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笑

可悲可笑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江蔓茹想了想,看了眼蘇晨音,向她點點頭。

蘇晨音領會她的意思,側眸掃向身側的路飛揚,輕聲道,“會客時間有限,關於蔓茹和江雲淺身分對調的事,等出去后我再跟你解釋。當務之急得趕緊辦法阻撓江雲淺的陰謀。”

路飛揚心裏雖滿腹疑雲,但聽蘇晨音這麼說,也就沒再追問。而是言歸正傳,繼續和江蔓茹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試圖從中找到江雲淺的馬腳。可惜,不管江蔓茹把莫老太太事發經過重複的說多少遍,始終沒能揪出江雲淺半點的馬腳。

而就在幾人倍感泄氣的時候,蘇晨音突然驚呼出聲,“對了,我記得林陽說過莫園不久前才讓人修整過閉路,這事還是他親自監督的。”

聽她這麼說,路飛揚登時眸光一亮,“這麼說來,只要查看莫園的閉路,說不定可以找出證明蔓茹清白的證據。”

蘇晨音心裏瞬時也燃起了希望,“等會回去,我就去找林陽。”

“這個必須要快,我們能想到,相信江雲淺也能想到,千萬不能讓她捷足先登。”

“我明白。”

看着蘇晨音和路飛揚那麼著緊自己的事,江蔓茹忍不住再度紅了眼眶,滿心感動的對他們表示謝意,“晨音姐,路飛揚,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受到她情緒的影響,蘇晨音剎那間不禁有些哽咽,只見她抬手,用柔軟的指腹,輕輕的拭去江蔓茹臉上的淚珠,緩聲安慰,“傻丫頭,人生那麼長,誰沒有個坎啊。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江蔓茹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面對這樣的情景,路飛揚心裏說沒有感觸那是假的,不過理智告訴他現在並不是他們哀天怨地的時候。

只見他深呼吸口氣,平緩了下自己的心情,凝聲提醒,“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再逗留下去,我怕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蔓茹,你一個人在牢裏千萬要照顧好自己,至於其它的事你放心,我會讓人安排好的,絕對不讓江雲淺有傷害你的機會。”

“路飛揚……”

“謝謝的話就不用說了,要是真的感激我,等你孩子出生就認我做乾爸吧。當然,我更希望你以身相許。”路飛揚玩世不恭的笑了笑。

江蔓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和她開這樣的玩笑,頓時忍不住破涕為笑。

“會笑就好,這才是我認識的江蔓茹。”音落,路飛揚轉眼看向身邊的蘇晨音,“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

蘇晨音應了個鼻音,隨即站起身,臨走出會客室的時候,她越想越不放心,回過頭對江蔓茹好生一番囑咐,那擔憂的樣子就差沒留下來陪她。

最後還是獄警冷聲提醒探望時間到了,她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望着她們離開的背影,江蔓茹不禁想到莫司爵和夏夢。

一個她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最好的姐妹。而今,在她最需他們的時候,他們卻無影無蹤。

江蔓茹越想越為自己感到悲哀,最終忍不住失聲痛哭。

看守的獄警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心已經麻木了,所以完全不給江蔓茹緩過勁的機會,便推着她回牢房。

蘇晨音和路飛揚從警局裏頭出來后,就迅速的鑽上車,誰也沒有發現旁邊的花叢附近,莫司爵和林陽安靜的駐足在那裏,目光冷然的把他們所有的舉動收盡眼底。

直到在路飛揚的車揚長而去,莫司爵和林陽才慢悠悠地走出來,林陽看他一臉陰冷的面容,小心翼翼的問,“總裁,還要進去嗎?”

其實早在蘇晨音和路飛揚走進警局的時候,他們就到了。他也不知道他家總裁是怎麼想的,看到晨音他們進去,竟寧可選擇在外頭曬太陽,也不願意進去。

感覺就像怕遇到誰似的。

莫司爵目光森冷的掃向林陽,嚇得他立即噤聲。繼而,他側身微轉,深深的看了眼警局,回頭,語氣冷冽的說道,“回去。”

回去?

總裁不就是來找蔓茹小姐了解情況的嗎?

怎麼就突然不進去了?

林陽皺了皺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頃刻間,他恍然想什麼,不由瞪大眼睛。

難道是因為路飛揚?

完了,總裁不會真的認定他和蔓茹小姐之間真的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吧?

要是這樣的話,江蔓茹這次真的要玩完了。

莫司爵回到莫園時,蘇晨音和路飛揚已經在客廳里等他老半天。他看到他們的到來,也等他們道出用意,莫司爵臉色就變了變,二話不說就直接接下逐客令。

蘇晨音沒想到他這麼絕情,頓時怒氣衝天,不顧林陽的阻攔,指着莫司爵當場就破口大罵,“莫司爵,你還是不是人?蔓茹現在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你居然任她被拘禁不管不顧。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她和孩子有任何的閃失嗎?還是說你根本就巴不得如此,好和江雲淺那個賤人雙宿雙飛?”

“晨音,別說了。”

見蘇晨音那麼不留情,林陽擔心她會觸怒到莫司爵,受到不必要的波及,忙不迭出聲制止。

可惜,蘇晨音卻不領他的情,只見她冷冷的揮開他的手,三步並兩的走到莫司爵面前,冷厲的說,“莫司爵,今天無論如何你必須給我個態度。”

“好,那我就給你們個態度。”莫司爵冷沉的目光越過蘇晨音,落在她身後坐在沙上的路飛揚身上,“我要讓她為她所做的付出代價。”

“你說什麼?”

聽到如此無情的話語,路飛揚嗖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一個箭步衝到莫司爵面前,猛然揪起他的衣領,高高的揚起拳頭,“莫司爵,你個混蛋。”

伴隨着話音的落下,莫司爵左頰狠狠的挨了路飛揚一拳,頓時有血從嘴角滲出。莫司爵抬手用大拇指拭了下嘴角,看着指腹上的鮮紅,他突然間就像發狂的豹子,攥起拳頭就朝路飛揚回砸過去,幸好路飛揚早有防備,才順利的避開了他突如其來的強勢攻擊。

見拳頭落空,莫司爵怒火橫生,再次掄起拳頭往路飛揚臉上發起二輪攻擊。路飛揚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快,在無任何防範之下,右臉的位置重重的挨了他一拳,瞬間臉腫紅得老高。

看莫司爵和路飛揚兩人就像發了瘋似的,不停的攻擊對方,而且出手的力道,一個比一個重。轉眼的工夫,兩人身上就都掛了彩,蘇晨音和林陽站在旁邊着急得不得了,林陽幾次試圖上前想把他們給分開,不想卻莫名的挨了揍。

蘇晨音越看越惱火,特別是看到自家男人也莫名的吃了拳頭,心頭的火氣是蹭蹭的往上冒。她當下扯着嗓門朝正打得難解難分的莫司爵和路飛揚,怒吼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聽到她的吼聲,路飛揚剛要揚起的拳頭瞬時頓住在半空,莫司爵剛要踢出去的腳也收了回去不約而同的看向蘇晨音。

“你們現在是怎麼樣?打個你死我活?然後事情就能解決了?路飛揚,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為了蔓茹,不管再怎麼惱火都不會主動動手,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把他打死了,蔓茹就能從牢裏出來了?”

面對蘇晨音的斥責,路飛揚怒瞪着莫司爵,咬牙道,“他剛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難道你以為他會放過蔓茹嗎?”

聞言,蘇晨音隨即調轉視線,朝莫司爵冷聲質問,“莫司爵,你當真這麼絕情嗎?事情到目前為止,都只是江雲淺一個人在說,你就不想聽聽蔓茹怎麼說?你就不怕將來後悔一生一世嗎?”

“蘇晨音,你什麼意思?”

莫司爵揚起被路飛揚揍得紅腫的臉,冷冽道。

路飛揚看他一幅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微微一怔,繼而勾唇冷笑,也沒等蘇晨音出聲,便一臉譏誚的說,“什麼意思?莫司爵,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江蔓茹才是真正的江雲淺……”

“路飛揚……”

蘇晨音沒想到路飛揚竟會在這個時候告訴莫司爵,張口便想喝止,誰知最終還是遲了。

“你說什麼?”莫司爵怔了怔,隨即扯過路飛揚的衣領,大聲吼道,“你說江蔓茹是誰?”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路飛揚說蔓茹就是雲淺?

“原來你是真的不知道。真是諷刺,莫司爵,也虧得你好意思口口聲聲的說愛江雲淺。結果她只是換了個面容,你卻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最後把假的當成真的,深寵入骨。相信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加可悲,可笑,可恨的人了。”路飛揚狠狠的推開莫司爵,言語間充滿了無盡的諷刺。

蔓茹就是雲淺?

怎麼可能?

突然聽到這種驚世駭俗的事,莫司爵緊皺着眉頭,臉色變了變,一臉難以置信。

別說是他,就是林陽也當場懵住了。

必竟這樣的事在這個高科技的時代里,這事多麼的不可思議。

兩個面容不變的人,卻不是原來的人,難不成她們互相整容整成對方的樣子了?

就像是這樣也不可能整得這麼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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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嬌妻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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