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痛苦
金雨燕緩緩的推開了別墅的大門,可是,往日人來人往的別墅內,此刻卻空無一人。金雨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邁開步子朝裏面走了進去。
“文宇?文宇?”金雨燕聲音有些沙啞,試探性的問着。可是,卻並沒有聲音回答她,金雨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朝裏面走着。
忽然,黑漆漆的房間裏,突然燈火通明。金雨燕被刺的有些睜不開眼睛。她忙不迭的用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緊緊的閉着眼睛,許久之後才漸漸地感覺好了許多。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依稀之中,金雨燕聽到了歐文宇的聲音。她的眉頭依舊緊緊的皺在一起,可是,歐文宇的聲音聽起來,卻帶着些許的憤怒。
漸漸地,金雨燕才能夠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強光。她將手從自己的眼前緩緩的拿了下來。只見歐文宇正一臉嚴肅的站在金雨燕的對面。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歐文宇再一次開口問着金雨燕。他靜靜的站在那裏,看向金雨燕的眼神,既有擔心,有些憤怒。
金雨燕下意識的朝着歐文宇的方向移動着,下意識的解釋着,“文宇,你聽我說,林嬌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真的是林嬌要帶我去見莫天。因為她說...”
可是,還沒等金雨燕說完,歐文宇便下意識的打斷了他。他的眸子微微的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道冰冷的光。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臉上閃過了一絲的不悅。
他聲音沙啞的又再一次開口問着金雨燕,“我不想問你那些有的沒的,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為什麼給你打電話你卻關機,昨天一天你去哪了?!”
很明顯,從歐文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在極力忍着自己的憤怒。他看向金雨燕的眼神,還是有那麼些許的寵溺。可是,他的腦子無時無刻的不再提醒着他,金雨燕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對於曾經是軍人的歐文宇來說,這個世界上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可是,因為他對金雨燕濃濃的愛,讓他開始害怕,甚至,在他親眼目睹了金雨燕背叛他的照片之後,他卻猶豫了。
原本那個果敢的他,開始猶豫了。前幾天,歐文宇怒氣沖沖的從咖啡廳出來之後,便開始在路上狂奔。
他沖回到了自己訓練的地方,一直訓練到自己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他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原本被怒火充斥着的腦海里的卻開始回放起他曾經和金雨燕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的時光。
歐文宇開始猶豫起來了,遠處的穿着黑色緊身背心的男子,看着歐文宇一個人如此的痛苦,眼底不禁爬上了慢慢的心疼。
他緩緩的邁開步子,目光柔和的朝着歐文宇走去。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沙啞的問着,“宇子,怎麼了,遇到什麼困難的事情了嗎?”
歐文宇隨即轉過頭去,當看到朝着他緩緩走過來的人之後,他會心的笑了。歐文宇強撐着體力,搖搖欲墜的掙扎着坐了起來。
歐文宇瞥過眸子,聲音同樣有些沙啞的說:“野狼,如果有一天,一個你深愛的人,做了一件你這輩子有可能都不能忍受的事情,你會原諒他嗎?”歐文宇說完,微微的垂下了眸子。眼底,閃過了無盡的悲傷。
被叫做野狼的男人,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朝着歐文宇笑了笑,隨即緩緩的開口問着,“你說的,是你那個純愛的老婆嗎?”
歐文宇想都沒有想,便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口繼續說道,“你知道,作為一個軍人,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原本,我那麼相信她,曾經她說什麼我都會相信,甚至只要是她說的,我就會相信。可是,現在,我感覺我沒有那麼相信她了。”歐文宇說完,略微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話音剛落,野狼伸出一隻手,猛的趴在歐文宇的背上,目光堅定的說:“宇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會讓我一直認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宇子,搞成這幅模樣。兄弟,聽我一句,如果你真的愛她,甚至愛她入骨。那你就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不管她說什麼,你都相信。人這一輩子,幹嘛要活的那麼精明呢?有時候傻一點,活的不是更好嗎?”
聽着野狼的話,歐文宇隨即緩緩的抬起頭,朝着野狼看了過去。他的目光,開始逐漸變得不一樣。
但隨即,歐文宇又想到了什麼,再一次轉過了頭,聲音依舊低沉的說:“可是你野狼,她明明錯了,卻不去承認自己做錯了,甚至,她連一個解釋都沒有。而且,卻一味地去誣陷別人!”歐文宇說著,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猛的轉過頭,衝著野狼說:
“狼子,她這麼做,真的讓我很難受。真的讓我,不知道還要不要相信她。她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卻不知道悔改,甚至,連一句認錯的話還沒有。卻去責怪林嬌,你說,我還怎麼相信她?”歐文宇說完,再一次有些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等等,你說誰?林嬌?是我們隊裏的那個林嬌嗎?聽着歐文宇的話,野狼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些複雜,他緊緊的皺着眉頭,看向歐文宇的眼神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裏面。
歐文宇當然聽出了野狼聲音里的懷疑,他隨即緩緩的睜開眼睛,朝着野狼望過去。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開口問着,“狼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歐文宇說完,野狼的情緒卻開始變得有些複雜。他緩緩的鬆開了抓着歐文宇的肩膀,猛的站起身來,背對着歐文宇說:“宇子,你信我一句,去找你老婆好好聊一聊,也許誤會就解開了。”
野狼說完,根本不管歐文宇是什麼反應便忙不迭的走開了。與其說是走開,倒不如說是慌慌張張的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