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有一個男人
有沒有人會像她關心西門蕭蕭一樣關心我?這樣自怨自憐的話我是不會問的,當時只是眼睛痛的厲害,不想回房,便到處逛了逛,下意識地逛到了我娘的房間外面。
很意外的是,她房外今天一個人也沒有,沒有瑟瑟發抖的婢女也沒有守衛。
我沒有進去,只是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在地上,緊靠着她的房間,閉着眼休息。
她房內一片安靜,我心想她已經睡去了的時候,房內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威儀中帶着冷酷。
“你過一陣子就去那吧。”
“嗯。”
我聽到她輕聲答應着,聲音無限順從。
我緊靠着她房間的牆壁,不起身看也沒有離開,我只是眼睛痛靠在這歇一歇,沒有想要知道這個男的是誰的衝動。
他們話說完之後,裏面傳來絕望的悶哼和**的碰撞聲。
這種聲音我聽過,因為我在的那個樹端經常可以看見這樣的事情,聽到這樣的聲音,書上稱這位男歡女愛。
我眼睛更痛了,起身回到房子,這次我直接走的是大門,沒有爬窗口。
進去的時候,守衛慌得手中的武器都掉下來了。真沒意思。
西門蕭蕭被雲娘抱了回去,聽說被嚇得病了一場。
雲娘第二天頂着個黑眼圈向我請假,勉強笑過之後,匆匆走了,三天不見蹤影。
我一個人縮在屋子裏研究毒藥,三天沒有出去。
三天後打開房門,看到了門外面堆積的飯食,三天的飯食全堆在了門口。
我一腳踢開,出去逛了逛,呼吸新鮮空氣。
回來的時候,門口那些堆積的食物已經不見,雲娘忙忙碌碌在我房間內收拾。
房間乾淨了很多,她見我回來,一臉溫柔的笑意,看着我的眼中帶着心疼,我轉過身看看身後,西門蕭蕭沒有在後面……
她拉着我進門,幫我洗臉漱口梳頭,然後讓我吃飯。
溫熱的飯菜入口,我眨眨眼,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咽下一口飯之後,我這樣說,無功不受祿,況且我是真的想幫她,她心中的仇恨越來越難以掩飾了,是因為什麼?我想我知道。
她動作頓了頓,用手摸了摸我的頭說:“小孩子不要插手。”
我點點頭,然後從懷裏掏出兩粒藥丸,一黑一白的兩粒。
我遞給她說:“給你。白的是解你身上毒的葯,黑的是附贈的毒藥。”
這就是我呆在屋內三天的成果,因為我以為她會離開,所以打算在她離開之前將解藥弄出來解了她身上的毒。正如我所說,那粒毒藥是附贈的,我相信她很快就會用到。
“謝謝少爺。”
雲娘愣了一下,微笑着接過,吃下白色的那粒,然後將黑色的毒藥放在一個小香囊里貼身放着。
我看她做完這一切,這才安心地吃飯。
她的微笑,我還了,不過內心還是有點小遺憾。
西門蕭蕭自從那次后,就再也沒有追在我後面甜甜地叫哥哥了,有好幾次,我遠遠看見她,想過去告訴她,我的眼睛放光不是因為我是鬼,叫她不要誤會鬼。
但是她一旦發現我靠近就會大叫一聲:“鬼啊!”然後跑得不見人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三天,後來她巴巴地跑到我棲身的樹底下,縮在樹後面,瞪着一雙黑眼珠問我說:“你娘真的每天喝你的血嗎?”
我從樹上跳下去,想裝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告訴她:“小孩子不要好奇心這麼重,不然你會消失的。”
我一跳下,她立即尖叫着跑開了,不見蹤影。
始終沒有聽到我那句未出口的話。
我又不是要喝她的血,她跑那麼快做什麼?說實在的,那時候我很受傷,我一直以為我對她變得和別人一樣怕我這件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心是做不好準備的……
雲娘果然用了我送她的那顆毒藥,她下完毒后還來見了我一面,不是因為她要感謝我,而是因為她有事求我。
她讓我保護西門蕭蕭的安全,說我一定有辦法。但是我拒絕了。
當時她眼神充滿着絕望,看着我的笑卻依舊溫柔,連我都分不清,她這笑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她又一次用來籠絡我的工具。
我記得我看了她好久,終究是沒有看明白。於是我掏出我懷中的兩粒藥丸,丟給她,說:“你和你女兒都要給我的假死葯試藥。”
這是我專門為她們研製的毒藥,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得上。吃了這種葯后,人會七竅流血,但不會真死,而是處於一個假死的狀態,二個時辰后自動蘇醒。
因為還不知道成功了沒,所以我這不算幫忙,一旦是失敗的葯,她們就會真的七竅流血而死。如若成功,她們逃開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這個賭,賭的是她們的命。
雲娘聽完我的話后,迫不及待的接過那葯,然後感激涕零的看着我。
我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面對她,再次告訴她:“這只是試藥。”
她聽完后,溫柔一笑,摟過我告訴我說:“對不起……少爺一定會幸福的。”
她為什麼道歉我不知道,至於她說的幸福,我很不以為然,日子不就是這麼過嗎,哪有什麼所謂的幸福不幸福?這個觀點一直維持到我見到那個叫童樂樂的女人。
我站着不動,任她柔軟的溫暖將我包圍,想着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告別吧。
雲娘恨的是誰?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夜在我娘房間出現的有威嚴聲音的男人,畢竟他出現的那天,雲娘的心中第一次那麼強烈地顯露出仇恨,怎麼遮都遮不住。
我那個毒藥雖然能夠置人於死地,但是是一種慢性葯,有足夠的時間研發解藥,雖然他們不一定能夠解得了這個毒。
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我相信雲娘下的毒絕對不僅僅是我的那枚毒藥。
果然,第二天,我就聽到我娘的尖叫,毒藥發作了……
聽到她尖叫的時候,我想她真的是不夠淡定,怎麼動不動就叫。
然後才悠悠地過去見那個被下毒的男人,看看他還中了什麼毒。這時候,雲娘和西門蕭蕭都消失在府中了,消失大部分是意味死亡的,而不是我之前一直以為的離開。
那個男人當場暴斃,死像極為慘烈。
我去看的時候,我娘一頭亂髮,見到我后,拉過我讓我對那個男的跪下,對我說:“這是你爹,你一定要記得報仇。”
我神色淡漠地聽着“爹”這個讓人陌生的詞彙,原來除了娘以外還有爹啊?我一直不知道,我看西門蕭蕭也只有娘,沒有爹啊……
我沒有對那個男人下跪,一直硬着脊梁骨站着,看着我娘瘋了般一直念叨着要報仇。
我間接成了殺我爹的兇手了。如果要報仇的話,我要不要將我自己殺了?
當天我回去將我弄的所有藥丸吞下肚,然後直梆梆躺在床上看着床頂。我想終止這沒完沒了的循環,這樣下去真沒意思。
那一年,我十一歲。
------題外話------
等待童樂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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