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師學藝
“前輩，你快去救救我爹！”葉影幾乎是哭着喊。這些年裏，他和父親之間，更多時候是在吵架，可真等到了生離死別，那種痛，幾乎讓葉影無法呼吸。
“臭小子，你以為你師叔弱得很嗎？如果是我本尊在這裏，我自然不會害怕他。但是我現在只是一個靈體，根本就不是你師叔的對手。只能靠偷襲重傷他。現在你不走，還想回去找死嗎？你師叔不會殺你爹，但未必不會殺你！”
“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你爹。但是……你師叔是不會傷害你爹的。你父子倆想要再次見面，你只有變強，上雲煙閣！”
……
武曲傷得不輕，他踉踉蹌蹌地回到村子裏，盯着葉形看了很長時間，苦笑了一聲：“他身上的法器……還真多……呵呵……還真多……”
見此，葉形長舒了口氣。看來葉影是逃脫了。
武曲喃喃說道：“師兄，你說……他們會不會來雲煙閣？”淡淡一笑，“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自己會來的，你說是不是？”
葉形緊閉了眼睛，什麼都沒有說。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葉影！這小子……不太聽話……
那團血紅的靈氣卷着葉影飛了很久才停下。
葉影頹然地坐倒在地上，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無用，好窩囊！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如果你是一個強者？一個站在高處，俯瞰一切生靈的強者，你現在還會有這些煩惱嗎？”血月珠冉冉升起，紅色的霧氣逐步凝結成那老頭的模樣，“自怨自艾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再苦惱，問題都只會原封不動地擺在你面前。小子，有種，你就站起來！”
“可是……父親不讓我修鍊！”葉影苦惱地說道，“他一再叮囑我，我不能修鍊。”
“如果不修鍊，你能幹什麼？你能解決什麼問題？你知道雲煙閣在什麼地方？你上得去？大陸之上，強者為尊。只有你擁有了強大的實力，你才有話語權，你才有能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老頭繼續說道。
“您真的可以教我怎麼修鍊？”葉影仰頭，看着漂浮在空中的人影，問道。他動搖了。
“不然你以為我稀罕你吶！”
“老師，請受弟子一拜。”葉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現在的葉影，極度渴望變強。他渴望有人來教自己，他渴望早日和自己的父母見面。既然這老頭人認識自己的父親和師叔，那想來他也是父親的朋友。
老頭叫洪辰，人們一般稱呼他為洪老。
“我們這一派，叫做雪門。”洪老呵呵笑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們就弱小。和其他門派相比，我們挑選徒弟更嚴格。”
修鍊之道，分為九境：納氣、結丹、御器、金身、厄難、羽化、空靈、魂游、歸一。也常會用一到九級來形容。即一級為納氣境，二級為結丹境。
任何一個門派，修鍊伊始，最為強調心法。
心法，用於吸納天地靈氣，用於將靈氣轉化為可以控制的靈力，用於驅使靈氣洗滌肉身，是修鍊之基礎。
各種心法，本質上大同小異，其實還是有一些區別。好的心法，不僅僅只是提升效率這麼簡單。修鍊之事，本就是逆天而行，強行把靈氣吸納入體，有損肉身。好的心法則把這種損傷降至最低。
但是，人與人之間，體質不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最好的心法。
葉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挑選心法。
看着自己前面飄飄悠悠的影子，葉影忍不住問道：“老師，你……是住在這顆珠子裏面嗎？”
“住在珠子裏面？虧你想得出來。這珠子只不過是為師的意識載體。靈體無形，方可寄寓於法器。”
“一道影子都這麼厲害了。老師你的本尊豈不是更加厲害？”
“少拍馬屁！”洪老道，“待為師找一個靈氣充沛之地，就可以發動飛行法器。千山城內，有本門的一個支部，那裏可以供你挑選心法。”
靈體本身不具備儲藏靈力的能力，想要發動技能，只能即時吸納天地靈氣。
千山城，是附近最大的城鎮。以前葉影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去過。
在修者的眼睛中，靈氣是可見的。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就見得洪道人登上一塊巨石。
巨石頂部離地八尺，孤零零地站在田野間。
洪道人念了兩句葉影根本就聽不懂的口訣，四周頓時颳起了大風。洪道人腳下的血月珠放出越來越強烈的光芒，光芒呈紅色，宛如霞光。
霞光驟減，形成了一片薄薄的雲層。
“上來！”洪道人道。
“老師，你確定這玩意兒可以坐人？不會掉下來？”葉影捎了捎頭，訕訕笑道。
“哪裏來這麼多的廢話？”洪道人一揮長袖，一股長風便是將葉影卷離地面。
“啊……”腳下落空的感覺，讓葉影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
“沒出息！”
“老師，這不……第一次嘛。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葉影踩在紅雲上，好奇地打量着，又用腳踩了踩，紅雲看似輕柔，用嘴都可以吹散，可真要踩到上面，會發現比踩着地面還要踏實。
紅雲一路飄向千山城。
“老師，這本事可不可以教我？”
“御器飛行，只是最普通、最基本的飛行方法。沒什麼難度，等以後你進入御器境……也就是通常說的三級，就可以御器飛行了。在御器飛行之上，還有一種更高級的，叫做御氣飛行，需要修者自身的境界進入羽化境。到了那種層次，不藉助任何的法器，就可以自由地翱翔於天地之間，不受任何的限制和束縛。”
“老師，你是什麼境界？”
“厄……難……境……”洪辰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葉影感覺到了他語氣的沉重。
“很……難嗎？”
“一境三劫，劫劫不同，要麼死，要麼活，要麼半死不活！”
“徒兒知道了。”
“師父，雲煙閣很大嗎？”
“不僅僅只是大。還很高。你以為師父我很牛了吧？那我告訴你，師父這樣的人，雲煙閣遍地都是！他們的掌門，是魂游境的高手，僅次於聖人的存在！有多高呢？師父我告訴你，不使用他們的法器，為師也飛不上去！你的師叔，金身境的高手，很厲害了吧？千山殿的掌門也就這個水平！但是把他放在雲煙閣，不說是最差的，絕對是偏差的！他們那一屆，最優秀的就是你父親，如果不是……哎。總之，如果他還在雲煙閣，那現在至少是羽化境，我都沒臉做你師父。”
葉影聽得一愣一愣的，又問：“那它在哪裏呢？”
“北雲煙，南幻劍，大陸北方一處海岸線上空，北可見千里雪原，東可見萬里波濤！你要是想走路過去，可能一輩子也到不了。”
葉影第一次感覺到了大陸的“大”，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