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振大明海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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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號角聲一波接一波有節奏的響起，剛剛交接班的兵卒和還在碼頭處維護船隻的大部分兵卒都已經回到衛營里，他們不約而同的來到衛營里那非常寬闊的操練場上，有規律的排好隊，等待指揮使董袁郎來此處檢閱。
不過，這種集結號可有一段時間沒有吹響了，起碼也得有一個多月沒聽到這種聲音了，兵卒們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衣服，頭戴着插着紅英的頭盔，上身是套着護身的軟甲，腰間繫着絲絛，腳上蹬着黑色軟底的馬靴，他們個個都昂首挺胸的，似乎他們注意到了跟着指揮使董袁郎而來的這個戴着斗笠之人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所以，他們更要拿出一番精神來，不能給指揮使董袁郎丟人現眼。
此時，偌大的操練場上兩千多名官兵聚集在這裏，總旗田奎把隊伍整理妥當后，邊迎着指揮使董袁郎這邊跑來，一到指揮使的切近，總旗田奎一彎腰一抱拳道“大人，官兵已經到齊，請大人訓話。”
“嗯”指揮使董袁郎一捋鬍鬚后，一側身看向身旁的帶着斗笠身披白色大氅的王振，一拱手道“王公公，這就是我們天津衛駐守的一部分兵力，剩下的正在海上巡邏，和站崗哨，請王公公檢閱一下吧！”
指揮使董袁郎給了王振不小的面子，其實，王振根本跟人家指揮使董袁郎扯不上關係，再說大明的所有衛所，都歸皇帝和兵部尚書調遷，他王振又算得了什麼呢？況且王振只是京城東廠的“掌門人”而已，他的勢力範圍雖然大，大得可以隨便抓人審問考訊，不需要經過任何官方和衙門，但是兵部這一塊他還是弄不過兵部尚書秦瑞的。
因此，董袁郎對王振這樣高規格的接待禮遇，讓王振陶醉於手中握着兵權那種異想天開飄乎乎的感覺當中。王振心中一高興，臉上的笑容就提前而至了“嗯，董袁郎看來你對雜家我是一片好意，你既然這樣抬舉雜家，那麼我恭敬就不如從命了。”說完，王振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王振可不向剛才那樣嘻嘻哈哈的了，他把在東廠里當大爺心黑手辣的那一副冷酷的面孔顯露了出來，望着昂首站立的兵卒們，王振一臉嚴肅，王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走到一名士兵的近前，看了一眼這名士兵，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士兵答道“小的一十有六，剛剛進入水師一載半，人送外號大水牛，半年前我們的水師曾經和日本軍艦發生過摩擦，他們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沒敢再大明的海域裏活動。”
又道“大人，只要讓我們吃飽喝好穿暖，包圍大明江山我們就不在話下，我們將誓死捍衛大明疆土！”
這名綽號叫做大水牛的兵卒說的一番話語，讓王振感到非常欣慰，王振一激動一轉頭看向身後的屬下殷霸，命令道“殷霸拿十兩白銀給這個綽號叫大水牛的兵卒。”這可不是王振一時間頭腦發熱做出的決定，他這樣獎賞這個黑胖壯實的大水牛，主要是為了激勵其他兵卒，讓他們看看，只要為大明江山賣命，吃穿和錢都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掌刑千戶殷霸可沒有王振那麼爽快，他一抬右手摸了摸挎在右肩上的一個大包袱，有點不舍的把包袱抱在懷裏，從包袱里摸索已經分小袋兒裝好的白銀，大包袱里的每個小袋兒里裝有十兩白銀，這是專門給旅途中王振賣茶葉的錢，王振能和便宜的茶嗎？肯定是要和上檔次的名貴好茶，估計這些錢一路上也就剛剛夠而已。
“十兩，公公給您。”掌刑千戶殷霸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但是在王振的面前他還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也就只能算是偷摸的不悅而已。
王振把這一小袋子白銀往前一遞，呈現在一身軍裝的大水牛的面前，道“你拿着吧，這是本座賞給你的，你不要對我感恩，你要對大明江山感恩，只有大明江山穩固了，你們才有銀子和吃穿，你拿着吧。”
“···我···”黑小子大水牛可不敢接這些錢，因為旁邊的指揮使董袁郎在那裏站着，他要是接了這些錢，可就觸犯了軍工，董袁郎給兵卒們立下規矩，沒錢沒吃沒穿也不能去討饒百姓，尤其別人給錢，絕對不能要，這樣會損壞水師的名聲，黑小子滿腦袋都是指揮使董袁郎的清規戒律，他要是收下，這屁股就該遭罪了，晚上肯定會被送到軍法處，挨殺威棒的毒打！
“嗯，你難道要抗旨不成，難道雜家的一片心意你要拒之？拿着。”王振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並且眼睛裏顯露出不悅的目光。作為指揮使的董袁郎一聽王振的口吻有些異樣，那一定是生氣了，於是，董袁郎咳嗽兩聲，道“水牛，王公公的一片心意你去能拒而不收，快快收下！”
“···我···是大人！”黑小子腦袋沒有轉過彎來，不過既然指揮使董袁郎都同意了，他大水牛也就沒有什麼好疑慮的了。黑小子一把抓過裝銀子的小袋子，很快把銀子就塞進了懷裏，並不由自主地偷眼看向王振，不時地發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又賤又憨又可愛的笑聲。
王振拍了拍大水牛的肩膀，道“好好乾，爭取讓本座給你更多的銀子，嗯！”
“呵呵，是！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邊念叨，大水牛順便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懷裏的銀子，隨即又昂首挺胸的站在那裏不再言語。
這一刻，王振開始敞開心扉，向這些兵卒們灌輸他的雄偉計劃了，王振背着手，頭揚起老高，臉上一臉霸氣道“你們可能知道了皇上要準備削減海軍的支出，這一點可以說明皇上想收縮海軍的力量，你們也應該明白，收縮海軍意味着什麼，那就是意味着我大明把自己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那些番邦屬國，你們甘心嗎？”
所有兵卒現在並沒有吃飯，但是他們一聽到這句話后臉部的表情便開始越發嚴峻了，他們各個都攥緊拳頭，咬着牙發著狠，大喊道“不甘心！我們不甘心！”
其中一名長得瘦高像個駱駝的高個兵卒，獨自喊道“我們大明海軍死了多少人才佔據了那些疆土，如果削減軍費，即意味着我們這些駐守的大明海軍都不能在更遠的地方長期駐紮，那些在靠近囊哈爾衛的駐軍會是第一個撤回來的，我們不能把那裏白白的讓給日本人！絕對不能！”
王振一臉威嚴道“為什麼我們有精銳的部隊和先進的火力系統卻不能佔據更大疆土，我們那些在遠方堅守領土的兵卒就因為削減水師的開銷，而常年吃糠咽菜，這是一種極為不協調的狀態，我們必須增加水師的開銷，甚至我們要把水師的力量變得更強大，讓我們的艦船航行的更遠，但是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心佔領更多的地盤，甚至打到波斯王國去，你們有信心嗎？”
“有！我們有信心”
“對！一定要強勢崛起，大明只有更強大，才不會被外地入侵，我們要造更好的裝備，我們要研究更先進的鳥槍和大炮以及快船！大人我們聽你的，聽你的！”
操練場上整整兩千多人同時喊出了振我大明的口號，這聲音意味着我大明江山只因有了這些鬥志昂揚的頑強的錚錚鐵漢，才有了富國強盛安居樂業的一片盛世，穿越來到明朝的王振望着這一幕壯觀景象，他心中的熱血都在沸騰，他必須去扭轉歷史，扭轉這個漸漸要沒落的曾經輝煌的日不落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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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被西方的山峰遮擋住，落到地平線下的太陽把西方天空的雲朵渲染的火紅一片，衛營里官兵們點起了篝火，那些忙忙碌碌的雜役和灶頭們正在一起切豬牛羊肉以及蘿蔔土豆豆角南瓜一類的食物，往擺在中軍大帳外的十幾個大鍋里放入生鮮的肉菜。
隨着鍋底的烈火燃燒，和鍋里的油花遊盪，豬牛羊肉的香氣在微微風氣之中飄蕩充滿在整個衛營里，就連剛剛靠近碼頭出去巡邏歸來的船艦上的兵卒也聞到了這股香氣，好久沒有聞到這種味道了，這種味道讓他們找到了回家的感覺，他們再也不是天天吃着鹹菜和棒子麵保家衛國的窮酸官兵了，他們用生命保衛大明，難道只能換來營養不良生機無望的結果嗎？王振覺得，再不整頓水師的吃喝問題，下一步可就要出大亂子了。
現在加上歸來的巡邏水手，一共有四五千人，這麼龐大的一個數字，讓王振深感壓力不小，但是在整個保衛大明的水手之中，這些人只不過還是一個零頭，想解決這些問題真是不易，而皇上要削減全國水軍軍費只是一個原因而已，另一個原因就是這些身為朝廷官員的六部們都是些吃人飯不拉人屎的匹夫。
其中兵部尚書秦瑞明知道全國各地凡是兼有水師的衛營生活都極度惡劣，他卻從未向皇上稟報，顯然，他根本就不顧官兵的生死，既然兵部不顧及官兵的衣食住行，生死與否，那麼總有一天官兵們會起兵造反，到那時可就難以收場了，因此，兵部尚書這個玩忽職守的無能之輩，必須得死！
想到這些，王振越發下了狠心，必須把青州府走私私鹽一事嫁禍給青州府知府袁尚，讓袁尚承認是兵部尚書秦瑞暗地裏安插人手走私私鹽撈取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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