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新年將至
白素徑直去了杏林醫館，找到師兄薛神醫。兩人心意相通，一個照面，不交一言，齊齊進了後院。白素出手就是五個金燦燦的元寶，整整齊齊擺在桌上。薛神醫並不急於收下，據他了解，這師妹肯定有很高的要求才會這麼大方！薛神醫平靜地說：“師妹，這麼大方？真是難得啊！想要何物？直說吧！”“呃，瞧你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看師兄了嗎？嘻嘻，你師妹我如今也是有錢人，孝敬師兄是應該的！”白素嬉皮笑臉道。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的確有事求師兄。“那個夜郎王回去之後怎麼樣？師兄什麼時候回自己的族裏？”白素東扯西拉，沒話找話。
“咳，師妹，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買葯？”薛神醫回歸正題。
“嘿嘿，是想買葯！”白素承認道。
“哦，又是避孕藥嗎？”薛神醫問道。
“呃，那個葯還有半瓶沒吃完，不是要那個，師兄你有沒有那種百毒不侵的葯，最好是，毒藥，迷藥和春藥都能防的那種！”白素一口氣說完自己的特殊要求。
薛神醫瞪大眼睛道：“師妹，你還真敢說，世上哪有這種葯？我看那是仙丹吧？”
“好，那就來一顆仙丹吧！”白素大喇喇的說。
新年將近瑞王府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白素看了鄭田管家遞上的賬冊和新年府中添置物品的名單，府中各位夫人、丫鬟、僕從每人需發放月錢，數目巨大；八位主子加上服侍她們的兩百多號人，衣飾裡外幾層添新的，共計一千多套，布料恐怕要堆成山了；各位夫人所需之頭面首飾，金鈿，珠環，青銅鏡，香鼎，無煙木炭，暖雪燈，琥珀杯，琉璃杯，美酒，茶葉，綺簾，珊瑚勾，端硯，宣紙，彩帛，紫綃，五彩流蘇，冰蠶錦被，錦褥…。數目驚人，種類繁多，越看越惱火，直到看完白素臉色黑沉沉的。
爆跳如雷，該死的，憑什麼這麼多人要本小姐養活？憑什麼要我這王妃拿銀子替王爺養小妾？看看這八個夫人所需之物名單列表厚厚的一沓，這是為什麼呀？蒼天吶，大地吶，沒天理啊！
瑞王已經開始上朝議事，有時在監政處代皇上處理朝政，雖說沒有太子之名，卻在行太子之職。朝臣紛紛轉向瑞王，言之繼皇位者，非瑞王莫屬。
下午，瑞王回府徑直去梧桐苑，一身親王朝服，俊朗又威嚴，與天子愈發神似。
腳步穩健，進了內院王妃的閨房，見到臉色難看的王妃，朝服未除，忙討好的問：“王妃，何事不快？”“殿下自己看吧！”瑞王接過名單列表，隨意瀏覽了一遍，道：“這個，不是要添置的物品名單嗎？沒什麼不對呀？”白素氣結道：“這麼多人，這麼多物品，得多少銀子啊？庫房都快搬空了，殿下不覺不妥嗎？真是氣死我了！”
“別擔心，王妃若是覺得不夠，本王管父皇母后要賞賜就得了！王妃別煩心了，來，吃一盅燕窩補一補！”瑞王一臉溫柔的說。白素不滿道：“補補補，這些天，天天補！我們正年輕，還天天燉補品，王府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瞧你，還噘小嘴了，這補品是無論如何也要吃的，要不本王喂你！”瑞王笑着喝了一口燕窩含在嘴裏作勢要以口相哺，白素躲開，白了他一眼，正色道：“你呀，堂堂瑞王府，除了俸祿就沒什麼額外收入嗎？專靠長輩賞賜也不是長久之計！誒？你這王爺就沒什麼封地什麼的嗎？”白素覺着奇怪，不是封王就會有封地嗎？咋是一個空名？
瑞王咽下口中的燕窩，又舀了一勺喂她。白素無奈張開檀口，香甜綿潤的燕窩入喉。瑞王親手喂她吃完，將玉碗往茶几上一放。摟過白素，放在膝上，一手不安分地伸進暖暖的錦袍里，摸着她柔軟的柳腰，柔聲說：“本王摸摸看，我的王妃長肉了沒有？嗯，看樣子得繼續補！”白素微嗔道：“喂，和你說正事，你老是沒正經！”瑞王輕啄白素甜潤的小嘴道：“王妃的身子就是正事！”“有些事情還不明朗，還不是談這些的時候，王妃就別問啦！至於封地嘛。一般封地的親王均是不受寵的，會遠離京都這個政治權力中心，而且不奉詔不得回京！本王現在還不好說，以後王妃在外人面前切莫提此話題，會犯了父皇的大忌！”“京都有兩條繁華大街，地契是本王的，收入不菲，由本王親自派人打理。本王是皇家嫡長子，王妃還擔心沒銀子花？好了，王妃別操心啦！來，讓下人去廚房端來人蔘燉雞湯給你喝！”
白素嬌嗔道：“還吃？你當餵豬么？”又道：“殿下，你將店鋪交給我吧？我來打理一定比你好！”這繁華街市的商業價值勿容置疑，那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金礦啊！見瑞王不置可否，白素神情糾結道：“殿下，我只不過是找點事情做做，有個精神寄託。沒事的時候啊，我就會胡思亂想。唉，好多天沒見到寧王世子了，心裏怪想他的；有時又想，小雷在身邊解悶也好啊…。”
瑞王聽不下去了，應允道：“你這女人，別想不相干的人，本王將大街的店鋪交給你就成了，不過你別胡鬧！”然後將店鋪的印鑒交給白素。白素笑靨如花，一把接過印鑒，揣在懷裏，暗自歡喜。正愁王府那些吃閑飯的富餘人員如何安置，以後發揮現代的一點皮毛商業知識，應該有錢途！
是夜，瑞王對媚態百生的王妃蜜愛輕憐，愛欲難抑，緊密契合，再一次沉醉在溫柔鄉里。
翌日，瑞王一早上朝，王府八位夫人齊聚梧桐苑，香風陣陣。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了，經過投票，果然，記票后，結果就是得票最多的是那個“大臉盤”，她將出府；得票最少的是“狐狸眼”的張棲心，她將升為側妃，這女人有手段！
“大臉盤”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說：“奴家侍候王爺兩年了，沒想到今日卻隻身一人離府！你們這些小賤人算計奴家，心腸歹毒，奴家出府就算是死，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大家都是一條賤命！”聲淚俱下道：“王妃娘娘，只怪奴家沒心眼，被人利用猶不知。奴家懇求見王爺一面再走，望王妃娘娘可憐奴家這最後願望！”白素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張棲心，眼中的得意，掩蓋不住。
白素平靜地問：“你若是不願出府，本妃也可以留下你！只是你再不是夫人的身份，只能留下一兩個丫鬟侍候你，也沒有獨立的大院子享用，月錢還是照舊。你可願意？”白素真正的目的是裁減一些侍候姬妾的下人，節省銀子。每個姬妾名下的下人就有三十多人，這可是個大數目。這個可憐被棄的姬妾根本沒有威脅，不趕走也罷！以免在王爺面前當個惡人。
那個姬妾絕處逢生，感激不盡，依照王妃的安排留下兩個貼身侍婢，收拾物品搬到下人的住處。只要月錢不減，日子也不會清苦的。處理好了這個信人利用，當出頭鳥的姬妾，白素宣佈張棲心為瑞王側妃，廢妾空出來的院子也交給她使用。張棲心喜不自勝地上前見禮，言詞謙卑，進退有方。鄭田管家依照王妃的意思，隨後宣佈每個姬妾服侍的下人定為十個，多出來的交由王妃處置！
七位夫人議論紛紛，頗為不服。白素優雅的端起茶水，輕抿一口，緩緩道：“嫌侍候的人少了，不如本妃再裁減幾名夫人，到時候服侍你們的下人多了，而且院子也空出來了給你們住，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七位夫人互相對視，誰也不敢吭聲，誰也不敢當出頭鳥，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
白素聲音轉冷道：“大家沒有反對的吧？有意見現在提出來，以後誰在背後嚼舌根，本妃割了她的舌頭！”七位夫人諾諾退下，沒有人犯傻，敢撞王妃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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