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誅童
第一章:異變
周茵茵就近十分心煩,因了她的兒子。
那是她的命根子,結婚五年,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非人母不得體會。但,他害了病,莫名的,奇異的,不知緣由的病。只是咳嗽,還說胡話,一直發燒。
看了好多醫院,都不見好。
她亦跟着瘦了一輪。
“我真情願是我自己生病,也好過我兒子這麼痛苦。”周茵茵痛苦萬分,逢人便抱怨。
“哎,真是作孽呀。”有人說。
但更多,是欣喜。周茵茵兒子實在討厭,不禮貌,沒教養,不懂謙讓。小區內的小孩,十有八九被他欺負過,連大人都怕,孩子太皮,勝過妖魔。
唯有周茵茵擔待,覺得他小。
“我跟你們說,這都是自己做的孽。都怪孩子他媽,不知道教養,弄得孩子神憎鬼厭,所以八成活不長。”
當然,這樣的話,無人敢讓周茵茵聽到。只因為她潑辣。
隨時間過去,周茵茵兒子的病依然沒有好轉。
她更慌張。
“老公,怎麼辦,我們孩子還那麼小,這樣病着真是太可憐了,又看了那麼多醫生都不好……”
“要不……試試中醫吧?”她丈夫萬飛說。
算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爾後夫妻二人各方打聽,自某位鄰居老太口中,得知不遠處住了一名十分了不起的中醫師,相傳醫術高超,藥到病除,可謂國手。
兩人急吼吼去了。
醫師住在離他們不算太遠的一棟老屋內,年紀看上去很大,約莫七十多歲,頭髮和鬍子都白了,穿的是馬褂,十分仙風道骨。
饒是再放肆,都被他氣勢鎮住。兩人端正的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十分恭敬。
醫師抬頭看了二人一眼:“是哪位身體不舒服?看起來你們兩個氣色都很好。”
“是我兒子。”周茵茵急忙說道。
醫師又看了兩人一眼,周茵茵把怔在身後的孩子往前一推。孩子臉色緋紅,眼睛緊閉,身姿搖晃,有氣無力……十足病懨懨。
醫師掃了他一眼,面色驟然難堪,但轉瞬,漸平淡下來:“孩子並沒有什麼大礙,我給他針灸一針吧。”
夫妻面色一下好看了。
爾後,醫師抱着孩子進了裏屋,放置在一張床上,動作輕柔地哄他。夫妻兩跟了進來,站在一旁仔細看。
只見醫師自架子上取出針來,往孩子身上某處扎了一針。剛落力,孩子便啼哭起來:“哇……疼死我了!”
夫妻二人赫然欣喜。會哭,即是好了。
“神醫啊,真是神醫。多謝大夫了。”周茵茵說道。
醫師不接話,只自原地挪開,向屋外走,走到原位坐下后,意味深長地看着夫妻二人:“孩子本來沒什麼病,是你們大人沒有好好管教,所以惹了事,我剛才那一針也只是暫時讓他好些,關鍵要你們夫妻好好管教,把他教導成一個好孩子。你們走吧。”
兩人結了賬,也就離開了。
一路上,周茵茵都好奇,心想這醫師好古怪,怎的說話像個算命的?大抵是活得太久,不大清醒了。
但,往往看似不清醒的,實則最清醒——
待到家中,周茵茵急忙把兒子萬斌抱入房中,放在床上。她溫柔地看着自己兒子:“餓了吧,這些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告訴媽媽,想吃點什麼?”
萬斌想了想:“肯德基,我要吃肯德基。”
“好。”周茵茵笑道。
爾後收拾一番,母子兩人出去了。
第二章:橫童
肯德基內人不算太大,因了現在是下午,天氣又熱,坐在裏面的,只三三兩兩幾個人。
周茵茵帶著兒子進去,點了他喜歡的吃食后找了個較為舒服涼快的位置坐下了。萬斌許是太久未進食,胃口好得很,一口氣吃了好幾個雞翅,漸漸也有些飽了。
吃飽后,便開始鬧騰,坐在位置上不大安生,不住亂動。
周茵茵因了就近疲憊,打算休息會,便對他說:“你先自己玩一會吧,媽媽休息一下,不要亂跑,就在店裏面。”
“嗯。”萬斌好似就等這一句,一下子跑開了。
見他走開,周茵茵便鬆懈下來,就着桌子,睡了會。但,不到一小時,便被吵醒,看過去,不遠處一名小女孩正在哭,自己兒子亦站在那,一名女子正在訓斥。
周茵茵對這個兒子寶貝得緊,自己亦從不打罵,怎容得別人“霸道”?
她急忙跑過去,一把抱過兒子,指着那女子道:“你幹嘛罵我兒子,你是不是有病?”
女子微微一怔,旋即道:“是你兒子自己不講理,欺負我家女兒,他可以欺負人,為什麼就不能罵他?”
事情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
起先女子的女兒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玩弄新買的玩具,萬斌見了,嫉妒的很,便上前索要她借自己玩一會。
小女孩不認識他,不大想把自己的東西借予,便不搭理。萬斌有幾分生氣,便大喊了句:“把東西給我。”
小女孩也不軟:“我為什麼要借給你,我又不認識你。”
萬斌便惱了,直接動手搶過東西,還打了小女孩,把她給打哭。女孩媽媽也就斥責了他幾句。
原是萬斌的錯,但,所謂諺語: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往往孩子的錯,大多源自大人。人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借個玩具怎麼了,那麼小氣,將來肯定嫁不出去。還有,你一個大人和孩子計較,沒看我家孩子還小嗎?”周茵茵無理亦覺得有理,底氣格外足。
女人怔了須臾,更怒了:“你孩子小,我孩子就不小嗎?我們家的東西,憑什麼借給你兒子?喜歡為什麼自己不去買?難道全世界都要讓着他?有你這樣的母親,教的孩子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他這樣將來絕對好不了。”
說完,女人拉着女兒走了。
周茵茵卻不罷休,站在後面便破口大罵:“你女兒才不會好呢,一個賠錢貨有什麼了不起?將來肯定沒有男人要,等着做老姑娘吧。”
罵了一陣,才帶著兒子回去。
這件事被她當成了勝利果實,不住向自己老公誇耀。她老公亦不覺得有錯,不住讚美自己妻子“風範”。
爾後天色漸漸晚了,“彪悍”一家子便也睡了。
但,睡到一半,周茵茵與萬飛被一陣哭聲吵醒。是他們兒子,哭得好凶,撕心裂肺——
兩人急忙去了他們兒子房間。
“怎麼了?”周茵茵一邊開燈一邊問自己兒子。
“疼……”萬斌在床上打滾,“媽媽,我疼。”
周茵茵走過去才發現,自己兒子手臂處全是血,一片片,觸目驚心。來不及多想,急忙抱着孩子去了醫院,做各項檢查處理。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是萬斌內出血所致。但,與一般情況不同,他並非內臟出現,而是皮下組織受損,動脈斷裂,導致鮮血自毛細孔滲出,十分罕見,亦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我兒子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周茵茵心急如焚,不顧儀態地死死抓住護士的手。
護士亦不知道:“不知道,可能要做深入檢查。”
這晚只得在醫院過了。
第三章:病童
第一晚過得算是平安,萬斌亦不哭鬧,待到次日,他也未曾出血,只是醫生方面說需要留院觀察。
第二天一早,做完各種檢查,周茵茵便領着萬斌回病房休息了。
休息到一半,又起了波瀾。是旁邊座位一小男孩在吃東西,東西十分精巧,粉紅色的蛋糕,香氣誘人。
萬斌見了覺得羨慕,便要求也要吃。
周茵茵只好問對方要。
“那個,不好意思,我兒子想吃一塊你兒子的那種蛋糕,可以嗎?”
對方母親比較客氣:“沒問題,拿一塊吧。”
但萬斌不知足,吃了一塊,又要第二塊。對方哪裏肯?本來就不多。見對方不給,萬斌便耍橫,動手去搶。那孩子亦護食,打開萬斌的手。
萬斌便哭鬧起來,和他打做一團。兩家母親急忙拉開孩子。對方還未開口,周茵茵便罵起人來:“吃快東西怎麼了?有必要這樣嗎?你兒子了不起?”
“你真是有點問題,我自己家買的東西,憑什麼給你家孩子吃?再說了,我們也給了一塊,真想吃,為什麼自己不買?”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十分凶。
周遭人都來勸。
“大家都是來看病的,別這樣吵,傷了孩子福氣。”
“是呀,這裏是醫院。”
周茵茵更不知好歹了:“是我要吵的嗎?明明是他們先動手打我兒子的,我兒子還小,吃塊蛋糕怎麼了?你看你兒子那麼小氣,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你……”對方氣急,又吵不過,只得罷手。
爾後,護士來了,恰當的化解了這一場尷尬。
她把檢查報告交給了周茵茵,經過檢查確定萬斌並無大礙,可能是睡覺時不慎弄傷自己,才導致傷口出現,只需要好好休息便可。
見兒子無事,周茵茵便帶着他出院回家了。
回到家,萬斌獨自進房睡了,周茵茵在廚房做午飯。爾後兩人吃了午飯,周茵茵本打算在家陪他,但忽的有事,只得出去。
臨走交代了他幾句:“你一個人好好的待在家裏,不要出去,知道嗎?”
萬斌點點頭:“知道了。”
周茵茵便走了。
第四章:血童
一直到好晚周茵茵才回來,臨上樓碰到了丈夫萬飛,兩人說笑着上去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花點錢沒什麼大不了。”萬飛得知兒子沒事,心情亦很好,臉上的肌肉幾乎都擠在了一起。
爾後到了門口,夫妻二人打開門。屋內沒有開燈,漆黑而空落,他朝着房間喊了幾句:“小斌,小斌。”
沒有回應,兩人有幾許好奇。
“這麼早就睡了?”周茵茵進了裏屋,打開了萬斌的房門。但,卻看見裏面空落落,人不見。“老公,我們兒子不見了。”
“怎麼回事?門不是一直鎖住的,他怎麼會不見了?”
不止是門,連同窗戶亦緊緊地,根本出不去。
夫妻兩更着急了。
但,兩人正欲出門尋找,忽的聽見衣櫃裏傳來動靜。二人走了過去,將柜子打開,只見萬斌坐在裏面。
周茵茵赫然心情放好:“你個小淘氣,怎麼躲在柜子裏面。”
柜子裏面衣服好多,垂下來,遮住了他的臉,向一道道幔子。萬斌坐在其中,不說話,只咯咯地笑。
周茵茵亦不多想,伸出手便去抱。但,一觸碰,便覺有異——她的手摸到了一灘黏糊糊的液體,像是日常做菜的雞血。
赫然一驚,抽回來一看,她的手上全是血!
急急地,她把萬斌抱了出來。尖叫聲更響了。眼前的,那裏還是個活生生的兒童?分明一個血人。
周茵茵一踉蹌坐在了地上。
她的叫聲將萬飛引了過來,待他見到兒子的模樣,亦跟隨着發出了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
而萬斌,則完全不知痛,咯咯笑着爬向夫妻二人。
待他徹底爬出柜子,夫妻兩才看清,他的臀部,還連了一條長長的臍帶,血淋淋的。
“啊,什麼怪物?”周茵茵險險暈倒,萬天亦無法多說一句。都被嚇得麻木,無意識,只覺恐懼。
漸漸,萬斌爬的更近了。夫妻兩看見,臍帶後面,還有一個面貌猙獰的女孩的頭。那頭望着夫妻二人,詭異地笑了。
第五章:誅童
半月後,有人報警,將萬飛一家發出腐臭。待警察趕到破門,只見屋內有三具高度腐爛的屍體,樣貌恐怖,屍水橫流,地面上,還有蛆蟲在涌動。
警察忍住噁心將屍體帶走。
鄰居亦驚恐,更好奇,是誰殺了那一家?但漸漸,流言也就過了。
而事實的真相,卻鮮少有人知曉。並非意外,乃鬼神復仇,一家子,都是自找——
那是當天晚上。
那名醫師還未入眠,他身前站了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面色鐵青,表情怯怯,周身發白。
醫師望着她,嘆口氣:“你已經報了仇,可以投胎去了吧?”
女孩不言語,轉過身,走了。
醫師望着她的背影,兀自嘆氣。
兇手便是她,這名才五六歲的小女鬼。但,她並非天性狠毒,乃是被逼——萬斌差她一條命。
而始作俑者,卻是萬斌父母——
因了萬斌是兒子,又加之父母心性,寵溺非常,便溺愛的他十足霸道、囂張、不懂事。領居家的狗、隔壁養的貓,都要欺凌,時常做出一些出格可惡之事,而起家長往往乃一句:孩子還小,不要計較。
漸漸,助長了他的惡性,對同學,更是欺負。
在幼兒園,他是最囂張的,老師亦頭疼,同學的東西,一旦看上,一定會搶。那女孩亦是被欺負的一位。
但,久了,女孩便懂得反抗。
某日,女孩帶了個玩具來學校,萬斌見了,十分喜愛,便強橫地要女孩借給他玩。女孩不肯,兩人打鬧起來,萬斌的臉被女孩抓傷。
事後萬斌母親大鬧幼兒園。
但,事情未完——萬斌因而記恨,竟偷偷帶來一根針,趁女孩睡覺時將針一下刺入她體內。女孩雖被痛醒,卻連同父母都未料到。
爾後,內部器官感染壞死,看了數家醫院都未好轉,待最後檢查出來,已回天無力。女孩就此早死。
死後,女孩魂魄不安,化作厲鬼纏住萬斌索命,讓他日夜害病,只待時機一到,取他性命。
幸得萬斌父母帶他找到醫師,醫師學醫前亦會些許道術,有些手段。他一眼看出端倪,用針暫時壓制女孩,並與之約法三章,言明若萬斌改之便投胎去罷。
女孩應允。
但,萬斌不知收斂,其父母亦不聽勸告。
那日肯德基、爾後醫院,種種事件,都激怒了那女孩。萬斌死不認錯,罪大惡極——女孩發威侵蝕,只要他死!
唯有如此,才得安心。
待一切作罷,她將始末告知醫師,便投胎去了。
這並不怪她,一命抵一命,十足公平——如她所想,養不教,父之過——周斌之錯,始於父母未能好生教導,才讓其逐漸囂張,以至殘害自身。
總有人言:孩子還小。但,正因還小,更需好生教導,以免誤入歧途。古語云:溺子如害子,正是如此。
——
醫師自位置站起,走到了窗戶前,推開窗,望着天際,發出了一聲沉重嘆氣。
此刻,夜深沉,星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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