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你要不要臉
自從顧南音把話談開之後，程念初對她的態度跟以前也沒什麼兩樣，只是少了幾分親昵，這樣她心裏也少了幾分尷尬。
兩人在談完工作之後，到附近的餐廳吃了一頓飯，邊吃邊交流合作項目的細節，以及聊一些顧南音的設計靈感。
自從顧南音得到了程念初的指導之後，她回家努力地把設計基礎的書都啃完了，打好了專業服裝設計的基礎，因此，現在畫出來的草圖大多專業多了。
並且顧南音在漢服設計方面，有一定的知識儲備以及靈感，她現在拿出來的設計圖可以說是極好的。
程念初看了兩遍，指出了一些細節可以修改的地方，其餘的已經很完美了。
程念初真心實意地誇讚：“沒想到你在短時間內居然進步得這麼快。”
顧南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因為有你的指導嘛，我還得謝謝你。”
他們果然還是以朋友的方式相處比較自然，顧南音鬆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她跟念初根本不可能像狗血言情劇里一樣，非得折騰來折騰去。
程念初是個看得開且眼光長遠的人，好聚好散對他來說，才是對待感情的真正態度。
顧南音笑了笑，驅散自己心中複雜的想法，不打算想太多。
兩人又聊了幾句，大多跟工作和設計稿有關，一頓飯吃完，顧南音又解決了不少設計上的困惑。
程念初忽然問了她一句：“在你心裏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問得隨意卻不輕慢，話裏帶着些許認真。似是想要知道她心中對他的真實想法，卻不敢給她太多的為難和壓力。
顧南音認真想了想，還是覺得只有一個詞最適合：
“如師亦友？”
程念初眼中劃過不解詫異，笑道：“如此而已？”
顧南音緩緩跟他解釋了自己這麼多年認識他以來，他帶給他的感覺。
“大概就是這樣，你總能在我最迷茫的時候給我一個方向，讓我知道怎麼做。念初你……曾經可是我最崇拜的對象呢，現在也是。”
程念初完全沒想到顧南音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沉思半響，最終還是從嘴角蕩漾出笑意來……
崇拜的人啊，這樣也夠了。
顧南音看着程念初彎眸笑，好似想到了上學時的一些有趣的事，剛想說話，就聽見身後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可巧，原來程總也在這裏吃飯，建議拼個桌嗎？”
顧南音身子一僵，腦子一片空白，硬生生把剛剛想說的話掐斷在嘴邊。
她回頭，果然看見了雲霄默那張欠揍的臉。
她萬萬沒想到雲霄默居然會在她和程念初吃飯的時候，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人是背後靈嗎！？這麼陰魂不散。
雲霄默知道顧南音和程念初交往了，這才導致他忍不住卯足了勁想要折騰程氏，現在更是身子一好就趕來H市，一是想見見情敵，二是想把顧南音帶回去。
畢竟，他家雲太太可是還欠着他一頓飯呢。
程念初和雲霄默都心知肚明，先不說兩人上次可是到了一見面就開打的關係，就說最近這段時間程氏和雲氏的商業博弈，兩人怎麼也不可能好到同桌吃飯的程度。
現在雲霄默卻笑意吟吟地跟他說要拼桌吃飯，程念初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顧南音，一點都不給雲霄默面子：
“還是算了，我今天不方便。”
雲霄默也不生氣，拉着顧南音的手讓她站在自己身邊，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先走一步了。哦，我家女兒想媽媽了，我們夫婦得回去哄女兒，就不奉陪了。”
之前他是知道顧南音同程念初在一起的，但現在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底氣，是因為昨天他安排在顧南音身邊保護她的私人保鏢給他發消息說，顧南音已經同程念初分手了！！
他這才火急火燎地趕到H市。
他這話一出，程念初和顧南音均有些臉色不好，這話的信息量太大，好在兩人都是知道內幕的，倒也沒有誤會，只是雲霄默這態度，實在有些欠揍外加不要臉。
於是，程念初擋在門口：“雲總，你和音音沒有結婚，這樣不合適吧。”
雲霄默停下腳步，淡淡的瞧着他，似笑非笑的問，“孩子都有了，結婚還會遠嗎？”
顧南音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推他，但云霄默是用受過傷的左手攥着她，襯衣袖口半挽，還能看到紗布。
顧南音準備推他的手頓了片刻之後換了位置，暗自使勁掐他。
她壓低聲音冷斥，“雲霄默！你又在鬧什麼？”
程念初的氣場絲毫不輸半分，淡漠的視線直直的迎上雲霄默，“音音不想跟你走，意思還不明顯嗎？”
雲霄默低笑，看着顧南音的目光溫和寵溺毫不掩飾。
“程總可能不太了解我太太，她總是這樣，看着成熟，但其實還是小孩子心性，喜歡跟我鬧著玩兒。”
然而，當視線轉向程念初握在顧南音另一隻手的動作時，黑眸里的陰冷氣場就佔據了主力。
“以程先生的修養，對有婦之夫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恐怕才是真正的不合適，你說呢？”
慢條斯理的語調，透着陰冷的底蘊。
程念初身子一僵，皺了皺眉，對雲霄默這種口口聲聲把‘我太太’掛在嘴邊很是排斥，兩人根本沒有走過法定婚姻的程序，一切不過是雲霄默的自我安慰。
但是當雲霄默自然又理所當然地說出這些話時，他的身份瞬間就被一道閃電劃開，被隔離開外。
他很不喜歡。
他一向不喜歡讓顧南音為難，但是沒想到，雲霄默居然比他強勢得多。
程念初原本秀氣好看的眉深深皺了起來，可他的教養並不允許他多做糾纏，他看向顧南音。
顧南音閉了閉眼，似是在忍耐，壓着脾氣低聲警告，“雲霄默，你放開……”
“噓……”雲霄默低頭吻在女人唇上，只是蜻蜓點水般親吻，很快就離開，“是，惹你不開心是我不對，等回家了你想怎麼鬧我都由着你，外人面前，影響不好。”
僵住的顧南音被他帶出餐廳包廂，程念初冷靜下來抬步就準備追上去。
“音音……”
白助理適時出來攔住他，有些不客氣：“程總，雲總的脾氣不是很好，尤其是對圍在我家太太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