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日本鬼話之晝顏
你是我的硃砂痣
小野愛她,哪怕不認識不了解也愛。只是一眼,他就像是撲入蛛網的蝴蝶,無法動彈,掙扎着,心被她吃掉。
她坐在小野對面不遠處的一個位置上,孤孤單單地喝着酒,是伏特加,一杯一杯。
小野是東京電力一名普通員工,工資不高不低,生活不好不壞。有一個妻子,三十歲的女人,傳統的,一般的,毫無新意的日本女人。
他渴望愛,轟轟烈烈的愛。
一時之間看得痴了,竟然全不注意女人也在看他。她微微一笑,雍容中帶着傾城。她起身,走過來,然後坐下。
“你剛才一直在看我,”女人說話的樣子很挑逗,不做作,自然的嫵媚:“我很美嗎?”
“對……對不起……”小野很想如實回答,可自己呢?一個普通的日本男人,穿的衣服很普通,樣子也很普通。而這個女人,穿的是普拉達最新的套裝,背的那個包,在自己老婆的雜誌上看到過,歐洲大牌,亞洲至今沒得賣,去歐洲買都要排隊,據說英國女王也有一個。
女人再次一笑,身子不自覺地向後靠:“對了,你叫做什麼名字?”聲音很輕柔,卻又像是拷問——對於好色男人的拷問。
小野如實地把一切都告訴了她。女人起身,像是貓一樣黏在他身上:“你喜歡我嗎?”還不等小野回答,她的唇就逼視過來。一朵玫瑰,對上兩片最普通的肉。
之後的一切,讓小野覺得就像是一場夢,他們兩個手挽手離開酒吧,去了酒店……她在酒吧拒絕過很多男人,為何單單選上自己?說不清。
第二天一早,小野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床單上還殘留一股香味,有點像是六神花露水。據說香奈兒五號就是這個味。
他帶着醉意回到家中,今天周末,不用上班。妻子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她總是這樣,從來不過問自己老公做了什麼。有時候小野都好奇,如果自己拉個女人回來,她是不是會多放一副碗筷?
“老公,”他妻子美智子說道:“我已經把早飯做好了,你過來吃吧。”
“哦。”小野應了一句。
美智子沒有化妝,素麵朝天,幾縷亂髮垂在額頭。看着她的樣子,小野想要逃跑。吃過飯,小野就找了個借口出門。
在外面,他走得漫無目的,一直到天微微發黑才啟程回家。快到家門時,他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小野先生,你好啊。”
回頭,是昨天那個女人,她仍舊和晚上一樣動人。
“你好……”小野不記得自己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有告訴她自己住在這裏。“你也住在這裏么?”
“不是,”女人說道:“我來這裏找你啊……”
“啊,我昨天有告訴你我住在這裏嗎?”
“有啊,你不記得了嗎?”
可能是昨晚過於迷醉,以至於小野完全不記得昨天自己說了什麼。在後來的交談中,小野知道這名女子叫做嚴晝,無業,父親是個財團的董事長,前段時間剛剛去世,留了一大筆錢。她是個有錢而空虛的女人。
“小野先生,要不要去我家喝杯咖啡?”嚴晝問道。
小野無法拒絕,但是一想到自己家中的妻子,他不禁覺得麻煩。低沉的臉,描摹了淡淡的憂愁。
“你在擔心你家的妻子嗎?你可以給她打個電話啊……”嚴晝說的輕描淡寫,以至於小野都被嚇住了。
看着驚訝的小野,她告訴他,關於他有妻子這件事情,也是他告訴自己的。她愛他,不介意他是不是有妻子,也許諾自己不會打擾他。
他震驚,但仍舊喜悅。一個電話打回去,告訴美智子,自己遇到一個朋友,今晚可能不回來。那個女人淡淡地應了一句。
掛掉電話后,小野跟隨嚴晝去了她家——那簡直是皇宮,富麗輝煌到了極點。歐洲風格的建築,很有格調。
坐在她家的沙發上,小野忐忑不安。怎麼回事?好運怎麼莫名地到了自己頭上?他恐懼,害怕這只是一夢南柯,會醒。
嚴晝很快就端着咖啡出來了,穿着一件真絲的睡衣,很性感。小野喝咖啡的時候不住地看她,她習慣,甚至享受。
臨睡前,兩人說了好一會情話,嚴晝說小野是唯一一個讓自己動心的男人,她想跟着他一輩子。無名無分,情婦小妾都無所謂。
小野在滿足中睡去。
第二天,他睜開眼睛,習慣性地摟過身邊的女人。
“幹嘛,老公……”
是美智子的聲音,小野驚詫,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在嚴晝那裏,為什麼會回到自己家中?
“我……昨天幾時回來的?”小野鎮定思緒后問道。
“你昨晚大約三點多回來的,喝的醉醺醺的。”
小野沒有喝酒,甚至咖啡都只喝了兩口。自己怎麼會醉醺醺地回來?還有,他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美智子見他表情古怪,於是便追問道:“怎麼了,老公?”
“沒什麼……”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起來后的小野,洗臉刷牙,吃過早飯後便匆匆出門去上班。
在公司,百無聊賴,他仔細思索着昨天發生的一切。實在想不通,於是他便找了個理由出了公司。
憑藉著自己的記憶,他找到昨天嚴晝家所在。然而,他並沒有看到那輝煌的建築,看到的只是一片平地。
怎麼回事?他感到了一股深深地恐懼。后問了過路的行人,他得知這裏根本沒有房子存在,這塊地在五年前被人承包,準備施工,可後來不知為何而被擱置。
後面的話,小野沒有再聽下去,他如遊魂一般回到了公司……
那些過去的,就不要再記得
往後,小野的生活漸漸平靜下來,嚴晝連續三四天都沒有再出現過。而小野,也努力地逼迫着自己把她忘掉。
或許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又或許……子不語怪力亂神,他不願再想。
這天下班,他照舊和同事去喝酒,從酒吧出來時,他看見遠處站着一個熟悉的人影——嚴晝。
小野有點恐懼,所以退了幾步。而嚴晝則全然不知,她仍舊是微笑着走向小野:“怎麼了,上次不是說好你第二天還會來找我的嗎?我都等了好幾天了,你都沒有出現。”
“你……你是人是鬼?”
嚴晝怔了片刻,隨後臉上露出了幾分震怒:“你說什麼啊。”
“為什麼……我那天會在凌晨三點回到自己家中,又為什麼我第二天去找你,卻被告知那是一塊擱置五年的空地?”
“你都不記得了嗎?”嚴晝的表情忽而驚詫起來。她告訴小野,當晚大約一點的時候,嚴晝勸小野回去,她害怕美智子知道兩人的關係,引起麻煩。
小野說還想再待一會,於是嚴晝提出兩人可以喝點酒。但是誰知小野酒量實在不好,幾杯便醉了。
喝醉的他,硬要回去,嚴晝攔不住。至於那裏是空地,更是無稽。嚴晝提出,如果不信,現在和自己去看看。她認為小野記錯了地方。
小野接受了她的解釋,也認為應當如此,更認為可能是自己當天喝多了酒,所以記憶出現偏差——男人就是這樣,只要女人美得傾國傾城,哪怕有古怪,也會拚命認為她是好人。即便知道枕邊人是女鬼,也會把畫皮鬼幻想成聶小倩。
后小野再次去了嚴晝家,他發現自己果然是記錯了。對此,他感到幾分深深地歉疚,不住地給嚴晝道歉。
費盡口舌,口水說幹才終於讓嚴晝滿意。
這次,小野打算留在這裏過夜,嚴晝沒有反對。早上五點多,小野被嚴晝搖醒。看了看手機,五點零一刻。
“怎麼了?”小野朦朧着睡眼說道。
“天要亮了,你今天還要上班。我這裏也沒有洗漱用品,你還是要回去洗漱準備的。”她素顏也很美,宛若天人。
小野伸了個懶腰,把嚴晝抱在自己懷裏:“可我想再多看你一會。”
“那明天晚上我再去你公司那裏等你,你來我這裏?”
“好啊,那這個星期天我陪你一天?”
“不了,”嚴晝微笑着拒絕:“我白天有事的。”
后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小野才起身。離開嚴晝家的時候,嚴晝親自送他出門。此時天還沒有亮,小野一步三回頭。
他剛走遠,天便破曉。晨曉染東瀛,渡在嚴晝身上。然而,晨曉的光卻讓嚴晝的表情發生變化,她如遭受酷刑一般,面容極其痛苦。
“啊……”她發出類似獸類的嚎叫,然後急匆匆地往家中趕去……
進入家中,她表情才略微好轉。嚴晝急忙抬起自己的右手,那隻手,已經微微有點腐爛,露出白骨,駭人森然。
她快步向著房子內部走去,她走到一扇門前,用旁邊放置的鑰匙打開了門。那是一個黑暗的空間,她摸索着開燈。
屋內亮堂起來,也詭異起來。不遠處,有一個池子,那池子裏浸泡着無數顆人頭,男人的,栩栩如生,面容扭曲驚恐。池中的水很清,如春雨。
她把手伸入池中,傷口漸漸好轉。
我貪戀你的溫柔
回家的時候,美智子還在睡,小野也不管她,自顧自地洗臉刷牙。做好一切,美智子已經醒來,她揉着睡眼,看着自己丈夫說道:“你昨晚又去哪裏了?”
“和幾個朋友喝酒,太累了,就在酒店睡了。”
“哦,”美智子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最近總是這樣,常常晚上出去……”語氣中有一絲埋怨,也有一絲蝕骨的哀怨。
或許是嚴晝太好,所以小野覺得美智子實在煩人。他冷淡着語氣說道:“男人在外面打事業,女人在家好好伺候老公,不要胡思亂想。”
“對不起……”她就是這樣,傳統的日本女人,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三從四德,夫唱婦隨,讓男人厭煩。
小野今天沒用早飯,直接出門。美智子獃獃地站在後面,看着自己老公離開的背影。她有懷疑,懷疑自己老公可能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其實那天就懷疑,他們的婚姻更像是一場買賣,他要娶妻,她要嫁人,所以就在一起。他從未體貼過,那天卻在迷糊間抱住自己,而後,他清醒過來卻顯得驚詫。
他把自己當成了別的女人。
美智子的確是個傳統的日本女人,從以前到現在,總共就只跟過小野這一個男人,她甚至不知道什麼是愛情。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完全沒有主意。
她朋友很少,結婚後便不再聯繫。想了又想,她決定使用推理小說中最常見的橋段——跟蹤。
這一天,她都在小野公司附近徘徊,希望可以找到蛛絲馬跡。她沒有錢,這些年她拚命省錢,把所有錢都存了定期。
因為沒吃早飯,所以美智子中午不到就開始頭暈。后中午也什麼都沒吃。好不容易忍到下午,她看見小野從公司出來。
他似乎很開心,對面走來一個女人,妖里妖氣。他們之間的動作很親密,美智子幾欲發狂。而等到再反應過來時,小野和那個女人都不見了。
回到家中,看着家裏冷清的一切,美智子心痛欲裂。
第二天,仍舊是那個時間,小野離開嚴晝家,他打着哈欠回到自己家中。推開門,屋裏亮堂堂的,美智子沒睡,她坐在客廳裏面,穿着一件老舊的和服,老舊的如同他們的婚姻,七年。
“你幹嘛不睡覺,穿着和服做什麼?”小野愈發討厭她,多年的歲月的侵略,讓她失去了一個女人原有的動人。
“這件和服,是我們結婚的時候穿的,你曾經說過會一輩子照顧我。可是呢,你現在有了別的女人!”
秘密被人看破,如扒光衣服遊街,有一種赤裸裸的驚恐。小野詫異:“你胡說什麼?”
“我看到了——”美智子顫抖着,含淚說道:“昨天,我去了你的公司,看到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她原原本本地說著,小野的臉色瞬間就青了下來。后,他點燃一根煙,坐在美智子身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就算了吧。”
“什麼意思?”
“離婚!”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把美智子的靈魂切割的粉碎。
“不……我不同意……”這個隱忍多年的女人終於發狂了,她死活都不肯同意。她本來還存在着一絲幻想,希望自己老公可以回心轉意,然而他不會。
“你看看你,你哪裏像是一個女人?”小野冷酷無情地說道:“我對你已經一點感情都沒有了,不過出於人道考慮,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好好的過日子。”
美智子猛地站起來:“那個狐狸精家住在哪裏,我要去找她,我要殺了她……”說完她就要走。
小野怕出事,一把拉住美智子,兩人展開了爭吵。他看着美智子那已經有白髮和皺紋的顏容,越來越煩,越來越煩。
他在憤怒中,抄起柜子上的剪刀,一刀刺向美智子的胸口!鮮血把和服染得緋紅,如同在皓皓雪地上開出了一朵彼岸花。
看着手上的鮮血,小野發瘋似地丟了剪刀,躲門而出。他奔向嚴晝那裏,可是慌亂中竟然找不到路。
而後,他只能躲在下水管道里,瑟瑟發抖。
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鎖門,要是鄰居看到了怎麼辦?可是他不敢回去,他害怕,害怕遇到警察。他不要坐牢。
這一天,他都小心翼翼,聽到腳步聲也以為是警察來抓自己。
一直到黑夜,他都不敢出來。
我是可以吃人的櫻花
恐懼間,一張臉忽而伸了過來:“小野先生,你怎麼在這裏?”是嚴晝,臉上寫滿好奇:“我們今天不是約好要去我家的嗎?可是我在你公司那裏怎麼沒有碰到你?問了你同事,說你今天沒有去上班,怎麼了?”
“我……我……”小野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嚴晝沒有多問,只是說帶他回自己家。小野沒有拒絕,像是貓一樣從下水管中爬出。到了嚴晝家,他坐在沙發上,嚴晝給他倒了一杯熱可可。
猶豫中,他把真相告訴了嚴晝。
嚴晝驚詫:“哎呀,那可怎麼得了。”看着她驚訝的臉,小野恐懼到了極點,她會怎樣?趕走自己?或者報警。
“我求求你,不要讓別人知道,如果我坐牢,我一生都會毀掉。”
嚴晝看他這樣,臉上露出了不一般的鎮定:“小野先生,你放心,我會把你藏起來的,藏在我家中,誰也找不到你。”
“好……好……”他全然六神無主。
后,嚴晝領着小野,走向了最角落的那個房間。推開門,她打開了燈。“小野先生,在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找到你的。”
“好,我以後就躲在這裏嗎?”他已經喪失了思想,任人擺佈。
“是的,永遠躲在這裏,永遠不會有人找到你。”小野一進門,嚴晝就把房門給關上了。她看着遠處的池子說道:“你過去吧,就藏在那裏。”
“那裏?”小野好奇,走近看了一眼,然而只是一眼,他的臉就扭曲了起來。裏面是人頭,男人的人頭!
因了被水浸泡,皮膚已經發白,眼睛也是,無神地看着這個花花世界。嘴巴大張,像是喊救命,又像是在問為什麼。
“啊……這是……這是什麼?”回頭看嚴晝,她的臉已經不是人臉,昔時的美艷不負存在。她的臉上密密麻麻地長出了無數張嘴。那是女人的嘴,紅的,紫的。
她赤裸在外面的皮膚上,也佈滿了眼睛鼻子等器官。小野感到下體一陣溫熱,他在恐懼中尿了褲子。
“你是什麼怪物……”小野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把刀,用以自衛。
嚴晝冷冷地,詭異地看着他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東西……”她用一種玩弄獵物的口氣,道出了自己的由來。
嚴晝,晝顏
她是鬼,也不是鬼。準確地說,她是一群女人怨氣的結合體——那些女人,各有各的不幸,而她們不幸的根源卻又都是男人!
她們是一群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像是一杯白開水,給不了男人快樂,所以導致男人在外面偷情。
女人把心給了男人,可男人卻理直氣壯地踐踏女人的心。有的女人,為此和男人大鬧,最後離婚。離婚後受不了這份屈辱,選擇自殺。
還有的女人,捉姦在床,卻遭到男人的殺害——像是美智子一樣。
她們死後,因了強大的怨氣所以不能投胎,從而匯聚成了嚴晝——嚴晝,晝顏。在日語中,意思為婚外情。
變成嚴晝的她們,存活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她們要報復,要捕獲,要獵殺那些男人!那些男人,會被嚴晝活生生地扯下頭顱,放置在那個池子中。他們的恐懼與痛苦,會成為嚴晝存活下來最好的養料。
因為是鬼,所以嚴晝只能晚上出現,在白天,她必須躲在陰暗的地獄裏,只要一遇到陽光,她的身體就會腐爛。
而到了晚上,她就會出來獵殺男人。那天在酒吧里,的確有很多好色的男人想要佔據嚴晝,可是沒有一個男人,像小野一樣,在內心深處渴望着一次出軌。
所以小野是嚴晝最想捕獲的獵物。
“你不是很奇怪嗎?為什麼上次沒有找到我的家?”嚴晝告訴小野,因為她所居住的地方,不過是她用幻術幻化出來的,這也就是為什麼那次小野會醉醺醺地回家——他不過是中了嚴晝的幻術。
而之後,她為了不讓小野知道這個秘密,所以總在天亮前把他趕回去。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他終歸在今天得知。
“其實我本來打算讓你多活幾天的。”嚴晝喜歡那種玩弄的快樂,當男人的慾望越強,他們就會成為越好的飼料。“但是沒想到,美智子竟然會發現這些,哦,對了,美智子也在我身上,你要不要和她打個招呼?”
說完,嚴晝的喉間開始不斷涌動,漸漸地,她的那張臉開始裂開,從裂縫中伸出了另外一張臉,美智子的臉。
她臉色蒼白,表情冷冷,瞳孔如死魚:“老公……我們又見面了。”說話的聲音和面部的肌肉表情,都像是機械化的木偶。
“來吧……老公……成為我們的飼料吧……”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來,那雙手上也有無數的嘴唇,那些嘴唇一個個的附和。
“啊……”看着那雙靠近的手,小野抄起刀,刺了過去。正中嚴晝的胸口。他一把推開嚴晝,拉開房間的門,向著出口處奔跑。然而,出口的大門已然消失不見。
而身後,不斷傳來嚴晝的聲音:“你出不去了,你會成為我們的飼料……”
他看見,嚴晝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原本的傷口處,伸展出了一條帶刺的舌頭……舌頭漸漸靠近,伸向了小野的嘴……
他閉上眼睛,等待着自己那風流后的報應——溫柔的背後,可能藏着詭異的殺機,人,總要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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