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第92章: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這樣深入骨髓的恨意,皇后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切必定跟吟月脫不了關係!

心裏驟然一緊,她皺眉強行忍住心口那隨時都會噴涌的血氣,強壓着氣,厲聲問道,“賤人,是不是你偷了本宮的解藥?”

解藥……

“呵呵……”吟月抬起頭,猩紅的眼睛看着皇后忽然大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就像閻王的嘲笑一般,讓皇后心裏倏然一涼。

“偷?”她一邊笑,一邊瘋狂的抖着自己的身體,就像中了魔咒一般,怎麼都停不下來,“皇後娘娘,這葯到底是我偷的你的,還是你搶的我家的?”

“呃……?”皇后雙眼突地睜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吟月,“你……你……你……”

吟月笑着,笑着,眼淚就從她的眼底滾落,大顆大顆,滴在了她身前的地上,“藥王南宮銜,皇后你可還記得?”

皇后的心突地一跳,心裏頓時慌了起來,藥王南宮銜……南宮……銜……

吟月一邊流着淚,一邊大聲的質問着,“當年,身為貴妃娘娘的你,因為懷了龍胎,確定是男孩,想要你肚裏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立太子,你就必須要除掉先皇后!而你又害怕一般的死,會讓人找到證據,怪罪在你的頭上,所以,你找到藥王南宮銜!”

皇后顫抖的抬起手,指着吟月,驚恐的看着她,“你……你……”

“是!”吟月抬起頭,揚起下巴,憎恨的看向皇后,“我就是南宮銜的女兒,南宮月!”

“唔……”

皇后心裏那股血氣順着她的心口直往上竄,她忍了又忍,終於把那口血氣給壓了下去,她就說,怎麼會有人認識那個瓶子,還只拿解藥,不拿毒藥……原來,原來……

吟月勾起唇角,譏諷的笑,“當年,你怕事情敗露,不惜滅了我南宮滿門,可有想過,我能死裏逃生?

當年,你用那樣殘忍的手段,讓先皇後足足忍了半年的心絞痛,才死去,你可有想過,你自己也有今天!?”

還真是應了那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皇后抬起手,指着吟月,大聲的叫道,“來人,來人,給本宮把這個賤人拖下去,把她的皮給本宮扒了,本宮要喝了她的血!”

那兩個太監把吟月從地上拉起來,吟月掙扎着,看着皇后疼得蒼白的臉,笑得更加放蕩,“皇後娘娘……再告訴你一件事……”

皇后哪裏還想再聽她說話,伸手指着吟月,不停的說,“拖出去,拖出去……”

吟月卻不管不顧的大聲笑道,“你這輩子的希望,夏墨言他永遠也做不了皇帝了,哈哈哈哈哈……”

“什麼!?”皇后心裏一驚,趕緊伸手打斷那兩個太監,看向吟月,“你說什麼?”

吟月歪着頭,嘴角劃過一道邪佞的微笑,“我說,你最愛的兒子,太子殿下,已經被西域皇帝廢了命根子,他現在就是個廢物,跟你身邊這些的太監一樣了,哈哈哈哈……”

頭頂一朵烏雲飄來,一道閃電忽然劈在了皇后的頭頂,她看着吟月笑得瘋癲的樣子,心裏忽然一陣劇痛,心口那股血氣洶湧的涌了上來,她再也忍不住,喉口一甜,“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睜大的雙眼就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樣,瞪得比碗口還要大,她被宮女攙扶着,就那樣看着吟月,嘴角流着鮮血,忽然……再也受不了刺激般的,一陣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吟月被太監壓走,關在了暗房裏。

另一邊,薛君遷帶着聘禮已經進了京,住在客棧里。

第二天,他就親自帶着聘禮到了林府,跟林遠航商量了一下啟程的時間,然後林遠航掏出一張名帖給他。

薛君遷伸手拿過名帖,看了一下,是凌王府的拜帖,林遠航看着薛君遷臉色有異,問他,“這是怎麼了?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薛君遷這次進京,本來是想繞開凌王府的,畢竟走的時候,他問過阮半夏,阮半夏不願意再知道凌王的消息,他就想,直接接了林婉兒就走。

誰知道……他不去,別人還主動找上門了。

搖搖頭,他把名帖放在桌上,“岳父大人,我就是一個商人,沒想過要跟皇親國戚打交道……”

林遠航倒也不是那種你不順着我,我就不高興的人,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瞭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但是……現在國家有難,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為國家做點什麼。”

為國出力的事,薛君遷倒從不含糊,作為商人,只有國定,他才能安,否則國家動蕩,他也沒辦法賺錢啊。

他點點頭,忽然掀起眼皮,看向林遠航,“岳父大人,恕小婿冒昧,想請問,您……是否是站在凌王這一邊的?”

林遠航嘴角忽然彎了一下,看着薛君遷的眼神閃過一抹精光,爽朗的笑道,“我並不是站隊,只是希望未來有一位明君。”

薛君遷看着林遠航眼底的那抹深色,心裏忽然明白了什麼。

凌王府。

薛君遷被小廝帶着走向正廳,這裏他不是第一次來,但是這一次,卻跟上一次來的感覺大不一樣。

之前,他和林婉兒來拜訪阮半夏時,凌王府里處處透着歡聲笑語,而現在的凌王府,卻少了那一分歡樂。

走進正廳,薛君遷對夏鈞堯行了禮,便在下位上坐下。

丫鬟上了茶,並添了點心。

夏鈞堯臉上戴着面具,看不出喜樂,那雙深邃的眸轉到薛君遷臉上時,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薛君遷時,阮半夏拿着那兩千兩銀票,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

薛君遷見夏鈞堯只是看着自己不說話,他微微頷首,禮貌的喚了一聲,“王爺。”

夏鈞堯回神,微微的勾了勾唇角,他不是一個喜歡寒暄的人,也不注重那些表面上的東西,直接開門見山,“薛公子,本王聽林大人提起過,薛家在江南有十萬畝良田,現下秋收已過,糧食都已入倉,不知薛家,現在能否提供十萬斤糧草給國庫?”

十萬斤?

薛君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垂下眼瞼,心裏琢磨着什麼。

夏鈞堯眉頭微微一皺,“可是有什麼難處?”

薛君遷抬起頭,禮貌的笑笑,“不瞞王爺,我在江南確實有十萬畝良田,只是……”

他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今年,我分出去了一萬八千畝良田,手上只有八萬的良田,因前幾年北方戰事,糧食消耗過多,今年地里的糧食剛剛收成,就已經被一搶而空,現在……確實拿不出十萬斤。”

這事,夏鈞堯當然知道,他抿了抿唇,淡笑了一聲,“那一萬八千畝良田不知薛公子分給誰了?”

“這……”薛君遷心裏一緊,看着夏鈞堯的視線微微一顫,趕緊轉開視線,不敢再看夏鈞堯的眼睛,躊躇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薛家只有我一個男丁,生意雖然做得大,但畢竟心有餘而力不足,把一萬八千畝良田,在下交給家妹在打理。”

家妹?

如果是姐妹,為何剛才薛君遷會忽然慌了一下?

夏鈞堯倒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更何況這是薛家的事,不管那地給誰了,也跟別人沒有關係。

“即是如此,本王也不強求。只是……”

他停了一下,臉色忽然沉了下去,一臉的凝重,“眼下要和西域開戰,如果沒有糧草,我大祁必輸無疑!本王已經跟父皇拿了軍令狀,要湊齊這十萬斤糧草,如果連薛公子手上都沒有糧草的話,恐怕大祁威已。”

薛君遷心裏大驚,他並不知道西域要和大祁開戰,雖然他只是一個商人,但是國家有難,他必不會袖手旁觀。

想到阮半夏手裏還有糧食,雖不足十萬,但是他再花錢出去湊一湊,想來十萬斤也能夠,他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對着夏鈞堯抱拳行了一禮,“此事十萬火急,還請王爺給薛某一點時間,薛某現在就快馬加鞭的趕回江南,半個月之內,一定給王爺一個答覆!”

夏鈞堯見此事還有轉機,他勾了勾唇角,笑道,“本王就在京城等薛公子的好消息!”

薛君遷前腳走,夏鈞堯後腳就叫了紫月。

“你去跟着薛君遷,沿路保護,必定要讓他半個月之內安全回到江南!”

紫月領命,“咻”的一聲,跟了上去。

薛君遷從王府出來,直接奔到了林府,他把事情跟林遠航說了一遍,告訴林遠航,他現在就要啟程回江南。

林遠航本就是以國家為重的人,當即承諾,薛君遷先走,第二天就會讓林婉兒啟程,派人將林婉兒護送到江南。

薛君遷這才放心,跪下,給林遠航行了一個磕頭禮。

“爹,小婿先叫您一聲爹,日後必定會好好對婉兒,還請爹放心。”

薛君遷的為人林遠航怎麼會不知,他親手把薛君遷扶起來,抬手拍了拍薛君遷的肩,滿意的點點頭,“你且先回去,國家大事為重!”

薛君遷從林府出來,回了客棧,對手下的人交代了一番,就牽了一匹千里馬,當即垮上馬,快馬加鞭的朝着江南跑去。

紫月見薛君遷當天就出了京城,忙給王府送信,告訴夏鈞堯薛君遷已經動身……

就在薛君遷快馬加鞭的趕往江南之時,阮半夏的酒樓已經擴張完畢。

才剛剛在門口張貼了告示,樓上的VIP包間,二樓是每天開放,三樓卻是獨家定製,要先付一萬兩的押金,且一萬兩押金半年之內有效,超過了半年沒有用完,不退!

面對這樣的霸王條款,阮半夏以為會無人問津,亦或者是來預定的客人少之又少,可是誰知道,告示才剛剛張貼出去,城裏面那些少爺們都爭先恐後的跑來,直接掏出銀票朝着掌柜的臉上砸去,“本公子要,本公子要……”

不得不說,那確實是拿銀票砸……因為排在前面的人太多,後面的又怕沒有,只能把手裏的銀票朝前扔,掌柜的站在那裏,只覺銀票就像下雨一般的,從天而降。

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樣壯觀的景象!

阮半夏坐在三樓包間裏,看着四周豪華的裝飾,滿意的勾起唇角,“這才是真正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竹青站在阮半夏的身邊,低眉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唇角也跟着勾了勾,“夫人。”

他的聲音淺淺淡淡,如他的名字一樣,孑然一種淡然的氣質,“昨兒你讓我試的那道菜……”

他抿着唇輕輕的笑了一聲,“好吃。”

阮半夏抬起頭看向他,眼睛撲閃的眨了眨,“那不過就是烤紅薯。”

只不過把烤紅薯切成片,然後塗了一層細砂糖而已……

她記得,葉卿堯不喜歡吃甜的。

一瞬的恍惚后,樓道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下一刻,掌柜就滿頭大汗的站在了阮半夏的面前。

“夫人,小的要扛不住了,VIP房間有限,下面都已經打起來了。”

“嗯?”阮半夏彎起唇角笑了一聲,“竟這樣激烈?”

掌柜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可不是,誰知道一萬兩銀票這樣貴,竟也會爭搶的頭破血流,要不是青公子和雲公子在底下攔着,估計那些人都能打到酒樓里來。”

阮半夏把腿從凳子上放下來,站起身,“走,隨我下去看看。”

竹青見阮半夏起身,便跟在她的身後一起朝着樓下走去。

“你以為你是誰,本公子可是江南劉家,你也敢跟本公子搶!”

“劉家算個屁,給我揍!”

遠遠的,還沒下樓,阮半夏就聽見打罵聲。

從樓道口走下來,阮半夏挑眼看向那邊,可不是一兩個人在打,那可是一群。

她抬步,走過去,“安靜!”

她那點聲音哪裏能吼的過那些激動不已的男人,眾人在那裏打着,阮冬青和鄧青雲攔住,忽然,一個男人用力的朝着鄧青雲那邊擠去,直接突破了鄧青雲的防衛,一群人朝着酒樓里涌了進來。

開始掀起桌子,抱起凳子朝着人群砸去。

阮半夏氣得臉都綠了,大聲的叫道,“靜一靜,靜一靜……”

忽然,一張凳子從空中飛來,朝着阮半夏砸去。

阮半夏身後站着掌柜的和一些夥計,她本想讓開,逃過這個凳子,可左右都站着人,她一時擠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凳子朝自己飛來。

忽然,眼前一道白影閃了出來,伸出雙手將阮半夏緊緊的抱在懷裏,然後一聲悶哼,凳子落在了那人背上。

阮半夏抬眸,就看見竹青緊擰着眉,一臉隱忍的表情,她心裏一驚,大叫一聲,“竹青!”

竹青緩緩的抬起眼眸,看向阮半夏,勉強的扯了扯唇角,擔心的問,“夫人沒事吧?”

阮半夏怎麼可能有事,凳子砸在竹青的身上,又沒有砸到她!

她回頭,讓掌柜和夥計去樓上,然後把竹青扶到一邊,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身後,見沒有出血,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她站起身,衝進廚房,沒一會兒,她手裏拿了兩根棍子,扔給了阮冬青和鄧青雲。

“青兒,雲兒,誰要是再敢動手,給我狠命的揍!”

阮冬青和鄧青雲接過棍子,拿起來,對着鬧事的那群人毫不留情的打了過去,沒一會兒,一群人便躺在地上,疼得站不起身。

阮半夏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走到中間,凌厲的視線掃了一圈,厲聲喝到,“你們是來鬧事的?”

地上那位叫做劉公子的男人,捂着自己的手臂,苦着一張臉說道,“葉夫人,我不過就是想要一間VIP包房,就這麼難?”

另一邊的那位,更是氣憤不已,“一萬兩我又不是出不起,就是晚來了那麼一會兒,憑什麼就沒有?”

阮半夏瞪了說話的兩個人一眼,心裏鬱悶不已。

按理說一萬兩真的不算少了,在這個時代,一萬兩那可是天文數字,很多窮人家一輩子也賺不到那麼多錢,可這些紈絝公子,卻為了一萬兩一間的包間大打出手!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盡量平緩的語氣說道,“好!不就是一間包間?”

她轉身,讓一個夥計上樓去把掌柜叫下來,然後轉身看着地上躺着的一群人,“你們有錢,行!”

眼角餘光瞥到掌柜正好拐過樓道,她一字一句的說,“三樓一共五間包間,每間定價一萬兩!分單日和雙日,也就是說,並不是你出一萬兩銀票,那包間就三百六十五天都歸你,而是單日歸一個人,雙日歸一個人,你們可還願意?”

單日?

雙日?

地上那幾位公子在心裏躊躇了一下,然後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的,最後,還是那位劉公子被人扶了起來,率先發話,“好!一萬兩,我預定單日!”

他一出口,剩下那些人也都紛紛同意。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還真是人傻錢多,銀子好賺啊!

就這樣,把包間的問題給解決了,阮半夏轉身扶起竹青,把他帶上了樓。

“青兒,去請大夫……”

竹青趕緊伸手攔住阮半夏,“夫人,不礙事的,現在已經不疼了。”

阮半夏看着他那憋得發紅的臉,眉頭倏然一擰,“別跟我逞強,我說叫大夫,就要叫大夫,青兒,還不快去?”

鄧青雲和阮冬青相視一眼,總覺得阮半夏對這個竹青另眼相待。

阮冬青倒也沒墨跡,當即就去請了大夫來。

全程阮半夏都站在旁邊,大夫說竹青肋骨斷了一根,要幫竹青接骨。

阮半夏就坐在竹青的身邊,緊張的看着,等着接骨完,阮半夏又問大夫要了葯,然後吩咐掌柜的親自去熬藥,最後才把竹青扶起來,進了休息室。

今兒冷羽來的晚了,他一來,就看見阮半夏扶着竹青,一邊輕聲的問他,疼嗎,一邊緊張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冷羽那心裏就跟打翻了一大壇醋缸一樣,酸不拉幾的,別提多難受了。

冷羽走過去,站在阮半夏的身邊,“不就是被凳子砸一下,至於這樣?”

阮半夏連看都沒有看冷羽一眼,冷漠的哼了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皮厚嗎?”

一句話,噎得冷羽一個字說不出來。

他確實皮厚,還是臉皮厚!

跟着阮半夏這麼久,阮半夏也沒給他過好臉色,更沒有像對竹青這樣對他過。

他心裏忍了一口氣,站在旁邊,見掌柜的把葯端來,阮半夏竟然接過碗,親自喂竹青喝下,這一下,他就忍不了了!

抓起阮半夏的手,就把阮半夏拉到旁邊沒人的包間,他一把將阮半夏按在牆上,雙手撐在阮半夏的身邊,用身體抵住她。

低下頭,他惱怒的看向阮半夏,“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阮半夏緩緩抬起眼眸,看着冷羽輕呲了一聲,“我有沒有心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冷羽氣得臉都白了,右手握成拳,一拳捶在了阮半夏的耳邊,他咬牙,“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我不惜以大梁太子的身份,來你這個酒樓里扮一個女人,你竟然如此對我?”

“那又如何?”阮半夏看着冷羽的眼底,竟是嘲諷的味道,“我又沒有強迫你,你要是覺得委屈,覺得羞恥,那你走啊,沒人留你!”

冷羽的心“砰”的一聲碎了,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的眼眶漸漸紅了,看着阮半夏嘴角那譏諷的笑意,他一下捏住了阮半夏的下巴,蠻橫的讓她抬起頭來,“你不要逼我!”

逼?

阮半夏還真是覺得好笑,也就真的笑出了聲,她一把推開冷羽的手,冷漠的看着他,“太子殿下,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接近我,不就是想騙我的稻種?不就是想讓我跟你去梁國?”

她雙手抵在冷羽的胸口,將他一下推了出去,“我今天就明確的告訴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賣一顆糧食給你,更不會跟你去梁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理了理衣裳,睨了冷羽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冷羽愣愣的站在那,不相信的看着阮半夏的背影,她……怎麼會知道他寫給大梁皇帝那封信的內容?

走進休息室,阮半夏見竹青喝了葯以後,臉色終於變得好看了一些,她笑着走過去,跟竹青說了幾句話,交代讓他好好休養,便領着阮冬青和鄧青雲離開了酒樓。

路上,阮冬青和鄧青雲見阮半夏沉着臉,一直不說話,兩人相視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

晚上,回到家,阮半夏洗完澡,穿好衣裳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忽然,她看見自己床上放着一個大麻袋,心裏一驚,她擰着眉,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誰……會在她的床上放這麼一個麻袋?

難道是冷羽?

她一步一步走過去,伸手把麻袋上的繩子一點一點解開,當她把麻袋解開的時候,一個男人的頭從麻袋裏露出來,嘴裏還被塞了一隻襪子,正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阮半夏倏然睜大雙眼,趕緊把麻袋從男人身上取了下來,然後,她看着男人被綁着雙手咬着襪子的樣子,忽然沒忍住,一下笑出聲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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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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