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慢慢的,衛申平靜下來,荊波和姜政也是暗暗的鬆口氣,兩人不斷朝夏如歌使眼色,讓她過來給師父認錯,可夏如歌卻站着沒動。
衛申看着倔強的夏如歌,突然覺得這樣的她倒是和年輕時的自己頗為相似,可他心裏也很清楚,這樣的人,若是不能為己用,那就是個禍害。
“好,為師就信你一次,若是你敢欺騙為師,為師定當讓你生不如死!”說完,衛申凌空一抓,將放在石桌上的那份藥方拿在手裏,隨後轉身離開。
另外幾個弟子跟着衛申一起走,而荊波和姜政悄悄的留了下來,荊波滿臉擔憂的看着夏如歌問:“師妹,你怎麼那麼固執,他是我們師父,你認個錯就沒事了,你這樣就不怕他殺了你嗎?”
夏如歌冷然的轉身:“我累了!”
冰冷的逐客令,瞬間將荊波和姜政的熱情之火澆熄,荊波抿了抿嘴唇,心底有股怒火在燃燒,他如此低聲下氣,甚至是為了她向師父求情,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師父一掌打死,然而她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冷若冰霜,還真是……
同樣的心裏姜政也有,他看着夏如歌決然離開的背影,心裏很是不甘心,更是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能讓師妹正眼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然而,留給他的卻只有無情的背影。
“好,那師妹你早些休息,我們明日再來看你。”雖然不甘心,但姜政還不想惹夏如歌不高興,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荊波看着夏如歌的背影,暗暗握緊拳頭,既然他的真心得不到回應,那便只能換一種方法了。
“那我也走了!”荊波說完,轉身就走。
等荊波和姜政離開,離洛和鴻長老從一邊走出來,而這時鴻長老看着離洛的眼神卻是驚恐和驚訝的,他很是詫異的問:“你……你是有修為的?”
離洛挑了下眉頭:“我說過沒有嗎?”
鴻長老愣了愣,很是無奈的說:“好吧!”
隨後,他把目光投向夏如歌:“能在這麼強大的人面前還保持淡定自若,面不改色,恐怕你也不是一般人。”
夏如歌靜靜的看着鴻長老,隨後他笑了下說道:“你們來鬼域的目的應該不簡單。”
看兩人都不說話,鴻長老繼續說:“不過,你們放心,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如果小七姑娘可以幫我找回記憶,我自然也會報答你們。”
雖然鴻長老不記得自己為何會在鬼域,也不知道怎麼來的這裏,但是他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一定是為了恢復記憶,所以不管夏如歌和離洛要做什麼,都和他沒關係,而他畢竟是靈力修鍊者,和鬼域是敵對關係,自然會站在夏如歌這邊。
離洛看着鴻長老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鴻長老笑了笑沒再說話,夏如歌轉身看着他:“藥材我已經讓他去準備,你安心等待便是。”
“你……你剛才給那長老的是我需要的藥方?”鴻長老很是驚訝的問。
夏如歌點頭:“今天給你,明天你就忘了。”
鴻長老愣了下,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現在可以說根本沒有記憶力,昨天的事,今天就能忘,所以即便是讓他去找,過一天,他就會忘記自己要幹什麼,白白浪費時間,而交給衛申,讓他派鬼域的弟子去找,反而更快些。
“還是小丫頭聰明!”想通后,鴻長老讚揚的說。
“他呢?”夏如歌轉頭看看周圍,並未看到尚廣的人。
“我讓他回去了,這裏不安全!”離洛說道。
夏如歌微微皺眉,他會這麼聽話的乖乖回去?
“離公子威脅他說若是不走,就把他交給大長老,他只能走。”鴻長老笑着解釋。
“哦!”夏如歌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淡漠的轉身,“不早了。”
等夏如歌的身影消失,鴻長老轉身看着離洛問:“她一直都是這樣?”
離洛點頭,鴻長老笑着摸摸鬍子:“還真是個特別的丫頭。”
……
第二日一早,在夏如歌和離洛已經在飯廳吃飯的時候,鴻長老默默的走了進來,他滿臉迷茫,那表情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
“這是哪裏?你們又是誰?”鴻長老在看到夏如歌和離洛時,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謹慎起來。
離洛很是無奈的扶着額頭說:“看來還要再重新解釋一遍!”
然而,夏如歌卻淡然的看着他說道:“吃飯!”
鴻長老怔了怔,隨後默默的走過來,在離洛旁邊坐下,他看看夏如歌又看看離洛,雖然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也不記得他們是誰,可他昨夜住在這裏,而且相安無事,就說明他們是朋友,只是他不記得了。
雖然鴻長老滿腹疑問,但是他什麼都沒問,只是安靜吃飯。
接下來的時間裏,夏如歌和離洛一起練習鬼域功法,同時修鍊鬼術,鬼術和靈力的修鍊不同,靈力是有一部分來自自身,而大部分則是吸收天地間的靈氣,而鬼術不同,鬼術是吸收陰邪之氣,如果說靈力是陽,那麼鬼術就是陰,陰陽相生相剋,若是陽氣重了,那麼陰氣必然減少,同樣的,陰氣重了,陽氣也必然會減少。
而夏如歌和離洛本身就是修鍊靈力的,如今再修鍊鬼術就顯得很是艱難,而且先前夏如歌就發現修鍊鬼術相當於在燃燒自己的生命,現在更是證實這一想法。
“看來我們想修鍊這鬼術,還需要付出更多時間和精力啊!”離洛淡淡的笑着說,雖然這麼說,可表情卻沒有一絲擔憂。
夏如歌點點頭,最近這幾天除了姜政每天過來送給她各種各樣的禮物之外,荊波卻是沒有再出現,倒是讓夏如歌清凈了很多,而這幾天,衛申派出去尋找藥草的那些弟子也陸陸續續把她需要的藥材給送了過來。
“你在想什麼?”看着沉默的夏如歌,離洛好奇的問。
“在想怎麼能在最短時間內接近鬼王。”夏如歌平靜的說,然而她的話卻讓鴻長老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你……你剛才說什麼?”鴻長老鬍子上還掛着水滴,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