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第198章

落葵時空:

“阿嚏!”旖齡用手蹭蹭鼻尖,此時,場內響起了MerytonTownhall的旋律,“這可是你最喜歡的舞曲,跳完這支再休息,如何?”利克陽建議道。她掃了一眼旁邊已經提起裙擺的利顏,忽然一股羞與噲伍之感襲來,“不了,實在跳不動了。”旖齡擺出一副蹣跚之態,蔫蔫地說,“我先去吧枱休息會兒。“

“我陪你一起去。”千萬別啊,旖齡心裏怏怏地想:好不容易可以擺脫你一會兒,你就識相地走遠點兒唄!

“怎麼,不樂意啊?“利克陽順勢而上的劍眉微微一皺,朗目中卻流露出一絲寵溺。

“不敢!不敢!“旖齡泄氣道。天啊,今晚過得實在是太煎熬了,也不知道利克陽怎麼了,這般死纏硬磨,完全像換了個人。

“走路時,不要胡思亂想!“直視前方的他,是怎麼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旖齡有些惘然若失地瞪了他一眼:”走路時,不要交談!容易分心!“

“這幾年,你的脾氣怎麼越來越臭了?”

“沒辦法,被我男朋友慣的!“旖齡訕皮訕臉道。

“看來,白面書生很合你的口味啊!“他有些揶揄地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愛雙鬢微霜之人。“

“你是說聖誕老人嗎?“旖齡竟然會被自己機智逗笑了,聖誕老人?呵呵,還真別說,在這個世界上,估計真找不出哪個女人不愛他的。

就在這訕牙閑嗑之中,他們來到了吧枱。此時此刻,利伯恩正一個人喝着悶酒,一看是他們,直接就撲進了利克陽的懷裏“嗚嗚”假哭起來。

“行了啊!你小子還藝人呢?一滴眼淚都沒有,以後怎麼接戲?”旖齡上來就給了利伯恩當頭一棒。

“不接了!不接了!”利伯恩撒潑起來,“旖齡姐,你能不能以後管管你那個朋友啊?”

“你是說顧小穗嗎?”

“是啊!除了她還會有誰?”利伯恩悻然地指着自己的臉頰,“你看看!紅成什麼樣子啦!”

“喲!臉喝得夠紅啊!看來酒量不怎麼樣嘛!不過,這倒是隨你老子了。“旖齡挑釁地說道。

“跟喝酒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利伯恩指着樓上,“是她掐的!”

“撲哧!”旖齡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朝一旁的利克陽看了一眼,“你勸勸他吧!被女孩子打了,還跟自己的爸爸打小報告!你兒子真是比大姑娘還脆弱呢!”已經滿臉黑線的彭聞楷朝扎在懷裏的利伯恩嚴肅地說道:“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才不要呢!”利伯恩不滿地大叫道。

“既然不想被司機送。那就只能換一個比較被動的方式了。“只見利克陽一揮手,也不知從哪裏突然就冒出兩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把少爺架回去!“這架勢,旖齡早已見怪不慣了,但看上去,利小少爺卻不是很能接受的樣子。

“利克陽!你竟然和外人一起對付你兒子!”利伯恩的雙手左右一邊已然被那兩名黑衣男子牢牢地架住,但還是不死心地做着最後的掙扎。

“外人?伯恩,這句話我可不愛聽了。”臨了,旖齡還要再添上一嘴,“你姐和我弟結婚後,咱可就算是沾親帶故了。這種混賬話,還是少說為妙啊!”利伯恩百爪撓心,天啊,彭家人是跟他有仇嗎?將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旖齡微笑地看着漸漸遠去的利伯恩,卻有些擔憂地提醒着利克陽,“利伯恩被你寵壞了,要是之後你不看緊點兒,遲早會出事的。”

“不用你擔心,我自有分寸!”利克陽凝視着她,惹得旖齡一下子不自然起來:“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我是在想,你這麼關心我的孩子,是為了什麼呢?”

“什麼也不為,只不過隨口一說。“旖齡急忙辯解着,順手想要拿起個杯子來掩飾一下尷尬,可是一抬手她才發現檯面是空的。“麻煩你,來兩杯RyeWhisky。”利克陽竟然點了這個,旖齡有些受寵若驚道:“你還記得我喜歡喝它!”

不幸的是,這隻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嗯?是嘛?這不過是我自己比較偏愛,順便為你多叫了一杯而已。”

“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旖齡心裏默默地念道。

“對了,我怎麼沒看見你弟弟和小穗呢?”利克陽環顧四周一圈,並沒有看到倆人的身影。剛剛在舞池,他也沒有看到。

“在休息室呢!”旖齡笑道,“利伯恩剛才一直指着樓上,喊着顧小穗的名字。”

“他倆?休息室?”利克陽欲言又止。

“沒錯,就是那間被你遺忘的休息室。”

“你這話想要暗示些什麼?”利克陽一臉陰沉地看向她,“我記得我說過……”

“打住!我還想我的脖頸子安然無恙呢!您最好什麼也別說!”旖齡用手捂住利克陽的嘴,“拜託你了,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跟以前一樣!我才沒有那份閑心去管你的爛事兒!”

利克陽握住那隻貼在他嘴唇上的手,緩緩地放在了枱面上,略有緩和地問道:“你很擔心你的脖頸嗎?”

“廢話!你沒脖子能活啊!”旖齡抽出手,在裙擺邊蹭了蹭,“誒呀!都是口水!”利克陽看出她是故意給他難看,並不介意道:“你不是說過為了喜歡的人,甚至可以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嗎?”

“是啊!可是那是為了喜歡的人!你又……”旖齡看着利克陽的臉比剛才還要難看,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嗯……嗯……我能上樓看看顧小穗嗎?”旖齡已經等不及想要逃走了。

“坐着別動,酒還沒喝呢!哪也不許去!”利克陽厲聲道,“你說得,我酒量不怎麼樣。喝不了兩杯!”真是記仇!旖齡罵道,“難怪利伯恩這麼混賬,都是隨了你!”

“想罵我,就直接罵。憋在心裏多難受啊!”利克陽將帶有琥珀色液體的金帶杯遞給旖齡,“喝一杯,壯壯膽兒!”他是在逗她嗎?她什麼時候怕過他了?額!好像,一直都怕!

“老姐,你和利伯伯怎麼不跳了?”彭城俞拍了一下旖齡的肩膀,順勢坐在了她的另一側。他的突然出現,讓原有的凝重氣氛稍微緩和了少許。旖齡竊喜:總算來個可以替她的了。

“聽說小穗喝醉了?”利克陽平靜地問道。

“啊!是啊!這不,還吐了我一身。”彭城俞指了指胸前的那一片,一臉無無奈道。

“她現在怎麼樣啦?”旖齡見縫插針地補道,“我還是上去看看她比較好。”

“姐,你就別裹亂了。讓她一個人踏踏實實地睡吧!”真是親弟啊,瞬間就把旖齡剛剛燃起的希望拍得稀碎,“你就陪着利伯伯安心地喝酒吧!”喝你個大頭啊!旖齡白了彭城俞一眼,坐在一旁的利克陽盡收眼底:“是啊,陪我好好地喝喝酒,聊聊天!要不,那些事情我實在難辦啊!”

“你不都答應好了嗎?怎麼可以臨時變卦?”旖齡瞬間慌了,他要是耍起無賴,自己根本招架不住的。

“求人幫忙,就要使出有求於人的態度。就算再樂善好施的人,遇到了讓自己不爽的事情,難免也會動搖吧!你說是不?”利克陽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難怪剛才他一直忍讓,看來,是等着給她致命一擊呢!旖齡咬着后槽牙,壓抑着自己瀕臨抓狂的情緒,努力地擠出一個看上去有些僵硬的微笑:“利克陽,我知道,你一定會信守承諾的。至於剛剛,我做得有什麼欠妥的地方,就麻煩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地忘掉吧!”

“姐,你又惹利伯伯生氣啦?”彭城俞笑道。

“是啊!你這個姐姐,剛剛才把我和利伯恩一塊兒噴了一通。”利克陽毫不隱瞞地告訴了彭城俞,“你說,利伯伯就這麼算了,合適嗎?”

“這……”其實,相對於利伯恩與利顏的關係,彭城俞與旖齡就要和睦許多。平日裏,除了開一開玩笑,他很少去惹姐姐生氣的。雖然一直都清楚利克陽與她之間的事情,他也盡量避而不談。眼下,這突如其來的渾水直接流到了他的面前,趟還是不趟,甚是為難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哎!算了,和她共處一室,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就別為難我弟弟了。”旖齡妥協道,“我錯了,還不行嗎?”

利克陽沒有再繼續作難,反而大笑起來:“逗你玩兒呢!不過,你要是再堅持一下,興許這歉就不用道了呢!”這話,旖齡根本就不相信,嘟起嘴悶悶地回道:“是,是,是。您說的是!”

其實,她找彭聞楷無非讓他幫兩個忙,其中一個就是易賢沉女伴的事情。另一個,就是她想聘請剛剛參加完WBC並奪得冠軍的廖梵琛來她的咖啡店做首席咖啡師。他可是旖齡一直以來最想要得到的咖啡偶像。之前,廖梵琛一心在日本潛心修鍊,很少回到亦城,以至於她都快要放棄這個念頭了。可是最近,從新聞上得知廖梵琛再度回歸咖啡界的消息,這對於她而言,絕對是個難得的機會。所以,她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廖梵琛來到自己的咖啡店。

本來,只需要彭聞楷出面,這件事情應該就可以得到解決。但,一想到之前,為了開這家咖啡店與父親賭氣所說的那些話,又不得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也可以讓咖啡店的生意很好!”額!這可怎麼辦?一時拿出任何主意的她,也是在剛剛決易賢沉女伴問題時,才想到,可以讓利克陽捎帶着一併解決了。

在開咖啡店的這件事情上,旖齡沒有想到唯一理解她只有利克陽。甚至齊遠崢都從未主動問過她關於咖啡店的事情,哪怕一句:“今天,客人多嗎?”都沒有。

“你喜歡廖梵琛的事情,白面書生知道嗎?”

“你能不能直接叫他的名字,他叫齊遠崢,什麼白面書生!”旖齡強調道。心裏卻嘀咕道:你這麼介意齊遠崢做什麼?

“他不是教書的嗎?這名字,不挺適合他的嗎?”利克陽拿起第二杯RyeWhisky,一時興起地遞給了城俞,“小子,你未來的姐夫你覺得怎樣?”

怎麼又轉回來了?明明倆人已經熄火了,怎麼又聊起齊遠崢了?彭城俞接過杯子,一口喝掉,這絕對是百分百黑麥啊。

“回答他!好好誇誇你這未來姐夫!”旖齡狠狠地拍了彭城俞後背一巴掌,差點兒把剛咽下去的酒又都吐了出來:“咳咳!老姐,你輕點兒!”看這架勢,他要是不好好地誇一誇,今晚可能就是他的最後一夜了,“嗯!我覺得,遠崢哥他儒雅,有內涵。在大學校園裏很受歡迎。對我姐呢,更是寵得不得了。甚至我們全家都覺得他們很般配!”怎麼聽都像是在做陳述報告。

“可是,我怎麼聽說聞楷是看在恩師的面子上,才同意你們交往的啊!”她老爸怎麼什麼都跟他說啊!真是見過賣友求榮的,沒見過賣閨女啥也不圖的。

“那又如何?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幸福得不得了!”剛才與他獨處的時不敢說出的話,趁着彭城俞在這裏,索性全都說了出來。

“那還真得祝賀你了!”

“謝謝!”

“你怎麼不再威脅我一次了?”旖齡賤賤地問道。

“我覺得吧,任何事情一旦故技重施就沒意思了。”利克陽再一次伸手在空中晃了晃,果然,又冒出了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看來,他今天隨身的不止兩個保鏢啊!

“給我煙!”保鏢將一個鑲有紅白寶石的銀色盒子打開,從中拿出一根煙遞給了利克陽。

“來一根兒?”利克陽問道。

“不了,我已經借了!”

“這可是你最愛抽的LuckyStrike。”利克陽強調着。一個連自己喜歡喝RyeWhisky都不願意記得的人,怎麼還會記得她喜歡抽什麼牌子的香煙呢?

“我以為你不會記得呢!畢竟,你剛剛才說過不記得我喜歡喝RyeWhisky,現在是良心發現了嗎?”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彭聞楷點燃叼着的煙捲,深深地吸了一口,“還是那股勁兒,一點兒沒變!”旖齡聽得出來,他說的並不是口中的煙,而是……可那有怎樣呢?

“少爺,衣服已經給您放在樓上的更衣室內了。”果然,他老爹給他安排的司機是個賽車手,取套西裝才不到半小時的功夫,就趕了回來。正好,他可以藉此機會,離開這裏。要是再繼續待下去,他都不敢呼吸了。公館內的更衣室就在二樓休息室的正對面,彭城俞換好西裝后,走出房門時,有些遲疑地停住了腳步:顧小穗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剛才,她一直背對着自己,而他也只是從她不再扭動的身體,猜測她已經閉眼了。但是,現在的她會不會又醒過來了呢?他是不是該進去再看一下比較好呢?

握在門把手上的手用緩緩地向右扭轉,門漸漸地露出一個縫隙,裏面微弱又昏暗地光線與外面的通亮交錯在一起,使得他只能看見一模糊的黑影。“城俞!原來你在這裏呢!”利顏忽然從樓梯口轉了上來,“我爸說你來樓上換衣服來了,怎麼?衣服怎麼髒了!”“嗯,沒什麼。就是發生了一點兒意外。”彭城俞一語帶過,門也隨之合上,“怎麼?跳完了?”

“是啊!跳完了!真沒想到鄭合融的舞越跳越好了!”利顏上前攙住彭城俞。

“越跳越好?你們之前一起跳過嗎?”

“啊?沒……沒有啊!”利顏掩飾道,“我的意思,他第一支舞跳得真不怎麼樣,但是,幾支下來,進步得驚人呢!”

“奧,原來是這樣。我以為你們之前就認識呢!”

“呵呵,怎麼可能。他是顧小穗得男朋友,我怎麼可能認識啊!”利顏笑道,“好啦,我們下去吧!要切蛋糕啦!”

“嗯”彭城俞用手狠狠地敲了那扇門兩下,“這塊門板真是不錯,檀香木的。隔音應該不錯!”

“靠!”顧小穗耳朵被震得嗡嗡疼,一直貼在門上偷聽的她,看來是被彭城俞發現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偷聽的呢?顧小穗一邊揉着左邊的耳朵,一邊掃興地想。不過,最讓她起懷疑的還是利顏的那句話,聽上去怎麼都不像是口誤,一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光着腳走回床上的顧小穗,頭還是暈眩着。其實,她一直都沒有睡着,並不是彭城俞臨走之前撂下的那句話惹得她不得入眠,確實是酒喝得有點兒多,難受得睡不着。那,剛才如果不是利顏得出現,彭城俞是不是就推開門進來了呢?他進來又想幹什麼?不是說要去樓下陪利顏的嗎?但聽上去,利顏也是才知道他西裝被弄髒的事情。他是在躲嗎?

樓下,大家全都圍在了利顏的旁邊,等待着公主許下十七歲的三個願望,吹滅蠟燭。“你都許了什麼願望啊?”利克陽親吻了一下利顏的額頭寵溺地問道。

“嗯!就是那個,老爸,你知道的啦!”利顏也只有在利克陽的面前才會收起那刺眼的光芒,羞羞地撒着嬌。

“奧!就是趕快嫁給城俞是吧!哈哈!”利克陽目光掃向彭城俞,“城俞啊,我女兒的這個願望能不能儘早實現,就看你的嘍!”果然,是一隻護崽的老狐狸。旖齡站在利克陽旁邊,面露微笑地想着。

“嗯!利伯伯!”彭城俞乾脆地答道。

“好啦!我來給大家切蛋糕!”利顏聽到彭城俞在眾人面前毫不猶豫地承諾了利克陽,心情一片大好,竟然丟下了自己的小姐脾氣,給在場的所有人切起蛋糕來。這款HeartfeltWish,是利顏特意托利克陽從外城空運過來的。這原本是一款情人節特製款,只有在那一天才會製作,可是,為了女兒的生日,他不得不親自出面解決了蛋糕的問題。

“爸爸,他們不是不願意破環蛋糕店的規矩嗎?”利顏實在想不出利克陽用的什麼辦法解決的,好奇地問道。

“一點兒也不複雜,我把店買下來了,規矩一改,就可以做了!”利克陽笑着對女兒說,“愛一個人啊,天天都是情人節,如果吃這款蛋糕可以讓全天下的有情人都終成眷屬,這個規矩就必須得廢掉啊!”

利顏之所以在這件事上,如此地親歷親為,只不過想像眾人炫耀一下她的甜蜜罷了。這一點,旖齡看得是一清二楚:“十磅的蛋糕,夠她切一會兒的了。”她實在是看不慣利克陽對於利顏的過分溺愛,“過一個生日,讓人家蛋糕店都改朝換代了。還能再任性點兒不?”

“旖齡姐,你好像不太看好他們倆啊?”誰在跟她說話,旖齡一抬眼,看到了一臉溫和的鄭合融:“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的?”

“看來,你只顧着挑他們的毛病了,都沒有注意到我啊!”鄭合融笑道。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沒禮貌嗎?小穗她知道嗎?”旖齡不悅地警告道。

“我想,她應該不知道吧!因為,我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很體貼的。”他突然說著這麼可惡的話給她聽,顯然是另有所圖,旖齡仔細地打量着眼前同樣是十七歲的少年,努力地回想着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

“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如果我不告訴你,我相信,這輩子,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的。”鄭合融得意地說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利顏與你弟弟的事兒,你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後悔都來不及!”

“你憑什麼這麼說?”旖齡被鄭合融此刻散發的陰冷之氣有些嚇到了。

“就憑我知道布里克的事!”鄭合融貼在旖齡的耳邊詭異地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那時,你還在上幼兒園。”旖齡故作鎮定道,“是小穗跟你說的吧?”

“果然!她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你。”鄭合融像是早已安排好了。那天,是他故意通過服務生將布里克書店的秘密透露給顧小穗的,就是希望她可以在今天的派對上透露給旖齡。

“我知道的遠比你們兩個加起來的還要多。”鄭合融看了一眼正在陪着利顏切蛋糕的利克陽,猙獰地說道,“他不會告訴你,我也一樣不會說出來!要不,這個遊戲還怎麼繼續下去呢?”

“你就不怕我告訴其他人,你的真面目嗎?”

“好啊!你去啊!到時候,我只能為了自保,把布里克的事情公眾於世了。”鄭合融惺惺作態道,“你猜,利克陽會被怎麼樣?呵呵……那個結果我也是挺喜歡的!”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旖齡憂慮地看着遠處的利克陽,一股危險的氣息包裹在整個宴會的上空。

“想要知道嗎?好啊,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阻礙利顏和彭城俞在一起。”

“你這麼極力地想要撮合他們,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個我倒沒想過。如果我說,這只是遊戲裏面的一個小插曲,你信嗎?”

“少來。你是不是早就認識利顏了?”旖齡早已察覺到他倆在餐桌上的交流不像是剛認識不久的樣子,“你之所以這麼做,是她拜託你的?”

“何以見得?”鄭合融並沒有急於否定,反而更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一種來自於女人的直覺。不過,小弟弟,你這輩子是體會不到了。”旖齡忽然笑道,“利顏這麼怕顧小穗做什麼?城俞又不喜歡她。”

“何以見得?”

“你能不能不要一個詞來回的說。聽着真的很讓人焦躁!”旖齡被他這麼來回的問,搞得很被動。

“如果我說是顧小穗親自告訴我的呢!”鄭合融露出深不見底的微笑,惹得旖齡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行,她一定要讓顧小穗離開他。可是,這樣做之後,萬一惹怒了他,到時候把布里克的事情說出來,利克陽就危險了,這該如何是好?不過,還是先確認一下他剛剛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比較重要:“小穗告訴你的?她怎麼會告訴自己男朋友這些事情呢?”

“你是第一天才認識她嗎?”鄭合融冷笑道,“我只不過略施溫柔計,她就感動的一塌糊塗,別說她喜歡彭城俞這件事情了,就連他們三個在初中的所有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他們三個?”

“是啊!那時候,你弟弟不是跟翟蕾蕾談戀嗎?為此還險些殘廢了。”小小年紀,嘴巴卻惡毒得很!什麼殘廢,明明只是被打成重傷。

“她從初中就一直暗戀我弟弟?”

“不止,她跟我說是從幼兒園開始的。”鄭合融繼續嘲笑道,“說什麼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即使只是默默的,對方完全沒不知道,也要從一而終。到頭來,還不是跟了我。也不知是她水性楊花,還是我更有魅力。”能再要點兒臉不?旖齡沒有想到,顧小穗真的一直暗戀着彭城俞,也不知到那個傻小子感覺到沒有。不過,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到頭來,他還是要和利顏結婚的,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你太陰險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十七歲。”旖齡嫌惡道。

“能被長輩這麼指教,我這個做晚輩的一定虛心接受。”鄭合融靦顏天壤,惹得旖齡心裏咒罵道:利克陽啊,你到底作了什麼孽,招來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鬼。

“你不會傷害顧小穗吧?”旖齡覺得顧小穗的處境實在讓人擔憂。

“呵呵,這點你可以放心。她不過是我借用的一枚棋子,只要這盤棋不毀,她就沒事兒。”顯然,這話裏有話。鄭合融是在警告旖齡,如果棋子被吃了,那麼,他將會直接悔棋。到時候,帥誰也保不住。

“好!那我答應你。”這隻不過是緩兵之計,她看得出鄭合融在部署一盤耗時的棋局,在沒摸清楚他的目的之前,她暫時只能按兵不動。畢竟,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布萊克書店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她還沒有完全了解,任何一步,都有可能讓利克陽處在岌岌可危的境地。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鄭合融再次露出溫和的表情,“旖齡姐,我們去吃蛋糕吧!利顏她已經切好了!”

圍繞在利顏旁邊的利克陽和彭城俞一直寸步不離,直至蛋糕分成了四十小塊兒,才退到了賓客外。前來拿蛋糕的旖齡,裝出一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問:“怎麼樣?這蛋糕切得眼花沒有啊?”

“快去拿一塊,堵住你的嘴!”利克陽冷冷道。

“怎麼?難道你不能遞給我一塊嗎?旖齡又恢復了伶牙俐齒,“還是說,當了蛋糕店老闆的你,幫我拿一塊兒實在委屈了?”

“你等一下。”她完全沒有料到,利克陽真去取蛋糕了。

“姐,利伯伯是上輩子欠你的嗎?”彭城俞實在看不下去了,“好歹他是你弟弟的老丈人啊!”

“收起你這惺惺作態的論調。老丈人?虧你叫得出口!”旖齡不悅道。

“不叫老丈人?難道叫姐夫不成?”彭城俞一句話就噎得旖齡滿臉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對了,給小穗留一塊兒,我一會兒給她送上去。”

“就不麻煩旖齡姐了,一會兒我給她送過去就可以了。”一直站在她旁邊的鄭合融忽然開口道。

“喲!你要是不出聲,我都差點兒把你給忘了!”旖齡完全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那就麻煩你了,奧,忘了告訴你了,她喝醉了,在樓上的休息室里躺着呢!”

“她醉了?”鄭合融一臉擔憂道,“要不要緊?”

“你有這功夫在這裏問我,不如直接上樓去問本人比較好。”到了這時候,還演給誰看啊?不過,除了自己,應該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廬山真面了。該演還得演啊!

“那還得麻煩您給我帶路,我對這裏實在不熟悉啊!”

“我帶你去吧!”彭城俞擋在了旖齡前面回道,“我姐還得等着利伯伯的蛋糕呢!”

“那就麻煩了!”

“客氣什麼,都是前後桌,幫個忙而已!”說著,彭城俞便帶着鄭合融上樓去了。

取回蛋糕的利克陽看了一眼樓梯上的倆人,問道:“幹什麼去了?”

“去找顧小穗了。”

“倆人一起去?”

“你想什麼呢?城俞是給鄭合融帶路,一會兒就下來了!”旖齡搶過利克陽手中的蛋糕,用透明的叉子戳了一口放入口中:椰子戚風蛋糕,我的最愛啊!”

“你又想說什麼?”

“沒,沒想說什麼啊!”旖齡忽然神秘地笑了一下,低頭吃起蛋糕來,“利顏喜歡的是檸檬戚風。”

“我知道。”利克陽自若道。

彭城俞剛想扭動門把手,站在一旁的鄭合融打斷道:“我覺得,還是我一個人進去比較合適。”

“既然這樣,那麼,這扇門還是你自己開吧!”彭城俞擺了擺手,似無芥蒂地回道。

“一會兒樓下見!”說著,鄭合融扭轉開了這扇檀香木門,走了進去。彭城俞看着這扇瞬間打開又隨之合上的門,冷笑道:“下不下得來還不一定呢!”

鄭合融側坐在顧小穗的旁邊,輕輕地喚道:“小穗,你睡著了嗎?”怎麼會是他?看來,舞會應該是結束了。紋絲不動的顧小穗心裏默默地嘀咕着。

沒有得到回應的鄭合融只能來到床的另一邊,靠近顧小穗禁閉雙眼的臉自責道:“都怪我跳得太投入了,連你喝醉了都不知道。要是當時我陪在你的身邊,一定會為你擋酒的。”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你說會替我擋酒?”顧小穗在心裏不禁冷笑道,“剛才在餐桌上,也沒見你為我擋過一杯酒啊!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說來也奇怪,自從彭城俞回來后,她和鄭合融之間就不再那麼融洽了,尤其是利顏的出現,更是讓她開始抗拒起和他的接觸。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我發現你好像不那麼喜歡我了。“鄭合融有些難過道,”是不是和彭城俞有關?哎!你說我怎麼會完全不在意你和他的事情呢?但是,為了不讓你左右為難,所以才故作洒脫。“鄭合融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顧小穗的額頭,連連嘆息,不再多言。

他怎麼不說了?顧小穗豎著的耳朵完全聽不到鄭合融的聲音:等等!他剛才說不在意彭城俞的出現是騙人的,只不過,是不想讓我為難?難道,他最近如此反常就是因為這個?既然是這樣,那麼,我是不是該起來,安慰他一下呢?不行!現在醒來,無疑暴露了自己剛剛裝睡的事實,這又得惹他誤會了。還是算了吧,至少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苦衷,這就夠了。

鄭合融瞥見了顧小穗不經意微翹的嘴角:這個傻女孩兒,你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呢?在這盤棋沒有下完之前,你會一直握在我的手裏。

“你出來一下。”一直沒有離開的彭城俞忽然扭開門,朝鄭合融小聲招呼道。

鄭合融貼心地替顧小穗整理了一下被子,才離開床邊,向門口走去。顧小穗心裏又開始泛起嘀咕:彭城俞怎麼會在門外?是他把鄭合融帶過來的?那麼,他有沒有告訴鄭合融她為什麼會喝醉的?剛才在樓下,是不是又·發生了一些什麼?天啊,喝醉了,真是耽誤事啊!

來到門口的鄭合融有些不悅道:“我不是說過,一會兒樓下見嗎?顯然,你並沒有離開過!”

“本來呢,我已經準備下樓了,可是突然想到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又回來了。”彭城俞故意放低聲音道,“我看你在那懺悔得深情款款,實在不忍心打擾,所以就等到現在,才把你叫出來。”

“真沒想到,堂堂彭家大少爺也有偷聽的嗜好!”鄭合融面露微笑地說道。

“嗜好稱不上,實在是這快門板啊!隔音真不怎麼樣!“剛剛還笑稱這塊門板隔音效果不錯的他,此刻瞬間就翻臉了,門板啊門板,你可不要怪我喲。

“那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啊!是這樣。你看啊,顧小穗已經睡著了,肯定是回不去了。”彭城俞耐心地分析道,“你呢,一個人回去,我們又都不放心。所以,一會兒,我派我的司機送你回去。”

“那輛Vanquish?”

“怎麼?檔次不夠?”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委屈那輛車了。”

“不委屈,開它的司機以前是名賽車手。”彭城俞笑道,“怎麼?不敢坐?”

“這你就多慮了!”鄭合融有些不自在地回道。

“那成,你就跟着我的司機一起回去吧!”說著,從樓梯拐角冒出了一個穿着休閑裝的墨鏡男人,這不就是剛剛替彭城俞取回Kiton格紋面料三件套的賽車手嘛!

“你呢?“鄭合融一看這架勢,是要趕他走啊!

“我和利顏的關係,你覺得我現在離開合適嗎?”彭城俞覺得這個問題真是有些愚蠢。

“那小穗明天醒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有我姐在呢!你就放心吧!“彭城俞忽然想到顧小穗還沒有跟家裏人打過招呼,“還有,得拜託你跟小穗的爸爸媽媽說一聲,她今天在同學家睡一宿,明天一早就回去。”

看來,也只能先這樣了,畢竟,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鄭合融沒再追問其他問題,跟着司機就下樓了。“你怎麼不一起下去?”鄭合融挑釁地問道。

“我去更衣室,拿一下我落下的手帕!”彭城俞指了指左邊胸口口袋的空位,沒再多做解釋,轉身就進了更衣室。剛剛,他特意在鄭合融進去陪顧小穗的時候,將手帕悄悄地放進了更衣室,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躲過鄭合融的追問。彭城俞將手帕對摺三次呈長方形,再把分層的一側朝上塞入胸袋,對着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嗯!美男子一枚!”

抬手一看,已經過了兩分鐘了,估計他們也該下樓了,彭城俞便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對於跟隨自己多年的司機,彭城俞是十分放心的,一般甩給他的人,都會照顧得寸步不離。

再次走進休息室的彭城俞乾脆打開了燈,瞬間室內恢復了往日的光亮,走到床前用手使勁地撥弄着顧小穗:“裝睡了這麼久,你不累啊?”

“彭城俞,你怎麼又回來啦!”顧小穗“噌”地坐了起來,通紅的眼睛怒瞪着他,“我哪裝睡了,實在是難受的睡不着!“

“少來吧!剛才你親愛的進來,都說得那麼一往情深了,也沒見你有什麼反應,不是裝睡是什麼?“彭城俞繼續好奇地問道,”你和他到底怎麼了?在玩兒冷暴力?這可一點兒都不像你的做風啊!“

“這似乎不關你的事。”

“也是。”彭城俞踱步到書架前,隨意翻看着,“你說,一本書,當你讀到多少的時候,才能夠猜到它最後的結局?”

“因人而異吧!”

“哦?怎麼解讀?”顧小穗的回答實在摸稜兩可,彭城俞繼續追問道。

“就是聰明的人,讀到該讀懂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了。”顧小穗看向遠處一直低頭翻書的彭城俞,似有深意地說,“愚蠢的人,就算故事全部讀完了,也不知道結局到底是什麼。”

“你覺得自己是哪一種?”彭城俞饒有興緻地問。

“當然是第一種了!”顧小穗毫不猶豫的回答,惹得彭城俞一臉不屑:“你還真是兜着圈子誇自己啊!”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顧小穗反駁道。

“那,我呢?”彭城俞用手中的手指向自己,一臉期待地問道。

“你啊!勉強算是第一種吧!”

“勉強算是?回答得如此為難?”彭城俞疑惑道,“你的依據是?”

“依據?這又不是打官司,這麼官方作甚!”顧小穗有些嫌棄地吐了口酒氣,頭簾隨之上下擺動着。

“都快被你劃分為愚蠢的人了,還不問清楚原因。要這樣,你說,我是不是就太不思進取了!”彭城俞將手中的書乾脆地合上,又豎著放回到書架里。

“我覺得書的結局可能是美好的,也有可能是悲傷的。無論哪一種,都必須讀完了才會知道。”顧小穗其實早已聽明白彭城俞那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提醒她,要仔細讀鄭合融這本書,“可是,我們誰也不可能在剛剛拿到這本書時,就知道最後一頁的內容。”

“可是,我覺得你似乎已經有些不願意再繼續讀下去的意思了!”

“何以見得?”

“這又不是打官司,這麼官方作甚!”什麼啊,他學她說過的話做什麼?顧小穗甩出鋪在身上的棉被,生氣道:“我剛才已經原諒他了,畢竟,他是在吃你的醋好不好!”

“什麼?我的醋?”彭城俞一臉懵,“他為什麼會吃我的醋?”

難道剛剛,他沒有聽到鄭合融和她解釋的那些話嗎?天啊,現在該怎麼辦呢?顧小穗暈眩的思緒又加重了:“哎呀!就是你是我的初中同桌嘛!他很介意這些的。”

“有沒有搞錯?一個男生心眼兒這麼小!”彭城俞嗤之以鼻,“枉我還派我的賽車手送他回家呢!”

“什麼?他回家了?”

“是啊!怎麼了?”彭城俞看着一臉錯愕的顧小穗,“你都醉成這副鬼樣兒了,爬着回去啊?就算可以,你爸媽看見了,我肯定你之後,也再也沾不到一滴酒!”沒想到,彭城俞還挺了解她父母的,之前,自己喝酒沒有被干預完全是因為沒有醉得像今晚這般一塌糊塗。

“那我爸媽還不知道我不回去呢!”

“鄭合融會告訴他們的。”彭城俞繼續酸道,“話又說回來啊!他怎麼這麼多缺點啊!”

“什麼缺點?”

“沒有眼光,還小心眼兒!”

顧小穗就知道他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他又沒得罪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重傷他!”

“呦呦呦!你現在這麼護着他,怎麼,這麼快就原諒他了?”彭城俞不懷好意地笑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顧小穗總覺得彭城俞別有目的,“你為什麼不讓鄭合融也住在這裏?”

“跟你睡一張床嗎?”這種話,也就他可以說得出口,彭城俞看着一臉通紅的顧小穗,雙手插兜,靠在書架旁,“這裏改成餐廳后,客房就比較少了,今天的賓客很多,實在沒有多餘的空房提供給他了。”原來是這樣,顧小穗聽完解釋后,心情稍微緩和一些。

“你不會認為我在針對他吧?”彭城俞一眼就看穿了顧小穗的心思。

“畢竟,他才和你未婚妻跳了一晚上的舞,我不認為你會完全不介意的。”

“說了你也不信!”彭城俞懶得解釋了。

“你不說,怎麼就知道我會不信呢?”顧小穗朝彭城俞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吐露出一種惹人輕信的氣息。

“我根本就不介意。她跟那麼多男生都跳過舞。我要是介意了,她今天就不可能還會和你男朋友跳了!”聽上去合情合理,他真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利顏啊!若是換成了翟蕾蕾,別說跳舞,估計連拉手都會不允許吧!

“嗯,我相信了!”

“就是!我多大度啊!誰像你家那位,哎!”

得了便宜賣乖,顧小穗瞪了他一眼:“對了,利伯恩呢?”

“怎麼,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當然是,繼續罵他啊!”顧小穗總算抓住一個軟柿子,一定要捏爛了為止。

“已經被保鏢架回家了。”

“我噻!利家保鏢好大膽兒啊!小少爺也敢綁架!”真不知道顧小穗這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扭曲的怪邏輯,彭城俞實在聽不下去了,便忍不住打斷道:“少歪歪,是利伯伯下的命令!”

“看來,我走後,他還惹別的事情了?”

“那倒沒有。”彭城俞無奈道,“還不是我姐,又為你出頭。使得利伯伯一氣之下,就將利伯恩遣返回家了。”

顧小穗聽得好起勁,略有遺憾道:“真可惜啊!我要是當時在場就好。”真想看看利伯恩被制服后的慘狀。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顧小穗抬頭看了一下時鐘,果然,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明天我幾點離開?”

“不需要着急!睡醒了再說!”又沒有人趕她走,這麼主動做什麼?彭城俞囑咐道,“明天,你醒來后,直接下樓就可以,下面的服務生會帶着你去找我們。”

“你們?不睡在這裏嗎?”顧小穗驚訝道。

“我們睡在公館後院的樓里。”那麼,彭城俞會不會和利顏睡在一起呢?顧小穗腦中瞬間浮現出他倆睡在一張床上的場景。

“請立刻收起你的齷齪想法!”彭城俞無奈道,“喝醉了,你還真成女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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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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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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