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致命詭異之願望湯圓

第208章 致命詭異之願望湯圓

午夜湯圓

很晚了,花夏獨自走在街上。街道空落落,路燈黃而孱弱。她步伐失落,如她的表情,是一個失敗者。

今天,她向自己暗戀多時的男生表白了。但,對方連她是誰都不認識——她太普通,活的像一抹煙塵,難以被人注目。

她又走了一段距離。

忽而,花夏停了下來,不遠處,搭了一個小棚子,有點破舊,狹小而擁擠。遠遠看過去,一名老嫗立在棚子裏鼓搗着什麼。

走近發現,是湯圓。

“要不要吃碗湯圓,是我自己做的,熱乎乎的,這個時候吃正好。”老嫗望着花夏,一臉慈愛。

她不好拒絕。

於是,坐下了。

“那給我做一碗湯圓吧。”她說。

老嫗轉過身,將一粒粒湯圓丟入鍋子裏。湯圓落下的聲音清脆,濺起一點點湯汁,置身於熱氣中。

味道傳來了。

老嫗將煮好的湯圓一粒粒盛在碗中,澆上甜酒,端了過來。她把湯圓放在桌上,微微點頭示意離開。

花夏望着碗裏的湯圓,一粒粒,發白,圓滾滾,有一種玲瓏的可愛。

她看得痴了。

湯圓,是一種普通而奇特的食物,用糯米做皮,塞入餡料,或芝麻,或果餡,或豆沙……還有的,會放肉。

“吃吧,吃了可以心想事成。”老嫗笑眯眯望着花夏,手正在圍裙上擦拭。

花夏微微一笑做回應。她並不信心想事成是依靠一碗湯圓,太鬼神主義——她是典型的二十一世紀女性。

但,湯圓散發的香味格外誘人,雪白的一粒,配合甜酒剛剛好。她吃了一粒。

咬在嘴裏,汁液濺出,味道瀰漫,上乘佳肴……人在失落的時候最喜甜品,嘴裏甜了,心裏就不會苦。

她很快吃完,湯都不剩。

花夏站了起來:“老闆,多少錢。”

“不用了,小姑娘,我看你今天表白失敗心情不好,就不收錢了。”

呵,花夏一驚,她怎知?哪來的神通?

老嫗看出了她的驚奇,照樣是淡雅的笑,似歲月洗鍊后的鎮定:“我什麼都知道。”

花夏莫名覺得壓抑,有種赤裸被人觀賞的感覺。她窘迫地走了。

回家,打開門,換好衣服洗澡睡覺。躺在床上,極快就入眠了。睡到一半,隱約地覺得不舒服,喉嚨里總覺得有什麼。

她被迫下床,去了廁所。

開了燈,趴在洗手台把手指伸出去試着摳喉,但,無用功——

彷彿是起了炎症,肉都腫了,格外的難受。嘗試了十來分鐘,癥狀依舊沒有緩解,花夏只得離開廁所,到吧枱倒了杯水。

喝完水,顧不得不適,倦意讓她難以承受。她轉身回到房間,繼續睡覺。

次日,天亮才起床,離上班只有半個小時,她急匆匆穿衣化妝,臉都沒洗。

不適的感覺仍舊存在,一路上,她不斷乾咳,所有人都看她,目光同情而疑惑,更多的,是把她當笑話。

公司很快到了,努力咽下一口痰,花夏進了大門轉電梯。

站在辦公室前,她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她是個要強的人,如昨日告白失敗隱忍的眼淚,不願讓別人看出她的軟弱。

輸也要輸的漂亮,一個女人的“倔強”。

進了辦公室,正準備走向自己的座位,忽而,花夏怔住了。她暗戀的男生——沈諾歡正好抬頭看向她。

怎麼辦,離開,或者裝作看不見?她沒了主意。

正猶豫,沈諾歡走了過來,帶着笑,略微關心。

花夏急急低下頭,像一隻鴕鳥,把看不見的危險省略掉,以此麻痹自己。

“你怎麼了?看你精神很不好。”他聲音好聽,讓人發醉,如落雲端,軟綿綿的。花夏抬起頭,看向他,不知所措。

“怎麼了?是因為昨天嗎?”沈諾歡變得拘促:“我昨天……心情不太好,對不起。”

“沒關係,還是朋友嘛。”她維持着一種“作踐”自己的大度。

沈諾歡苦澀一笑,旋即用手抓抓腦袋:“其實……我對你是有好感的,只是……只是在我拒絕你以後才發現。可能我比較笨。”

人都是這樣,有時候慢半拍,失去,或可能失去才知道珍惜。他亦是人——天性。

“你怎麼了?”花夏被怔住,沈諾歡當她生氣,或自持身價地吊起來賣。

“沒……沒什麼……”花夏急急反應過來,表情變得羞怯——饒是沈諾歡再蠢,再不懂,亦都明白了。

“下班我們一起回去吧。”

花夏點點頭,沈諾歡走開了。

一整天,她心情都很好,即便喉間不適都不覺得。爾後下班,沈諾歡當真送她回家,還看了電影,是恐怖片。黑漆漆的電影院,最適合調節氣氛——其實女生都不愛看恐怖片,但男生喜歡帶女生看恐怖片,可以展現自己的勇敢,亦能讓女生借坡下驢地靠近,不失矜持。

之後,沈諾歡把她送入家門才離開。一晚上,她都感到格外幸福,在甜蜜中入睡,沒有做夢。

若即若離

次日上班,花夏照舊喜悅,她熱情地走到沈諾歡身邊,和他打招呼。但,他驟然巨變,如患了失憶症。

“花夏……其實你知道,我……我並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不經意地,沈諾歡看向不遠處的一名女生:“所以……你不要接近我了。”

他的話格外尖銳,似一把鋒利的匕首,扎在肉里,捅入心臟,讓花夏支離破碎。

爾後,沈諾歡走開了,花夏都沒有注意到。

一整天,渾身無力,心神恍惚,更有嫉妒情緒。她巴不得那個女人去死。

下班,照舊孤零零,彷彿每一個眼神都是嘲笑。花夏像是一隻怕人的老鼠,躲着人逃竄。

又是在街上遊盪到深夜。

彷彿是被操縱般地走到那個地方,小攤、老嫗……

花夏一句話也沒說,找了個位置,坐下了。老嫗也沒說話,徑直端來一碗湯圓:“你恨那個女人吧,我的湯圓可以讓你夢想成真,再吃一碗。”

花夏抬頭望向老嫗,嘴巴微張,狐疑滿面。老嫗一笑,走開了。

爾後,花夏看向湯圓,猶豫着,猜度着,最後還是吃了,抱着一種自欺欺人的安慰,吃的很快。

吃完,準備結賬,老嫗不見了。她等了須臾,老嫗仍舊沒有回來。她徹底放棄,想着明日再來。

回家,疲憊感頓時襲來,她倒頭就睡。而把她喚醒的,仍舊是喉間的不適。

真奇怪,明明好些了。

她開始懷疑湯圓不幹凈。

不管了,明天結了賬以後再不去就好。花夏翻了個身,繼續睡。

次日上班,辦公室傳來一則轟炸性的消息,沈諾歡暗戀的那名女生於昨晚在家中遭到殺害。

她死的很慘,身體被剜出大大小小整齊的洞,可以看見內臟。據說是鄰居發現她家門被打開而窺見屍體的。

后報了警,但,警察勘察一圈,未有發現,指紋、腳印,甚至連嫌疑人都無法確定。成了懸案。

聽完,花夏心內赫然一驚——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昨天盼望的,竟然成了真!

應該慶幸,亦或覺得可怖?

忽而,她想到了那名老嫗,及她的湯圓。

熬到下班,她匆匆趕赴那個地方。老嫗照舊在擺弄手裏的湯圓。

還來不及說話,老嫗便先開口:“你什麼都不用問,我只問你想不想得到那個男人!”

最簡單一句,卻最能打動人,就好比地老天荒四個字,最簡單的結構,卻最容易讓女人上當。

花夏沒有再問,她被愛情沖昏頭腦。

“想的話就再吃一碗,我的湯圓可以滿足你所有願望。”

老嫗又端來一碗湯圓。

花夏望着那一粒粒的圓滾滾,最終投降——權利與情愛,從來等同鴉片,讓人上癮、墮落、沉淪、腐爛、死亡……

這一碗吃完了。

吃的時候,花夏始終在想沈諾歡,盼望他能夠真的屬於自己。

爾後,她欲要結賬,照舊被拒絕。老嫗似乎是個好人,只說幫她——

花夏道了聲謝謝,離開了。

望着花夏的背影,老嫗轉身拿起勺子,在滾水裏翻滾。漸漸,一具被煮爛,皮肉掉了大半的女人屍體被撈了出來。

女屍嘴巴一張一合,似要訴說什麼。

“別急,快了——”老嫗把女屍放了下去。

得到

次日上班,花夏鎮定而緊張,內心似乎天平,有兩個籌碼,一個可能,一個未必,不停的在她內心傾斜。

沈諾歡來了。

花夏緊張的別過頭不敢看。但,他走了過來,聲音好聽,比花動人。他說:“今晚來我家過夜吧。”

詫異,驚恐,猶豫……怔了好久,才點頭確認。她淪陷了。

終於“挨”過一天,花夏成了被人認領的孩子,跟着沈諾歡走了。一路上,都低着頭,連看都擔憂。

沈諾歡家到了。

他打開門,禮貌的請花夏進屋……這一晚,他給她做飯,和她接吻,卻僅此而已。

或許是正人君子,或許是積累不夠……但總總,都是女人的借口,因天性使然,總把男人看的太好……其實都是偽裝。

爾後,每一晚,花夏都會去老嫗那裏品嘗湯圓,足足去了七天,一碗一碗地吃,喉嚨亦愈加不舒服。

但她不管,只為享受愛情。

終於,他們什麼都發生了,並同居在了一起。

然而,漸漸的,花夏亦感到了不對勁。她的身體出現了異樣,起先只是有一股味道,淡淡的,像肉類的貶值。

爾後,她皮膚開始變軟,但,不是滑嫩年輕的軟,是一種食物的軟,像麵粉團輕輕一按,便是一個漩渦。

她拚命想解決這些,先是用濃厚的香水蓋住身上的臭味,爾後又不得不看醫生。但,醫生卻檢查不出什麼。

花夏只好作罷,暗地擔心沈諾歡會嫌棄她。

終於,噩夢來了——

當她看到沈諾歡緊蹙的眉頭,便明白了不妙。她把希望寄托在了湯圓上,但,那老嫗不見了。

饒是花夏費了一番功夫,都不找到,似人間蒸發,消失徹底,無影無蹤。她有些許絕望。

漸漸,沈諾歡的嫌棄更多。雖未開口,卻有行動證明。他的時間表開始排的很慢,或與同學聚會,或是朋友有事……

花夏只能在枕頭上感受他的味道。

她欲要崩潰,時而不能睡,時而做惡夢,還掉頭髮,皮膚亦變糟……黑眼圈,痤瘡,粉刺……全都出現。

甚至精神變得恍惚,有時候還產生幻聽,總覺得有個聲音在耳邊。

這些折磨讓她脾氣愈發暴躁,像一個定時炸彈,終於在某天爆發了。

那是一個凌晨,兩點的時候,花夏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失眠。沈諾歡回來了,他喝了酒,醉醺醺的,但身上有股香味,很濃烈,有點類似花露水。

花夏知道,那是香奈兒五號,性感女人的最愛。

她徹底忍不住,彷彿自己的領土被人侵佔。

猛地一下,她自床上跳下,聲音粗壯,宛若潑婦般地叫罵:“你去哪了?”

“喝酒。”簡短兩個字,不需要多說,是厭煩。

“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怎麼回事?”

沈諾歡看了花夏一眼,表情冷冷,旋即冷哼,轉身走了。他徑直走向廁所,一邊走,一邊脫掉身上的衣服。

他背後有一道清晰的抓痕。

不言而喻……花夏懂了。

她頓時怔住,不知所措,直到水聲傳來都未能清醒。

忽而,花夏耳邊出現一個聲音,哀怨的,纏綿的,陰冷的:“佔有他,佔有他,讓他再也無法離開你……”

聲音一遍一遍,花夏愈發瘋癲,她一邊大喊是誰,一邊四處探看。爾後,抱住頭,蹲坐下來。

脩然,她眼前躍出一副畫面。是沈諾歡被做成人彘的慘樣。

人彘……沒有手腳,看不見東西,不會說話……

花夏猛地站起,抄起房間的煙灰缸衝到廚房摸過水果刀,一下推開門。

沈諾歡在洗澡,被她嚇到:“你幹嘛?”

花夏一句話也沒說,拿着煙灰缸狠狠地砸向沈諾歡的頭,極其用力,沈諾歡嗯哼一聲到底,頭上都是血。

爾後,花夏抄起刀,怒氣反笑地看向沈諾歡的手,像是剁排骨一樣,那隻手被砍飛,撞在牆上,發出聲響。

赫然,沈諾歡被痛醒。

“啊……”來不及做出其餘反應,第二刀落下了,是另一隻手。

“你個瘋子……”沈諾歡急急站起,一腳踢開花夏,花夏倒在地上,他不顧赤身向外而去。

但,沒走幾步,便又挨了一刀,一隻腳被砍掉,他倒在地上,鮮血直流,一地猩紅。

沈諾歡掙扎着,表情驚恐,不再強硬,言語祈求:“不要……不要……”他像是蛇,蜿蜒爬行。

花夏笑的更加瘋狂了,又是一刀,沈諾歡四肢盡除。

“啊……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花夏把面部朝地面的沈諾歡翻了個身,詭笑地把刀刺入他的眼球,一剜一隻眼,足足兩隻……像是湯圓,在地上翻滾。

望着鮮血淋漓痛苦掙扎的沈諾歡,花夏把刀丟開。她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赫然,她彷彿回過神來般的恐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人彘”。

“天……天……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她瘋狂地爬起,卻忽而跌了一下,身上的血更濃艷了,而嘴裏,亦有欲要嘔吐的感覺。

她猛地一下,站起來,撲向洗手台開始嘔吐。

但,花夏嘔血——血汩汩落在洗手台內,爾後,便是內臟……她的心,她的肝,她的肺……

所有的內臟都吐完了,啪嗒一聲,花夏的眼珠亦掉了出來。但,她還活着沒有死!

她仰起身子,望向鏡子——鏡子裏,她渾身是血,眼眶成了兩個洞,還能看到些微的腦組織。

忽而,花夏笑了。她狠狠地把十根手指插入兩個眼眶,用力地向兩邊掰……她的身體漸漸撕裂,一個女人赫然出現。

女人生得很好,笑的亦動人,只是殘忍麻木——

她對着鏡子,做了一個嫵媚表情后,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離開了廁所,走出了房屋。

廁所里水籠頭還開着,沈諾歡在水裏扭動,漸漸沒了力氣。

死人湯圓

老嫗把攤位設在了另外一處,她正低着頭,擺弄那滾水。一個渾身支離破碎的女鬼站在她面前,老嫗頭也不抬:“你後悔了?”

女鬼點點頭。

“我可以幫你,我有什麼好處?你知道,我幫鬼是要好處的。”

女鬼想了想,堅定地開口:“良知!”

老嫗抬頭,望向她,並微微點頭:“很好,上一個也是,我最喜歡的,便是良知,那是最好的食物。”

旋即,老嫗看向那口大鍋:“進來吧。”

女鬼走了過去,爬進了鍋子裏。漸漸,她消失,裏面浮現出一粒粒湯圓……

老嫗仍舊在擺弄着她的湯圓,那和死人做交換,讓其復生的湯圓——她是混沌,上古魔獸,活在人心裏,以人,或者鬼的內心做食物,最喜歡的,便是良知。

而出現自己內心給她的,可以交換一樣東西,如讓死人復活——花夏便中了招,混沌看出了花夏內心的情感,故意出現在她面前引誘,讓她吃下那碗用女鬼煮的湯圓。

湯圓像是寄生蟲,腐蝕花夏的靈魂,迷惑沈諾歡,讓她得到想要的,甚至,從她身體出來幫她殺人!

爾後,湯圓里的鬼讓她在最快樂的時候失去一切,引誘她進入另一個圈套,好使她靈魂薄弱,以便奪取肉體——花夏身體的異樣,皆來自寄生,那幻聽亦是手段,殺死沈諾歡后,她回復理智被擊垮,嘔出一切器官,眼睛都掉了。

女鬼“破殼而出”。

這是混沌與上一位客戶的生意,如今,是下家了。

她太清楚,人,或者鬼都有所求,她以此得到自己想要的,只需稍微滿足他們……生意總是有,這個世上人太多,鬼亦太多,每一個,都能成為客戶。

混沌看見,不遠處一名剛剛丟了工作的男人走了過來。

是下一位客戶的“肉貨”。

她笑着望向那名男子:“先生,丟了工作不要緊,吃碗我的湯圓吧,保證讓你心想事成,快坐下,不要錢——”混沌的微笑,照舊是慈祥的讓人無法質疑——她便是人心,誰會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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