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拒絕?2合1

你為什麼不拒絕?2合1

吳冕被搶了吊瓶,由於對方氣勢太強了,他短暫地愣住。

但很快就豎起尖刺,感覺到氣場不對,心裏連想都沒有想,就認定這人肯定又是簡悠悠惹出來的狗男人,這個死女人長的不是多麼好看,但就是有一種奇異的能力,向來招蜂引蝶,看着碗裏吃着鍋里是把好手!

吳冕立刻就尖銳起來,他比簡悠悠還小了一歲,並且是個娃娃臉,穿着打扮也都是休閑那一掛,所以他身上少年感很強,帶着點張狂的味道,梗着脖子對搶了他吊瓶的男人低吼,“你幹什麼!”

那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裝,渾身上下一絲不苟,連根頭髮絲都不亂,皮鞋上光可鑒人,吳冕看清人之後就開始暗暗心驚,這人看着也太完美了點,像櫥窗店裏面的模特活過來似的,連點瑕疵都沒有,按在吊瓶上的手指修長白皙的像是上好的玉器,連那瓶子似乎都因為這手,變成了上好的藝術品。

他沉着一張臉,眉眼凌厲輪廓冷冽,氣勢全開,根本不是像吳冕這樣才出社會的小孩子能夠抗住的,吳冕的氣勢瞬間就弱下去了,尤其是他看了一眼簡悠悠,簡悠悠眼睛都直了,眼中還有種吳冕熟悉的心虛情緒,很明顯,這個不用猜測,絕對是她惹的野男人,當初被他撞到她和自己兄弟逛街,她也是這種表情!

吳冕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嘲笑簡悠悠死性不改,還是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以為她是知道自己在這裏,才會“偶然”經過,吳冕根本沒有怎麼糾結,就想要和她重新開始。

現在看來,是他腦子有泡,才會覺得簡悠悠是想要找他複合,他在這陌生男人的氣場下,羞恥得臉色通紅,想要說兩句什麼,最後卻只是轉身就怕跑,還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看到的男人停在路邊上的車,那是他只在跟着別人溜去車展的時候才能見到的限量款。

簡悠悠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三個人這短暫的僵持,又不慎把一顆少年心給無聲地碾碎了,她只是覺得自己或許是不是在醫院掛吊針的時候睡著了,才會做這樣光怪陸離的夢。

她動了動扎着吊針的手背,瓶子裏面快要見底了,她突兀地伸手去拔,感覺到一陣疼痛,才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簡悠悠再次愣怔地看向面前的人,手上的針孔沒有按着,滴滴答答的有血流下來,她卻沒有管,只是聲音乾澀地確認,“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手上的血卻刺激了到了於賀坤的神經,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她蜷縮在血紅一片的浴缸裏面,蒼白冰冷地死去。

他額角青筋暴起,扔掉吊針瓶子,一把抓住了簡悠悠的手,按住了她手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同時猛地把她手腕翻轉過來,死死盯着她腕內。

光滑細膩,沒有任何的傷口和疤痕,那猙獰的被泡到泛白的傷口不見了,她沒有死,體溫是熱的,流的血也是熱的,脈搏,影子,一樣不缺。

她在那個世界絕情地死去之後,再一次活生生的被他抓在手裏,於賀坤情緒有些失控,像是某種創傷之後留下的後遺症,他的頭劇烈地眩暈起來,胃翻騰着燒灼着,有些想吐。

他執拗地瞪着簡悠悠,瞪着她這張初始看起來多麼無辜又軟弱的臉,想到她做出來的那些絕情瘋狂的事情,特別的矛盾,這不是應該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特質,她怎麼能那麼溫柔又那麼絕情呢?

絕情的連一次信任不肯給他,連再多一天的時間都不肯給他,才剛剛從他床上百般纏綿地爬起來,轉頭就能決絕地用那麼慘烈的方式離開,他才從溫柔鄉爬起來,餘韻還沒有徹底消散的時候,就被一腳踹進冰冷的血池,險些浸死在那猩紅冰涼的血水裏面。

他吃了很長時間的精神來類抑製藥物,一度險些進了療養院,要不是他心如死灰地撕扯那本書,意外得知來到這個世界的方式,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浴室,和死在他浴室裏面的這個女人。

或許他活不了一輩子那麼長,因為他的精神狀態一度很不好,服用的藥物產生了副作用,他甚至有時候分不清夢裏和現實,分不清黑夜和白天。

可這個女人,她好端端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於賀坤來到這裏快要三個月了,他每一天都在跟着她,看着她,觀察她,想要在她臉上,找到哪怕一絲的悲傷和愧疚。

但沒有,越是觀察,於賀坤就越是恨她,恨的牙痒痒,他怎麼會對這樣一個沒心肝的人動感情,為什麼會被她弄的這麼狼狽不堪。

看到她和別人調情的那一刻,於賀坤真的恨不能生生把她嚼碎吞了,她裝的好一副柔弱憂鬱,很輕易的就能勾起那個男孩的疼惜,她竟然還在他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遲疑了,她憑什麼?!

她怎麼敢!

把他變成這樣,拋棄,現在她憑什麼接受別人,還想過美滿的生活?!

於賀坤心裏燒起了大火,這火越來越旺,幾乎要把他五臟六腑都燒焦了,嘴裏面溢出了一股苦澀焦糊的味道。

這世界上最狠心的人,甚至不是歇斯底里的拋棄,是她再見他,怎麼還能這麼平靜,只有不在乎,才會平靜。

於賀坤在簡悠悠平靜的雙眼中粉身碎骨了不知道多少次,才艱難地邁動了雙腿,拉着簡悠悠上了車。

簡悠悠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她現在還有不真實的感覺,被於賀坤拉進車裏面,坐在副駕駛上,安全帶像是束縛帶一樣的扣在身上,於賀坤靠過來的時候熱度超標,簡悠悠簡直要被燙傷一樣的偏開頭。

於賀坤坐在駕駛位,整個人陰沉的不行,他咬破了舌尖,控制住自己即將崩盤的情緒,抓緊方向盤,緩慢地吸氣,吐氣,車子平緩地滑入街道。

一路上於賀坤很沉默,簡悠悠也一個字沒有說地看向窗外,車子在下了主幹道,駛入簡悠悠幾乎沒有到過的天價別墅小區的時候,她才有些焦躁地舔了舔嘴唇。

問道,“你帶我去哪?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后一句話簡悠悠問的有些語氣縹緲,於賀坤抿着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直接加快了車速,很快車子拐入一棟戶型寬廣的二層別墅門口,簡悠悠心裏暗自震驚了一下,估算了一下這裏的價值,這別墅起步得六千萬往上。

她咽了口口水,又掐了下自己,疼得一咧嘴。

於賀坤沒有注意到簡悠悠的表情,他一路把車子飈進了車庫,因為剎車不及時,前頭距離牆面只有不到一掌的距離,簡悠悠瞪着眼嚇壞了,於賀坤在停車的那一刻就趴在了方向盤上,半晌都沒有起來。

他手顫得厲害,他沒打算見她的,不打算要她,他發誓自己只是看看她把自己甩了能過的有多好,想無聲無息的就消失的。

可他還是沒能忍住,每天都像是行走在滿是刀尖的萬丈懸崖之上,膽戰心驚的怕滑落進去,最終還是滑落了。

太卑微了,太難堪了,被那麼用抹布一樣的用了之後,甩的那麼乾脆,那麼決絕,他還追來這個世界上趕着,他到底是有多賤,多沒有女人要!

她在這世界比在他的世界還要丑,瘦巴巴的,彎腰的時候脊骨像一根刺,扎的他眼睛疼,時常帶着土掉渣的黑框大眼鏡,頭髮總是亂糟糟的,臉還是那張素淡的臉,卻顯得灰暗很多,沒有一點看頭,乾癟的跟個沒長開的小學生似的!

他為什麼要把她帶回來!

於賀坤趴在方向盤上無聲地顫抖,簡悠悠坐在副駕駛沉默了一陣子,還想問那個問題,“你為什麼在這裏。”

但最終只是動了動色澤素淡的嘴唇,問道,“你沒事吧?”

於賀坤呼吸急促了片刻,簡悠悠伸出還帶着乾涸血跡,和手臂烏青了一小塊的手拍了拍於賀坤的肩膀,“坤哥……你沒……嗯!”

於賀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起身紅着眼睛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修長的手掌托住她的下顎,似乎一用力,就能捏碎她的脖子。

他幾乎咬牙切齒地貼着簡悠悠的鼻尖說,“別叫我坤哥!”

簡悠悠脖子上覆蓋著於賀坤滾燙的掌心,感覺到了他的戰慄,說實話,她也有點顫抖,自己都不知道是源於什麼,卻識相地閉嘴,不說話了,只是用堪稱無辜的眼神看着於賀坤。

她的模樣,在小說世界有美化成分,像是開了濾鏡和微調,但現實世界,其實也好看,不過這種好看不是吸引人眼球的那種,是一種普通程度上的好看。

現實中連明星都算上,沒有人會好看的像於賀坤這樣,簡直像是假的。

她嘴唇有點乾澀,靠近嘴角的地方起了一小塊皮,剛才吃的粉色的草莓雪糕有一點點乾涸在了她的嘴角。

很小的一點,可兩個人離得太近了,近得呼吸可聞,近得簡悠悠覺得於賀坤下一刻就會吻上來。

但他最後只是堪稱惡劣地甩開了簡悠悠,偏過頭咬了咬牙說,“看來你拿了我的錢,騙了我之後,在現實中過的真的很不錯。”

簡悠悠啞口無言,於賀坤不回答他是怎麼來的,簡悠悠索性也就不問了,她還是覺得不真實,於賀坤明明是小說世界的人,怎麼可能出來。

這幾率就像你走在街上,突然遇見了魯智深,他還給你表演了一把倒拔垂楊柳一樣夢幻。

車裏瀰漫著高溫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簡悠悠眼睛一錯不錯地盯着於賀坤看,在確認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於賀坤被她看得坐立難安,恨她恨得要死,卻又渴望她。

渴望她的體溫和任何在他懷中的反應,什麼都好,只要不像屍體一樣死在血水中冰冷無覺。

她已經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變成了於賀坤的一種病態的執念,如果說在他們上次分別之前,她再多呆一天,於賀坤會把書還給她,放她走,他會勸說自己死心,會痛苦,卻不至於形成病態。

可她那麼慘烈的死去,為了離開他選擇了那麼震撼的方式,於賀坤的噩夢中都是她,他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催眠,想要封存這段記憶,但不僅沒有封存成功,連最深處小時候的記憶都一併解開了。

他停不下來去想她,這已經不僅僅是因為愛,還有渴望她重新鮮活地站起來,帶着他走出那段血淋淋記憶的自我保護方式。

他詢問了那本書,很多很多的問題,只要它不回答,他總有辦法讓它逐漸消亡,於賀坤甚至知道了,小時候那場錯亂的記憶,從最開始,就不是霍皎月,那只是催眠下被編造嫁接的扭曲記憶。

從一開始,就是她,在一段扭曲交錯的時空裂縫裏面,他遇見的從來都是簡悠悠。

對了,他知道了,她連名字都是假的,她叫簡悠悠不是簡悠。

小時候那一段記憶,兩個在時空裂縫遭遇的人,那真的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也不是什麼救贖。

於賀坤記起他墜落之後隨身攜帶的東西足夠他撐着,可當時還是小女孩的簡悠悠,用柔弱的外表騙他的吃的,騙他的水,還騙他吃蟲子……

那幾天於賀坤的簡直被騙慘了,以至於從那之後,總是覺得哪都不幹凈。

她就是個惡魔。

小時候騙他,長大了也不肯放過他,騙他的錢,他的感情,他的身體,最後還騙得他差點瘋了。

他半輩子都籠罩在她的陰影下,活成了這幅樣子,她憑什麼幸福!

“你看什麼!”於賀坤越想越氣,兇巴巴地罵道,“再看我就在這裏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

簡悠悠馬上轉頭看向窗外,想着自己要怎麼脫身,於賀坤……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於賀坤卻恨透了簡悠悠這幅平靜無波的樣子,她不該震驚,不該害怕?!

他根本不是屬於這世界的人,突然間出來,把她帶到這裏,她也敢跟着!

於是於賀坤解開了安全帶,轉動簡悠悠的下巴把她轉過來,“怎麼不敢看我?!怕嗎?!”

簡悠悠:……不是你不讓看嘛?

於賀坤觸摸到她溫熱的肌膚,幾乎下意識的顫慄,熱的感知從他的指尖傳遞到大腦,她還活着,沒有死。

於賀坤喉結滾動,終於難以忍受地循着簡悠悠的唇吻上來。

一碰上,他幾乎險些瘋了。

椅子被放倒,簡悠悠身上還帶着安全帶,於賀坤跨過駕駛位,像一隻正在饜足進食的食腐獸,迫不及待地啃食他心愛的屍體。

簡悠悠根本連呼吸都被抽空,前所未有的熱度淹沒了她,她到這一刻才意識到,為什麼她會跟他回來,為什麼她看見他出現在這裏,並沒有很驚訝,因為她也一直在臆想着,期待着,盼望着的東西,無非就是他。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哦,原來我愛上他了,這段時間她丟失東西一樣的狀態,叫做思念。

思念到連吳冕只是耳尖紅的樣子和他有點像,她都貪婪着不捨得馬上拒絕。

這太混蛋也太無望了,因為她深刻地知道,他不可能來這裏。

她沒有抱着希望,就不敢去明白自己怎麼回事。

可他是怎麼來的?

簡悠悠仰着頭,雙腿被折起來,那是個十分有難度的姿勢,她平時不練瑜伽的,這有點疼。

然後還有更疼的,但她咬着唇只是悶悶地啊了聲,然後就抱住了於賀坤的脖子。

像於賀坤說的,小小的一隻,因為生病有點清瘦過頭,她頭髮上的皮筋蹭掉了。散落下來的頭髮不斷地蹭在皮質的座椅上,唰唰唰的響個不停。

心理上的愉悅太強,忽視了生理,簡悠悠眯眼看着於賀坤,不可自控地紅了眼眶,困獸一樣的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掙扎撞擊,覺得自己心裏那灘從沒有動過的水也跟着掀起了浪來,打濕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和兩個人結合的交點。

這是一場沉默的盛宴,也無疑是重逢的慶祝,可簡悠悠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於賀坤又問她,“你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

他聲音還是帶着顫音,和他整個人一樣,很可愛。

簡悠悠累得慌,腿也酸疼,那也火辣辣的,但她喜歡這樣絲絲拉拉的疼,在提醒着這不是夢,是現實!

“你說話!為什麼!是補償?還是……”於賀坤不想這樣,不想說傷人的狠毒的話,就連剛才也是極力的剋制着,並沒有放肆的真的蠻橫起來。

但他現在對上簡悠悠依舊看不出波瀾的眼睛,卻控制不住的要說些什麼來刺激她,好讓她露出動搖的樣子來!

“還是誰這樣對你都無所謂?!你……你……”於賀坤說不下去了,簡直像是朝他自己心上插刀子。

簡悠悠抬起手,摸了摸他紅透的耳朵,這才發現,吳冕的耳朵不像他的。

“叫什麼啊……我第一次。”簡悠悠說完,就半躺着看着於賀坤。

她還對他敞開着,沒有羞澀也沒有難堪,更不為他說的什麼話生氣,因為她知道他都是色厲內荏,是個外表硬邦邦的蚌而已。

於賀坤表情有些空白,他們明明已經在……

於賀坤想到這才是現實世界,是簡悠悠的世界,他突然間就啞了。

接着臉色更紅更難看,他剛才還像個幾天沒吃飯的野狗,這就馬上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小心翼翼地清理,確實看到了一點點的血絲,他懊悔極了,想責怪簡悠悠為什麼不拒絕,如果剛才她但凡表現出一點點拒絕的意思,他真的不會失控,他的自尊已經搖搖欲墜,一碰就碎,那種狀態之下,他就是想要嚇嚇她,親昵一下。

可她那麼溫順,甚至還回應他,於賀坤這才失控。

他第一次在小說世界就很後悔,明明資料上說,只要溫柔,不會流血。

他當時沒有做好,這一次更是糟糕透了。

最後簡悠悠像個易碎的水晶蘋果一樣被於賀坤用衣服包裹着抱到別墅裏面。

這裏一個傭人都沒有,於賀坤直接抱她進一樓自己住的房間,卻在浴室的門口站定,眼神掙扎又晦暗,他……不敢進去。

簡悠悠縮在他懷裏,一小團,她在現實世界,比在小說世界還矮一點,她根本不知道於賀坤看到了她在那個世界死去的屍體,就像她不記得小時候曾經狠狠欺負過一個和她一起掉進坑中的另一個世界的人的事情。

她勾着於賀坤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親,“快點,我還病着呢,我最近每天下午都發燒。”

於賀坤這才僵硬地邁步進了浴室,但是在簡悠悠要泡浴缸的時候,他緊緊抓住了她,把她拉到淋浴下,一手半抱着她,一手幫着她洗漱清理。

他身體從僵硬,漸漸柔軟下來,一遍一遍地確認着他懷裏的這個人的體溫,她的存在。

簡悠悠不太好,她隱形眼鏡進水只能扔了,然後她洗完澡出來,變成了一個半瞎。

要貼在於賀坤的臉上才能夠看清他的那種。

於是兩個人洗漱出來,簡悠悠看於賀坤就去湊近,湊近於賀坤就要以為她在索吻,親了幾下火氣上來了,沒控制住……重新在沙發上表現了下。

小孩子鬧彆扭才哭哭啼啼,成年人鬧彆扭都是直接身體力行。

簡悠悠蜷縮着腳趾踩在沙發椅背上,被於賀坤抱在懷裏,輕柔地親吻着臉蛋、額頭、鼻尖還有嘴唇。

她眼神十分的迷茫,因為基本上看不清屋子裏遠一些的東西,這眼神有點空茫,再含上一點控制不住的水霧,簡直像是在故意勾引人。

然後兩個人好一陣子,又回浴室去了,於賀坤這一次幾乎是撈着簡悠悠的腰,簡悠悠雙手和頭都下垂,像一條毛巾一樣掛在於賀坤的手臂上,心想着霸總這種人設,在現實中果然逆天。

沐浴露滑溜溜的,簡悠悠感覺自己像一塊不斷冒泡的肥皂,被於賀坤搓來搓去。

徹底出來,吹好頭髮,已經快要下午,該是她回家的時間了。

簡悠悠提出的時候,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於賀坤,頓時神色危險起來,扣着簡悠悠的腰,抿唇不說話。

兩個人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開,可纏綿之後就要走,於賀坤又覺得自己被用完就扔。

簡悠悠察覺他情緒變化,推開他手臂坐在沙發上,問道,“這回你能說了吧,怎麼來到這裏的……能待多久?”

簡悠悠其實也有些猜測,這不算難猜,她走了沒帶出來的書,應該就是被於賀坤藏了。

那書能讓她去異世界,那麼把於賀坤帶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於賀坤看着簡悠悠,氣息又冷起來,“你希望我走!?”

簡悠悠:……講點理吧於總,不然我真的提褲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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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註定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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