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他作夢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說她喜歡他的笑。
這簡直就像一根細細的絨毛觸碰到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他再也硬不起心腸。
他小心翼翼地舔噬着她纖細的脖子,輕輕地*。
修長的手指也滑到她的胸前,輕輕地揉弄。
感知到身體傳來的別樣感覺,她蹙眉,卻抵禦不了肌膚上燃起的一陣陣火熱。
她用迷濛的雙眼看着他,眼裏儘是無助和脆弱。
他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發緊,手指不由自主地一路游移向下。
第一次,怕捏碎她,怕弄疼她般地小心翼翼。
衣物盡散落在身側,他將她壓下。
柔軟的沙發承受不住地向下陷去。
他幾乎是咬着牙才能壓着心頭的狂燥,一點一滴地輕輕探進。
她的臉在酒精和情慾的雙重作用下,益發地紅若桃花,吸引着他的親近。
迷濛的眼神更似一盅甜美的鳩酒,明知有毒,卻讓人抵不住誘惑。
情似火,灼得他心頭生疼,卻禁不住焚身以火的*。
那熟悉的氣息,令人誘惑的顫動,讓他已經失去所有思考和理性的能力。
罪還是孽?仇還是恨?情還是怨?
他早已分不清,也不想去區分。
只想把她嵌進自己的骨血,和自己溶為一體,不再分離。
他摟着她,低頭聞着她的發香,享受着兩人間難得的安寧。
她依舊沒有清醒,即便在最為**的時刻,也只聞得她難耐的*。
他不覺莞爾,輕輕地拍着她光裸的背。
僅僅是輕拍,不帶着任何一點*的味道。
她卻有了知覺,身體動了動,卻又往他懷裏鑽了幾分。
他順勢往懷裏攬了攬她。
這樣的安寧其實有多虛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之後從來都不是滿足,而是更為巨大的虛空。
每一次的*,不是讓他們越貼越近,而是將她越推越遠。
他越是抱得緊,她越是離得遠。
也許宿命註定就這樣,從他強迫她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平靜就早已經被打破,她就不可能再是那個粘着他的小女孩。
可他們之間的平靜本也只是個假象,即便他什麼也不做,她終究也會越行越遠。
也許人生來就是無奈的,有很多事註定如此,讓人無法選擇。
他們一開始就被置於如此複雜而尷尬的關係中,他又能怎麼做。
他怎麼做,都是錯。
誰讓她生來是他的妹妹。
誰讓她生來是害死*仇人的女兒。
他又能如何選擇。
也許不管怎麼做,他都終究要失去她,而也許他就從未擁有過她。
無法選擇的事,他不能控制,但至少,他可以將她束在身邊。
即使這種平靜安寧是一種假象,他也不會放她離開。
容曉諾卻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個夢,夢境是那麼混沌。
她像一隻小舟的一片汪洋中漂泊,周圍白茫茫一片,沒有邊際。
她害怕,卻又無可奈何。
似乎有風暴捲來,在一瞬間將她高高拋上浪尖。
在她以為心跳即將要停止的時刻,又將她摔向谷底。
她感覺不到疼,只是聽着驚濤駭浪的咆哮聲,任自己被擺佈。
無助中卻有着一絲莫名的刺激。
她悠悠醒轉的時候,頭依然有些暈。
她模模糊糊隱約記起自己喝了很多酒,只是沒想到酒醉的感覺是這麼讓人混沌。
她動了動,身體依然無力。
此時她才感覺身無半縷,似乎還有人緊緊地抱着她。
她一把推開身前的人,扯過被子,用力地坐了起來,防備地看了回去。
直到意識到面前的人是容紀澤,她才略略放了一點心。
至少她不是因為酒後失態而做出什麼悔恨的事。
但她很快又恢復了警惕,眼神不善地看着容紀澤。
過去她已無法挽回,未來她不能再這樣過得如此混亂不堪,而容紀澤居然乘人之危。
容紀澤也慢慢坐起來,露出健壯的胸膛。
容曉諾不由地別過眼去。儘管兩人的身體是那麼熟悉彼此,但心理上,始終都隔着千山萬水的距離。
容曉諾的眼神像刀一樣刺進他的心中,他的眼神也瞬間變得冰冷。
剛剛的溫存果然只是一場夢,夢醒了連痕迹都沒留下。
她還是那個憎惡她的容曉諾,絲毫不加掩飾。
這麼多年了,哪怕是養了一隻寵物,也生了感情,而她,卻和自己越來越生份。
他伸手捉住下巴,將她的頭掰過來對着自己。
他怒了,下手自然是沒有輕重。
她顯然是疼了,連臉頰都輕輕*,卻沒有出聲。
他更是怒氣上竄,手上也加了把狠勁。
她有些吃不住,眼底湧起了一點濕意,卻仍是緊閉着雙唇,不肯喊疼。
他冷笑,他知道她的倔強,知道她不會求饒。
但如同她知道他最痛的地方在哪裏一樣,他也知道如何打擊她最有效。
他冷冷地說:“你遮什麼,你全身上下還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哼。”
果然如他所料,容曉諾臉上立刻泛起了難堪的*。
這個丫頭,再倔強,臉皮薄的個性卻一直沒改。
她只是羞憤地看着他,並沒有回嘴。
在他們的交鋒中,容曉諾從沒有佔過上風,不管是體力上還是言語上,所以她通常都是沉默和忍受。
而時間長了,這也就是形成了一種慣性。
慣性的力量是巨大的,儘管今天的容曉諾已不再需要委曲求全,卻依然打破不了慣性,在言語上和她針鋒相對,只會用帶着濕意的雙眸,瞪着他,還本能地向後縮了縮,想要拉開了兩人身體間的距離。
容紀澤冷嗤一聲:“怎麼,嫌棄我?”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寒意十足的笑容:“那你中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