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三日喪
危險警告
林岑自酒吧離開時已經很晚了。
他開始悔恨,不該聽從“損”友建議去喝酒。不小心喝多了,胃很不舒服。難受,抽搐,想嘔……下了出租車,終於爆發。
吐完才上樓,因了醉酒,跌跌撞撞,踉蹌的步伐差點摔在大門口。
“酒量怎麼變得這麼差?”他自言自語道。進了房,準備換衣服洗澡。忽而,瞥見電腦開了,黑屏中毒,不斷有猩紅的字,跳躍翻滾。
三日後你就會死!
呵,惡作劇么?林岑上前,關閉電腦換衣服去廁所沖澡。
當溫水淋下來,他疲累與不適漸漸緩解。洗完澡,準備出門卻不慎踩着東西,險險滑一跤。
“該死!”他看見地上掉了半塊肥皂,似被老鼠啃過,一下半,受了潮糊在地上。踩上去滑溜溜的,像一塊肥肉。
林岑彎腰拾起肥皂,蹙眉丟入馬桶沖走。他出了廁所。
但,他沒有看見,廁所里諾大鏡子的變異——上面的水霧漸漸化開,成了一行光亮的字——三日後你就會死!
林岑進了房,脫得精光上床。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次日,鬧鐘響,他掙扎着起床,覺得頭暈,大抵是昨晚喝的酒。他搖着腦袋趿着拖鞋去廁所洗臉。
洗臉時,莫名覺得不適,他緩緩抬起頭,注視着鏡子。鏡子裏那張臉很憔悴,忽而,他瞧見鏡子裏又多了一張臉。
看不到清,模模糊糊,男女未辨。但直覺卻感到,那張臉帶着濃厚的戾氣。
“啊……”林岑一聲尖叫,那張臉不見了。
是幻覺?因為太累,亦或是昨晚的病毒起了暗示?
林岑不願多想,匆匆出門去了醫院。他是外科醫生。
坐在辦公室,仍舊頭暈,林岑用手撐着腦袋眯一會。忽而,有人敲桌子把他叫醒。是喻波。
林岑蹙眉看向喻波:“大早上的,你幹嘛呢?”
喻波一臉笑意,他靠向林岑:“怎樣,昨天喝酒去了吧?也是,我們林主任又要升職了,是值得慶祝。”
林岑太累,不欲回答,把頭靠在桌面上。
“喝了那麼多酒,還好今天沒什麼人,不然你這樣給人做手術,那肯定是要出醫療事故的。”
林岑抬頭白了喻波一眼,他的話太不吉利。
喻波一笑,自背後拿出一杯咖啡,放在林岑桌上:“很有用,試試。”
喻波說完就走了。
林岑看着咖啡搖搖頭,疲憊還是那麼濃。他打着哈欠,伸出一隻手拿起咖啡,心想,真有那麼靈?
一口咖啡入喉,強烈的苦味的確刺激了他的大腦,覺得精神了。但,忽而他嘗到別的味道,甜,咸,腥!
是血!
猛地揚起腦袋,他瞧見咖啡上糊了一層紅,臉上亦黏膩膩,熱乎乎!用手一抹,一片猩紅。是流鼻血了。
“該死。”他急忙扯過紙巾止血,手卻不穩,打翻咖啡。
動靜驚擾了其餘人,他的同僚匆匆趕入幫忙。
“怎麼了?林主任您沒事吧?”一名護士問道。
“沒……”血流的更加厲害,他只能仰着頭,一說話便淌入嘴裏,甜的慌,亦腥氣撲鼻。
很快,堵在鼻孔里的紙也被浸紅了。同事急忙取來止血針,但一針下去無用功,還在出血,甚至更厲害了。
“怎麼辦呀?”護士都受驚,從未有過這種狀況,眼見就要死人,急忙送去急診。
又打了幾針止血針,終於止住了。
但失血過多,林岑很不好,整個人發暈,只得住院。然而,到了晚上又出現別的狀況——林岑開始發燒。
起初是低燒,後來溫度愈發升高,用盡辦法不得退。打針,吃藥,物理降溫,甚至送進冰櫃,可溫度只高不低。
主治醫生也好奇:“林主任你是不是被什麼不知名的蟲子咬過?”擔心是感染不知名病毒,之前拍片並未發現異樣,一切都正常。
林岑奮力搖頭。
第二天,不再發燒,可腹部卻出現積水,以及內出血。只好插管,試着放血。
林岑的朋友都來見他了,算是最後一面的道別——他病的太重,病來如山倒的架勢顯然活不得幾天。
所有人都嘆息,亦恐懼。一條鮮活的生命莫名流逝,任誰都會怕。
尤其劉欣,更覺得驚駭。他們是多年好友,就近雖未見面,但劉欣對林岑很了解,他身體一向健康,雖偶爾飲酒,卻也不至於如此“日落西山”。
“你不會是喝酒過量引起的吧?”
林岑搖頭,酒精導致內出血並非此等情狀。他一力否認,自己也不知原由。
“哎……”劉欣嘆氣。
忽而,林岑猛地想起當晚喝酒歸來那件事,他掙扎着要起來。劉欣急忙按住:“怎麼了?你都病成這樣,還想着起來幹嘛?”
林岑沒了力氣,最終起不來。他就像一尾脫水的魚,垂死掙扎着。
他躺在床上,把那件事講給劉欣聽。劉欣半信半疑,覺得太蹊蹺。
爾後劉欣回到家中,因了疲累和疑惑,他來不及洗澡便睡去。但,睡到一半,電話響了。
是醫院打來的。
他按下接聽鍵,得知林岑死了!
死亡追殺
劉欣是在第二天見到林岑屍體的,一臉蒼白,身體發紫,很顯然,是內出血導致的死因。
他的屍體被蓋着白布躺在停屍間,臉上五官扭曲,一雙手呈抓握狀,似欲抓住什麼。
“劉先生節哀順變,林主任是昨天晚上突發疾病去世的。從發病到死亡的過程只維持十分鐘,他……走的不算太痛苦。”
劉欣亦曾是醫生,對這套安慰話語很明了。他不說話,沉默冷着臉。帶他來的醫生走開了。
劉欣凝視着林岑的屍體,足足三秒才回過神。他上前一步,顫巍着扯開林岑的裹屍布。
他看見,林岑赤裸的腹部一片烏紫,出血點應該在這。
爾後,劉欣走出停屍間,見一名護士走過,他匆匆上前,一把將護士攔住。那名護士是他曾經的助理。
“劉主任,您……您要幹嘛?”她仍舊保留着當時的稱呼。
“我有點事要問你。”他一把將護士拉到僻靜角落處:“我問你,林岑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是病死的。”護士說。
“別騙我了,”劉欣做過多年大夫,太了解,這是醫院一貫的說辭,林岑的死肯定不簡單:“我檢查過屍體,因為內出血而死。一般來說,酗酒患者只會胃出現,他身上那麼大的出血點只有創傷才會造成。但是林岑並沒有外傷,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劉欣的目光逼視着護士,護士不覺倒退兩步,背抵着牆,一雙手胡亂扣着牆壁。
終於,她開口了:“我們昨天給林主任照X光,發現他內臟擠在一起,而且他身體裏面有一個腫瘤,這應該就是他的致死原因!”
腫瘤?劉欣疑惑,林岑日常都會做身體檢查,怎會無端端多一個腫瘤未被發現。但,能問的,也就這麼多了。
劉欣要求護士把後續屍體解剖過程告訴他。護士答應了。
很快,結果就出來。從護士冰冷發白的臉色中,劉欣讀出了異樣。他逼迫對方告訴自己:“解剖結果怎麼樣?”
“好……好可怕……”護士已經被嚇傻:“林主任,林主任……林主任的內臟,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過一樣,不止被壓扁,還……還……還有好多傷口。而那個腫瘤,腫瘤……不見了!”
說完,護士便匆匆跑了。
劉欣感到背部一陣發冷,又待了一會,便回去了。
回到家,他徑直進了房間,欲換衣洗澡,緩解掉疲憊與恐懼。但,一進房間便感到古怪。
他電腦自己開了。
電腦屏幕顯示藍屏,不斷跳躍,似中了病毒。莫名,劉欣想到林岑說過的臨死前的古怪。
他猶豫着要不要靠近。
忽而,電腦里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是在笑,詭異,恐怖,讓人發冷。
劉欣拘促靠近,欲關閉電腦。但,他剛剛伸出一隻手,屏幕忽地一跳,血紅的幾個字現了出來:三日後你就會死!
三……三日!也是這樣!
劉欣腦袋轟地作響,怔怔地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電腦自己關閉了。
“不……不……不……”劉欣快速衝到廁所,捧起水不斷拍打自己的臉。他感到窒息,胸口壓得慌。
赫然,他瞧見鏡子屏幕蒙了一層霧氣。
不,不,不……
他在心裏吶喊,明明沒有開熱水,怎麼會蒙上霧氣?
劉欣顫抖着手,試圖擦掉那層白霧。忽而,他瞧見霧氣自己化開,但,融掉的霧氣化作一行大字:三日後你就會死!
“啊……”劉欣隨意抓起一樣東西,砸向鏡子。鏡子玻璃碎開,飛了一塊到他臉上,劃出一道口子。
“不……不……不……”劉欣快步跑出家門,匆匆下樓,自街上開始遊盪。
此時已經很晚,街上很空,諾大的燈射出冷黃的光,格外的詭異。劉欣似迷路的羔羊,東奔西跑。
直到累了,他隨意找個地方坐下。
為什麼?為什麼?劉欣恐懼且狐疑,明明,明明他和林岑並未做過什麼壞事。為何會被死神追殺?
鬼,難道不長眼?
失誤
兀自恐懼了一陣,劉欣掙扎着打算起來。但腳一個不穩,跌在了椅子上,重重地,整個人暈厥過去。
醒來是在醫院,是路過的行人發現了他,好心撥打了120把他送來。
聞着醫院裏消毒水的氣味,他倍覺恐懼。這味道太熟悉,即代表生的希望,亦代表死的絕望。
他想要出院。
但,卻發現沒了力氣。
劉欣發現,自己手上還打着吊針,漸漸,又感到頭暈。難道……他記得林岑死前也是這樣。
“劉主任你醒了?”是之前那名護士。
“我怎麼了?”
“你有點發燒,可能這兩天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護士說完便走了。
但劉欣無法休息,他害怕自己也會在不久后死去。他還很年輕,二十多歲,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
他不想死。
躺了一下午,劉欣覺得骨頭疼。他實在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什麼都沒做,不該遭此報應。
更奇怪,若說是鬼,為何會把時間定在三天後?
一定有原因。
一直想到晚上,他都沒想出所以然。發燒的癥狀亦更加嚴重,還伴隨窒息感。忽而,劉欣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她——
關於這件事,劉欣是不願提及的。雖然過了一年,卻仍舊像是傷口留下的疤,纏在人身上。
那是一年前的一起醫療意外。
當時劉欣還是醫生,某個夜晚,急症室送來一名女病患,系車禍導致外傷。那名病患由劉欣和林岑共同手術。
手術很成功,所有的出血點都找到。
病患亦在十幾天後出院。但,住院期間病患屢次表明不適,劉欣及林岑都不大在意,認為是正常的術后反應。
卻不想,病患在出院一個星期後去世。
死因是內臟出血!——
病患在出院后的某個晚上忽而感到強烈不適,急急送到醫院,醫生做了檢測發現,病人有內出血現象。且病情較重,出血點已導致發炎,壓迫其餘器官。
主治醫生甚至告訴病患,如果能早三天送來便可以轉危為安。
最後,病人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而造成她死亡的,是劉欣與林岑——那場手術,兩人漏了一個出血點!
也因此,劉欣引咎辭職,但林岑在被處分后仍舊留在原崗位。
是了,一定是這樣!除外找不到其餘理由,劉欣想。
赫然,劉欣又聯想到林岑體內消失的腫瘤,劉欣想:大抵是那女鬼化作腫瘤壓迫林岑的器官。那……如果能在死前把腫瘤切掉是不是……
他急忙喚來醫生,要求照片手術。醫生雖覺得奇怪,但仍答應了劉欣的要求,送他去X光室。
但通過照片,顯示一切正常,內臟並無任何特殊情況。
劉欣疑惑,思索良久才明白,是了,現在才第一天,自然還未顯示出來。若是到了第三天……
他暗暗慶幸自己的聰明,並委託醫生,第三天時再照一次光,並安排手術。
因他以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所以有些面子,所以醫院也就答應了。
自此,劉欣便只需要等待。
驚魂手術
第三天終於到了,劉欣昏沉的等待着。自半夢半醒狀態下被推入X光室。如他料想一般,體內的確有一個諾大的腫瘤在壓迫器官。
醫生當即決定進行手術。
當麻藥注入劉欣體內后,他緩緩睡去。但,昏迷狀態下,他仍舊聽到醫生或護士的尖叫。
爾後便是醒來了。
醒來時,他人躺在病房,護士在為他打點滴。
劉欣看向護士:“手術怎麼樣?”
“很……很成功。”護士說。
劉欣自護士臉上捕捉到一絲恐慌,他急急開口:“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恐懼。”
“沒……沒有……”
“我有權知道,我是病人。”劉欣死纏爛打終於得知真相。
原來,手術時自他腹部剖出一個詭異腫瘤。那腫瘤諾大,還生了五官,似女人的臉。
眼,耳,口,鼻都十分清晰……
當即,醫生護士便嚇到尖叫。好在主刀醫生經驗豐富,鎮定的完成手術,才沒出什麼大事。
“這種事情我們醫院也是第一次遇到,”護士驚魂未定:“那個腫瘤已經被我們領導處理了。”
是被燒掉了。
劉欣覺得很安心。
“嗯,這太謝謝你們了,等我好了一定送面錦旗給你們。”
“不用了。”護士說。她處理完工作便匆匆走了。
是了,劉欣想,誰也不願意記得這恐怖事情。不過,不管怎麼講,他已然徹底安全,再不用多想,只需等着出院,重新享受自己的人生。
他於欣慰中睡去。
睡到一半,他被疼痛喚醒。想,或許是麻藥徹底過去,忍忍便算了。
但,隨時間推移,疼痛更加厲害,已到無法忍受地步。他欲叫護士來打止痛針。然而,劉欣卻發現,疼痛讓他無法開口。
他掙扎着欲按鈴,卻不慎扯掉呼吸機。
漸漸,開始窒息了。
劉欣掙扎的更加厲害了。整個人都從床上跌落,掉在地上,傷口被碰開,鮮血流出。他爬行着蜿蜒了一地。
“救……救命……”嗚咽的聲音,於暗夜中,空蕩蕩的病房內格外孱弱,只能掙扎到大門口,試圖推開門求生。
但,剛到門邊,便沒了力氣,動不了了。
劉欣被劇痛包圍,迷醉間他發現,自己腹部的傷口正在鼓起,似乎有東西欲鑽出。
漸漸,鼓起處更大了。
猛地一下,縫合的線徹底被撕開,一縷發黑的頭髮鑽了出來。爾後,是一顆腦袋!
“你……”劉欣看着自他傷口處鑽出的血淋淋的腦袋,驚駭的說不出話。
那腦袋還在鑽,直到露了脖子。
再然後是胸部,手……一個赤裸女人,半個身子探了出來,它看見劉欣,啞着嗓子道:“你們兩個手術失誤要了我的命,現在,把命還給我!”
它告訴劉欣,自己在陰暗潮濕的地獄挨了一年,因為仇恨甚至放棄投胎要來複仇。
現在,它來了。
即便劉欣想到了,即便劉欣借用手術把它安置在他體內的腫瘤取出來,亦無法徹底消滅它。
它魂魄與怨氣依舊寄生在劉欣體內。
“現在,我來了……”它掙扎着徹底爬出,裸着身體推開門,離開了病房。
劉欣的屍體,則保持着扭曲姿勢,瞪大雙眼躺在門口……
此時,離他接到三日後會死的通知整三天!
時辰到了。
次日,巡班護士發現並處理了劉欣的屍體。但,無人知曉,為何他會傷口撕裂倒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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