吵鬧終於暫時歇止,然而,巨大的裂痕已經產生,若不能迅速地癒合,它遲早還是要爆裂開來的。

社會上的紛亂給了地下世界更大的活動空間,隨着一間間教堂被毀,地下世界的生物意識到有自己人正在像神權挑戰,他們也都興奮起來,密切地關注着事件的發展。

雅各布已經回到美國好幾個月了,前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準備着,直到前一段時間他才展開了行動,因為準備得非常充分,所以他行動很順利,當然,這也與他下手的目標不是很強有關。

他幾乎是獨立作戰,美國這地方又是世界上異能者最密集的地方之一,他不得不處處小心,幸好,他已經能夠控制自己變身後的狂怒,這才是他最強的方面,一個狂怒變身之後又能保持清醒的狼人是極為可怕的。

雅各布自己知道,在祺瑞的秘密操作下,他比上頭描述的狼人更可怕十倍,他或許是世界上第一個會氣功的狼人,而且,那還是最最神妙無比的心禪修改版,祺瑞專門為他打造的!

在美國雅各布有不少潛在的幫手,不過,不到必要時刻,祺瑞不許雅各布去聯繫他們,雅各布最需要的是找到自己的族群,然後發展自己的力量。

然而,狼人被吸血鬼用奇特的方式收養這種傳統已經持續了上千年了,以至於狼人根本沒能發展出自己的族群來,基本上都是依賴着吸血鬼在生存着,狼人也能像吸血鬼那樣發展後裔,但是他們發展的後裔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狂怒,因此他們往往會很快被人類的守護者,那些披着美麗外衣的基督教派殺手除掉。

對於如何組成自己的族群雅各布並沒有太好的主意,幸好祺瑞給他的命令裏面還有其他的東西,比如消耗那些基督徒的力量,所以,他幾次三番地襲擊那些教堂,把那些敢於反抗的人全都撕碎了。

雅各布就像蝙蝠俠一樣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座高樓的頂上,默默的看着腳下蟻蟻眾生,目光中冷漠到了極點,幾乎看不到一絲的生氣。

在他的對面是他今天的目標,一座位於紐約市中心的大教堂,現在還有一個唱詩班正在裏面練習着,不過,假如時間到了的話,雅各布會毫不猶豫地撲進去,只要是能對他產生威脅的人,他都要把對方幹掉。

他突然心中一動,因為他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他的目光冷冷的朝自己處身的這棟大廈的左側下方看去,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被雅各布鎖入了腦海。

“或許這個傢伙能告訴我一些什麼…”雅各布心想道。

時間將至,雅各布轉身朝樓下走去,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地走着,絲毫沒有猶豫也沒有激動,似乎就像已經做了千百遍似的,當他走到樓下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幾乎精確到了秒,然後他看見那些孩子從教堂里走了出來,歡歡喜喜地在大人的帶領下逐漸散去。

雅各布看也沒看車裏頭那個傢伙,徑直往教堂大門走去,他的主人教會了他很多東西,因此他根本不怕誰能夠在明天認他出來,踏着堅定而規律的腳步,他推開虛掩着的大門,昂首走了進去。

“先生,我們已經準備關門了,您有什麼…”一個神職人員走了過來,攔住了雅各布的去路。

雅各布一手推開他,嘴裏發出了一陣可怕的吼聲,正在講台上議論着什麼的教士以及另外兩個神職人員回頭一看,他們立刻震驚地大叫起來:“狼…狼人!”

雅各布已經展開了變身,飛速朝着那個教士撲去,在他眼裏只有這個教士才有一定的力量能夠給他製造一些麻煩。

那個教士果然不是無能之輩,只見他立刻舉起了胸口的十字架,嘴裏讚頌着上帝的偉大,然後一束聖光發了出來。

雅各布一個飛躍來到了半空之中,凌空朝着教士撲去,他張開的十指指尖已經長出了堅硬的利爪,給它抓上一下,保證那教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教士一面後退一面試圖用聖光阻擋雅各布,然而雅各布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他的身體似乎可以在半空中突然轉向,因此那教士拼盡了全力也沒能阻滯雅各布接近的速度,雅各布輕易地來到了他的身邊,巨爪揮動,那個教士只覺得胸口一疼,數道深深的裂痕出現在他的胸口,那教士只看到雅各布嘴角那不屑的冷笑,然後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那教士的腦袋給雅各布一掌打得稀爛,然後,跳了起來的雅各布一巴掌將耶穌的壁刻那張臉拍沒了,再一拳過去,整座壁畫片片剝裂開,一塊一塊地跌落下來。

“呀…”另外兩個神父轉身就逃,雅各布也不理這些沒有能力的凡人,下一刻他來到了教堂的後部。

“該死的畜生,給我受死吧!”黑暗中突然有人怒喝道,然後一道閃光朝着雅各布迎面劈來。

是宗教裁判所的高手,來人氣勢洶洶地迎頭一劍,似乎打算將雅各布一劍斬為兩片,然而,在雅各布的眼裏,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雅各布腳步一停,那一劍從雅各布面前劈下,雅各布卻已經幾乎貼着劍身欺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身體卻還沒反應過來,雅各布的膝蓋已經重重的頂在他的小腹上,那人鮮血狂噴的時候,雅各布一爪抓進了他的頭蓋骨里,用力地一掀,血肉模糊漿液亂濺,雅各布已經飛身遠遠離開,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搜索了一遍再也沒有發現值得動手的人,雅各布將那兩具屍體撕成了碎片,然後用殘肢為筆,在雪白的牆壁上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字跡:“KING!”

雅各布身上一滴血都沒沾上,只是找了個地方洗了洗手,然後施施然地離開了教堂,大街上人們慌亂地探詢着教堂里發生的事情,然而卻沒有人敢進去看看,雅各布走出來的時候,那些人齊刷刷地退了兩步,雅各布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就往一旁那輛有黑暗世界朋友的車走去。

“攔住他,不能讓這個惡魔跑了!”人們看到雅各布溫文爾雅的樣子根本不知道他的厲害,倒是壯起膽子打算一哄而上。

雅各布突然回頭,朝這些人一呲牙,那些人立刻嚇得一鬨而散。

雅各布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司機抽着煙上下打量着雅各布,雅各布迅雷不及掩耳地將他嘴上的煙拽了過來,往外頭一扔,淡淡地說道:“我討厭吸煙者,帶我去見你的主子吧!”

那是一個皮膚很白沒有血色的年輕人,他狠狠地盯了雅各布一眼,發動汽車,踩下油門,汽車飛馳而去。

呼嘯的警車又來遲一步,註定只有收屍的份。

車裏兩個人都默不做聲,沉默着,汽車來到了一個廢棄汽車回收場。

“真是一個好地方。”雅各布淡然道。

“是的,這裏很安靜,不管發出什麼聲音都不會有人關心,這裏是我們的天堂!”那個吸血鬼得意地說道。

雅各布嘴角微微一動,有點不屑地閉上了嘴。

“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我們的公爵大人!”那吸血鬼低級後裔說道。

“哦,公爵呀,真是失敬失敬!”雅各布冷笑着說道。

那個吸血鬼一咬牙,沒說什麼,不過雅各布知道他肚子裏一定在罵著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之類的。

這裏果然是吸血鬼和狼人聚集的地方,就像電影中表現的那樣,吸血鬼們有着豐富的娛樂節目,他們生活得比普通人舒適愜意得多。

那個吸血鬼帶着雅各布穿過了兩個舞池,進入一個秘道,終於來到了一個斗獸場似的地方,那個吸血鬼讓雅各布等着,然後他繼續朝前走了。

雅各布心中冷笑着,靜靜地等着主人的接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讓您久等了,尊貴的客人!”一個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不論是身形氣度還是談吐穿着都顯得非常尊貴優雅的人在領雅各布進來的那吸血鬼和另外一個吸血鬼的陪同下走到了雅各布面前。

“事實上我很希望繼續等下去,因為再等下去或許出來見我的就是一位親王閣下了。”雅各布淡然道。

公爵大人臉上肌肉微微地一抽,隨後又平復了下來,笑道:“卻實,每次親王大人召喚我們去總是要我們等上半個多小時他才會出現…尊貴的客人,我能榮幸地獲知您的真實姓名嗎?”

“你可以叫我湯姆,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知道與不知道並沒有任何區別。”雅各布淡淡地說道:“公爵殿下,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不要浪費時間了。”

“公爵殿下,這傢伙太無力了請您讓我教訓教訓他!”公爵背後的另一個吸血鬼哼戚戚地說道。

公爵沒有理會他,一點兒也沒有生氣,微笑着說道:“湯姆先生,我是這一片黑暗世界的主宰,大家都叫我道格拉斯公爵,你也可以這麼叫我,嗯,長話短說了吧,湯姆先生,您來到紐約究竟想做什麼?想獨力迎戰我們的教廷嗎?這真是一個愚蠢的決定,湯姆先生,您不想有盟友幫你的忙么?”

“我不需要盟友,我只需要我的族人!”雅各布往四周看了看,黑暗的角落裏不知道有多少綠油油的目光在看着他,他大聲疾呼道:“你們這些笨蛋,被吸血鬼欺騙了上千年了都不知道,我們根本就不是黑暗生物,我們屬於光明的世界,吸血鬼在你們出生的時候就偷偷給你們注入了黑暗力量,你們這才會給教廷的人察覺到,然後這些騙子又假惺惺的把你們救回來,把你們當成了他們的寵物、打手、保護者,你們需要自由,需要自己的世界,需要自己的王,那就是我,湯姆王對你們的承諾!”

雅各布不愧是祺瑞悉心教導出來的,一番話不但說得慷慨激昂,更簡略但是明了地將吸血鬼的陰謀揭破了,也闡述了自己來到這裏的真正目的,還攙雜了強大的誘惑…

以道格拉斯公爵的涵養都給雅各布弄得勃然變色,那些狼人也都將信將疑起來,因為雅各布說得不無道理,而且,獨立與自主那是任何被奴役的種族的夢想啊。

“滿嘴謊言的是你才對,殺,給我殺了!”道格拉斯公爵激動地叫道。

“想殺人滅口?可惜你找錯了對象!”雅各布一聲怒吼,身形暴閃,一瞬間已經來到道格拉斯公爵面前,十指已經長出了堅硬的爪子,夾着強大的力量往道格拉斯公爵脖子揮去。

雅各布的速度讓道格拉斯公爵感覺到震撼,什麼時候狼人也擁有這麼快的速度了?他倏地往後退,雅各布的爪子幾乎刮著他的鼻子揮了過去,帶起的巨大風力讓道格拉斯公爵幾乎有窒息的感覺。

“這是我所見過最強大的狼人,就算是親王閣下的寵物也沒他強大…”道格拉斯公爵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一個想法,這想法讓他感到膽寒,因為他知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的狼人意味着什麼,吸血鬼和狼人並不是天生就那麼友好的,更確切的事實是狼人天生就是吸血鬼的對頭,吸血鬼費了不知道多少世紀的時間和龐大的代價才非常幸運地征服了狼人,並且一直用‘愚狼’政策誘使他們為自己服務,現在似乎歷史在重演,一個強大的狼王…一個了解吸血鬼與狼人歷史的新狼王…對吸血鬼而言,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道格拉斯公爵還是低估了雅各布的實力,假如他知道雅各布的真正力量的話他會更加憂慮,雅各布的力量就算是吸血鬼親王蒞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一個小小公爵根本沒放在雅各布心上。

道格拉斯公爵一向很自信自己的速度,他退後的速度普通人恐怕連影子都看不見,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恨不得多生兩隻腳,因為雅各布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一瞬之間圍着他已經不知道揮出了多少爪,道格拉斯公爵這輩子恐怕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拚命地招架下身上徒勞地多了許多血痕,身上的衣服在雅各布的攻擊下給撕成了碎片,道格拉斯公爵又氣又怒,吸血鬼可是自命不凡的生物,除了他們之外其他的任何種族他們都沒有放在眼裏,吸血鬼可是高貴、優雅的生物,給一個已經奴役了上千年的低等動物給弄得這麼狼狽,道格拉斯公爵真的是要被氣暈了。

見勢不妙的兩個低級吸血鬼尖聲大叫起來,周圍虎視耽耽的狼人憤怒地咆哮着,一個個都開始了變身,綠油油的目光變成了血紅色,野獸的喘息聲簡直就是震耳欲聾。

道格拉斯公爵暗暗叫苦,雅各布逼得他根本沒法還手,苦苦招架都還嫌自己為什麼不多長兩隻手兩隻腳,哪有功夫還擊啊,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那些狼人還有那些該死的吸血鬼後裔上來幾個把面前這個可怕的狼人攔住他一小會,讓他喘口氣。

“嗷嗚…”狼人們幾乎同一時間變身完畢,憤怒的嚎叫着撲了上來。

雅各布眼裏閃過一絲不屑,道格拉斯公爵感覺到有些不妙,但是卻不知道哪兒不妙,只見面前的敵人猛地在自己手臂上增添了伍道血痕之後突然消失了,那種憑空消失的感覺讓從未感覺到過恐懼滋味的道格拉斯公爵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慣性的驅使下他還倒退了兩步,然後,他猛地轉過身,雅各布正冷笑着站在他背後呢。

“你…”道格拉斯公爵只脫口說了一聲,然後就像被掐住了喉嚨似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只見雅各布已經獸化的右手正插在他的腹部直到肘部,鮮血順着雅各布長滿了棕色毛髮的手肘滴落在地上。

“給我去死吧,該死的吸血鬼!”雅各布一聲獰笑,慕地一口咬在他的咽喉上,咕嚕咕嚕地大口吸着道格拉斯公爵的血,就像他在西伯利亞的時候吸食着野狼的血肉一樣。

道格拉斯公爵張着嘴‘赫赫’地發出了臨死前的聲音,他感覺到生命在迅速遠去,他很想笑,因為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是被狼人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送進地獄去的。

另外,道格拉斯公爵還有了一層明悟,面前這個狼人絕對非同凡響,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出現了擁有了強大精神異力的狼人,或許吸血鬼的末日真的來到了。

雅各布眼裏再次流露出那種不屑的眼神,他輕而易舉地便粉碎了道格拉斯公爵最後的反撲,擊潰打散了吸血鬼體內那種奇特的生物聚集起來的力量,在那些生物重新聚合成一個高等生物之前,雅各布有足夠的時間把他碎屍萬斷了。

在那些狼人衝到跟前之前,雅各布將手裏已經委頓失去知覺的身體朝一個沖在最前頭的狼人扔了過去,他站在原地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咆哮,吸血鬼的身體裏有着大量的那種能夠離散和聚合的生命體,吸了他們的血之後,雅各布倍覺興奮起來,就像人類吸食毒品似的,雅各布下意識地感覺到吸血鬼的鮮血對狼人而言簡直就是一道絕世的美味。

沖在最前方的那個已經變身完全的巨大狼人給自己主人的屍體撞翻在地,緊隨其後的狼人一下就越過了他的身體,朝雅各布凌空撲了過來。

這種程度的襲擊已經不算什麼,正倍感興奮的雅各布伸手抓住了那狼人的一雙前爪,借那傢伙飛撲而來的衝擊力將他掄了起來,變身後狼人那龐大的身體居然成了雅各布手裏的巨大兵器,身不由己被掄在空中一下就不知道東南西北的狼人唯一的感覺便是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往腳上集中了過去,大腦一片空白。

撲上來的狼人給雅各布揮舞着的狼人撞翻了好幾個,剩下的抽空撲過來的狼人給雅各布一拳一腳地打倒或者踹飛,無人能當雅各布的攻擊,一直沒有膽量往上沖的吸血鬼們見勢不妙,紛紛奪門而逃。

然而,黯淡的月色下,另外一道暗影成了他們的又一個噩夢。

只見在月色之中一道疾若閃電的影子撲倒了一隻又一隻的吸血鬼,訓練有素的它只是用腳壓住吸血鬼的肩膀,血紅的大口一口咬住倒霉的吸血鬼的脖子,猛地一甩頭,那吸血鬼便咽了氣。

一面倒的情形並非是因為吸血鬼太弱,而是因為他們的對手太強了,那隻小狼經過了魔鬼般的訓練之後也已經成長了起來,稍弱一些的對手還真不夠它一嘴咬的,它倒也聰明,專減軟柿子來捏,碰到了讓它感覺到威脅的敵人它便利用自己體小速度快,改變方向非常靈活等優點甩開敵人,反正敵人多的是,再找一個目標好了。

沒多少會的功夫,那些狼人便一一給雅各布打回了原型,沒有誰比雅各布更了解他們的弱點了,這些狼人雖然都失去了戰鬥能力,並且恢復了原狀,但是身體受到的傷害並不大,雅各布留着他們還有大用呢。

“我的實力你們都見識到了吧?我難道還不能當你們的王不能率領你們把那些吸血鬼全部都給幹掉嗎?我知道你們給吸血鬼收養長大,對他們充滿了依賴性,一時間也難以接受事實,但是,我是不會任由你們繼續沉淪下去,我們狼人被吸血鬼奴役了上千年的歷史也該結束了!”雅各布冷冷地說道。

他嘴角都還在滴着紫色的血液,那是吸血鬼特有的顏色,說話間不時露出那對已經縮回了一半的白生生的獠牙,給他踩住脖子壓着跪爬在腳下的那個吸血鬼正是道格拉斯公爵餋養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狼人,地下躺着的十來個狼人中最強壯的那個,舔了舔爪子上的鮮血,雅各布的臉上多了幾分猙獰,強大的氣勢將委頓於地的狼人們壓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王,狼人之國的王,你們將成為我的忠實子民,不再受制於吸血鬼,我們的目標是統制黑暗世界,消滅罪惡的吸血鬼!”雅各布雙手舉起,神聖地說道:“向我宣誓效忠吧,你們這些可憐的卑微的傢伙!”

自小就被吸血鬼養大的狼人簡直生不出任何背叛的念頭,吸血鬼給他們的待遇也相當不錯,因此要說服他們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雅各布也不打算這麼做,他的主人也沒讓他當一個好好先生,而是教會了他更好的辦法。

強大的精神力量狂涌而出,就算是教廷的紅衣大主教也不過如此而已,給雅各布踩在腳下的狼人首先受到了影響,他猛甩着腦袋,意識到不妙,但是卻無力反抗,漸漸地,他的意識被那股力量拖向了黑暗的深淵。

五分鐘之後,雅各布傲然坐在原先應該是道格拉斯公爵的大坐椅上,腳邊是趴着的小狼盧克,兩級代表着身份的台階之下是分成兩排跪伏在地上的狼人,總數為一十七人,這也是雅各布所控制的第一批族類。

“去兩個人把外面那些屍體都給我處理了,剛才有三個吸血鬼逃走了,他們一定會帶回來更多的吸血鬼以及還沒有省悟的族人,把能帶上的東西帶上,把這地方一把火燒掉。”雅各布緩緩的吩咐道。

“是,我王陛下!”跪在最前方的原先是道格拉斯公爵的寵物的狼人沃森恭敬地說道。

那些狼人分頭去辦事去了,雅各布輕輕地撫摸着盧克身上的軟毛,輕聲說道:“路易大親王一定會非常憤怒地點齊了兵馬衝殺過來的,我們正好可以到其他吸血鬼的地盤去瞧瞧,你說我這麼做對不對呢?嗯,我還是先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我們的警察先生,讓他們來收拾一下?哈哈…”

是夜,紐約發生了一共五起大火,消防部門都沒有接到報警,據查當地的有線電話和無線網絡都遭到了破壞,而且事發地都是偏遠地區,當消防部門趕到的時候起火的地方早已經給燒成了一片白地。

這一夜不論對於黑暗世界又或者光明世界而言都很重要,狼人有可能會與吸血鬼反目成仇對黑暗世界當然是沉重打擊,對光明世界卻是個好消息,可惜的是分裂出來的那一枝狼人部落完全不理會當年光明世界與黑暗世界共同遺留下來的傳統,瘋狂襲擊教堂和神職人員,這一切讓光明世界也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一夜,在不明來意的人的巧妙安排下,憤怒的親王帶隊打算復仇消滅叛亂的狼人的吸血鬼大軍遭遇了興沖沖地來狩獵的教廷隊伍,沒什麼好說的,雙方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場大戰之後雙方損失都很巨大,最終結局是兩敗俱傷各自撤回,明白到這場大戰背後是有人設計的時候,雙方都把目標鎖定在了那個新出現的強大狼人身上。

同時得罪黑暗和光明兩個世界並不是好主意,但是這是主人給予的任務,再艱難雅各布也要去堅持着繼續下去,黑暗與光明的世界本來就該是那個樣子的,雅各布打算讓它回到一千年前的軌道上,那將會是什麼樣的世界呢?雅各布也不明白,他並不需要明白。第四章驚天之變經過兩年多的發展,星月集團已經成為一個涉及行業非常廣泛的大集團,不過,至今它的財務報表裏還是一片血紅顏色,巨額的赤字壓得兩位有着輝煌資歷的總經理喘不過氣來,幸好他們的上邊還有一位相當好相處的總裁代理--也就是野晴無月,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裁也重來不給他們什麼扭虧為盈的時限,反而是屢屢追加投資,前前後後投入了超過兩百億美元在這個星月集團之中。

雖然上頭沒有給他們製造壓力,然而聶小寧還是兢兢業業地努力工作着,造成巨額赤字的原因也並不是她經營不善,實際上前期的投入目前已經開始有大量的利潤了,造成赤字的原因在那個幕後主導一切的大總裁王星火身上,他三不五十地就督促着她讓星月集團兼并這購買那的花錢簡直不當一回事,有很多時候那些主意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弄得聶小寧聽到總裁建議這幾個字就要咬牙切齒,好幾次她威脅着要辭職不是給那溫柔的總裁代理勸阻就是被那傢伙花言巧語哄住,甚至說要幫她找一個男朋友的事情都被提了好多次,每一次提起聶小寧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那傢伙有時精靈得賽過狐狸,有時候卻又像一個小弟弟,真是讓人拿他沒轍。

聶小寧定了定神,在化妝境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然後滿意地輕輕撫弄着自己的臉,美滋滋地想道:“我還青春着呢,追我的男人如過江之卿啊,只是沒碰到讓我喜歡的人而已。”

今天是一個大日子,聶小寧很快結束了顧影自憐,將東西收拾進自己的小挎包里,數分鐘之後便出現在銀座總部的新聞發佈廳里。

兩年來星月集團為日本新聞界創造了無數新聞,帶來了無數的利潤,因此,星月集團的新聞發佈會向來都是座無虛席的,今天也不例外。

“非常高興又見到了諸位,大家都是熟人,我也就不客氣了,我知道大家都在等着什麼,那就是我們的劃時代作品——擁有超微集團128位元核心主處理器、ATI公司戰神高端視頻處理卡、16GB高速MDR內存1TB高速硬盤的超級遊戲機‘盤古’!”聶小寧激動地揮着拳頭大聲宣佈道:“讓我們來看看這個擁有着與開天闢地的盤古神同名的遊戲機能夠為大家帶來什麼樣的震撼能力吧!”

前台的燈光暗了下來,在變幻莫測的激光射燈下,一台小巧的遊戲機緩緩地升了起來,那造型與現在那些造型稀奇古怪的遊戲主機比起來簡單樸實得多,四四方方圓頭圓腦的樣子倒也滿可愛的。

遊戲機最重要的還是它的內涵而不是外表,‘盤古’之所以讓大家期待不止是因為它去年在一系列的電子產品展覽會上的傑出表現,它的光芒一度將同樣還處於展示期的PS3和XBOX3蓋過,但是那畢竟只是一些錄像和動畫展示,‘盤古’究竟有沒有那麼好還要看它的實際運行情況,今天就是星月集團發佈完整版的‘盤古’的日子,記者們當然要趨之若騖了。

接下來的展示讓這些見多識廣的老記們如痴如醉,現場運行的五款據說將會連同主機同時發售的遊戲讓他們大吃一驚,遊戲的畫面幾近完美,遊戲的操縱性相當好,已經將破落的世嘉買入的星月集團用上了他們專利技術的圓形方向盤,比起PS系列的手柄方便了許多,除了這五款可玩性似乎非常高的遊戲之外,世嘉當年的遊戲也都有機會陸續發售,這將會為‘盤古’帶來不少的忠實玩家。

“目前與我們簽約合作的遊戲軟件商非常之多,包括世界知名的KONAMI、艾尼克斯-史克威爾、EA等等,另外,我們硬件技術上的合作夥伴福瑞集團也將會為我們共同開發的‘盤古’製作遊戲,他們以前已經推出的遊戲正在考慮和評估移植到‘盤古’上的可能性,預計半年時間之內‘盤古’將擁有上百款遊戲,我們的半年目標是發售一百萬台主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的這個木標訂得實在是有些低了!”聶小寧宣佈道。

“盤古的上市時間不會再跳票了吧?”一個記者問道。

“跳票的原因是為了精益求精,這是一件好事呀,沒有人願意買一個先天不足的產品回家吧?’盤古‘已經定於下個月一日正式發售,目前工廠正在加緊趕工,遊戲盤也已經開始壓制,我們就算想跳票都難了!”聶小寧解釋道。

“遊戲機的初始售價是多少呢?它的性能那麼超前,賣起來應該會很貴吧?”一個記者心痒痒地問道。

“恰恰相反,因為我們一口氣與生產商簽訂了長期合同,初步預計將至少生產一千萬台,因為批量很大的緣故,因此價格被我們壓得比較低了,最終的初始售價將不會超過十萬日元!”聶小寧振奮地說道。

底下嘩聲一片,一款新的遊戲機能以這個價格上市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假若台上的美女說的不是假話的話,那麼星月集團已經下了一千萬台主機的訂單,那可不是一個開玩笑的數字,那代表着多大的投入啊!

“星月集團的老總不愧是倒賣軍火出身的啊,真是有錢呢!”有人酸溜溜地想道。

“請問,‘盤古’將由誰來承擔生產?”又有人問。

“我們很想就近為日本政府解決一些失業問題,然而日本的勞動力成本太高了,假如在日本生產的話發售價格將會上升三分之二左右,我們將會損失巨大的利潤空間,因此,我們只能在日本之外尋找生產商,最後我們依然還是跟福瑞集團合作,由他們代工製作,具體的合作細節請恕我不能告訴大家,總之目前正在運行的這兩台‘盤古’就是他們提供的樣品,福瑞集團是一個國際大集團,他們的生產能力和技術質量都是一流的,大家拭目以待吧!”

“‘盤古’正式發售之日王星火總裁會否親自前來主持呢?這畢竟是你們星月集團的一件大事呀!”一個記者問。

“總裁能否前來我也不清楚,他老人家我也快兩年沒見了,倘若他能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的!”聶小寧無奈地說道。

櫻花開放的季節已經漸漸臨近,大家都在準備着行裝,但是,熟悉祺瑞的肖玉凌卻感覺到了祺瑞似乎有些心事。

沒人的時候,肖玉凌摟着祺瑞的肩膀認真的看着他,說道:“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呢?你快給我老實交代吧!”

祺瑞苦笑道:“我瞞着妳們的事情可多了,妳想問哪條啊!”

“你別想瞞我,說吧!”肖玉凌說道。

祺瑞苦笑了一下,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我都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這一次…”

祺瑞吞吞吐吐地說道:“這一次我們的日本之行是不是算了?”

“哦,真的嗎?不會是騙我們的吧?你的預感真的靈嗎?會不會像相書上寫的那樣該反過來看吧?比如說夢見殺人就會揀到錢之類的?”肖玉凌努力地解夢道。

“其實日本也沒什麼好玩的啦,要玩咱們中國的景點多着呢,何必給日本人增加旅遊收入啊,咱們的敵人在日本的多着呢,再說了,我姑爹他不讓我隨便出國的…”祺瑞頹然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肖玉凌沉吟道:“你說的倒也不錯,你現在可是國寶級的人了,出國可是要受控制的,嗯…我們也不是為了遊玩而去的日本呀,不如這樣吧,反正我們姐妹幾個實力比當年的你也有過之而不及了吧?梅兒對日本的了解比誰都強,咱們在那邊也有足夠的實力,既然你不能出國,那麼我們去好了!”

肖玉凌越說越興奮,想起在台灣的時候給那日本鬼子劈了一刀就恨不得殺上日本島去把所有膽敢冒犯她老人家的日本豬玀全部劈成幾截,想想都多讓人嚮往啊。

“要去也遲些再去,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安,我去跟碧雲姐、婷婷她們說,妳打電話告訴妳父母在澳大利亞多玩兩天吧,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祺瑞說道,他的心中突然又一陣心悸,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向膽大包天的祺瑞也有些擔心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種心悸的感覺梅兒也感覺到了,因此祺瑞知道這並不是自己杞人憂天,也不是錯誤的感覺,在去日本之前,他有點想重回喜馬拉雅山腳的那個山谷走一趟,因為那種感覺梅兒說跟那次在谷里遇到的是完全一樣的。

大多數人因為無知而無懼,但是祺瑞卻恰好相反,以他目前的知識和能力來說,碰到了未知的事情除了有探究之心之外更多是還是戒懼。

這邊跟蔣勻婷、董碧雲甚至還有秦夢芸姐妹來了個多方匯聊,一番溫存之後告訴了她們自己的決定,還囑咐她們各自小心注意安全,大家對他突然改變主意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倒是寬慰他說自己手頭事情也很忙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什麼的。

祺瑞當然知道她們是在安慰自己,感動之餘又口花花地說笑了一陣,就聽肖玉凌在一旁說道:“祺瑞,我爸媽他們已經預訂好了後天的機票,要讓他們退票嗎?”

祺瑞點了點頭道:“最好還是退掉去日本的,買回國的機票吧,回到國內除非是外星人入侵,否則絕對安全!”

肖玉凌將原話對遠在澳大利亞的肖振邦複述了一遍,過了一小會,她把電話遞給祺瑞道:“我老爸要跟你說話。”

她的臉上有些突然騰生的粉紅色,祺瑞奇怪的看了一眼,結果電話說道:“肖叔叔,你好啊,最近似乎很有些不對勁,你跟阿姨還是回國吧。”

電話里傳來了肖振邦那豪爽的聲音道:“回就回吧,你的話我信,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到處亂跑呀,假如你把凌凌的肚子弄大了,我保證跟你阿姨哪兒也不去了,免費給你兒子當保姆去,你看怎麼樣?”

祺瑞恍然,原來是這傢伙口不擇言把自己女兒弄得害羞了啊,想想似乎跟董碧雲的兩年之約也不差多少時間了,要一兩個孩子倒也不是什麼難題,唯一的問題就是,祺瑞自己都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呢,突然間提起了這個問題還真讓他有些為難啊。

“算了,我也不逼你,我那些個戰友有的人兒子都快三十了女朋友都還懶得找,你們都還年輕,不用台着急,只是凌凌她媽媽想抱孫子罷了,好吧,就這樣,我明天去退票,看能買到哪天回國的機票吧。”

“老婆大人,為了儘早達成岳父大人的心愿,我們是否該多努力一點了?”祺瑞赫赫壞笑道。

“才不呢,我找梅兒玩去了!”肖玉凌咯咯笑着奪門而去,祺瑞洋洋自得地隨在後頭去了,心中那點擔心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很多時候越是擔心怕出事就越發的容易出事,當來自澳大利亞的航班在上海徐徐降落的時候,到機場接機的曉月和狗蛋幾個最好的哥們卻沒能接到本該在飛機上的肖振邦夫婦,曉月她們直覺着就不對勁,一面打肖振邦的手機一面打電話給祺瑞讓他拿主意。

“嗯,我明白了,我會處理的,也許他們沒趕上飛機,又正好手機沒電或者不在服務區什麼的,我這就派人去查。”祺瑞得知了這個消息臉不由得沉了下來,身邊是從期待到擔憂的肖玉凌,梅兒扶着她的香肩,低聲說道:“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祺瑞沉吟了一下,鎮靜地說道:“曉月阿姨來電,她們沒有接到肖叔叔和杜阿姨,目前事情還不明朗,或許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肖叔叔和杜阿姨本身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我又安排了六人分三組保護着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或許是被什麼耽擱了而已。”

肖玉凌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沒事,你派人調查去吧,我這邊也找人問問,梅兒,妳通知大姐她們一定要萬萬小心安全。”

雖然大家都不肯說出絕望的話,然而實際上誰的心裏都冒出了那樣的念頭,既然那麼多人在保護着肖振邦夫婦,那麼怎麼會那麼多人無聲無息地就消失了?情況緊急得連發出警訊的時間都沒有嗎?大家都不敢想下去了,只能抱着希望到處找人來問,希望這只是一個愚人節消息,可惜的是愚人節還差得遠了,肖振邦也從來不過這些洋人的節日的。

澳大利亞有很多華人,也是華人勢力發展的一個目標,因此不論是紫劍幫還是華興會或者是才建立不久的情報機構在澳大利亞都有相當多的消息來源,幾乎所有的力量都動員了起來,很快就得到了大量的信息,肖振邦他們是在悉尼失蹤的,失蹤之前都還有人見到他們夫妻倆在買着東西,其中的一個攤主一看到照片立刻就認出了他們,據說夫妻倆還在他們的攤子上買了兩套童裝呢。

線索無疑是相當多的,然而,在某一個間隔的時間之後肖振邦夫妻倆連同祺瑞安排着暗中保護他們的拿幾個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標記都沒有留下一個,肖振邦夫婦倆就像被人間蒸發了一樣。

希望是越來越渺茫了,看着自己的開心果臉上也不再有歡笑,祺瑞的心都疼了,深夜的時候,他摟着肖玉凌親吻着她光潔的臉頰安慰道:“放心吧,妳父母不會有事的,假若是復仇的話,我們早都該發現他們的屍體了,現在他們只是失蹤了而已,顯然對方還不打算傷害他們,或許他們想要什麼東西,我們等着勒索電話好了,只要我們滿足了對方的要求,肖叔叔他們不會有事的!”

肖玉凌佈滿了血絲和淚水的眼睛無助的望着祺瑞,兩顆大大的淚珠順着她的桃腮晶瑩的滴落。

“相信我!”祺瑞堅定地說道。

肖玉凌扭轉了身體,把頭埋在了祺瑞的懷裏,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她抽動的身體和祺瑞胸口漸漸濡濕的感覺還是讓祺瑞深刻地感覺到她了心中的彷徨無依,除了將她摟得更緊之外祺瑞一時間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來寬慰她。

終於,在肖振邦夫妻失蹤了四天之後,對方終於打來了電話,而且是直接打到祺瑞的手機去的,用的正是肖振邦的手機。

“嘿嘿…”陰惻惻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不停地冷笑着。

“你是誰?”祺瑞故作不解地問道,隨後揮手讓梅兒用追蹤器跟蹤來電的位置。

“不要裝蒜了,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怕你查,實話告訴你吧,肖振邦夫妻倆在我們手裏,你若是不想他們沒命的話,就往我給你的銀行帳戶匯十億美元過去,否則…嘿嘿…”對面的綁匪獰笑着說道。

“十億!你們可真會獅子大開口啊,你們以為美國中央銀行是我開的嗎?還有,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子?”

那人陰惻惻地笑道:“假如你覺得他們不值這個價格那就算了,沒有價值的東西比如那幾個背叛的忍者我們都會直接扔到鱷魚池裏去的,我先讓你聽聽他們的聲音吧!”

“祺瑞,不要管我們,不能答應他們的條件…”肖振邦怒吼着,伴隨着怒吼的是嚶嚶的哭聲。

“他的話真是太沒創意了,”那個綁匪冷笑道:“好了,已經確認了人質在我們手裏,也沒有遭受什麼傷害,你決定好了沒有?以下是瑞士銀行的帳號,三個消失內我們沒見到錢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可憐的鱷魚們可是餓了好幾天了,我們都買不起食物來喂它們,也該給他們好好飽餐一頓了。”

“算你狠,拿到錢之後立刻讓他們兩個完好無損地安全回來,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的!”祺瑞狠狠地說道,花錢消災不算什麼,可氣的是被這些人脅迫,若是了解到他們的底細,祺瑞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嘿嘿…狠話誰都會說,你還是趕緊去籌錢吧!”那人報出了一個帳號之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該死的日本人!”祺瑞放下了電話之後惡狠狠地罵道:“倘若肖叔叔和杜阿姨少了一根汗毛,我非把倭狗們族滅了不可!”

“祺瑞…”肖玉凌淚花花地躲到了祺瑞的懷裏,現在她已經亂了方寸,只能依*這個最愛的男人了。

“放心,不就是十億美元么,我別的沒有,錢多的是,只要肖叔叔和杜阿姨沒事就好!”祺瑞安慰道,然後又問梅兒:“追查到電話下落沒有?”

梅兒嘆息道:“查到了,不過沒什麼用,電話是從墨西哥打來的。”

祺瑞點了點頭,道:“是沒什麼用處,因為人質並不在墨西哥,而是在其他的國家…”

“祺瑞,你怎麼知道對方是日本人?假如對方拿了錢不放人怎麼辦?”肖玉凌抬起紅紅的眼睛問道。

“因為剛才那人不小心說了‘叛徒’”這兩個字,知道嗎?那些忍者原先是屬於武田家族的,能夠說他們是叛徒的人除了武田家沒有別人了,就算動手的不是武田家的人,那麼也跟他們脫不了關係,十億美元只是他們試探我的一個動作,接下來一定還會有很多的要求,我們只能見招拆招,直到對方露出破綻或者被我逼出破綻。”祺瑞說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祺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對方的要求超出了祺瑞的忍耐底線,祺瑞也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會怎麼做,而且,事實上一切正在慢慢地朝着那個方向發展着。

十億美元只是輕點一下鼠標就沒了,祺瑞的心情越發沉重,當然不是心疼那些錢,而是因為自己這邊答應得太爽快了,十億美元不是小數目,對方都還沒怎麼威脅呢,這邊就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顯得肖振邦夫婦倆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相當重要,對方再開條件的話就不會又那麼容易辦到了。

錢匯出十分鐘之後,那邊又打來了一個電話,這回換了一個人,不知道電話和地點換了沒,只聽那人生硬地用中文說道:“很好,錢我們已經收到了,不過,這點錢對於你給我們造成的損失而言實在少得不象話,那對夫妻我們不可能那麼快放了,識相的就用你原來的身份到新加坡,我們會安排人到那邊去找你的。”

“新加坡?”祺瑞冷笑道:“看來我們得過飛機癮了,凌凌,妳不是一直想道日本去嗎?這回有機會了,妳跟梅兒先去日本吧,發動一切人手調查武田家的動向,妳去好好問問鍾偉,我讓他專心對付武田家,他怎麼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肖玉凌輕輕地但是不容置疑地說道:“不,我要跟你在一起,讓梅兒先去日本吧。”

梅兒說道:“準備的事情很容易辦的,黃漢傑大哥他們都還在日本呢,只要打個電話過去,他們會辦得比我更好的,我還是跟着凌姐吧。”

祺瑞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當下便說道:“好,就這麼辦,立刻買機票準備去新加坡!”

“可是,你姑爹那邊怎麼向他交代呢?”肖玉凌問道。

“會有辦法的,凌凌,妳拿妳手下隨便一個人的護照一起去買機票,我代替他出國,讓他躲幾天就行了。”祺瑞說道。

事情飛速在發展着,陳建興火速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祺瑞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祺瑞他們的動作太大了,大得幾乎全世界的情報部門都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祺瑞跟他說了實話,不過只說肖玉凌要出國,他還留在國內,陳建興叮囑了幾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

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將祺瑞位於S市的愛巢圍得水泄不通,S市警察局領導親自前來解釋:“對不起,王將軍,北京急電,讓我們24小時全天候保障您的安全,從現在開始,所有進出的人和物都要經過嚴格檢查,沒有主席批准,您不得離開這棟大廈。”

祺瑞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問道:“我堅決執行首長的指令,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人是不能離開的嗎?”

“沒有了!”那位局長這些年得了祺瑞不少好處,此刻湊近了低聲笑道:“據說東突的殘餘份子試圖襲擊你,還是小心點好啊!”

祺瑞點了點頭,道:“那大夥都小心點吧,東突的垃圾難道還想翻天不成,哼哼,待會我有些朋友要來,我會安排他們保護我女人去辦些事情,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不會…”那局長呵呵笑道。

半小時后又來了一隊人,一個個彪悍異常,身手穩健雙目中精光不時閃耀着,帶隊的人非常熟悉,居然是距離S市不遠的那處特戰學校的教官還有那個曾經吃過祺瑞苦頭的輔導員帶着一隊學員戰士來了。

“再等等恐怕連駐守北京的那些大高手都得趕來,天啊,我沒有那麼重要吧!”祺瑞苦笑着對窩在他懷裏的肖玉凌說道。

肖玉凌輕輕地嗯地一聲沒有說話,梅兒卻認真地說道:“哥哥當然重要啦!”

祺瑞搖頭苦笑,肖玉凌的手下終於趕到,他們隨同肖玉凌來到新疆,這邊沒他們什麼事他們都到處玩去了,差點誤了祺瑞的事情,給肖玉凌狠狠地臭罵了一通。

“別罵了,事情緊急,妳們還是趕緊上路吧,對了,這次任務危險,我會繼續調派人給妳,先趕去新加坡再說吧祺瑞站在門口說道。

“便宜了你們,走吧!”肖玉凌和梅兒回頭道:“我會搞定的,祺瑞,你不用擔心,我們這就走了。”

“一路小心,沒事打個電話回來告訴我具體情況就行了。”站在門口的那個‘祺瑞’揮手道。

“嗯!”肖玉凌帶着人向外走去,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兒居然給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得水泄不通,進出都要經過繁瑣的檢驗,而且,乍看這些安排似乎是保護裏面的大人物的,實際上卻是防範着裏面的人強行衝出而作的安排。

祺瑞運功改變了自己的樣貌,因此非常順利地便走了出來,上車的時候他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便鑽入了車裏。

他還是被認出來了,臨時找來的替身僅僅是身材相象,面貌上有諸多不同之處,祺瑞雖然用神奇的內功改變臉上肌肉,又用化妝術做了修飾,但是還是沒能瞞過熟悉他的人,給那個教官狠狠地錘了一拳就是明證,普通人挨了那一錘早都可以到醫院去數骨頭了,那雙炙熱的眼睛也說明了一切。

祺瑞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新加坡,此刻的時間已經將近凌晨轉機的時間跟在飛機上的時間相差無幾,祺瑞終於有了買專機的念頭,自己要造還得等等。

他與早已先期一步抵達了新加坡的周慶聯繫上了,周慶也只是比他早一個小時抵達,用的是王星火的名字,祺瑞相信對方說的‘原來的身份’就是這個。

“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不想要他們的命了啊!”下了飛機不久便有人打電話過來,祺瑞懶洋洋地說道:“剛才手機沒信號,別逼人太甚,惹怒了我你們老闆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那人的氣焰立刻大減弱,說道:“去新加坡國際大酒店服務台,問服務員有沒有給‘奧蘭多’的信!”然後‘啪’地就掛斷了電話。

祺瑞他們立刻打車往酒店方向而去,周慶也通過三方通話功能得到了這個消息,於是他們在酒店服務台碰頭了。

信件拿到手了,但是只有一張凌晨一點往日本去的機票,時間不多,大夥一起往機場飛馳而去。

在出租車裏祺瑞便打電話訂票,但是同航班的機票已經售完,而往日本方向去的飛機幾小時后才有,對方顯然只打算讓祺瑞一個人去日本。

“該死,我們該先去日本的!”祺瑞暗罵了一聲,然後說道:“看來只有我先過去了,妳們坐明天的飛機過來,我叫黃漢傑他們在日本接我,不會有事的。”

肖玉凌和梅兒面面相覷,周慶自告奮勇地說道:“大哥,讓我去吧!”

祺瑞看了看他,搖了搖頭,道:“不行,你得立刻回國去,臨時找的替身只能隱瞞一時騙不了多久的,只有你回去了才能瞞久一些。”

“可是…”周慶欲言又止,祺瑞嘆息道:“我有一個預感,這一次想見我的是一個老熟人,非常非常了解我的人,你騙不了他的。”

肖玉凌她們姐妹雖然很多,但是了解祺瑞往事的人只有董碧雲一個,肖玉凌也僅僅知道一點點而已,聽到祺瑞這麼說她立刻明白過來,祺瑞說的應該是他諉漠如深的那段時間裏認識的人,她的臉立刻‘刷’地白了,以祺瑞的能力都儘力避免跟那些人面對,可想而知這一次去日本祺瑞將會遭遇多大的危險。

“祺瑞,你不能去…”肖玉凌哭着說道。

“別傻了,我不去肖叔叔和杜阿姨怎麼辦?”祺瑞笑道:“放心吧,我有辦法對付那些人的。”

肖玉凌的心中還真是難受,父母遭到綁架,隨時有生命危險,而自己的情郎為了救他們卻又一步步走向危險,她是該鼓勵他還是勸阻他呢?

“都怪我,都怪我!”肖玉凌哭着說道:“我沒用,我不孝順,如果我陪着他們就不會有事了!都怪我,讓他們兩個人滿世界跑,都怪我…”

“小傻瓜,這怎麼能怪妳呢?來笑一個,妳開開心心的笑着,叔叔阿姨他們就會安全地回來了。”祺瑞安慰道。

“那你呢?”肖玉凌淚眼汪汪地問,祺瑞揉了揉鼻子,說道:“我會有問題嗎?我要想走的話,這個天下還有人能攔住我嗎?”

肖玉凌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但是還是很擔心,這時開車的梅兒冷靜地說道:“其實我有辦法跟凌姐混到飛機上跟哥哥一起去日本的,不過會不會被那些人發現就很難說了。”

肖玉凌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祺瑞,祺瑞苦笑道:“好吧,反正那些傢伙沒有說我們只能一個人去日本,妳們自己想辦法上了飛機他們也莫可奈何啊!”

周慶被祺瑞命令趕回國去,祺瑞跟他換了護照等物,在候機廳等着飛機。

即將開始登機了,這一個航班的旅客還真不少,對比其他航班空蕩蕩的情況,這個航班的人數顯得也太多了。

祺瑞懶得管他們是怎麼操作的,或許是買光了機票然後當作福利發給下屬的公司或者拿去街上賤賣吧,同機的人都是普通人,祺瑞看得出來,他也不擔心飛機會在半空中爆炸什麼的,他相信對方要的並不僅僅是他的死亡。

梅兒和肖玉凌相中了兩個人,兩個看起來比較猥瑣貪財好色的傢伙,兩個人便迎了上去:“先生,我們碰到了一點麻煩,你們能幫幫我們嗎?”

梅兒一亮她那雪白修長的腿。兩個白痴便色迷心竅,乖乖地跟着她們來到了更衣室,兩分鐘后梅兒和肖玉凌神采飛揚地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那兩個男人卻有些精神不濟似的帶着自己的行禮回到了座位上,不久便打起了呼嚕,居然睡著了。

祺瑞站在舷梯最高處回頭一看,朝着肖玉凌她們一笑,先進去了,旅客們依次進入了飛機,飛機在跑道上緩緩地滑行起來。

“有兩個女人混上了飛機,是不是要讓警衛把她們扔下來?”候機廳里一個旅客模樣的人望着飛機場上的飛機打電話問道。

“才兩個嗎?出乎意料的少啊,讓她們來吧,據說那傢伙的身邊都是絕色啊…哈哈…”電話里的人獰笑道。

飛機飛了起來,朝着東京飛去。第五章勇闖狼穴東京,久違了的東京,看到那高高聳立的東京塔,祺瑞便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跟梅兒來東京的時候發下的宏願,什麼時候才能把這難看的東西拆了呢?祺瑞不知道,或許還要很久的時間吧,又或者會很快,很多時候事情並不一定會按照既定的軌跡運轉的啊。

這一次祺瑞用的雖然還是王星火的名字,但是並沒有引來關注的目光,臨出機場前,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男孩叼着一枝煙走了過來,大咧咧的問道:“王先生?我看過你的照片,喏,這是人家讓我給你的東西。”

那孩子把一個紙帶交給了祺瑞,然後期盼着拿取小費,祺瑞接過紙帶隨手交給了梅兒,抓住那小子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二話不說老大的耳刮子就賞了過去,嘴裏還狠狠地罵道:“年紀輕輕不學好,這種時候還呆在這裏想幹嘛啊,你的父母不好好的教你,我勉為其難幫他們一回,小子,今天老子心情不好,算你倒霉!”

正手反手耳光打個不停,祺瑞心裏還真憋了一肚子的火啊,正好找人來發泄一下,順便還可以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一舉兩得呢。

可惜,旁邊的人似乎都麻木了,居然沒人理會,至多也就冷漠地看一眼,然後就走開了,甚至那些保安警察還要躲得遠一點。

祺瑞想起來了,在國內和其他地方呆久了居然都把這事給忘記了,日本人是最怕惡人的,你越凶他們越仰慕你,千百年來他們一貫如此。

“少爺!”兩隊身穿武館勁服的人在黃漢傑的帶領下齊刷刷地列成兩排,朝着祺瑞鞠躬說道。

祺瑞終於停手,把那個早都暈撅了的男孩扔給了其中一個手下,淡然道:“把他和一千日元扔到裏面的保安室去,另外儘快通知他的父母,最好鼓動他們來告我,哈哈…”

“我王星火回來了!”祺瑞舉着拳頭大聲喊道,無數的目光看了過來,消息迅速蔓延,這一下就不再是無人關注而是萬眾矚目了!人們迅速地圍了過來,不少人見機得快地用數碼相機拍下了這難得的照片,賣給報社估計能換不少錢呢。

“該死,這傢伙居然沒看我們給他的東西就做出了這種舉動,這下他來到日本的消息是無法掩蓋了,該死!”暗中一個人偷偷地罵道。

“梅兒,剛才那個袋子呢,讓我瞧瞧吧。”祺瑞淡淡地說道。

梅兒將袋子交給祺瑞,祺瑞接過之後隨手捏了捏,心中一沉,朝梅兒使了個眼神,梅兒會意地指着窗外一聲大叫,果然把肖玉凌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祺瑞飛快地打開袋子取出了一張紙條,袋子裏的那隻盒子他悄悄地藏到了褲袋裏。

“好傢夥,居然要我單身赴會呢!”祺瑞冷笑着說道。

肖玉凌看了看紙條,什麼都沒說,只是咬着下唇無聲地哽咽着,淚水花花地落了下來。

祺瑞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又沒能瞞過肖玉凌,無聲地摟着她,肖玉凌的淚水沾濕了他胸前的衣服一層又一層。

“睡吧,睡著了就沒事了,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好了…”祺瑞在肖玉凌耳邊喃喃地說著,肖玉凌努力地想睜開眼睛,但是祺瑞的話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和安心,於是,她漸漸地睡著了。

“你們送凌凌回總部,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梅兒,妳跟我闖一闖人家給我們安排好的龍潭虎穴!”祺瑞催眠了悲傷中精神混亂的肖玉凌讓她睡着之後說道。

“祺瑞,你真打算一個人去嗎?”黃漢傑擔心地說道。

祺瑞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為了凌凌,我不得不去,我只在新加坡耽擱了一個小時時間,他們就送來了這個…凌凌已經知道了,你們先保藏好別讓她找到,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吧,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接過祺瑞遞過去的那隻盒子,黃漢傑沉重的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祺瑞道:“你們可以發動人手尋找一切有關武田家的消息,不過這一年多他們都能隱藏得那麼好,恐怕希望不大,我的手機有定位功能,你們可以跟蹤信號知道我的方位,一切都見機行事吧。”

大家都有些沉默,梅兒輕聲說道:“哥哥,我覺得你不應該親身犯險…或許我們有其他的解決辦法的。”

祺瑞當然知道這樣去非常危險,簡直就沒有回來的機會,但是,他還是選擇了親身犯險,一來或許情況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二來嘛,他心中有一種傾向,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背負着天大的罪孽,是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他很愛肖玉凌,肖玉凌也很愛他,然而,情郎還可以再找,父母卻只有唯一的那一對,祺瑞覺得這是他贖罪的一個機會,假如能用自己的生命將肖玉凌的父母換回來,那樣的話,就算死了他也會很開心的。

在現在的情況下祺瑞不再考慮其他的問題,相對而言那些都不重要了,爺爺奶奶有姑姑姑爹照顧,現在的芙蕊已經能跟玉觀音中的父母交流,他那些女人們或許會痛苦一陣,但是隨着時間流逝,她們或許會忘記他,尋找到更適合他的男人…至於國家,祺瑞相信自己留在那個地方的資料會被人找到的,而他自己,就算沒法逃出生天,也絕對不會給敵人留下一分一毫可以利用的東西,祺瑞相信自己能辦得到的,他留下的資源足夠他現在手下的人將日本攪得天翻地覆,浴血鳳凰會將整個日本從地圖上抹去,祺瑞相信一直都在迅速成長的肖玉凌絕對能夠辦到。

基於以上的考慮,祺瑞做出了決定,梅兒幾乎已經能與祺瑞心息相通了,見他做出了決定,梅兒也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祺瑞跳下了車,鑽上了一輛出租車,梅兒也駕駛着一輛車遠遠地跟在後面,她僅僅憑藉著與祺瑞的感應遠遠的跟着。

半小時后祺瑞出現在對方要求的地方,一個不出名的小廣場,坐在一尊半人馬的雕像下等待着對方的到來。

“王先生,您好,這是一個垃圾袋,請您將身上所有零碎雜什都放進來,待會會有人帶您去掃描一下…若是發現您身上有什麼無線電信號…或許會對兩位人質不利的。”

祺瑞早料到會這樣,所以也沒有什麼異議地將手機等物全放到了那隻黑色的垃圾袋裏。

那人看都沒看便走了,一分鐘之後又換了一個人過來,帶着祺瑞上了一輛車,在車上給他做了全身掃描。

“你很配合,很好,這是聯繫用的手機,等消息吧。”那人把祺瑞丟在了一個路口,然後就溜掉了。

兜兜轉轉地,對方似乎終於確認祺瑞只有一個人,沒有其他的尾巴,然後便讓祺瑞進入了一個工廠里。

這是一個似乎已經廢棄了的工廠,位置大概在東京西北部的郊區,門口的保安冷冷的看了祺瑞開的車一眼便讓他進去了,等祺瑞進去之後,一塊牌子擺了出來:“翻拆危險,謝絕參觀!”

祺瑞一路緩緩地開着車進去,沿路發現這個工廠似乎才被廢棄沒有多久,很多機器都還是嶄新的,灰塵也不是很厚的樣子,至多也就荒廢了兩三個月左右。

這是一個生產電子產品的再加工工廠,日本的電子產品深加工曾經輝煌了將近半個世紀,但是就像這個工廠一樣,現在已經走到了日暮途窮的地步。

在一個倉庫樣的地方門前停着十多輛車,現在又多添了祺瑞開的這一輛,他下車來到了倉庫門前,長吸了一口氣,祺瑞推開了大門上的小門,跨步走了進去。

“王少爺,歡迎你的到來,請順手把門關上。”倉庫里陰森森的,一個刺耳的聲音說道,在靜悄悄的倉庫中,他的聲音激蕩了好幾輪才漸漸地消去。

祺瑞把門關上,面前登時黑漆漆的一片,祺瑞的目光雖然看不見,但是他依然能用精神力觀察周圍的一切,在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之前,他已經將周圍的情況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這個倉庫很高,最低矮處也不止二十米,他的長寬也都很可觀,是一個相當大的倉庫,日本人很講究零庫存,但是現在庫存的貨物並不少,大約百分之五十的空間被壘得高高的紙箱堆滿了。

漆黑的倉庫里有很多人,有的人手裏還抓着兵器,冷兵器,有忍者也有武士,其中有兩個讓祺瑞心中起了警覺心,另外還有幾個實力不明的人散佈在倉庫幾個角落,似乎按照什麼規律站位佈陣,在他們發動之前祺瑞也不明白他們布的是什麼陣。

“好不容易才將王少爺大駕請來,真是慚愧啊!”說話的那個人聲音祺瑞有些熟悉,資料不足無法做出判斷,祺瑞冷笑道:“我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去作了,你們為什麼還要傷害人質?”

“事實上是發生了一點點的差錯,王先生不也關機沒接收我們的電話嗎?就當是小小的懲罰好了,無傷大雅。”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我已經來了,人質呢?該放他們離開了吧?”祺瑞說道。

“王少爺,你向前走,很快你就能夠看到他們,我們知道王少爺不是普通人,若是不能坐到完全掌控一切,這兩位人質就是我們的護身符,是不可能輕易捨棄的。”那人又道。

“武田敏郎,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萬事都有個忍耐的限度!”祺瑞一面向前走一面冷笑着說道。

“呵呵,王少爺不愧是王少爺,只見過一次面說了不到兩句話居然都能夠把鄙人記住,實在是厲害啊,放心,只要你按照我們的去作,我們是不會傷害兩位人質的。”武田敏郎並不掩飾自己的身份,但是還是有些驚訝。

‘噠…噠…’聲響,四展探照燈將倉庫中部一個方圓大約十五米的空間照得一片煞白,站在明亮的燈光下,沒有被燈光照到的地方更是一片漆黑。

祺瑞眯着眼睛,用精神力感應着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的異狀,只有輕微的軲轆聲響着,祺瑞的心猛地一跳,他抬頭看去,之間被燈光照得雪亮的半空中兩條人影正晃悠着漸漸地被放了下來。

燈光很刺眼,但是祺瑞還是一眼看出來那兩條人影正是失蹤的肖振邦夫妻,他們被吊綁在半空中,也沒法說話,因為距離遠了點背景燈光又太刺眼的緣故,祺瑞也看不太清楚。

微弱的念經聲響起,周圍靈力迅速波動着,祺瑞本打算用精神力上去看看,現在也只好放棄。

“放了他們,我現在就在這裏,你們那麼大陣仗地圍着我,還怕我跑了不成?”祺瑞冷笑道。

“他們的事情暫且不提,有一位老朋友很想見你呢,你們先敘敘舊好了。”武田敏郎微笑道。

祺瑞心中又是一跳,只見黑暗中緩緩地走出一個人來,非常彪悍的個頭,滿身的橫肉,光着腦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眼被一塊黑帶子斜斜地遮住了,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獨眼龍。

此人穿着一身的迷彩服,只是胸口是敞開的,衣袖和褲腳也都卷了起來,腳上踏着一隻軍用靴子,手裏還把玩着一隻長鞭。

祺瑞的頭皮開始發麻,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面前的這人他太熟悉了,自從回醒以來每次噩夢中都有他的身影,在祺瑞心中可堪與此人的可怕程度比擬的唯有那個拿着手術刀獰笑着往祺瑞腦袋比劃的魔鬼大夫,但是那傢伙已經給祺瑞十年前親手宰了,所以,這個人才是一直以來都是祺瑞深藏在心底最害怕的人。

“雛鷹,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幹得很不錯啊!”獨眼教官把玩着鞭子冷冷地說道。

聽到了久已塵封的代號,祺瑞臉上絲毫未動,他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你。”

“你可以不認識他,但是你不可能不認識這個吧!”武田敏郎在那兩個連祺瑞都有些戒懼的武士的陪同從黑暗裏走入了光明的圈子,手裏在把玩着一個小盒子,有些像遙控器,但是比它們還要小一些。

祺瑞堅定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他的臉上卻依然極度的冷靜,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隻小盒子,祺瑞知道,那東西一啟動,自己跟着就要完蛋。

武田敏郎得意地說道:“或許你的記憶里沒有這方面的資料,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體內有一個炸彈,這就是遙控裝置,而那塊炸彈是沒法拆掉沒法修改的,一碰就爆,‘砰’…”

“既然如此,你按呀,啟動它毀了我嘛,還等什麼呢?等我把你們全部剷平了嗎?”祺瑞冷笑道。

“不急不急,我們的最高目標是活捉你,幹掉你只是第二目標,否則根本不用這麼麻煩,還勞動兩位武聖來以備不測…”武田敏郎笑道:“你最好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那兩個人質…”

祺瑞冷冷地看着他,冷笑道:“你就不怕我不顧他們的死活嗎?那麼肯定我會受你們的要挾?”

“哈哈…”武田敏郎高聲笑道:“你的行事作風我們恐怕是世界上最了解的人了,若是對你一點威脅力,你也不會飛也似地跑來日本了,雛鷹,你雖然有強大的力量,但是你太軟弱了,假如我是你,我早都把全世界踩在腳下!你卻瞻前顧後一點都沒有成為一位領袖的氣魄,所以,你折騰半天除了在女人堆麗混得不錯之外簡直一無是處,始終還要落到我們手裏淪為最低賤的工具,雛鷹,你做人太失敗了!”

祺瑞冷冷的看着他,冷靜地說道:“很好,你的話我聽到了,教訓得很好,只要有機會,我會按照你說的去改變的,我會第一個把日本從地圖上抹去!”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武田敏郎沒發覺祺瑞其實是在拖延時間,武田家以種種方法阻撓了黃漢傑他們的追蹤,但是卻沒法阻隔祺瑞與梅兒的神妙感應,直到進入了倉庫祺瑞才切斷了與梅兒的聯繫,以免敵人的察覺,梅兒想必已經將具體坐標通知了黃漢傑他們,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被自己人包圍了。

武田敏郎突然側耳傾聽什麼,祺瑞眉頭一皺,果然,武田敏郎立刻氣急敗壞地叫道:“該死的,他們是怎麼跟蹤到我們的?姓王的,不要廢話了,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不過在你手下趕來之前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制服你然後從容撤離,這裏地下埋了無數炸藥,就讓你的手下們一起來送死好了!”

祺瑞冷笑道:“不要太輕視了你的敵人,我們已經控制了你們的間諜衛星,要跟蹤什麼實在是太容易了,投降吧,你們是不可能逃掉的!”

“巴嘎,這裏是日本不是中國,你以為你是什麼,我數三聲,你不投降我就殺了人質然後動用最後一招,反正從效果上看是差不多的!”武田敏郎獰笑着開始數數道:“一…”

祺瑞知道再也沒法拖下去了,他突然仰頭說道:“肖叔叔、杜阿姨,我身上有着重大的干係,絕對不能讓這些倭狗得逞的,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了,請你們原諒,我會好好照顧凌凌不讓她受一點委屈的!”

聽到祺瑞的話,武田敏郎的臉色一變,狠狠地喊道:“巴嘎,給我殺!”

幾乎同時,祺瑞也喝道:“去死吧!你們!”

怒喝聲完全將武田敏郎的聲音掩蓋住了,含恨而出的怒吼帶着龐大的力量席捲整個倉庫,包圍着祺瑞的人無一是庸手,最次的人也僅僅是被震得退了一小步而已,站在武田敏郎身邊的那兩個人更是不動如山,雙目中冷冷的目光將祺瑞身形緊緊地鎖死了,泊然的壓力如海嘯般朝着祺瑞壓了過來。

與此同時,稍微遲鈍過後,幾個人舉起了手裏的槍,瞄向了半空中被吊著的肖振邦夫妻。

在他們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隨着鐵鏈卷絞的聲音,肖振邦夫妻的身體飛快地上升着,一瞬間便消失在黑暗的倉庫頂上。

“叮…”祺瑞腰間的蟬翼劍自動彈出,被祺瑞一把握在手中,隨着劍脊的顫動,一波波的強大氣勢與對面傳來的壓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雙方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很好,不愧是毀了梅津和時那老鬼的人,你有資格讓我們聯手對付你了!”武田敏郎左邊的那個披散頭髮雙手各持一把長短不一的劍的老者說道。

祺瑞的目光微微在他們身上一掃,立刻便明白了他們的大致情況,剛才說話的老鬼應該是攻守平衡的類型,而另一個扛在肩膀上的是一種比武士刀更長更直的窄刀,這種刀不適合擋架,出刀速度更快,走的應該是比較詭異的路子。

“我從來不相信武士道精神,所以你們也不用惺惺作態了,來吧!”祺瑞冷笑道。

那兩人圍繞着祺瑞開始挪動腳步,似乎打算從祺瑞身上找到能一擊而中的破綻。

“有敵人潛入了,人質不見了!”有人驚呼道。

“開燈,給我找出來,通通格斃了!”武田敏郎怒道。

燈光迅速地一排排亮起,整個倉庫登時變得亮堂堂地,但是,上面哪有敵人的蹤影?

“敵人在鋼粱上,噢,速度好快,那邊,那邊…”有人大叫起來,指着鋼粱上方某處。

一條淡淡的人影急掠而過,雙手似乎各提着一具人體,從鐵鏈上將肖振邦夫妻解救下來梅兒都還沒有時間給他們解開身上的鐐銬呢。

梅兒的身形被發現了,槍聲連響,但是卻沒能傷到梅兒的一根汗毛,她來到一堆貨物上方,跳了下去…

梅兒消失在堆壘得整整齊齊的貨物堆里,當大家包圍過去的時候只留下了兩個腦門上插着毒釘的屍體。

武田家這次佈置的強手眾多,一聲呼喝之後他們立刻便分散開以扇面狀開始搜索倉庫。

‘嗡…’祺瑞手裏的蟬翼劍突然消失了,他的身體突然前傾,箭一樣地射向了倉庫大門。

蟬翼劍並不是消失了,而是急速地顫動着,那薄薄的劍身本來就極難察覺,在這種情形之下更是無法看清,飛身擋在祺瑞面前的那手持雙劍的老者面色凝重,將雙劍舞得密不透風,迎擊祺瑞那驚天一劍,他的夥伴也飛速趕來,那把又細又長的刀無聲無息地戳向祺瑞的後背。

這兩人的實力任何一人都能與祺瑞相抗衡,聯手之後雖然不能說是厲害了一倍,但是以他們經驗的豐富,配合之默契,整體實力提升至少一半,情況對祺瑞實在不利。

祺瑞飛撲的身體奇迹般停頓了一下,突然向側旁一閃,蟬翼劍與那柄同樣不適合硬拼的細長刀糾纏到了一塊,春風吹拂細雨,兩者幾乎已經融為一體了,沒有刀劍相交的聲音,唯有嗤嗤作響的被劃破的氣勁聲。

倘若對方只有一人,祺瑞相信自己可以迅速將對方斬於劍下,至多需要付出一點不算多的代價,然而,對方有兩個人,他剛佔了上風令一個老者已經攜雙劍殺到,那點優勢一瞬間便消失殆盡了。

對方的法師也已經就緒,一個由一隻犬神加上六隻犬鬼組成的陣勢已經發動了起來,那六隻由鬼魂修鍊而得的異物夾着深重的怨念伺機而噬,祺瑞不得不分出第二元神以對抗精神力層面的攻擊。

“不要追那個人了,回來,回來,給我抓住這傢伙,一定要活的,知道嗎!”武田敏郎大叫道,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祺瑞而不是其他,只要能抓住祺瑞,別的事情都可以不用理會了。

祺瑞知道梅兒已經將肖振邦夫妻救了下來,目前他們能逃出去就是勝利,可是,有兩個超級高手纏着自己已經夠煩的了,更有那些法師在精神力方面與自己打得不亦樂乎,要想脫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連續的點射聲響起,電燈一盞一盞地被打滅,梅兒又出現在貨物堆的上方,急速地飛越着,一槍槍只往電燈招呼,只要燈光沒了,要跟祺瑞聯手衝出倉庫應該不是難事。

那些在武田敏郎命令下剛想回頭的人再度圍向自投羅網般朝他們撲來的梅兒,梅兒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用光了子彈的手槍給她扔向了迎面而來的敵人,雙手在腰上一摸,赫然掏出兩枚手雷來。

迎面而來的人親眼看見梅兒將手雷的安全卡簧拉開,自己的小命畢竟更加重要,他們紛紛朝兩側躲開,有的更躲到了一堆堆的包裝箱後頭。

梅兒將手裏的手雷用力摔出,兩枚炸彈在眾目睽睽下飛到了正在施法的那些法師的頭上,轟然炸響,那些法師走避不及非死既傷,梅兒帶來的是殺傷性手雷,無數顆螺釘被炸得漫天飛舞,釘了無數在包裝箱和屋頂上,釘了不知道多少在那些可憐的法師身上,武田敏郎揮刀架開飛到眼前的七八顆螺釘,那些螺釘來到交戰中的祺瑞他們身邊的時候威力已經變弱,給他們三人鼓盪起來的勁風一一震落。

武田敏郎氣得哇哇大叫,這個時候,梅兒又失蹤了。

“保護幾位法師!”武田敏郎氣得大叫道。

真是一着錯着着錯,武田敏郎自認為萬無一失的陷阱因為梅兒的出現被弄得一塌糊塗,現在他還存有一線希望,只要法師損傷不多,那麼便依然可以掌控全局,不至於非要用出最後一招。

法陣的大亂讓祺瑞鬆了口氣,同時在兩個層面的戰鬥是很費力的,不過形勢並不容樂觀,兩大高手將他纏得越來越死,要想逃離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神出鬼沒的梅兒比那些武士更早一步來到他們想保護的人面前,雙手揮舞中無數毒針飛射而出,擋在法師面前的武士雖然能擋住一些,但是數目龐大的毒針依然狠狠地扎在那些法師的身上,見血封喉的毒針迅速地奪去了那些人的老命。

“可惡的女人!”武田敏郎頓足大叫道:“殺了她,給我殺了她,不管用什麼方法!”

梅兒一瞬間又消失在迷宮一般的貨物堆之間,讓那些人徒呼奈何。

眼看着短時間之內並不能生擒祺瑞,相反因為沒有足夠的高手對付比特忍還要善於藏匿的梅兒導致損失了大量人手,武田敏郎覺得已經事不可為,他大叫道:“二位武聖,我要採取行動了,請兩位退開!”

武田敏郎大踏步上前,手裏抓着遙控器,那隻能要了祺瑞小命的東西。

那兩個纏着祺瑞的傢伙向兩個方向稍稍後側,隱隱還是以夾擊之勢擋住了祺瑞所有去路。

祺瑞腳下飛退,那兩人如影隨形般緊緊跟在祺瑞的身側,武田敏郎終於還是按動了遙控器上的按鈕,遙控器上的紅燈嘟嘟地亮了起來。

“啊!”祺瑞的身體突然猛地痙攣起來,他一聲痛嘶,隨後雙手抱着腦袋拽着頭髮,身體也失去了平衡撞向一側的包裝箱。

躲在暗處的梅兒突然竄了出來,雙手抱向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的祺瑞,手持雙劍的老頭就在近處,早已留意着周圍的動靜,驚異於梅兒居然能潛伏到他的近處而不被發覺的同時,他右手長劍狠狠地刺向了還在半空中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祺瑞。

梅兒及時抱住了祺瑞的身體,免得他狠狠地撞在堆積的貨物上,然而,緊隨而來的一劍卻再也沒法避開。

梅兒心中一橫,摟着祺瑞半空中一個翻身,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的人的長劍。

那老者的毫不客氣地從梅兒的腰腹刺入,那劍刺入的時候梅兒內力奮起反擊,將來劍層層裹住,那一劍在刺入三寸左右便再也不能深入,那老頭暗暗吃驚之下手腕一沉,長劍一拖,在梅兒身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梅兒一聲痛哼,抱着祺瑞在地上一個翻滾之後再度跳了起來,毫不停留地往外竄去。

另一個老頭已然期近,毒蛇般的一刀戳向了梅兒的后心。

梅兒剛剛起步,速度還沒有達到最快,倘若躲閃,一定會被纏住,她與祺瑞就都無法逃脫了,無奈下她往後胡亂甩出一把毒釘,以圖能給對方造成一些阻撓。

對方手裏長刀劃了個圓圈,梅兒發出的毒釘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被盪開,然後那刀又來到了梅兒的后心,幾乎就沒能阻攔他一分半秒。

眼看梅兒就要再挨一刀的時候,一枚已經被拉開了保險的手雷突然出現在那老鬼面前,那是梅兒拋出來的。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手雷已經爆炸了,首當其衝的老鬼痛哼一聲,身體暴退,似乎已經受傷,其次就是梅兒,她渾身一震,給那氣浪推得飛出五六米,無數的螺釘釘在兩邊的包裝箱上發出雨點般的聲音。

另一個老頭也被迫停住了腳步,梅兒終於衝到了門口邊,一腳踢開不算太結實的鋁合金門,梅兒抱着祺瑞再次看到了明媚的陽光。

“攔住她!千萬別給他們跑了!”武田敏郎氣急敗壞地大叫道。

大伙兒一窩蜂地追了出來,梅兒連上車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抱着祺瑞向前直奔,幸好後面的人怕傷了祺瑞所以沒有開槍,但是,背上的傷口不斷地向外流血,沒多久梅兒已經感覺到渾身開始發軟了。

“幸子,妳逃不了多遠的,把他交給我們,我包妳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妳從小是接受我們的教育長大的,你骨子裏是日本人啊,怎麼能幫助這個對日本威脅最大的敵人呢?”武田敏郎在後頭大叫道。

幸子這個名字梅兒已經遺忘很久了,她的心中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了祺瑞從抗拒到接受,從接受到喜愛她的經歷,心中對保全祺瑞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

梅兒的腳步漸漸地蹣跚了起來,但是她手裏捏着的那枚手雷卻讓大家都不敢過於*近她,更害怕她在無望下與祺瑞同歸於盡,那麼今天武田家的損失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幸子,停下來,不要再往前走了!你是日本人啊!”

“梅兒,把這裏掃一下。”

“梅兒,這個地方太髒了,你好好抹乾凈!”

“梅兒,給我拿杯牛奶來。”

“梅兒,…”

梅兒的腦海中充滿了美好的回憶,身後那些聲音漸漸地離她越來越遠,她的身體越來越冷,突然間,她感覺到身體撞到了什麼,整個身體往前傾,一個翻身從河堤上翻了下去,自己的身體與祺瑞的身體都在急速地墜落,她猛然一驚,‘嘩啦’一聲已經雙雙落入了水中,手裏的手雷摔脫手了,梅兒驚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將祺瑞緊緊地抱在懷裏,用自己的後背去迎接那註定的爆炸…

手雷轟然炸響,被炸起的水柱飛起了四五米高,‘簌簌’聲響,無數的螺釘飛灑四方,水柱才一落下,激蕩起鮮紅的液體,大家目瞪口呆,難道損失那麼大就得到這樣的結果么?

武田敏郎大叫道:“都給我下水救人去啊,那女的死活不論,那男的一定要給我活着撈上來…活的,一定要活的!”第六章我心欲碎黃漢傑他們帶着人來到倉庫的時候已經遲了,武田家走得匆忙,居然連屍體都沒來得及收拾…一地的慘狀讓大家面沉如水,心情更是沉重,不過大家還是迅速地展開了搜查。

“這裏發現兩個活人…是肖振邦夫婦…”有人在一摞箱子底下找到了肖振邦夫妻,黃漢傑趕過來一看,卻發現肖振邦正摟着他的妻子獃獃地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若不是胸口還在起伏,說不定大家都會以為他已經沒氣了。

黃漢傑心中一沉,叫了兩聲之後沒見肖振邦回應,他便伸手去探杜月仙的脈搏。

“不要動她!”肖振邦突然冷冷地說道。

黃漢傑伸出去的手一僵,肖振邦卻已經抱着身體有些僵硬感覺的杜月仙站了起來,道:“去找祺瑞還有那個梅兒吧,送我回該回的地方去。”

黃漢傑瞅了一眼杜月仙灰敗的臉,心中暗嘆,舉手叫來兩個人,然後對肖振邦道:“肖玉凌小姐目前在星月集團總部,我派這兩個戰士送你們回去吧,那裏應該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肖振邦漠然點了點頭,隨着那兩人去了。

“外頭的血跡一直向前,最後在一處河堤前消失了。”順着血跡往外調查的人很快回來了。

“走!”黃漢傑說道:“這裏沒有什麼價值,收隊,到河堤邊看看去。”

河水靜靜地流淌着,在河水的沖刷下,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你們兩個分頭去詢問附近的人有沒有看到什麼,想辦法弄些船還有潛水裝備,設法到下游撒網,總之,把這條水域給我翻個底朝天,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有個答案!”黃漢傑額頭的青筋直冒,但是還是很冷靜地吩咐道。

聽聞到噩耗,董碧雲飛速從歐洲趕了回來,用的是一個假護照,日本方面已經將資料中與祺瑞有關的人名單遞交了海關,禁止他們赴日,張正明他們就這樣給堵在了國內。

董碧雲化妝來到了日本,然後便被接入了星月大廈,在野晴無月的陪同下,來到了位於七樓的臨時搭建的靈堂,一眼便看到了披麻戴孝跪在那裏的肖玉凌。

“凌凌…”董碧雲疾步跑了過去,跪在地上,緊緊地將肖玉凌摟住了。

“雲姐,妳來啦,我媽媽死了,祺瑞和梅兒都失蹤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雙目有些失神、語氣很平靜的肖玉凌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在董碧雲的懷裏失聲痛哭。

董碧雲輕聲安慰着,心中也充滿了悲傷和焦急,祺瑞就像她們的主心骨,雖然偶爾還像一個孩子一樣,但是這種時候他不在身邊大家心中登時亂了套了。

身為祺瑞欽定的大姐,這個時候董碧雲必須承擔起責任來,她安慰了肖玉凌一陣之後,留下野晴無月陪伴着肖玉凌,然後便去找這兩天負責搜尋工作的黃漢傑。

“我們計算過水流速度,然後乘以時間,在足夠遠的下游拉開了大網,從他們落水的地方開始往下輪流派二十名潛水員仔細到逐寸的搜尋,但是,至今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黃漢傑說道。

“聽說你們到達前已經有人在水下打撈過了?”董碧雲問道。

黃漢傑點了點頭,說道:“對,據目擊者稱有些奇裝異服的人先於我們之前下水,不過他們沒看到那些人有沒有撈上來什麼。”

“但是你從他們的描述中猜到了什麼,是么?”董碧雲問。

“是的,據我分析,祺瑞少爺和梅兒小姐恐怕已經落入對方的手裏了,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對方為什麼要費那麼大週摺綁架祺瑞少爺,假若他們想勒索什麼,也應該有消息了呀?”

“恐怕他們需要的東西已經得手了…”董碧雲嘆息道,黃漢傑眉頭緊簇,他不明白董碧雲的意思,董碧雲道:“河道既然已經搜索了幾遍,就不要再搜了,現在還是想辦法把武田家的人全挖出來吧。”

祺瑞時隔十年又躺到了維生箱裏,雙目緊閉,面無表情,渾身鬆弛地漂浮在淡綠色的液體之中,頭髮再次被剃得精光,但是卻沒有開刀,只是在光溜溜的腦袋上貼上了不少感應電容片,跟十年之前簡直一摸一樣。

控制室內除了科學家和操作人員之外還有幾個不怎麼相稱的人,正是武田逸夫和武田敏郎以及他們的貼身保鏢們。

“你太魯莽了,幸好有兩位武聖在場,否則啊…哼,今後做事情還是小心一點吧!”武田逸夫叱責自己最心愛的孫子道。

“爺爺教訓得是,不過,這一次能將他活捉回來,孩兒也算是將功抵罪了!”武田敏郎笑嘻嘻地說道。

武田逸夫搖了搖頭,道:“現在你智能說是捉了一個活死人回來,強脈衝流燒毀了腦線體,以及晶片與外界聯繫的神經系統,就算我們重新控制了他腦內的那塊晶片,也沒法讓他再站起來,同樣無法獲取他腦袋裏的資料…”

“但是我們可以重新給他開刀為他接駁晶片與大腦的神經系統呀!”武田敏郎笑道。

“哼,雖然現在試驗的成功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但是那些數據來自於第一次試驗的人,誰知道這傢伙腦袋裏被晶片燒成了什麼樣子呢?可惜人腦直讀技術一直進展不大,否則…”

“武田先生,一切準備就緒,是否開始接駁該終端呢?”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白種科學家問道。

“東山法師,你確認這傢伙真的已經魂飛魄散了嗎?”武田逸夫問身後的一個陰陽師道。

“此人的靈魂已經消散多時了,若是在別的地方他的屍體早都腐爛了,主上請放心吧,這個魔鬼再也不能害人了!”那法師鎮定地說道。

“明智先生,那塊終端晶片里的程序只怕早都給他修改過了,您能保證絕對安全嗎?”武田逸夫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請放心吧,他腦內那塊晶片是十年前的產品,老得不能再老了,現在我們用的實驗室主機是由六十四塊超級晶片組成,每一塊晶片都比他腦袋裏那塊速度快上十倍以上,就算他腦袋裏那塊晶片還能執行他修改後的程序,但是速度上的巨大差距將會使它毫無辦法,至多三十分鐘我們就能侵入晶片中,重新輸入程序控制住它!”那白種科學家驕傲地說道。

“那好吧,接駁終端…”武田逸夫重重地說道。

“滴…連接成功,開始進行接觸…”電腦女音嚶嚶地說道。

“指令遭到拒絕,再次接觸,指令遭到拒絕,終端發出警告語,再次進行接觸,終端發出病毒試圖反擊,病毒消滅,強行破解程序啟動…”

電腦屏幕里的提示破解進度條久久沒能有所變化,那名叫明智的白人科學家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看着面前屏幕回饋的數據,說道:“愛妮遭到了強力抵抗,真難以置信,那終端小小一塊晶片怎麼可能承受得住比它快得多的愛妮的攻擊呢!”

“明智先生,你的意思是…”武田逸夫有些緊張地問道。

“嗯,遊戲是越來越好玩了,控制了這塊晶片之後還真要好好研究一下,十年前的老古董怎麼可能運算速度那麼快…8086跑得比586還要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進度條終於有了變化,從百分之零變成了百分之一,那位名叫明智的科學家喜道:“好了,愛妮已經攻陷了對方部分系統,接下來的速度將會是越來越快的,看來半小時的預估是不夠了,不過兩個小時之內應該就可以完全得到控制權了!”

蔣勻婷站在南非首都國際機場候機廳的玻璃前望着下面繁忙的跑道,精神陷入了恍惚之中,一向不喜歡太招搖的她身後齊刷刷地站着十名神色不善的保鏢,引得無數人矚目,恍惚中的她感覺到了什麼,猛然轉過身來,雙目凝視着正匆匆走來的安東尼。

“蔣小姐,您怎麼突然就要走了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嗎?”安東尼從蔣勻婷手下保鏢讓開的通道走到了蔣勻婷的面前。

蔣勻婷淡淡地說道:“是的,發生了些事情,我未婚夫失蹤了。”

安東尼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以王先生的實力…怎麼會失蹤呢?難怪聽說最近全世界都有所異動…妳這是往日本去么?不如讓我陪妳去吧,我們在日本也很有一些辦法,相信會有所幫助的。”

“無需勞您大駕了,小小一個日本還沒放在我們眼裏,既然他們渴望血與火,那麼我就去滿足他們!”蔣勻婷淡淡地說道。

說到恨處,蔣勻婷的心神不住地提升,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之中。

安東尼親身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心中真是又愛又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安東尼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吧,據我所知日本人已經開發出一些極為可怕的武器,一切小心!”

安東尼說完之後再看了蔣勻婷一眼,嘆息了一聲然後便從來的地方原路返回,一架飛往新加坡的航班正從機庫中開了出來。

培養水槽中的祺瑞一動不動,只有胸口還在緩緩地起伏着,平靜的外表下其實在緊張地戰鬥着。

十年前的一塊晶片,雖然說放到現在的消費級市場上它的速度也絕對是讓人仰望不止的,但是在最尖端的科技發展史上它應該已經算是垃圾產品了。

但是,就是這麼一小塊已經算是垃圾的晶片,居然死死地頂住了實驗室中超級主機的強大攻擊,雖然它自己的領地逐漸地減少,侵略者的腳步漸漸地逼近,但是它的抗力卻越來越強,在攻陷了它百分之五十領地之後實驗室的超級主機已經在滿負荷運行,看起來倒似乎有點後繼乏力似的。

相持了八個小時之後,實驗室主機終於發出了警報,它撐不住了!

“那塊晶片在自行進化着,天啊!這怎麼可能!”世界頂極的技術專家明智幸宏激動地說道:“不僅僅是軟件在進化,連它的硬件都在不停地改變着,天啊,這絕對是奇迹!”

“明智先生,現在怎麼了?你不是說半個小時就可以將它制服的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一整天了!”武田敏郎瞪着發紅的眼睛說道,武田逸夫已經休息去了。

“是的,按照它以前的性能應該是那樣的,不過它在迅速地學習和改造自己,它已經變得非常強大了,目前我們的愛妮還佔着上風,但是,我建議立刻切斷愛妮與那晶片的一切聯繫,那晶片畢竟還只是一塊晶片,它與外界的聯繫通道一被切斷,那麼它就只是一塊廢鐵而已,它的進化速度太快了,我們不能冒險!”明智幸宏說道。

“它的速度非常快是嗎?但是,它總快不過上萬台愛妮這樣的機器的聯網運算能力吧?它難道還能快過所有互聯網上的電腦的併發運算能力?不要猶豫了,立刻將‘須佐之男’計劃與‘天人’計劃合併,以須佐之男來對付它!”武田敏郎激動得嗷叫起來。

“可是…目前須佐之男計劃尚未完全成功…假若一旦失控…”明智幸宏反對道。

“我們的敵人只是一小塊落伍的晶片,難道我們還打不敗一塊小小的晶片嗎?不可能有問題的,立刻執行我的命令!”武田敏郎說道。

明智幸宏爭取道:“我想我們應該請示武田先生…”

武田敏郎臉色一沉,說道:“你這是在浪費時間,我就是武田先生,未來武田家的至高主人,難道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嗎?”

明智幸宏愣了一愣,在武田敏郎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不過假如出了問題我負不起這個責任!”

“一切由我負責!”武田敏郎故作鎮定地說道,武田家在祺瑞的力量打擊下失去了太多太多,假若不能從祺瑞身上得到補償,那麼武田家將永遠失去爭霸天下的機會甚至是在日本國內都無法生存下去,苟延殘喘的生活是武田敏郎所無法容忍的,所以,他寧可拚死一搏也不願意接受失敗的打擊。

在他一意堅持之下,兩大系統開始連接,無數個類似於愛妮的系統被並聯了起來,同時併發的運算速度一下子便完全壓制住了祺瑞腦內晶片的抵抗,進度條飛速地向前沖,一瞬間便超越了百分之八十的警戒線。

“好了,過了百分之八十,大局已定,對方的核心功能將會受到極大限制,它已經窮途末路了!”明智幸宏興奮地拍了一下手掌,高興地說道。

“這麼說,我們已經最終打敗了那個魔鬼了嗎?”武田敏郎激動地問道。

明智幸宏說道:“是的,我們憑藉著須佐之男的力量終於打敗了那個傢伙,您的決定被證明是無比正確的,我太過杞人憂天了!”

武田敏郎心中的不快早已不翼而飛,明智幸宏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只見那進度條飛快地加速,瞬間達到了百分之百,愛妮悠揚的聲音說道:“強行破解完畢,目標已經完全受控,請輸入指令。”

明智幸宏在主控端飛快地輸入了一系列代碼指令,確認運行后對武田敏郎說道:“我準備將那塊晶片中的數據完整複製一份出來,然後再清空那塊晶片上的所有記憶,重新給它寫入控制程序,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進一步對其展開研究了。”

“只可惜他腦內的資料無法讀取,否則…哎…”武田敏郎也知道目前的技術無法讀取人類大腦里的信息,否則事情就非常完美了。

“故老相傳…有強大的法師可以以魂游的方式進入別人的大腦中讀取別人的記憶,可惜…”那位東山法師在一旁皺眉說著。

“可惜什麼?在哪裏能找到那樣的法師?”武田敏郎就像揀到了天上掉下來的寶貝,驚喜地叫道。

“可惜那樣的法師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他腦線體已經全毀,法師也無法從他腦細胞中讀取資料,明智先生,控制住晶片之後就準備測試吧,希望還能剩下點什麼。”武田逸夫不知何時來到了大家的背後,望着睡在水槽中的祺瑞,他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

“資料已經複製完畢,新控制程序也已經寫入,可以開始測試了,嗯,需要切斷與須佐之男的聯繫么?”明智幸宏看看武田敏郎,最後還是問了武田逸夫。

“什麼!”武田逸夫臉上出現了驚怒之色,他轉頭罵道:“敏郎,是你自做主張把天人計劃和須佐之男計劃合併的嗎?”

武田敏郎低下頭,分辯道:“是的,不過這不是已經成功了嗎?”

武田逸夫喘了口氣,道:“你應該知道,天人計劃有着重大缺陷,須佐之男才是我們最可能成功的計劃,你…你怎麼能隨便動用,假如失敗了怎麼辦!”

“爺爺,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明智先生,請把須佐之男的聯繫切斷吧。”武田敏郎頗不耐煩地說道:“那塊晶片的價值比整個須佐之男都要高得多,爺爺,您應該注意到這一點的!”

武田逸夫氣得渾身發抖,那明智幸宏把目光望過去,他揮揮手,示意明智幸宏切斷須佐之男與天人計劃的聯繫,他指着武田敏郎的鼻子罵道:“幸虧沒有發生問題,否則你就是整個武田家的罪人!”

武田敏郎唯唯諾諾,心中卻頗不以為然,甚至怪自己爺爺是非不清了。

明智幸宏輸入了一串指令,愛妮的聲音卻說道:“數據正在連線傳輸中,無法切斷系統。”

“怎麼可能,哪有數據在傳送啊!”明智幸宏驚呼道,然後是一陣檢視,發現有大量數據正在傳輸着,目標赫然是那塊小小的晶片,躺在培養池中的祺瑞腦袋裏的那塊晶片!

“怎麼回事!”大家都感覺到不對了。

明智幸宏一面輸入命令一面說道:“無數數據正在輸入那塊晶片里,它的小小記憶體怎麼可能塞入那麼多的數據,數據怎麼會自動輸入那塊晶片里?”

“強行中斷兩個計劃的連線,立刻拔掉所有連接那塊晶片的數據線,快點!”武田逸夫大叫道。

大家迅速忙了起來,數據線就連接在愛妮的主機的控制面板上,很快便被拔了出來,但是,數據依然在大量地輸出,與須佐之男的連接依然無法中斷。

武田逸夫瞪了一眼有些慌亂的武田敏郎,叫道:“把那塊晶片毀了,鎚子、槍,不管用什麼東西,立刻摧毀它!”

得到了命令的人立刻拔出了武器,往維生槽撲去。

愛妮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與以往的溫柔有所不同,她的聲音變得冷厲起來:“警告,發現企圖攻擊本系統的人,自動防衛系統啟動,倒數三秒,立刻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警報聲嗚嗚響了起來,紅燈到處閃爍,平整的合金牆上出現了數不清的自動武器系統,明智幸宏抓着頭髮大叫道:“她怎麼會把那塊晶片也當作是自己的一部分了,試圖破壞那塊晶片就等於試圖對她進行攻擊,天啊,她已經完全失控了!”

愛妮短短的數數聲很快便結束了,槍聲連響,監視屏幕中可以看到那些拿着武器的人一個個被自動武器幹掉了,血腥的場面驚呆了幾乎所有的人。

紅燈突然全熄了,警報也停了,地下基地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被自動武器威脅着的人們卻一動也不敢動。

突然,武田逸夫背後的兩名武士拔出了腰上的刀,揮刀撲向瞄準着他們的兩個懸挂式自動武器平台,突然,紅光一閃,那兩名武士的身體一瞬間連人帶刀變成了幾塊掉下地來,居然連一滴血都沒有出現,倒是空氣中瀰漫著烤肉的香味,他們是被激光武器幹掉的。

“王瓊潤,你居然還活着!”武田逸夫心膽皆喪,強自鎮定地叫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也沒人能回答,東山法師叫道:“不可能,我分明已經仔細默查過了,不可能還活着。”

“電話打不通,線路被切斷了!”有人驚呼道。

“門也全關上了,開不開…完蛋了,我們死定了!”基地里充滿了悲觀的情緒。

“巴嘎,吵什麼,假如它要殺我們早都殺了…”武田逸夫大叫道,隨後他瞪着水槽里一動也不動的祺瑞,叫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回答我!”

祺瑞依然移動不動地躺在水槽中,武田逸夫一咬牙,說道:“將維生槽毀了!”

說來容易,但是誰去呢?開始拿着武器打算威脅到水槽中的祺瑞的人都已經遭了厄運,誰還敢打那維生槽的主意呢?

武田逸夫自己也半天沒敢挪動腳,自動武器本來對高手的威脅是比較小的,但是剛才自己兩個手下十拿九穩的一擊不但完全失敗,甚至莫名其妙便成了幾截,瞄準了的激光一旦發射,人類的速度是無法躲閃的,他也不敢輕易嘗試。

背叛了的安妮不再說話,基地中一片安靜,大家大眼瞪小眼,苦思應對之策,正無奈間,撲通聲不斷傳來,基地中的人一個個地莫名其妙地往地上倒去。

“不好,它用中央空調釋放出了毒氣!”基地中的一個負責人驚呼道。

“毒氣?”大家齊聲驚呼,紛紛掩鼻屏息,記憶中那些可怕的場面紛紛出現,有的人還趴倒在地上,遠離空調出分口,盡量延緩接觸到毒氣的時間。

武田逸夫看了維生槽中的祺瑞一眼,在孫子的拉扯下也趴倒在地上,很無奈地等待着死亡的到來,不過他腦海中卻很奇怪:“假如是毒氣,那麼他簡直是在自殺,他的肉體同樣需要呼吸需要養料供給呀,難道真的不是他?或者,我們毀了雛鷹,結果又造就出一個可怕的東西?似乎須佐之男都已經被它控制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終結者?”

武田逸夫大腦漸漸迷糊起來,最終基地里陷入一片寂靜,只有電腦運行的時候嗡嗡的聲音在響着,維生槽中的祺瑞依然一動不動,若非胸口緩緩的起伏,簡直就讓人誤會他已經死了。

時間飛快地過去了兩天,祺瑞依然音信全無,大家都有些忍耐不住了。

“不能再等了,說不定祺瑞正在某一個地方苦苦等待着我們的救援,我們卻只能坐在這裏傻等,你們不覺得這樣簡直就像在把祺瑞往火坑裏推嗎?”肖玉凌咬着牙說道,董碧雲大姐的身份讓她不敢放肆,不過,她的忍耐力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

“沒有具體的情報,我們能做什麼?一把刀幾隻槍殺幾個人就能把祺瑞找到嗎?別傻了,外面明裡暗裏不知道多少眼線在盯着我們,只要我們稍有異動,日本的警察、自衛隊都會蜂擁而來,祺瑞好不容易在日本打下的基業,難道妳打算一手毀了嗎?”董碧雲嚴厲地說道,語氣之重前所未有。

肖玉凌氣乎乎地又坐下了,蔣勻婷安慰道:“雲姐說的沒錯,我們不能意氣用事,現在東京充滿了變數,祺瑞雖然還是沒有消息,但是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什麼!”肖玉凌猛地扭頭瞪着蔣勻婷,蔣勻婷嘆道:“假如武田家用祺瑞來威脅我們,妳說我們該怎麼辦?現在祺瑞杳無消息,或許他並沒有落在武田家人的手裏呢?”

“但是這樣乾等也不是辦法呀!”趙芷華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知道大家都很擔心,我也沒打算攔着大家讓大家悶坐在這裏,但是,誰有好的主意嗎?沒有策略地出去亂鬧,還不如老老實實獃著呢。”董碧雲柔聲說道:“祺瑞神通廣大,他可是神使降臨呢,有什麼事情能難得住他呢?”

“既然如此,為什麼祺瑞一直沒有消息呢?”秦夢芸的話讓董碧雲啞口無言,是啊,祺瑞那麼神通廣大,若他身體安康有着充分的自由,為什麼一直不與她們聯繫呢?

“都怪我,沒有把夫君交代的事情辦好,假如我早點把武田家拔根而起的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野晴無月低聲飲泣道。

蕭蕾蕾正陪着假冒王瓊潤的周慶到處做秀,於潔因為沒有一點自保能力,大家也沒有告訴她事實真相,梅兒與祺瑞一同失蹤了,除此之外,祺瑞身邊的女人已經到齊了,簡直就像是在進行一場家庭會議,但是氣氛卻無比的壓抑和焦慮。

與野晴無月交好的董碧雲摟着她安慰着,大家陷入了沉思。

“姐姐,有電話找!”祺瑞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大家幾乎一同驚喜地跳了起來,然而,那只是董碧雲的手機鈴音而已,當董碧雲掏出電話機的時候,大家紛紛失望地又坐下了。

董碧雲的臉色卻有些凝重,她遲疑了一下才接通了電話,半晌都沒有作聲,雙目中的淚滴卻大顆大顆地無聲滴落下來,首先發現她的異狀的是野晴無月,因為那淚水正滴在她的臉上。

“姐姐,妳怎麼了!”野晴無月驚叫起來,大家的目光紛紛望了過來,見狀無不大吃一驚,肖玉凌一個健步掠了過來,一把奪過了手機放在耳邊聽着,她的速度非常驚人,情緒的巨大波動看來似乎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壞影響,倒反是刺激了她的成長。

“那是密碼電話,已經斷了。”董碧雲木然站了起來,說道:“祺瑞有消息了,不過我們得上網收信。”

祺瑞有消息了,這本該是一件好事,但是,從董碧雲的表情上看卻不那麼樂觀,大家不由得都把心提了起來。

董碧雲帶着一群鶯鶯燕燕,來到了星月大廈祺瑞的辦公室里,打開電腦熟練地上網收信,這有違秘密原則,不過已經管不了這許多了。

郵件打開了,祺瑞帶着微笑的面孔躍入了她們的眼帘,這是一份FLASH的動態郵件,只見文本緩緩向上翻滾起來,祺瑞在信中寫道:“老婆們…請原諒我這樣稱呼你們,事實上妳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恐怕已經不在你們的身邊了,這樣的老公實在是名不副實啊,我雖然早已經把這封信留下,但是卻並不打算讓你們看到它,我是多捨不得離開你們啊,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抗拒的,假如有那麼一天,你們看到了我這封信,希望你們不要難過,因為事情或許並沒有糟糕到你們想像的那種程度,只不過我暫時沒有辦法回來與你們相見而已,假如你們願意等我,遲早會有相見的一天的,我的計劃已經全面展開,就算少了我一個惹禍精也沒事,雲姐知道所有的計劃,凌凌妳一定要聽雲姐的話哦,我會在某個地方看着你們的,不用費力找我,能回來的時候我會回到你們身邊的,同樣的郵件還有幾份,只要我五天不登陸一次它們就會自動發送到接收者的手裏,有需要的時候去找我姑爹吧,他會好好照顧你們的,好了,該說再見了,記住,我深愛着你們,你們任何人受到傷害都是我不願見到的,好好保重,等我回來!”

看到這份落款為2007年三月的郵件,應該是在去伊朗之前留下的,諸女有的默默哽咽,有的痛哭失聲,一片愁雲慘霧,只有一個人沒有哭,肖玉凌沒有哭,看完了郵件,她刷地就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冷酷到了極至,她昂首挺胸地推開門走了出去…第七章以血還血“振邦,你節哀吧,振作起來,凌凌需要你的幫助啊!”華雲嫣安慰着一直都在發獃的肖振邦道:“你這樣折磨自己,月仙妹妹在地下也不會安心的。”

肖振邦木然,華雲嫣無奈地只有在心中嘆息起來,這時,肖玉凌噔噔噔地闖了進來,看都沒看華雲嫣一眼,翻箱倒櫃地往身上塞武器,華雲嫣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驚問道:“凌凌,妳要幹什麼?”

肖玉凌裝備停當,來到肖振邦面前搖着他的肩膀,對肖振邦說道:“爸爸,你醒醒啊,我要去給媽媽和祺瑞報仇了,你去不去?”

肖振邦雙目茫然,似乎根本沒聽到也沒看到,肖玉凌哼了一聲,對一邊的華雲嫣說道:“華媽媽,我爸爸就拜託您了。”

華雲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凌凌已經轉身如風一般地走了,華雲嫣功力早已散去,哪追得上她。

華雲嫣撲到門口已經不見肖玉凌,她回過頭搖晃着肖振邦的身體,大聲叫喚着,肖振邦似乎對外界完全失去了響應,沒有絲毫的清醒跡象。

擔心肖玉凌的華雲嫣忍不住給了肖振邦幾個耳光,怒斥道:“肖振邦,你還算個男人嗎?你老婆死了,有本事你就去把仇報了呀,坐在這裏什麼都不管算什麼本事,是男人的就給我站起來!”

或許疼痛刺激了肖振邦,又或者華雲嫣的話刺痛了他,他終於有了反應,那雙茫然的眼睛抬了起來,華雲嫣有些受驚地退了一步,因為那雙眸子完全不像她記憶中的眸子,那眼裏充滿了兇狠暴虐的神色,他的臉孔都扭曲了起來,狠狠地瞪着華雲嫣,慢慢地站了起來。

華雲嫣感覺到了一絲恐懼,這感覺幾乎從未出現在她的身上,因此感覺尤為深刻,她一步步地向後退,肖振邦一步步地逼近着,她終於退到了牆邊,肖振邦卻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張口欲呼,肖振邦的大手卻捂住了她的嘴,在她的掙扎中,另一隻大手來到了她的胸前,用力地隔着衣衫將她胸口肆意的揉弄着。

她的手腳試圖掙扎,但是沒有了內力的她並不比普通女人強多少,在肖振邦的掌控下沒有一絲掙脫的機會,隨着布帛的撕裂聲,她身上的衣服一片片地離開她的身體,保養得非常好的胴體暴露在肖振邦瘋狂的攻擊之下。

華雲嫣眼裏流下了屈辱的淚水,看到那兩行清淚,肖振邦獰聲說道:“哭?妳也會哭嗎?你是那麼高高在上,那麼不可褻瀆,那好,今天我就非要把你拖到地獄,好好地褻瀆你不可,你知道嗎?這一天我等了好多年了,那天被妳強暴之後,妳自命清高地揚長而去,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痛苦嗎?我才得到了天使的垂青,然後立刻就被拋棄了,我當時除了痛苦之外就盤算着要好好的教訓妳,現在終於可以一報還一報了,你懷疑我不是男人嗎?那我只好好好的向妳表現一下了,哈哈…”

壓抑的笑聲伴隨着痛苦的呻吟,華雲嫣默默地流着淚,身體卻已經背叛了意志,她不恨肖振邦侵犯她,卻恨他那樣描述她,天知道這些年為了不給他夫妻製造麻煩,她忍受了多少痛苦,心中時刻銘記的那人卻用這種方式來回報她…

屋子裏發生的事情無人關注,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肖玉凌一臉冷酷地向星月大廈的外邊走去,看到她那一臉的冷酷,沒有人敢攔住她,當她走到大門邊的時候,終於有人叫住了她:“凌凌,站住!”

肖玉凌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雲姐,妳到現在還要阻止我嗎?”

董碧雲苦笑了起來,來到了肖玉凌身邊,說道:“妳覺得我像是在阻止妳嗎?”

肖玉凌轉頭一看,董碧雲居然也換上了一套皮質的服裝,記得祺瑞說過,那是她當年工作着的時候的服裝。

“不但有我,她們也來了。”董碧雲往後一指,只見蔣勻婷、秦夢芸、趙芷華也都各自換上了’幹活‘的服裝,一個個殺氣騰騰地,沒有一個是打算來勸阻她的。

“你們不聽祺瑞的話,好好的繼續他的計劃么?”肖玉凌說道。

“假如祺瑞不在了,那麼什麼都無所謂了,中國的崛起要*全體國人的奮起,少了我們幾個並不會影響什麼。”蔣勻婷若無其事地說道,從她面部的表情大家便可以知道,她已經打算全力以赴為祺瑞報仇了。

“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後事,妳呢?”董碧雲用肩膀撞了一下肖玉凌,問道。

“沒什麼好安排的,老爸不會有事的,他喜歡華媽媽很久了,或許他們會成為一對…事實上老爸已經行動起來了,華興會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管了,沒了我也無所謂。”肖玉凌語氣平淡地說道。

“那好,就讓我們一起把所有的敵人全部踩在腳下吧!”十隻各具特色的玉掌搭在了一起,宣告她們的復仇行動就要開始了。

“正面出去是不行的,沒走半條街我們就會被攔住,身上的違禁品足夠讓我們蹲大牢並且引發國際問題,幸好,祺瑞給我們預備了別的出入途徑…”董碧雲說道,提起祺瑞,大家的神色不由一黯。

銀座還是那麼光彩照人,絢麗多彩的霓虹燈代替了日光點綴着世界,街上還是那麼熱鬧,沒有多少人知道表層的平靜下隱藏着多少的危險與不安。

那些普通人的歡笑與溫馨只能讓傷心的人更加悲苦,讓她們更仇恨這個世界,心中不可抑制地湧起了破壞的慾望,走在孤寂的街頭,昏黃的燈光之下,五條形影孤單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長。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秦夢芸問道。

“所有有能力將武田家從地洞裏挖出來的力量。”肖玉凌冷冷地說道。

“我們該怎麼做?”趙芷華問道。

“殺!”蔣勻婷心如止水地回答道。

“好!就這麼辦!”董碧雲拔出了別在背後的M16,擰上了消聲器,大家無不照做,董碧雲一馬當先,拐過寂寞的轉角,出現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

“美女,好酷啊,你們打算去參加變妝舞會嗎?不如陪我們好好玩玩吧!”一個眼袋深陷眼見是酒色過多的男人不知死活地湊過來淫賤地說道。

M16舉了起來,火焰一閃,子彈激射而出,第一顆復仇子彈終於射出,董碧雲覺得時間似乎慢了下來,她似乎看見了那子彈旋轉着飛出槍膛,撕裂激蕩着周圍的空氣,撞到了那傢伙的額頭上,子彈的變形似乎她都看得一清二楚,腦殼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個小洞,子彈轉了進去,然後整個振蕩能量迅速被那腦袋接收,輕輕的破裂聲響了起來,那傢伙的後腦勺猛然噴出紅紅白白的東西,灑在不遠處其他人的身上。

那傢伙臉上依然帶着淫褻的微笑,但是雙目已經發直,腦袋詭異地仰面向著天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呀!”那些被弄髒了衣服的人驚叫了起來,然後是更多的驚呼,董碧雲她們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大步繼續前行,在驚恐蔓延之前她們已經離開。

“不順眼的日本男人都殺了,漂亮些的日本女人留着,這是祺瑞一直想做的事情,現在,我們幫他完成這個心愿吧。”董碧雲淡淡地說著,又一槍將一個走避不及還在色迷迷地看着她那身用緊身皮衣緊裹着的嬌驅的男人腦袋打成了爆西瓜。

大姐發話了,大家哪還會遲疑,胸中的怒火不可抑制地被鮮血激發了起來,敵人多流血,自己的親人就可以少犧牲,七八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慌忙逃避的日本人。

“你們…住手!我們是警察,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吧!”兩名巡警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大叫着朝她們沖了過來。

“精神可嘉,愚不可及!”肖玉凌給了他們如斯評語,手裏的槍揮動起來,復仇的子彈一瞬間將那兩名警察送去見他們的大神去了。

街上已然大亂,兩分鐘前還安定繁華的街道一下子變成了人間地獄,滿街都是抱着腦袋沒頭蒼蠅一般亂掙命的人。

這僅僅是前奏,董碧雲她們的目標是街尾的警察局,一路的殺戮顯然已經驚動了那些警察,他們蜂擁而出,手裏舉着小手槍,比那些慌亂的人也好不了多少,十多矮個小警察一面驅開亂跑的人一面朝董碧雲她們*近,他們的小手槍射程太近了而且精度不足,距離太遠射擊不但全無威力,還有可能誤傷,所以,他們硬着頭皮也得*近了再說。

雙方還沒*近,幾個警察突然間腦袋開花躺了一地,有狙擊手,其他警察嚇得屁滾尿流地往人堆里扎,生死事大,哪裏還管得着什麼抓罪犯呢。

逃入人群中的警察也沒有遠離厄運,早已潛伏在其中的人朝他們摸了過去,一個個被扭斷了脖子,之所以沒有見血,是因為他們那身制服得留着做別的用途。

“噠噠…”女煞星一般的復仇女神們或點射或連發,又或者拳打腳踢,將擋住她們去路的人一一打翻在地,一舉沖入了警局。

走在前面的肖玉凌突然腳步一停,數發子子彈從她身邊飛過,偷襲的那些人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因為他們的腦袋都已經給全部打開了花。

五隻雌老虎沖入了警察局中,槍打刀劈毫不客氣,一開始還有些手軟,血見得多了之後再也沒有猶豫,見人就砍見物就砸,把個警察局攪了個地覆天翻。

“大姐,在廁所里發現了一個傢伙,看樣子不像普通的警察。”趙芷華用流利的日語說道。

正在大搞破壞的大夥飛快地聚攏過去,只見一個胖子身穿高級警服正在趙芷華的腳下瑟瑟地發抖,褲子都濕了。

“不…不要殺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那胖子說道。

董碧雲來了之後趙芷華提起腳把那傢伙踢了一腳,他很聰明地爬了起來,董碧雲把那張臉看了看,微微一笑,道:“原來是灰野警長呀…”

那灰野還以為碰到了熟人救星,仔細一看卻完全不認識,董碧雲的臉突然一冷,說道:“這傢伙是個廢物,沒什麼用處,殺了完事。”

灰野嚇得魂飛魄散,早有人舉槍把他腦袋打了個大窟窿。

“十秒鐘后準備撤退!”董碧雲看了看手錶,對身邊的人說也同時通過通訊器對其他人說道。

警察局中除了幾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警之外再也沒有活人,董碧雲她們稍微掃視了兩眼一片狼藉的警察局,對着監視器一齊擺了一個POSE,然後一塊兒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再一槍將那監視器打得粉碎。

漫天飛舞的白色紙錢中,五個殺氣騰騰的女孩昂首從正門走了出去,跨上前來接應的車,飛快地離開了,其他街區的警車卻都被各種各樣的情況給拖住,讓她們輕鬆隱入了混亂的東京,整座東京已經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

兩年前的噩夢似乎重新降臨在日本人的身上,剛剛有些恢復的治安一瞬間遭到了完全的破壞,在東京完全找不到一處安全的地方。

在董碧雲她們為祺瑞復仇而展開的行動的同時,東京出現了上千起汽車爆炸,焦頭爛額的警察們沒頭蒼蠅一般在街上亂竄,還沒趕到一個爆炸現場,在他們附近又出現爆炸,等他們還在盤算先去那個現場的時候,厄運便已經來到他們身上。

暗藏在制高點的狙擊手們有了無數的目標,他們現在愁的是自己隨身攜帶的子彈不夠的問題,只要發現了警察或者其他什麼威脅到他們存在的傢伙,他們便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消滅掉。

因為大量報警而傾巢而出的警察成了他們最好的目標,長了眼睛的子彈一粒粒飛射入那些茫然無知的腦袋裏邊,有時只鑽出一個小洞,有時卻將一顆腦袋炸開讓那些粘糊糊的東西沾滿他們身邊的人身上,在那些人驚恐得大叫或者狂吐的時候,一顆顆子彈飛來,目標在他們手裏一個個被消滅,沒有絲毫的浪費,盡顯專業風範。

有時候也有人搶了他們的生意,當警車扯着警笛呼嘯而過的時候,路邊的行人有時候會朝他們扔出一塊附着強力磁鐵的炸彈,那些磁鐵將索命的東西緊緊地粘在車殼上,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巨大的爆炸已經光降,沒有人能夠逃出厄運。

不知道有多少蒙面人沖入銀行,在職員們恐懼的目光中,用火箭彈炸開防彈玻璃,目標是保險柜,只要有人試圖反抗,下一秒鐘他就會變成一具還在顫抖的屍體。第八章咫尺天涯東京一偶的高級住宅區也陷入了全面戒備之中,這裏住着無數的達官貴人超級富豪,就算他們人不在這裏,但是他們的家人很多都住在這裏,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東京出動了大批警員,甚至黑道份子,來保護這片‘尊貴之地’!

山雨欲來風滿樓,遠方不時傳來的爆炸聲讓手握槍械執勤着的人也滿心揣揣,他們在這裏保護着那些達官貴人妻兒子女的安全,那麼,他們的妻兒子女的安全誰來保障?如世界末日般的亂局讓他們分外擔心着他們親人的安全。

十輛加裝了裝甲和防彈玻璃、四台強馬力發動機供給能量的巨型武裝卡車在東京街頭橫衝直撞,它的衝擊力甚至比坦克還要強大,上百噸的重量讓它橫行東京街頭,橫衝直撞無人能擋,這十輛讓人恐懼的卡車正排成一條長龍,浩浩蕩蕩地向‘尊貴之地’撲去,它們的後邊緊隨着數十輛各式大型車輛,恍如千軍萬馬一般氣勢驚人威不可當!

東京上空執勤的直升機首先發現了這些不速之客,警告之餘,它們紛紛降低了高度,試圖以武力維護它們的尊嚴,然而,從車頂發射的防空導彈讓他們飲恨半空,根本沒有做任何的規避,它們凌空便化作了四濺的火球,慣性讓它撞到了兩邊的高樓大廈上,摔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樣。

肖玉凌陰着臉將用過的一次性肩扛導彈托架扔到路邊,鑽回了車箱裏,光線從車頂天窗灑落,在光線不及之處,隱約可見幾個人默不做聲地依壁而坐。

看過那封信之後,沒有人還對祺瑞的生死抱有幻想,祺瑞試圖給她們留下希望,然而卻恰恰斷絕了她們的希望,現在她們已經拋開一切,只求為祺瑞殺光他的仇人,然後再去黃泉之下與他相會。

祺瑞的仇人最主要的自然是武田家的人,日本那麼大,要將武田家的人從地底挖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她們這些不屬於這個地方的人,因此,她們想出了一個主意,逼迫所有人一起尋找武田家的老鼠,這樣相信武田家的老鼠們將很快就會無處遁形了。

將東京街頭攪得天翻地覆只是一個開端,也是一個聲東擊西的方式,她們的真正目標是富人聚居區的那些達官貴人以及他們的子女,這是一起驚天綁架案。

當頭的大卡車在十字街頭猛衝而出,將一輛正在過馬路的豪華小車撞成了陀螺一般轉了兩圈之後撞在別的車上,幾輛剎車不及的車撞在大卡車上,就如蚍蜉撼大樹一般未能動卡車分毫,倒是將自己撞得面目全非,甚至是車毀人亡。

大卡車呼嘯而過,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加上它本身的重量讓它在小車滿街的東京街頭如入無人之境,悍然沖向了在街頭設卡的警車。

那些警察用喇叭嘶聲大叫着,還鳴槍示警,然而大卡車就像是地獄裏殺出來的復仇死神,絲毫未停地撞向了那些可憐的小警車。

警察們開火了,子彈打在車身上就像雨點打在芭蕉葉上那麼密集,然而那強得變態的防彈裝置讓那些子彈就像是在給卡車撓痒痒似的。

它狠狠地撞飛了攔路的警車和木架,專門對付車胎的釘板對它一點效果都沒有,因為它用的不是一般的車胎,而是防彈實心車胎。

日本小警察們紛紛躲閃,卡車車身上紛紛打開了小窗子,一挺挺重機槍噴射着怒焰,割稻子一般將剛剛逃過一劫的警察打得人仰馬翻碎屑紛飛。

一輛卡車衝過,後邊是長長的大隊車輛,十輛大卡車橫衝直撞地專門負責對付武裝警察,其他的車沖入富豪社區之後有規律地一輛輛分別停下,車上跳下一隊隊猶如特種部隊的戰士,他們全副武裝持槍沖入了道路兩邊豪華的別墅之中。

一輛車停在了野晴家門前,董碧雲等人紛紛跳下車,毫不猶豫地向裏面闖去。

人影一幌,兩名忍者從門側的花壇邊猛撲而出,手裏的倭刀無聲無息地劈向走在前頭的董碧雲和肖玉凌。

董碧雲嘴角微露冷笑,腳下微微一頓,那一刀從她面前掠過,對方忍者握刀的雙手已經落入了她的掌握之中,那倭子目露駭色,董碧雲雙目中厲芒一閃,雙手用力,那倭子雙臂詭異地扭曲了起來,就像麻花一樣,他的雙手突然插入了自己胸口,眼睛裏的驚恐變成了死色。

董碧雲接住了他掉落的倭刀,肖玉凌此刻也已經將另一個忍者劈成了四瓣,鮮血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衫,倍添她的凌厲氣勢,董碧雲有些明白她為何要穿白色的衣服來殺人了。

大門被一腳踹開,肖玉凌左手M16一梭子掃了進去,裏面的碎葉殘枝和碎石木屑給打得四散飛舞。

“好膽!敢強闖野晴之宅,給我拿命來!”兩名武士帶着十多個忍者從圓形月門中殺了出來,肖玉凌將子彈用盡的槍往他們迎面砸去,倒提着那把精鋼打造的厚背砍刀,悍然沖了過去。

諸女心意相通,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劍氣縱橫刀芒破空,那些忍者和武士在她們這些母老虎的合擊之下根本就沒能做出什麼抵抗,不是被碎屍就是被刺穿心臟劈開了腦袋,半分鐘之後,這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傢伙便橫屍一地。

沒有人憐憫他們,五女帶着其他人沖入了庭院深廣的野晴家的豪宅。

曾經來過的江大海、徐如林他們當仁不讓地沖在了前頭,早都對這個地方恨之入骨的他們毫不客氣,見人就殺,反正留着幾個最重要的人物就行了。

野晴清順的大兒子野晴正毅已經奪回了這間老宅子,他的兩個弟弟給他送去了非洲開荒去了,今天野晴正毅不在,只有他的兩個女人正在後院子裏陪着他的女兒,年紀比野晴無月還小,大約才十五六的樣子。

保護着她們的武士和忍者一批批的被強行沖入的肖玉凌她們殺得一個不剩,渾身浴血的肖玉凌就像地獄裏岩漿中重生的鳳凰一般氣勢逼人,讓人不敢仰視。

提着滴血的刀,她站在這三個女人面前,目光從野晴正毅的女兒身上來到了那兩個纖弱的和服女子身上,雙目不由得微微一縮。

“她們是被武田家控制的中國人,身上暗藏炸彈,大家小心。”董碧雲低聲向大家提醒道。

“不要擔心,我們不是妳們的敵人。”那兩個女孩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都是非常漂亮柔媚入骨的類型,不過董碧雲可知道她們並不是弱質女人,尤其可怕的是她們身上藏着的炸藥,不但要炸死她們自己,更會炸死她們的敵人。

“滿口謊言,抓住了妳,相信可以找到一些武田家的線索!”肖玉凌提刀跨前一步,氣勢更強大了。

“武田家?”那兩個女人微微一笑,微微地一笑,說道:“妳們看這是什麼?”

只見她們雙手打出了一些奇怪的手勢,董碧雲眉頭皺了起來,拉住了肖玉凌,雙手同樣做出了奇怪的手勢。

兩人就像打啞謎似的輪番交流了幾次手勢之後,董碧雲終於確認了她們的身份,但是依然大惑不解:“妳們…怎麼可能!”

那兩人一聲輕笑,說道:“我叫紅霞,她叫雪玉,我們這樣的人總共有一十八個,都是少爺親自安排的,屬於超級機密。”

“既然是自己人,那麼也就不用羅嗦了,把人交給我們,妳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肖玉凌說道。

這兩個女人身份不明,身上又帶着炸彈,肖玉凌不得不防着她們。

“沒有我們的幫助,妳們恐怕沒有辦法安全地離開呢。”紅霞和雪玉悄然後退,肖玉凌她們卻有些擔心,並沒有過去提人。

“我知道妳們懷疑我們的身份,既然如此,那我們先走了,必要的時候我們會來幫助妳們的,小心哦,少爺並沒有如妳們所想的那樣,所以,還是好好保重吧。”紅霞和雪玉一聲輕笑,一轉身便躲入了後邊的屏風裏,野晴無月的堂妹野晴無雙卻一動不動地跪坐在蒲團上,只有那兩隻眼珠子骨溜溜地轉着。

“是她沒錯,野晴正毅最喜歡的女兒,他不會讓女兒做餌的,他也沒有那動機。”蔣勻婷走上前去,抓住野晴無雙的手臂便將她提了起來。

“她被人制住了,查查身上有沒有追蹤器。”蔣勻婷稍加檢視之後將野晴無雙扔給了其他人,問董碧雲道:“姐姐,妳說她們的話能信嗎?”

那兩個女人已經藉著熟悉環境消失在後院,董碧雲嘆了口氣,心中也是驚喜參半,祺瑞若是活着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鬧成了這個樣子,豈不是大違祺瑞的初衷?搞得不好祺瑞在日本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到時候她怎麼面對祺瑞呀。

“不管怎麼樣,我們重新有了希望,大姐,行動不能停止,繼續吧。”趙芷華強忍着盈眶的淚水說道:“我們殺的日本人還不夠多呢,把日本攪得天翻地覆算了,反正不會有什麼壞處,祺瑞要怪的話就一起扛吧。”

“好,按照原計劃,繼續吧!”董碧雲頷首說道。

隨着槍聲漸歇,哭喊聲便尤為刺耳起來,沖入了民宅里的戰士們還真像土匪一樣凡是遭到反抗便立刻執行屠殺命令,按圖索驥地將那些重要的人物一個個抓上車看押起來。

行動非常迅速,從沖入富豪區到收隊只花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執行任務的戰士傷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重傷,原因是他憐憫一個重傷垂危的日本老鬼,結果給那傢伙一小刀刺入了脖子,大動脈出血不止,那老鬼給趕來的戰士打成了肉泥,據說那傢伙還是什麼議長的老爹呢,抓了小的殺了老的,看那傢伙怎麼辦吧。

大隊人馬衝出富豪區之後迅速分散開,就像魚群碰到了鯊魚,分散逃開生還幾率大得多,就算她們沒有收到警報,也該猜得到日本自衛隊的垃圾們該趕來了。

不知道日本人是否發現了董碧雲她們這一車裝滿了重要人物,大卡車衝出富豪區不久便從電台中聽到了警報,日本自衛隊的戰鬥機已經距離她們不足五公里了。

卡車被戰鬥機盯上幾乎可以說沒有倖免的道理,大家當機立斷地就打算跳車逃生。

剛打開車後門,就看見一枚導彈拖着長長的尾煙呼嘯而來,大家齊聲暗呼道:“我命休已!”就算跳車逃生,導彈近距離爆炸也足以將她們撕成碎片了。

就在她們以為大事不妙的時候,那導彈卻突然拐了個彎,一頭扎入了旁邊一座摩天大廈的中段,導彈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那棟大廈被啃出一個大約二十米寬闊的大坑,搖搖欲墜的大廈居然挺住了,讓人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工程質量。

漫天的彈片和被啃出來的鋼筋混泥土的碎塊下雨一樣砸下來,周圍的玻璃窗戶和汽車可倒霉了,要麼被砸得坑坑窪窪,要麼就被整個砸碎了。

車上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一齊鼓掌歡呼自己的命大,但見敵機迅速飛近,又投出了一枚導彈。

“跳車!”董碧雲一聲令下,大家一咬牙就從飛馳着的卡車上跳了下去,總不可能盼望着導彈再次砸錯目標吧?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她們就聽見了巨大的爆炸聲,不過不是從背後傳來的,而是從半空中,只見那已經搖搖欲墜的大廈再度遭殃,另一枚導彈居然又正正地將它給砸中了,這下子它再也支撐不住,晃了幾晃之後,就像一座高高的積木一樣倒了下來。

“怎麼回事?”大家心中冒起了疑問,早知道這樣就不用跳車了,正懊惱着的時候,一輛房車停在她們的身邊,車門開了,剛才見過一面的紅霞叫道:“快上車,裝甲車和坦克都已經上街了!”

這時候又一輛車停在旁邊,雪玉坐在駕駛座上,大家一陣猶豫,卻見強大而密集的子彈將兩邊的行人路犁了一遍,行人路立刻面目全非,不小心挨上的人直接就變成了肉糊糊,假若打在身上…董碧雲一咬牙,鑽入了車中,其他人也紛紛跳上車。

“我說過,沒有我們幫助妳們沒法安全離開。”紅霞笑道。

四五把槍指住了她的頭,董碧雲冷冷地問道:“妳究竟是什麼人?不要以為跟那些飛行員串通好了就可以騙過我們,天底下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紅霞微微一笑,道:“就算我是妳們敵人,也犯不着花那麼大代價來接近妳們吧?妳看!”

紅霞將手往前方左上一指,五女分出兩人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剛衝過去的戰鬥機在掉頭的過程中突然一顫,然後一頭扎入了旁邊的一座摩天大廈中,機頭已經進去了,機屁股還露在外邊,真是可笑極了,只見火光閃動,那飛機瞬間炸成了碎片,機屁股砸了下來,紅霞她們開着飛車在它落地前沖了過去。

這時候那棟被炸斷的大廈才轟然砸在地上,街上就像戰後的廢墟一樣亂七八糟。

“妳們再往那看。”紅霞又將手指向半空,這回董碧雲都側頭看去,只見編隊飛行的另一架戰鬥機居然筆直地撞到了另一棟大廈上,一團烈焰冒了起來,兩千萬美金就這麼報廢了。

“妳會仙術?”肖玉凌驚訝地問道。

紅霞搖頭輕笑道:“不是我,也不是仙術,那是少爺手下的黑客帝國的人做的。”

“黑客?”大家心中登時冒起了一串問號。

“嗯,黑客無處不在。”紅霞也不解釋,微笑着說了一句之後便不再說話,只帶着大家飛馳在恍如戰亂廢墟一般的街道上。

“祺瑞現在在哪裏?”董碧雲突然問道,大家都把耳朵豎了起來。

“少爺無處不在。”紅霞的回答讓大家恨之入骨。

“他為什麼不來見我們?是不是見異思遷打算拋棄我們了?”董碧雲又問道。

紅霞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笑道:“可能么?他恨不得早日回到妳們身邊,只不過現在他脫不開身,所以一時無法回來。”

“他被關在哪裏?我們可以去救他呀。”肖玉凌急道。

“不,不是妳想像的那樣,少爺不讓我說,董小姐,妳知道,我們是沒法違抗少爺命令的。”紅霞說道。

“我明白了。”董碧雲把淚水忍住了,微笑道:“我們還會經常見面是么?”

“也許不,要看有沒有必要吧,少爺有很大的計劃,我們不能隨便暴露,妳們該知道妳們現在多引人注意了。”紅霞說道。

大家都點了點頭,沉默了起來。

紅霞卻笑道:“少爺說他給妳們留了不少任務,妳們沒有遵循他的意見…他很不高興,希望妳們回去能夠好好乾活,等他滿意了就會回來了。”

“那傢伙,怎麼能說這種話,太可惡了。”肖玉凌罵道:“我們可不是他的奴隸!”

紅霞眼裏閃過一絲哀色,汽車猛地在路邊一停,她開門跳了下去,有些不舍地說道:“我得走了,妳們放心,少爺會保護妳們安全回到大廈里的,記住不要辜負了少爺的期望。”

“站住,假如我們不讓妳走呢?叫那傢伙出來吧,除非見到他,否則妳別想離開。”董碧雲緩緩地舉起了槍,對準了紅霞的胸口。

“妳不會的,我知道。”紅霞微微一笑,有些依戀地一個個看了一眼,這才決然地轉身離開了。

董碧雲的手抖了起來,她真的能扣下扳機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第九章正牌魔腦這一天被人們稱之為東京沉沒,又或者叫做第七天魔王重臨,才重現安定繁華景象的東京一日之間再次隕落,就像被射中心臟的飛鳥,不得不黯然跌落塵埃,第七天魔王則是人們對那個在一年前攪得日本天翻地覆的那個幕後人的稱呼,世界各國神話故事中都有一個最強大的魔王,歐美有撒旦或者墮落天使路西法,中國有個跟黃帝大戰的蚩尤,而日本歷來已經有好幾個被稱之為天魔王的人了,號稱第六天魔王的是著名的大軍閥織田信長!現在第七個來了!

東京發生的事情舉世為之震驚,從某種方面來說這簡直就是反人類的殘暴屠殺,於是人們紛紛譴責這種事情,要求行兇者立刻停手,釋放人質,接受審判。

鬼才會理會這些白痴的譴責,重新蟄伏起來的人以平常的面孔出現在人們面前,在日本高層暴跳如雷的喝罵之下,參與了襲擊的人奇迹一般消失在所有監控設備和肉眼跟蹤之下。

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經過當年混亂局面之後日本在大街小巷中不知道設置了多少的監控設備,在民間也安插了無數的眼線,可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切準備卻變得如此無用,所有的電子監控系統並沒有失效,不過卻都在最重要的時候視而不見,以至於東京市區花了上百億日元設置的電子監控系統完全成了玩具,最需要它的時候它鬧起了罷工。

那些眼線們則看到了令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懷的景象,他們分明見到了神化中才會出現的事情,他們所關注和追蹤的車或人完全憑空消失了,就好像走入了時空隧道一樣,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日本當局從普通市民那裏得到的信息也是如此,那些破壞了東京繁華抓去了無數重要人質的人乘坐着時光隧道溜之大吉!!!為了防止恐懼蔓延,日本政府不得不絞盡腦汁來掩蓋這些事,不過掩蓋的結果卻顯得他們更加無能…

更詭異的情況讓日本高層們噤若寒蟬,當日日本國民自衛隊出動了一萬名士兵和兩百輛坦克、二十架戰鬥機、無數其他軍用車輛跟各種先進裝備沖入東京,試圖消滅破壞者或者活捉敵人的首腦,沒想到充滿期待的進軍最後卻得到了凄慘的結果。

沖入東京的二十架戰鬥機發瘋似的朝普通民眾胡亂開炮,有目標不打偏偏拿遍佈東京的高樓大廈開刀,最讓人痛心的是,東京標誌性建築東京塔居然也給兩個瘋狂飛行員用四枚空地導彈炸塌了!最最可恨的是,那些作亂的飛機一架架在發瘋地破壞之後全部選擇了自殺的方式了解了自己,也毀滅了所有的證據。

沖入東京的坦克、裝甲車倒還好,沒有發瘋,不過他們來遲一步,敵人以平均一百五十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在東京橫衝直撞,他們根本無法達到那樣的速度,眼睜睜地看着敵人消失在東京街頭。

發生這種事情自然有人拍手稱快有人破口大罵,不過做了這事的人根本沒將它當回事,只恨還沒有找到仇人,不能為祺瑞報仇,唯一讓她們稍微安心的是,祺瑞似乎還活着,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她們渾身便充滿了鬥志,既然祺瑞不阻止她們,那麼,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隨着街上混亂形勢的逐步穩定下來,新的情況出現了!

殘破混亂的東京街頭除了滿目蒼屹之外遍地都是血紅的戰鬥檄言:“武田誅殺令!交出武田家的人,否則爾等必與武田家玉石俱焚!”

“武田家?”大多數人對此茫然無知,那些姓武田的人人人自危,雖然還沒有急迫到趕緊去改姓的程度,不過周圍鄰居那懷疑的目光已經讓他們如坐針尖。

還是有很多人知道此‘武田’指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的,尤其是那些家人被虜走的高官巨富們,固然氣得破口大罵,對綁架者恨之入骨,但是還是發動了所有的力量,發動了武田追緝令。

被虜走的一百三十五個人質基本都是小孩或者年輕人,極少有超過二十歲的,有國會議員們的兒子孫子,有跨國大集團高層們的子女,牽一髮而動全身,在這些凝成了一股的決強力量的搜索下,無數的線索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武田家就像地底的老鼠,再也藏不住了!同時遭到厄運的是山口組,他們雖然向各大勢力表示脫離武田家的決心,然而有人試圖將他們收歸旄下的同時更多的人試圖毀滅它,一場黑道之戰在這種混亂狀況下漸漸拉開了戰幕。

一個個武田家的隱秘基地被找到,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那兒已經有人先來一步,基地內似乎並沒有經過什麼戰鬥,那簡直就是屠殺,基地內部的人全被一槍擊斃,基地內的防禦措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保安必須配備的武器都完全藏在庫房裏沒有人使用,基地里的資料全部被洗劫一空,硬件也遭到了毀壞,沒有留下任何對追兇有用的痕迹,倒是對方似乎故意留下了一些武田家與那些豪門大族黑暗裏達成的邪惡約定的殘件,每每讓頭一個闖入基地的人總算有點覺得來此不虛。

得知了這一消息的董碧雲她們第一個念頭就是那些人是紅霞她們殺的,祺瑞什麼時候擁有了這麼一批力量讓她們大惑不解,唯有董碧雲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祺瑞獲得了武田家最高的系統控制權,然後用某種方式一下子控制住了腦內植有晶片的紅霞她們。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也是最讓人疑慮重重的解釋,既然祺瑞得到了最高控制權,那麼為什麼他不與她們聯繫,他絕對不願意看到她們為他擔心難過的,他不能出現只有一個原因,他身不由己或者是根本無能為力…

肖玉凌她們恢復了精神,沒有注意到董碧雲深藏在表面下的悲苦,在那裏胡亂猜測祺瑞是不是又得了什麼奇遇,或者摔進了女兒國的溫柔鄉,正在樂不思蜀呢,董碧雲雖然痛心,卻不願意自己的悲傷和不好的猜測影響到姐妹們的好心情,唯有將淚水藏在了肚子裏,強顏歡笑地與大家參與到討論之中。

見到華雲嫣略帶羞澀柔順地陪同着肖振邦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大家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奇怪,肖玉凌看了她一眼,眼裏的傷心一閃而逝,她笑着迎了上去:“華媽媽,看來我再也不能叫妳師傅了,不過我還是很開心,爸爸,媽媽會在天上祝福你們的!”

肖振邦神色如常地說道:“我已經感覺到她的祝福了,嫣兒不但已經恢復了功力,而且比原來更強了許多,就連我都得到了不少好處,用嫣兒的話來說,就算對上一個上忍要逃跑應該問題不大。”

“怎麼會這樣?”大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巡視,將華雲嫣看得嬌顏陀紅地垂下頭去。

“老爸,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奧妙,是不是?不可能一…”肖玉凌的話給蔣勻婷一腳踩在她腳面上攔腰截斷了,不過那意思大家都明白,一個武功全失的人給他一干就變成了絕世高手?那為了國家的強大,肖振邦該被抓去做種馬了。

“事情是這樣的…”肖振邦老臉也紅了一紅,他說道:“昨天早上…咳咳…在那個時候,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祺瑞的聲音,就好像那次在醫院那樣,他告訴我,我若想得到更強的力量,就必須聽他的,把…把華仙子變成我的女人…當時復仇的心充滿我的胸臆,再說那小子把我挑撥得怒火狂長…後來,後來按照他說的,華仙子成了我的嫣兒,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在一群後輩面前說這種事,就算肖振邦的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也不禁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不過大家都沒在意這個,倒是紛紛追問道:“老爸,你是不是昏頭了,真的是祺瑞教你這麼做的?”

“是的,我可以證明。”華雲嫣勇敢地抬起頭來,證實道:“不但振邦得到了他的指點,我也同樣聽到了他的話,祺瑞說我雖然破功多年,但是我淡薄一切的心境以及一直沒有中斷的修行讓我培育出了極為強大的真陰,就差一個引子,在極為特殊的情況下,可以恢復我的功力…夢芸、芷華,妳們不要笑話師傅,師傅是真愛着振邦的,否則…否則也不可能成功。”

“我們明白師傅的感受,那天那壞蛋在我們身上做過同樣的事情,師傅,我們為妳高興呵…”秦夢芸呵趙芷華撲入了華雲嫣懷裏,師徒三人感動得哭了起來。

“祺瑞有沒有說過他現在在哪裏?我們該怎麼去找他么?”董碧雲最急切希望知道的還是這一點。

肖振邦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說,不過不用擔心,我知道那小子的,現在與其擔心他…不如懷疑…!”

肖振邦搖了搖頭,大家着急地問道:“懷疑什麼?”

肖振邦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說道:“懷疑他…懷疑他成了陸地神仙…”

“神仙?”大家瞠目以對,肖振邦說道:“沒錯,妳們不覺得他失蹤以來發生的事情非常怪異嗎?他若還是以前的祺瑞,我想應該沒法辦到吧…若不用神仙兩個字來解釋,一切都說不通呀。”

肖振邦一拍腦袋,又說道:“對了,我都忘記告訴妳們了,祺瑞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妳們太冒險了,妳們打算怎麼收拾現在的局面?祺瑞說國內對妳們的行動非常惱火,我國的國際局勢陷入了相當難堪的境地,畢竟還是有很多人知道這事情是妳們做的。”

“他有什麼不滿的就直接找我說話好了。”董碧雲咬着下唇說道:“他一日不出現我就一直鬧下去,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要他毫髮無傷地出現在我面前,升先也好成魔也好,下地獄我也要把他拖下去!”

無聲的熱淚順着臉頰滾滾滴落,蔣勻婷從後邊摟住了她的身體,臉貼在她的肩上,輕聲安慰道:“雲姐,不要擔心,祺瑞一定會回來的!”

祺瑞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她們,紅霞說過,祺瑞無處不在,在她們經過的電話亭中,在每一個十字路口的交通管理控制器里,在她們身邊的每一處擁有電子晶片的地方,甚至就藏在董碧雲或者其他人懷裏的手機里,甚至…甚至還通過紅霞與她們說了不少話。

然而,祺瑞不敢跟她們直接接觸,祺瑞害怕自己無法正面回答她們的問題,他不敢也不願意欺騙她們,所以,雖然一直在她們身邊保護着她們,卻一直沒有跟她們直接聯繫,她們的痛苦他感同身受,董碧雲哭了,肖玉凌哭了,蔣勻婷哭了,大家都哭了,祺瑞也哭了,只不過他的哭是沒有淚水的,那只是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可以說在這一刻,祺瑞恍如一個活在電子世界中的孤獨生物。

在那天,武田敏郎按下了那遙控器的時候,晶片內已經威脅了祺瑞十年的設置被啟動了,相對於人類大腦來說強大得無可抗拒的電流一瞬間燒毀了將晶片包容在內的腦線體,也燒毀了與它連接的神經網絡,這麼一來,就算祺瑞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再操控自己的身體,在那一瞬間他曾經試圖與那電流相抗衡,結果幾乎魂飛魄散,第二元神瞬間泯滅,在那一瞬間祺瑞的靈魂被迫倉惶逃離自己的身體,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靈魂與自己身體完全隔離的感覺,逃出體外的他唯有附着在梅兒的身上,希望她能夠帶他逃走,然後再想辦法,結果和梅兒一起落入了河水之中。

梅兒在水裏依然努力地帶着他逃生,武田家的人往水裏亂射子彈,梅兒用自己的身體給他遮蔽,他感覺得到梅兒的身體不時遭受重擊而顫抖着,她的生命在迅速的消失,他甚至看到了梅兒對他凄然地一笑,她是多麼不捨得離開啊…但是梅兒一直緊緊地摟着他往水底沉了下去。

武田家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他們,那些兇手在奪過祺瑞的身體的時候還不忘在梅兒身上補了幾槍,梅兒的身體帶着祺瑞的靈魂往水底沉去,祺瑞的心也墜到了極度深寒的冰窟之中。

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祺瑞拖離了梅兒的身體,祺瑞身不由己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只不過卻是寄生在晶片之中。

在晶片之中祺瑞發現自己的能量不再消散,而且居然還能控制晶片的運行,這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祺瑞並不清楚,不過,他知道這是他的機會,為梅兒報仇的機會,於是,他潛伏了下來,躲過了對方法師的搜索,當對方將伺服器與他置身的晶片相連的時候,機會來了,他一面通過晶片與對方巨型伺服器的對抗,一面乘機潛入了那個名為安娜的伺服器之中,他發現在這個由電子構成的世界裏他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他騙過了所有人,完全控制了實驗室中的一切,當安娜與須佐之男連上的時候,他發現須佐之男計劃實際上是一個智能計劃。

以無數大型機的運算能力為基礎,試圖讓它們能夠達到人類的智力水平,現在計算機的運算能力是很強了,但是這不能算是智力,智能技術的研究依然處於最初級的階段,不過這個須佐之男倒是很合祺瑞的胃口,他一口就把它給吃掉了,這樣,他的觸鬚便以一種奇特的方式能夠延展到外邊更廣闊的世界,也完全決定了武田家那悲慘的命運。

很久以前祺瑞便嘗試着用他一直被埋沒的一個特殊能力來修改他腦海中那塊晶片,他曾經用那能力點燃一張紙給他爺爺看,也曾經用那超能力改造過一塊玉佩給他父母棲身,不過,改造與他自身息息相關的那塊晶片一直以來都讓他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好就讓自己變成了白痴。

他沒有讓自己變白痴,倒是人家讓他變成了白痴,當他發現自己來到了安娜的主晶片中依然可以保證安全之後便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晶片大肆改造起來,大不了壞了而已,現在已經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那超能力並不是用神經系統控制的,那也是一種奇特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今天才存在似的,在祺瑞努力下,晶片的能力以幾何級數增長着,這麼一小塊東西,便打敗了擁有可怕運算能力的安娜。

祺瑞控制大局之後並沒有殺掉實驗室中的人,那毒氣的作用僅僅是將在場的人迷昏而已,其他的研究人員祺瑞留着還有用處,而武田家這些人,祺瑞怎麼可能這麼輕易便將他們殺掉,那太便宜他們了。

在思考着如何讓自己恢復精神能力並且重新接駁晶片與自己身體的聯繫的同時,祺瑞通過無所不在的電子系統,開始找尋他關心着的人,他知道自己失蹤將會給她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他親眼看到無數人從全世界趕來為他復仇,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時機,加上武田家現在已經可以說完全掌握在他的手裏了,所以,他試圖用某種方式安慰他的女人,讓她們定下心來回到自己的崗位去,沒想到好心辦錯事,那封信徒然確認了他的噩耗,讓他的女人們不顧一切地安排了一個驚天的行動。

祺瑞也不是怕事的人,能夠再折騰折騰日本人是祺瑞最喜歡的事情,所以,他默認了她們的行動,只是在暗中給她們收拾妨礙她們行動的東西,順便控制住了武田家送給野晴家的兩個被晶片控制的人形寵物,順帶着他還興緻盈然地指導着肖振邦抱了一箭之仇,將肖振邦心目中念念不忘的女神給強姦了…

通過電子訊號祺瑞可以去到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侵入日本軍方系統只是小菜一碟,肖振邦說得對,他現在可以稱得上是某一個方面的神,無所不能的神了。

唯一讓他黯然神傷的便是,他只能咫尺天涯地默默看着他深愛着的女人,不能直接與她們聯繫,另一個讓他又傷心又期待的便是,梅兒的屍體沒有找到,那麼便還存有一絲的希望…

他曾經很想讓梅兒去死,但是現在他只想讓梅兒留下來,永遠的伴隨在他身邊,為此他甚至可以付出任何不損及其他人的代價。

留下一絲神念跟隨着他每一個親人,他的主神回到了身體中的晶片里,現在他擁有了比原來強大不知道多少倍的晶片,但是卻失去了身體,這是他不願跟董碧雲她們見面的原因,一來怕她們傷心,二來…就算見面也沒有任何好處。

紅霞和其他總共一十八名被送給各政界要人的姬妾都已經受他的控制,目前跪在他面前的是其中的六個,紅霞、雪玉、蓮心、妙色、紅月和漪蘿,別的人暫時還沒有回歸,她們有着更加重要的使命,祺瑞雖然不願意讓她們繼續呆在那些畜生身邊受他們的淫辱,但是獲得了自由的她們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留下,只為了讓復仇之火燃燒得更加猛烈一些。

“少爺,您吩咐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辦妥了。”紅霞稟道。

祺瑞安排她們四處將武田家的基地都給挑了,取回大量資料的同時毀滅了所有的證據,也將這個基地的所在掩蓋了起來。

“很好,辛苦妳們了。”祺瑞借用安娜的揚聲器說道,只不過安娜的聲音訊號已經被他修改了,所發出來的是百分之百模擬他自己的聲音。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少爺給了我們新生,我們願意為少爺做任何事情。”紅霞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些人也快醒了吧,紅霞,妳們將武田家的那兩個畜生給我廢了武功,好好的懲罰他們吧,只要不弄壞了就行,留着他們還有用處呢。”祺瑞說道。

“是,少爺,其他的人怎麼處置?”紅霞略顯興奮地說道。

“其他人?他們已經成為我的奴僕了,所以,不要傷害他們,這個基地還需要他們來運作,短時間內我還不想離開這裏。”祺瑞通過揚聲器說道。

“我們明白了。”紅霞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點了點妙色和蓮心,她們倆立刻便點了點頭從消毒的通道走了出去,地上的幾具屍體早都給她們挪開銷毀了。

基地中的人一個個地醒了過來,他們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想不起究竟怎麼不對,疑惑着,在上司的喝罵下,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凄厲的慘叫聲讓他們凜然不敢違背主人的威嚴,否則那幾個誘人犯罪的女人將會用對待那兩個原本尊貴無比現在卻落得凄慘下場的傢伙的手法來對付他們,想到這裏他們就不寒而慄,雖然他們絕無背叛之心,但是還是恐懼到了極點。

“今天清晨八點整,一隊極為特殊的送葬隊伍從東京最繁華的銀座街頭星月大廈開出,介於近日暴力衝突不斷,警方對其長達數公里的送葬隊伍展開了搜查,該送葬隊伍並未與警方展開爭持,人人都表現出極為嚴肅堅決的要求嚴懲兇手的決心,東京數十萬華人有數千人趕來送行,據說其中包括一些華人本地黑幫頭目,因此有人懷疑這次送葬者之中包括重要黑幫頭目,不過警方未曾表態,也沒有抓捕什麼人…只是對其隊伍全程進行護送,因為警方在前兩天損失了大量人手,因此今日表現得捉襟見肘很是狼狽…”

“一華人女性在前日的暴亂中喪生,其家屬指責警方包庇罪犯,警方發言人表示不知道這回事。”

“據網絡消息,該華人女性據查為中國跨國公司華興集團前總裁肖振邦妻子,其夫婦在澳洲旅行時遭到綁架來到日本,其中過程錯綜複雜,請收看本台接下來的專題消息…”

“警方表明網絡消息屬於偽造,具體情況還待查證,該華人女性火化后已由其夫及女兒將骨灰送回中國安葬…”

“就這樣讓她們走了?”在一個陰案的地下室里,幾個面色陰沉的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還能怎麼樣?在沒有弄明白對方怎麼讓我們監控設備完全失效以及我們飛機、導彈發生的一系列的問題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我們必須忍耐!”說話的人同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絕對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美國人已經被中國人打敗了,若我們不能忍耐,那麼首先被毀滅的將會是我們自己!在必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必須像從前那樣,對中國人表示屈服…我們是最優秀的,但是我們必須忍耐!”

其他人一個個面沉如水,不過卻一個個地點了點頭,千百年來,日本人都是在屈顏卑膝地過來的,他們民族的命運從某一個方面來說是相當無奈的,所以一旦有了點出人頭地的機會便趾高氣昂起來,這是一個短視的民族,遲早會因為得罪傳授給他們忍功、忍得比他們更高一籌的中華民族而遭受報應,祺瑞只是加速了那個過程而已。

:)

“就這麼讓我回去?”肖玉凌也用同樣的問題問董碧雲。

“給伯母下葬是最重要的事情,再說妳們一走會引開不少注意力,畢竟妳是敵人的最大目標,回去之後再想辦法回來也不遲呀,只要祺瑞一日不出現,我決不離開日本!”董碧雲咬着牙說道。

“好,不要把日本人殺光了,等我!”肖玉凌一咬牙,坐上了返回國內的專機。

董碧雲知道她回去以後恐怕再也來不了了,大使館都多次暗示讓她們立刻離開日本,免得被日本人抓住小辮子,目前雖然多方都懷疑是她們乾的,不過暫時還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因此還只能含沙射影地亂罵,沒法迎面質問中國的外交官,若是她們被抓住了,那麻煩就大了,在政治上她們的舉動完全是不可原諒的,不過董碧雲也不會為肖玉凌擔心,自然會有人為她說話的。

武田家的老巢一個個被挖了出來,依然是一個活口都沒有,接連發生的事情讓沒有被官方文章蒙蔽的人一個個倒吸一口涼氣,那些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武田家的那些老巢簡直就像不設防一樣,甚至還配合著闖入者屠殺他們自己,越發地讓不明所以的人揣揣不安起來。

稻川會乘東京大亂、山口組趨於解散的當兒大舉北上,所到之處引發了無數混亂,稻川會會主神原弘幹自號第八天魔王,打着肅京側的口號,一路殺得人仰馬翻。

東京的一些小幫會聯合在一起發出了響應的聲音,稻川會入駐東京並且展開了黑幫大戰的時候,自衛隊的人雖然依然在街頭執勤,但是黑幫的勢力盤根錯節,無人敢惹,於是便當作是沒看見,如此一來,亂局越發混亂了,不論是旅居東京還是世代居住在這裏的人們紛紛離開這個混亂的世界,東京出現第二次居民大量出逃的情況,人口總數持續銳減。

北方一直沒有受到什麼損害的黑龍會此刻也大舉南下,他們有日本高層支持,行事越發無所顧忌,甚至有時候警察與自衛隊都要給他們打掩護,黑龍會和稻川會雙方在東京一線展開了拉鋸戰,黑幫控制日本政壇的好處展露無疑,下邊殺得血流成河,上邊也在大打出手。

去年在美國支持下硬是得到了再次連任機會的小犬在議會群戰之中不知道被誰推倒在地,一陣亂踏之後,所有政府成員和議會議員們或多或少身上都帶着傷,小犬更是緊急送去了醫院。

自民黨和民主黨的上下內鬥看起來似乎自民黨佔據了上風,實際上保持着超然的公明黨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在這種情況下,上原和夫發表了他著名的演說: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什麼?我們現在最不需要的是什麼?我們政府里議會裏那些人恰恰將一切都弄顛倒了,我們幾千年來生存的基礎都快要給他們給毀掉了,二戰後我們的情況比任何時候都要糟糕,然而我們挺過來了,我們所倚賴的決不是美國的資源,更不是互相攻擊,我們倚賴的是我們民族的團結、智慧還有忍耐…”

“清掃黑道、還政治清明!團結忍耐重現輝煌!”

這是上原和夫提出的口號,這個口號讓吃盡了黑社會苦頭滋味的人們眼前一亮,不過,第二天便聽說上原和夫吃了黑槍住進了醫院…

渴盼消滅黑社會的人們憤怒了,然而,黑社會的猖獗讓人們始料未及,上街表示抗議反對社會黑化的人們遭遇到了蒙面不明身份的大股暴徒襲擊,造成了著名的3·13血案。

上千愛好和平的人們在混亂中喪失了生命,面對記者的質問,小犬不置一詞,上原和夫氣得吐血,大叫着‘忍耐、忍耐’爾後昏厥過去,在人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隨着武田家的地下基業一個個遭到了毀滅,被綁架的人質也一個個地得到了釋放,武田家的一些重要人物一個個被揪了出來,其中好幾個還是董碧雲她們親自下的手,胸中被複仇之火填滿的她們卻也不願將手弄髒,只是將人交給了善於做那些事情的人,武田家的人下場堪慮…

在稻川會和黑龍會的戰鬥中她們無疑是其中的靈魂人物,殺得日本人(不僅僅包括黑龍會的人)雞飛狗跳,稻川會的精銳其實大部分都是祺瑞從中國帶來的戰士,黑龍會雖然得到了政府暗中支持,但是稻川會的攻擊力更是不可阻擋。

四月初,在多方壓力下,就連堅決不肯離開的董碧雲都要離開了,她的姐妹先後都離開了這個罪惡之地,最後終於輪到了她。

“姐姐,妳放心,我會繼續找星卓君的,不管他現在在哪裏,他的話我會永遠記在心裏,雖然我是日本人,不過我現在是中國人的妻子,我不會辜負了大家的期望的。”野晴無月臨上飛機之前跟董碧雲說道。

董碧雲輕輕撫着她的臉蛋,微笑道:“妳的堂妹很可愛,妳夫君會喜歡她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野晴無月堅強地說道:“我會的,有必要的時候我會讓那些人知道我不惜一切的決心。”

董碧雲輕嘆着轉身往登機梯走去,野晴無月說道:“姐姐也多保重,姐姐回國后好好照顧星卓君的家人,代小妹問候一聲。”

董碧雲回過頭來輕輕一笑,說不出的惆悵,只聽她說道:“我不回去,家裏自然會有人照顧的,他既然不願見我,那我就到一個他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反正那裏的畜生也不少,夠我消遣玩的。”

“姐姐,妳打算到哪裏去?”野晴無月驚訝地說道。

董碧雲微笑着向半空中的浮雲看了看,然後說道:“非洲!”第十章星星之火非洲是世界上第二大洲,是礦藏最豐富的大洲,也是最貧困的大洲,大多數人都生活在貧困線之下,在各大國的明爭暗鬥之下,非洲戰亂頻頻,殖民時代以來都不曾有過完全和平的時候。

在這種情況下,非洲成了冒險者的天堂,也是軍火商的天堂,同樣是雇傭軍的天堂,為了誘人的利益,人們互相殺戮着,在這裏沒有公理和道德,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元素,就連國際紅十字會之類的賑災組織要想進入那些戰亂的地方都得由全副武裝的雇傭軍保護,否則恐怕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攜帶着的輜重就會變成了叛軍或者土匪什麼的繼續戰鬥下去的資本。

現在,這種情況稍微有了改變的跡象,因為廣袤而荒涼的非洲迎來了精銳的中國雇傭軍團--血麒麟!

以蘇丹為基地,向四面八方輻射影響力的血麒麟異軍突起,在非洲大陸上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血麒麟也更多地介入到了錯綜複雜的非洲的各種力量的角逐之中。

血麒麟有一個非常獨特的規矩,絕對不同日本人來往,就連試圖尋求他們幫忙的人或者勢力最好也別跟日本人沾邊,有時候血麒麟寧可不要酬金,條件只是讓對方將控制境內的所有日本人交給他們。

自從東京事件爆發之後,血麒麟的凶性突然爆發,他們在非洲大陸上掀起了腥風血雨,他們的目標無疑都是日本的移民,目前針對日本人的血腥事件已經成為全世界普遍的問題,有人驚呼這是新世紀的種族屠殺,全世界應該聯合起來制止這種事情的發生,結果,當夜說了這話的日本人便被神秘刺殺在家裏的浴室之中,據警方調查,殺掉他的就是他年僅十歲的女兒,她女兒當著記者的面泣不成聲地指控她的父親在她五歲那年就強姦了她,一直摧殘了她五年!

這起醜聞讓指責的聲音為之一竭,屠殺依舊,從東京蔓延到了世界的各個角落,就連美國都連續爆發了無數起日本移民遭到滅門的消息。

日本人慌神了,他們有人賭咒天地叫囂要消滅所有敵人,有的跪地祈求上天的祝福和保護,甚至有人威脅要用核彈和新武器消滅除了日本人之外的全人類。

當然,沒有誰真的理睬這些話,時間迅速飛逝,日本國內的治安在兩大黑社會團體達成了協議之後穩定了下來,雖然偶爾還在爆發一兩起襲擊日本人的事件,但是相對於全世界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件,人們都習以為常了,哪天沒聽到日本人被襲擊才不正常呢。

隨着日本治安的好轉,見到有利益可以賺取的實力集團又一個個地往日本跑,日本人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卻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現實,在可怕的襲擊之下,日本的政治經濟都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之中,這些援助雖然都帶有苛刻的條件,但是它們也不得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地將苦果硬吞下去。

這個時候,中國人又來了…

福瑞集團如期在國內宣佈了全面升級其網絡遊戲的硬件的計劃,新的技術將可以讓一組伺服器支持百萬人同時在線遊戲,這是一個歷史性的突破,整個地球的人類在同一組伺服器上遊戲的可能性已經大大提高了。

“我們的伺服器不僅僅能做到這些,通過類似於國與國的簽證與公共資源共享方面的技術,我們的百萬在線級伺服器將可以做到全世界的聯網,也就是說,全世界的玩家在我們的網絡中都不是孤單的,他們可以隨時聯繫,可以隨時自行轉伺服器,就像在洲際間移民或者旅遊一樣,自由的世界給我們帶來了無數的聯想,大家想想看,在這個系統之中,無數的國家在幾乎同一時間內建立起來,他們為了彼此的利益而爭鬥,有了以千萬為單位的玩家參與,網絡上的世界大戰將真正的可以成為現實…這是以前的所有遊戲都無法做到的!”張景柱在發佈會上捏着拳頭激動地說道,經過兩年的攻關,技術部的人終於拿出了令人滿意的成果,他們順利地接過了NO.1的旗幟,又一次讓福瑞集團站在了世界之顛!

這一次發佈會上的英雄不再是總裁和經理們,也不再是一個代號,而是激動得無以復加的實實在在的技術工程師們,他們激情洋溢地向記者們講述着他們的故事,王瓊潤離開之後並沒有讓福瑞集團陷入泥潭,集團的發展速度倒是更快了,這一次的突破和無數技術上的成功研發是分不開的,直到今日,福瑞集團才真正的成熟了起來。

“祺瑞之所以離開,或者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吧。”蔣勻婷挺着酥胸,站在某大廈的頂層,留戀地望着眼前繁華的都市,心中總是浮起祺瑞的笑臉,那個在她傷心的時候總是能細心呵護她的男人現在在哪裏呢?他知不知道現在才是她真正需要呵護的時候呵…

“蔣總,出發時間到了。”漂亮的女秘書走了過來,低聲說道,這個女秘書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美麗又有氣質的女總裁挑選她作為秘書的真正原因,擎天集團最近招攬了無數又能幹又美麗的女孩,很多人不以為然,實際上蔣勻婷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一切或許都是為了祺瑞吧。

蔣勻婷點了點頭,低首向大廈頂上已經發動起來的直升機走去。

“蔣總,那個男人打了十幾個電話過來了,您還是不打算接嗎?”女秘書輕聲問道。

蔣勻婷腳下如行雲流水一般毫無阻滯,聞言答道:“他若是再來電,告訴他,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之間有的是帳要算!讓他好好等着吧!”

女秘書一臉的茫然,蔣勻婷已然坐到了專機里…

福瑞集團的伺服器升級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重新運行的時候非常順利,完全不像別的服務商說停機兩小時結果變成兩天那種無能,在這種小事情方面都顯示出了強大的實力。

升級后的第二人生果然讓人們眼前一亮,在線人數的多寡並不能吸引多少玩家,吸引玩家的是遊戲中誘人的升級,新的系統推出了很多相應新功能,通過新的算法,玩家真正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造這個虛擬的世界,他們可以在這裏開墾荒地建立自己的殖民地,可以為了利益關係展開國與國之戰,全世界的地圖已經展開,哥倫布沒有發現新大陸的時間了,因為已經有無數人在他之前先開墾了美洲…

“我們試圖將虛擬世界做得更加真實,不過這也隨即帶來了一個小小的麻煩,網絡上的世界會不會引發現實中的問題呢?網絡世界裏的征服者與被征服者在現實世界中恐怕會是截然相反的,這或許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不過虛擬世界畢竟不能同現實世界劃上等號,所以,我們只能在技術上盡量減弱這方面的影響,大家有什麼不滿就到網絡上發泄去吧!”雄心勃勃的開發人員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這麼說著,誘導着征服的慾望。

“本公司原定與日本星月集團在這兩天進行一個大型合作計劃,不過因為日本方面的原因導致計劃無限延期,除非我們覺得合作有可能在安全、有利的情況下進行,星月集團是日本目前經濟最健康的大集團,而且是國內的資金創建的,我們很樂於與他們合作,唯一的問題就是日本的安全狀況實在是太糟糕了,很難想像在那種情況下怎麼能好好的做生意。”張景柱很鄙夷地說道,福瑞集團的人沒有誰對日本有好感的,佩服他們的能力是一回事,憎恨是另一回事,雖然為了集團的利益不能做什麼,不過找到機會還是要諷刺一下的。

“日本的安全狀況確實讓人擔心,不過現在正在慢慢好轉,因為破壞者已經離開了,甚至有傳言說兩年來有關日本人的恐怖襲擊都是中國人做的,不知道張總是如何看這個情況的?”一個日本記者酸溜溜地問道。

“日本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的友好鄰邦,那是一衣帶水的親人呢,我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這種根本沒有依據的流言您都拿到這裏來說事,可想而知您的水準…”張景柱如沐春風面帶微笑地說道:“若說流言,閣下不如到網絡上看去吧。”

第二人生本來便是一個優秀的遊戲,升級之後更是超出群倫,人們可以在更自由的世界奮力抗爭,可以成群結隊建立自己的國家,可以做在現實中幾乎無法辦到的事情,包括攻陷別人的國家,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裏地域的初始設置與現實可是一模一樣的,玩家可以設立有利自己的法律,奴役被佔領的國家的人…更多的玩家參與了進來,能否成就霸業,完成那些偉人們都無法完成的任務,就看他們的努力能否更勝其他玩家一籌了,據說國人已經自發地聯合起來,準備向周邊’國家‘下手了。

福瑞集團的遊戲在全世界引發了新的一輪熱潮,升級過後它的可玩性大大加強,而且通過全世界的聯網,虛幻的世界不再孤獨,一個個伺服器就像一個個大洲,將整個地球的玩家都裝了進來。

為了展現伺服器強悍的實力,福瑞集團準備在遊戲中的長安舉行一個龐大的活動,四大洲(遊戲中非洲併入了歐洲、大洋州併入了南美洲,還有亞洲和北美洲,因為那兩個洲玩家數量比較少)的玩家齊聚長安過嘉年華之夜。

四月一日的那天,好奇的人們就像過節一樣往同一個地方擁去,幾萬幾十萬玩家齊聚的嘉年華節目大家都見過,更多的人匯聚在一起將會是什麼一個樣子?伺服器會不會被踩爆?人們對此抱有着極大的好奇,福瑞集團提供的那些實實在在的活動也勾起了他們的極大興趣。

紛至沓來的人們一下就將遊戲中的長安城內擁塞滿了,到了後來,原野上都站滿了人,從來沒有誰見過那麼多的人聚集到一起,網絡上沒有,現實中也沒有,用官方的話來說就是每平方米有六到七個玩家!

伺服器經受住了嚴格的考驗,並沒有顯露出遲鈍的情況,倒是玩家們自己的電腦有些受不了,幸虧新的程序考慮到了這一點,在用戶端顯現出來的圖像經過了優化處理,否則光是滿屏幕不停地運動着的人頭就足以讓那些電腦死得很難看了。

福瑞集團以強大的魄力展開了一系列的活動,包括一萬個同時進行資源共享的登記ID點兼現場抽獎點、五百個官方舉辦的有裁判的比武擂台,現場進行全球大比武活動,還有各式各樣的表演和雜耍節目等等,還臨時開放了幾個任務,純粹展現實力的任務,比如不會死亡的殺龍任務…

幾百萬人參與了那個任務,被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傳送到了龍之山谷,跟傳說中的巨龍作戰,跟巨龍比起來人類是那麼渺小,蜂擁而上的人類顯得是那麼地貪婪,魔法、弓矢刀槍滿天都是,對巨龍卻如撓痒痒一般無濟於事,巨龍一揮掌或者一吐火便可以讓數以萬計的人飛上半天,雖然不會掉血,不過也真夠刺激的,那場面真的是太震撼了!唯一讓人稍覺遺憾的恐怕便是玩家自己的顯示屏實在是太小了…

這一次遊戲中的嘉年華晚會盛大地閉幕了,玩家們乘坐上了臨時瞬達(瞬間抵達)列車返回了各自的城鎮,也將無數的火種帶了回去,參加了抽獎的玩家不論中獎與否,只要留下了確鑿的地址,都將會獲得福瑞集團精心打造的一枚紀念章,它將留給玩家一個美好的回憶。

第二人生的這一次活動極大地刺激了猶豫着的玩家,也通過各種媒體震撼住了那些不知道遊戲為何物的普通人,通過剪輯後用高清電視播放出來的廣告宣傳畫面,人們幾乎以為見到了福瑞集團新拍的屠龍勇士電影,那即時運行的畫面甚至超過了剛剛獲得了奧斯卡最佳畫面獎的電影——來自福瑞集團的下屬多媒體製作工作室參與打造的《侏羅紀公園5》的場面效果!

玩家的數量急驟上升,從一個月前的一台伺服器註冊帳號六百萬、平均在線人數十五萬到半個月前十台伺服器註冊帳號一千萬在線最高人數五百萬一瞬間翻了五倍,人們驚奇的發現,在線人數已經超越了福瑞集團說的每個伺服器所能容納的人數,但是遊戲中卻並未出現擁擠掉線和卡機的情況,各種猜測不停地出現,有人甚至匿名稱福瑞集團的新伺服器一台便足以承載五百萬的玩家,目前蜂擁而至的玩家還遠遠沒達到五千萬的數目呢!

消息一旦傳出來,IBM作為世界上最大的伺服器供應商,受到的衝擊最為巨大,因為福瑞集團順風順水地推出了一系列商用伺服器,這個市場是IBM的根本所在,人們不由得期待着IBM的表現。

可惜,還沒等IBM有所反應,中國政府已經宣佈一系列措施,防止福瑞集團的高檔伺服器向海外輸送,已經在國外設立的遊戲伺服器則乾脆搬到了該處的中國大使館,福瑞集團也宣佈暫時停止商業伺服器的生產,因為它的產能已經全部給中國政府包下來了。

近兩年中國的民間技術出口限制也逐漸步入人們的視野,不過這一回知道的人多得多,我們終於可以對別人說不了!民族自尊心高漲起來,又一次轟轟烈烈的國貨運動藉此為契機發動了起來,國內的廠商受益良多,最重要的是國貨當自強這句話已經深入人心,國貨的質量已經全面超越了歐美日進口的那些所謂精品!歐美日的廠商再也不能用劣質品來唬弄中國老百姓了!

日本人幾乎用哀求的口吻請求中國政府鼓勵國內投資者前往日本,根本不敢再提轉移對華賠償投資的事情,中國政府經過考慮,終於放寬了民間資金對日本的投資限令,民間也將對日投資的安全等級從最低級稍微調高了兩級,不過也還沒有達到及格狀態,帶着不同的心態,張景柱帶着一隊人終於踏上了飛往東京的飛機。

四月五日,一度嚷着東京消亡的日本東京再度熱鬧了起來,因為一年一度的東京電玩展就要展開了,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生息,頑強的日本人又從摔倒的地方爬了起來,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不久前這裏曾經發生過巨大的騷亂,唯有幾處廢墟被圈了起來,據說正在招商建立新的大廈和標誌性建築,東京塔倒下了,日本人勒緊了褲帶也打算再建一棟更高的,不過,真有那麼容易嗎?

東京電玩展曾經是世界上最大的電子產品博覽會之一,這兩年每況日下,加上不久前才爆發過大騷亂,因此規模比最強盛的時候要小了一半,從參展商的數量來說已經全面輸給了包括越來越盛行的上海電玩展在內的世界上的幾個最大的電玩展,,不過日本人的電玩情節還是非常堅定的,因此,來到博覽會的人依然非常之多。

福瑞集團和星月集團的展位貼在一塊兒一入展廳便可以看到他們那顯赫的標誌,據說這是兩大集團是花了高價擠掉了微軟和索尼、艾尼克斯史克威爾、任天堂、EA等遊戲界巨頭才買到了最好的展位,這一次中國國內的幾個遊戲發行商也紛紛搶灘登陸,霸佔了展覽會的三分之一的地盤,他們似乎光是為了炫耀來的,此消彼長的情況讓日本人很是難過,幾個試圖鬧事的人都給反應敏捷的保安和警察揪了出去,中國來的資金是很重要的,目前日本不敢刺激到民族情緒高漲的中國人的神經,否則中國人很可能像韓國人那樣,那將是日本人的末日。

福瑞集團跟星月集團的展位更是無人敢惹,福瑞集團展位內外那些沉着冷肅站得如標槍一樣的保安傳說來自中國的神秘部隊黑豹,光是杵在那裏就可以嚇唬不少人了,星月集團那兒的保安倒是笑呵呵的,不過東京人沒幾個不認識他們的,名震東瀛的十八羅漢在此,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他們的地頭鬧事?

其實,跟其他中國展商特意拿什麼《地道戰》、《八道樓子》、《東瀛攻略戰》什麼的抗日題材遊戲來參展不同的是,福瑞集團跟星月集團展示的東西並不讓日本人覺得抵觸,兩大集團展場內擠滿了的參觀人群里不停地爆起驚嘆的聲音,福瑞集團最新的電影、遊戲體驗動畫和星月集團新主機的展示成了東京電玩展上最大的亮點。

排着隊打算體驗新主機新遊戲的人排到了展館外頭,讓PS4和XBOX720還處於襁褓狀態的微軟和索尼大為失色,光是數據和一個不能看的前衛盒子能跟效果出色遊戲性能超卓可以試玩甚至是立刻訂購的新遊戲機吸引人嗎?

這一記悶棍讓微軟和索尼措手不及,星月集團的遊戲機計劃他們早有所聞,不過一直沒怎麼放在心上,基於他們的壓力,處理器、顯示晶片生產廠商跟星月集團的合作也充滿了變數,兩年時間的開發和雪藏讓人們以為這個代號為盤古的遊戲機已經夭折了呢,沒想到,它那麼快就出現了,遠超PS3的性能和一口氣發佈的十多款遊戲顯示出星月集團在它身上貫注了多少野心,一旦爆發出來,果然驚呆了人們的眼睛。

“星月集團突然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各方面性能都超越了微軟和索尼還在開發中的下一代遊戲機的劃時代主機,通過同時參展的十五款遊戲,我們可以想像該主機的強大前景,星月集團一躍而成最具實力的遊戲機廠商之一,應該說星月集團已經擁有足夠的實力稱之為娛樂業的巨人,比之微軟和索尼當然還有些差距,不過,與星月集團成功合作推出了參展遊戲中的五款遊戲的福瑞集團若與星月集團聯合起來,就可以堪稱一個完美的組合,介時不但逐漸日薄西山的索尼無法比擬,恐怕連微軟也要頭疼了吧?微軟在狂吞別人領域的同時,福瑞集團卻在吞噬着它的根本,期待我們的福瑞集團將我們的神龍系統發揚光大,終結微軟時代吧!”國內某報社的資深記者激動得無以復加地現場做着報道。

“我們曾經跟英特爾和超微公司探討過使用他們的處理器,不過合作進展緩慢,我們面對着巨大的壓力,為了遊戲機不至於夭折,我們找到了一個新的合作者,來自中國的華清集團,她雖然岌岌無名,但是擁有的實力完全不亞於以上兩個公司,我們採用了她提供的主晶片,效果是顯著的,我們大大縮短了研發的時間,而主機的性能比我們原先預計的還要好得多!”白髮蒼蒼的山口重田驕傲地說道。

華清集團又是哪裏冒出來的怪物?她生產的晶片性能難道能超越英特爾和超微這兩大死對頭?這樣激動人心的細節給記者挖了出來,見風就是雨的記者們自發地將這事變成了盡人皆知的秘密,不過華清兩位美麗的女總裁卻宣佈華清的晶片至少兩年內不推向市場,國內DIY玩家大失所望的同時,兩位美人兒驕傲地宣佈,她們的晶片除了因為合同的緣故為星月集團提供一部分低檔的64位處理器之外,其餘的更高級的晶片已經給國家買斷了!

國家買斷晶片產能?那些性能超強的晶片將會被用到什麼途徑呢?大家紛紛猜測起來…洲際可變軌道多彈頭導彈?智能戰鬥機械人?神八月球載人登陸艙?一切都有可能啊!

如人們所願,福瑞集團和星月集團在展覽會即將閉幕的時候聯合宣佈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兩大集團將在多個方面進行緊密合作,比如福瑞集團將為星月集團的主機用戶提供網絡娛樂服務,福瑞集團號稱無盡的資源將能夠通過星月集團的遊戲機獲取,遊戲機與福瑞集團的第二人生網絡遊戲聯網計劃也將在不久之後推出,接上鍵盤和鼠標,盤古遊戲機將可以直接玩福瑞集團曾經發行過的所有遊戲,包括第二人生等,別家的遊戲廠商也可以通過合作將他們的遊戲修改後在盤古電視遊戲機系統上運行!假如微軟願意,它手裏的遊戲也可以運行在盤古上面!

強強聯手將會帶來什麼?大家無不期待萬分,不過經濟上的頹然讓慷慨於享樂的日本人也囊中羞澀,因此新主機在日本的發售狀況不盡人意,很多人都擔心了起來,性能並不是遊戲機存活的根本,普及量才最能說明問題,經過幾代遊戲機的發展,這方面的例子數不勝數,盤古面臨著嚴峻的考驗!不過,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尤其是中國國內它的境況將會是另外一副情況,因為展覽會結束當日福瑞集團和星月集團便立刻宣佈新主機和遊戲預記在日本和中國同時推出,星月集團將委託福瑞集團負責在主機在中國的銷售,而反之它將為福瑞集團開拓日本的市場…當日福瑞集團的銷售部有着五百台分機的電話便非常難打入了,大家都在詢問如何訂購主機以及售價等等的情況。

這個時候,微軟一紙訴狀將福瑞集團告上了法庭,據稱神龍作業系統侵權了!

福瑞集團及時應訴,雙方展開了各方面的遊說與辯駁,而此時微軟的拆分官司卻已經不了了之,這也是美國人善於牟取最大利益的結果,拆分了微軟在這個時候顯得並不明智…

要證明自己的無辜,福瑞集團必須交出部分原始碼,這是福瑞集團所不希望的,也是大多數國人所不希望見到的,更是某些實力集團所不想見的,於是,各種明裡暗裏的鬥爭便展開了。

這種官司曠日持久是顯而易見的,微軟之所以這麼做或許只是想用官司來讓福瑞集團分散精力,因為這段時間裏福瑞集團的表現實在有些太搶眼了,網絡遊戲跟遊戲主機聯合是一個觸發,福瑞集團的神龍系統現在正在一點點蠶食着微軟的桌面市場,這可是微軟最具壟斷力量的地盤,神龍作業系統擁有諸多特性並不比微軟的系統差,而且,至今為止神龍系統尚未出現任何BUG,福瑞集團的找BUG高額賞金資金已經積累到了兩億美元,相比微軟錯動百出的情況,神龍系統自然更得人們的青睞。

這場官司贏得了無數人的關注,民間的聲音不論國內國外大都傾向於支持神龍系統,微軟的名聲實在是太糟糕了!

“微軟在步步緊逼,這樣你都沒有一點兒動作嗎?”肖玉凌站在船舷上望向了遠方的海天盡頭,這是一艘小船,小破船,經過遠航,雖然目前它還在南海範圍之內,但是它已經離開了中國的實際控制範圍,平時以肖玉凌的身份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船上面的,因為它實際上是一艘偷渡船,偷渡去澳大利亞的船。

雖然身在茫茫大海之上,藉助先進的通訊設備,她依然對外界的事情了如指掌,假如敗訴,福瑞集團就必須交出代碼,假如不願意交出代碼,在全世界範圍內福瑞集團將會遭到懲罰,就算是中國政府也不能對其做出維護舉動,難道祺瑞一點兒也不在意嗎?他一定會有所行動的!肖玉凌堅信這一點!

偷渡的船原本是不能讓乘客站在甲板上納涼的,不過船還沒有出發便落到了華興會的手裏,藉機還剿滅了一個人蛇集團,這一次出航實際上另有目的,沒有辦法離開國境的肖玉凌唯有偷渡這一條路了。

“我不會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情,但是我不想變成被關在籠子裏的獵豹,祺瑞不在,那麼就讓我代替他做一些事情吧!”肖玉凌在登上偷渡船的時候如斯對其他人說道。

“小凌子,前面有情況。”曉月從控制室里走了出來,對肖玉凌低聲說道。

肖玉凌眉頭輕輕一皺,好不容易才躲過了中國海防巡邏,難道會碰上其他國家的巡邏船嗎?

“可能是海盜!”曉月低聲說道。

“盡量避開吧,實在不行就讓那些吸夠了華人血的海盜們來搶我們吧!”肖玉凌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

曉月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望着遙遠的海天一線,曉月也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

“曉月阿姨,妳想他嗎?”肖玉凌突然問道。

“嗯…嗯?想誰?”曉月措手不及地慌亂道。

“妳知道我說的是誰…不但是妳,很多人都在想着他呢,哪那混蛋,等他從地洞裏鑽出來的時候我非把他的肉一口口咬下來吃進肚子裏不可,那樣的話他就沒有辦法把我拋下了!”肖玉凌的淚已經流幹了,咬牙切齒的她不知不覺間將船舷上的鐵欄杆都拗彎了。

就在曉月頗感手足無措的時候,警報突然拉響了,遠方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一艘沒有懸挂國旗的鐵殼船正在全速向這艘小破船開過來,從雙方速度上看是沒法逃開了。

“拿起武器,準備戰鬥!曉月阿姨,妳很久沒有開葷了吧?見了血會不會暈倒呢!”肖玉凌一面往船艙走去一面開玩笑說道。

曉月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自己潛伏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度出山究竟對不對,肖玉凌比她老爸精明太多,那雙眼睛甚至可以看到別人內心的深處,有時候不由自主讓人產生敬畏感,可是,自己是她的阿姨呀!怎麼能給這個小妮子在各個方面都蓋了過去?

敵船迅速*近了,那是一艘經過改裝的退役的小型軍艦,應該是某個型號的炮艇,現在給改裝之後成了一個四不象,當然,很像海盜船。

果然,那船*近之後扯起了一個有着骷髏標誌的旗幟,果然是海盜船,甚至那海盜船還示威地發了兩枚炮彈過來,砸得浪花激濺,偷渡小船經不起多大的風浪,劇烈地搖擺了起來,開船的人不得已只好將船停下了。

這種偷渡船面對武裝到了牙齒的海盜船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因此海盜們毫無顧忌地*了過來,將兩條船拴在一起之後海盜們大搖大擺地就像是船主人一樣四處展開了搜索,一下子便發現了偷渡船艙里的秘密,掀開了隱蔽的蓋板之後,對着底艙大叫道:“我們是黑鬍子海盜,你們乖乖把攜帶的值錢玩意交出來吧!”

說的居然是正宗的普通話,甚至說慣了上海話的肖玉凌都不敢保證自己的普通話有對方標準,那人見到艙內的情況他不由得微微一愣,裏邊的人整整齊齊地一排排坐在那裏,連生活用具和行囊都整整齊齊的擺放着,與往常所見的偷渡船凌亂、臭氣熏天的狀況截然不同,而所有人不論男女一律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全然沒有遭到海盜打劫的自覺,他呆了一呆,回頭說了一兩句,然後對艙內大叫道:“一個個都給我爬上來,不聽話的殺無赦!”

艙里靜悄悄的,只有他的話在回蕩着,隨後只聽一聲輕嘆,一個讓他骨頭都酥到了骨子裏的聲音說道:“大家都上去吧,看看人家是不是一個個都是黑鬍子呢…”

聽呆了的喊話者根本沒有注意到曉月話里根本沒有恐懼意味,似乎覺得很好玩,她們不去搶別人就好了,居然還有人搶到她們頭上來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船艙里的人一個個往上爬去,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們都低着頭按照特殊的方式聚在了一起,隨時可以發動將圍着他們的那些玩槍的菜鳥輕鬆處理掉。

曉月和肖玉凌也爬了上來的時候,那些已經佔領了小船的海盜們紛紛歡呼了起來,雖然聽不懂說的是什麼鳥語,不過也能想像得出他們在歡呼什麼。

肖玉凌一掌揮開那個會說漢語的傢伙伸向她肩頭的鬼爪,雙手往身後摸去,那是動手前的標誌,大家正準備動手,突然一聲巨響,兩艘船旁邊掀起了巨浪,是炮彈炸的,兩艘船一塊兒劇烈晃動了起來,海盜們一個個變成了滾地葫蘆,肖玉凌穩穩地站着,還伸手將曉月扶了一下,略帶詫異的目光掃了一遍跌跌撞撞但是情況比海盜們好得多的手下,肖玉凌的目光朝着遠方望去。

遠方又來了一艘軍艦,旗杆上面掛着一顆黃色星星紅底的國旗,是越南的海防巡邏艦,一艘頗為破舊的小艦,不過比起偷渡船和海盜船來又威武得多了。

那些海盜叫囂了着手忙腳亂地將落水的同伴救了起來,卻並沒有急於逃跑,在肖玉凌的示意下,大家靜觀其變。

軍艦*近了,用喇叭呱呱地說著什麼,懂得越南語的曉月低聲向肖玉凌解說著。

那些海盜鼓噪起來,曉月低聲道:“這些海盜跟巡邏艦上的人挺熟悉的,甚至可以指名道姓…海盜說我們是中國的船,搶到東西可以分給對方,甚至…甚至可以送一個美女給那些越南邊防海軍…”

肖玉凌雙手往背後摸去捏住了別再后腰上的槍柄,曉月又道:“巡邏艇回話說是中國船就沒問題,要他們做得乾淨一點…”

“動手!”肖玉凌懶得再聽,乘着海盜們都關注着雙方談判的時候,一聲令下,兩把格洛克18已經握在了手裏,緊密的槍聲在孤海之上響起,圍着肖玉凌他們的海盜已然倒下一片。

“全殲,奪船,留下那個會說漢語的!”肖玉凌冷靜地吩咐了一聲,揮着雙槍從稻草一般倒下的海盜們身邊飛速掠過,格洛克手槍發射速度飛快,火光噴射間子彈一一飛出,精確地收割着海盜們的生命,鮮血激濺,被擊中的海盜們的身體就像被重擊的沙袋,狠狠地顫動一下隨後沒頭沒腦的便往海里摔落。

沒有人能追得上肖玉凌的速度,海盜們連她的身形都無法掌握,慌亂中他們甚至連胡亂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不知道哪兒飛射而來的子彈給秒了。

槍膛里的子彈迅速打完了,不過有威脅的海盜已經給消滅得差不多,其他人也紛紛在射擊中撲上了海盜船,消滅着打算繼續頑抗的傢伙,雙方不論是個人實力還是武裝火力相差都太大了,肖玉凌她們發動的時機也選擇得非常好,倉促之間海盜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潦倒了一大片,接下來更是形勢逆轉,以為已經控制局勢的海盜只是更接近了死亡而已。

越南的那艘巡邏艦在雙方談判的時候已經*攏過來,船上大約有十多個士兵,見狀他們也慌亂地大叫了起來,不是拿槍和掉轉炮口,倒是拚命找地方躲藏,他們的船也立刻倒車打算拉開距離,可惜,他們的反應再快也快不過得到了祺瑞讚譽的肖玉凌,手握雙槍的肖玉凌在他們恐懼的目光中從海盜船的控制室艙頂一躍而起,凌空向那艘倉皇逃竄的軍艦飛了過去,半空中的她雙槍揮舞着,憤怒的子彈激射而出,收割着倉皇逃竄卻還沒來得及躲好的越南士兵的生命。

肖玉凌穩穩地落到了對方控制室頂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還能做出反抗,被嚇破膽的海盜和海防官兵們哆嗦着抱起腦袋大叫投降,結果,表面上最沒有戰鬥力的偷渡船在毫髮無傷的狀況下完整地俘獲了全副武裝的一艘海盜船和一艘越南邊防巡邏炮艇,打死了三十名海盜和十名士兵,俘虜了剩下的總共十八人。

“報警信息已經傳出去了,大軍艦不久后就會過來,我們是不是該趕緊離開?這些俘虜該怎麼辦?”曉月問道。

肖玉凌微微一笑,說道:“將偷渡船上的轍重都轉移到軍艦和海盜船上,將小炮艇上的被動衛星定位系統拆了放到偷渡船上,然後,把那些人都趕到我們悶了好幾天的船艙里去吧!”

會說漢語的那個傢伙被證實是一個華人和越南人的雜交種子,為了某些目的,肖玉凌將他留在了海盜船上,其他人則被鎖到了俗稱豬籠的偷渡船船艙里。

“奪了人家的軍艦…這不太好吧?”曉月苦笑道:“這軍艦對我們有什麼用處嗎?”

肖玉凌望着組建遠去的那艘沒有人掌舵的‘豬籠船’,微笑着下達了命令:“起爆,讓那些豬玀餵魚去吧!”

沉悶的爆炸聲響起,遠方的豬籠船水位下冒起了浪花,隨着距離越來越遠,可以看到那船迅速地傾側下沉。

曉月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心驚地說道:“我以為妳打算放過他們呢。”

“留着他們幹什麼呢?不但會暴露我們的消息,更會浪費糧食,這些人渣,死得越多越好,妳認為他們手裏沾的血還少了嗎?”肖玉凌淡淡地說道,曉月無言以對,自己自告奮勇來為肖振邦看護女兒,現在看起來根本沒那必要麼,只聽肖玉凌又道:“有了這兩艘快船,我們可以提前幾天到達印尼,通過那邊的船塢將這兩艘船改裝一下,我們就有了自己的海盜船了,今後南海到馬六甲一線…就會出現一個名叫血鳳凰的女海盜,曉月阿姨,妳說好玩么?除了中國的船咱們誰都搶,就算對方出動大型軍艦咱們都不怕,祺瑞在保護着我們呢,妳說是不是?”

曉月啞口無言,肖玉凌卻興緻高昂地說道:“南沙群島我們有無數的補給點,實在不行我們甚至可以從西沙、菲律賓、印尼、越南的那些地方尋找補給點,以我們的實力,這實在是太簡單了,我留下那個傢伙只是為了向他學學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海盜而已,真是期待呀!”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魔腦傳奇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魔腦傳奇
上一章下一章

正文 第三十一卷 人生起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