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談判(上)

十八、談判(上)

何海生對着斜躺八歪的三個混混說道:“如果不想被當做替罪羊吃牢飯,就早點消失吧!”

黃毛三聞言如蒙大赦,趕緊強忍疼痛起身相互攙扶着離開。

隨後,何海生撿起地上的匕首,沒有絲毫的猶豫,氣定神閑的將手中的鋒利匕首捅向了自己的右胳膊!

“瘋子!”、“您真是一個瘋子!”

何海生沒並沒有理會躲在院內,那個所謂的“受害者”不解之語,而是強忍疼痛,面帶微笑着撥通了“110”報警電話,隨後他又分別撥通了市委書記蘇長河、陳落雁的手機號!

這3個電話的通話內容,驚奇的一致:“我是何海生,現在寶成市市郊政協主席的獨門小院內,遇到歹徒持刀搶劫,急需救援!”

隨着女生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漸行遠去,他面帶神秘微笑,不慌不忙的關掉了手機,似解釋,也似自言自語的對着滿天的夜空說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現實跟殘酷,愚蠢的人永遠只會懂得用刀子來解決問題,聰明的人卻懂的借刀子來解決問題!”

何海生本人雖然在寶成市沒有幾個人認識,但是他的名字因“迎世”典型而被各單位大小官員耳聞目熟,外加這個案件發生在市政協主席的院內,這事不能不令接警人員高度重視。

10分鐘,市委書記蘇長河、市政協主席陳建國、市局局長毛德海、陳落雁先後聞訊趕向了何海生出事的小院。

等市委書記蘇長河趕來以後,何海生跟昏迷不醒的牛小虎已經被“120”救護車送往了市人民醫院。

但現場5灘鮮紅的血跡,四處零落的砍刀、玻璃瓶碎渣、凌亂的打鬥現場,這一切都似乎在向眾人宣告着,這裏剛剛進行過一場激斗!

市委書記蘇長河看着凌亂的現場,他對着火速趕來的市局局長毛德海說道:“迎世期間,發生這樣的案件,性質實在是太惡劣了,一定要限時破案,你任組長,直接向我彙報!”

市局局長毛德海頓時感到了無比的壓力,他轉身對着最早趕來的幹警說道:“我是毛德海,現場有什麼有力證據嗎?”

出警的幹警看着局長,他猶豫的想說些什麼,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市局局長毛德海看着幹警唯唯諾諾的樣子,氣憤的吼道:“有什麼就說!難道你沒聽見蘇書記要求限期破案嗎?”

似乎是局長的怒火給了他說出真相的勇氣,他鼓了鼓勁,滿臉一副捨生取義的悲壯神態吼道:“說就說,大不了不幹了,***,這個窩囊氣我早就受夠了!”

幹警剛想要說出真相,站在他旁邊的派出所所長趕緊從背後拉了拉他的衣袖,似乎想提醒這個幹警什麼。

幹警接到所領導的暗示后,渾身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焉了!

蘇長河見狀,親自走到那個幹警的身邊,拍了怕他的肩膀說道:“想說什麼就說吧,小夥子,我是市委書記蘇長河,這事我替你做主!”

幹警望着市委書記蘇長河,他噗通一聲跪下了:“蘇書記,跟受害人同時躺在現場的不是別人,正真是銅陵鄉鄉長的公子牛小虎,他跟羅天海並稱寶成區二霸,這2人平日裏糾集了一批混混,僅在我們派出所就有案底數百個,但是這兩人至今仍然逍遙自在,今天我說出了這些,就決定不幹了,也算沒有白穿一回警服!”

蘇書記看看低頭不語的派出所所長他彎腰扶起了跪地不起的幹警后,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年輕幹警昂頭仰視着蘇書記,一臉無謂的說道:“陳果敢!”

蘇書記沒有任何承諾,他轉身對着政協主席陳建國說道:“陳老,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讓你受損失了!不過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快的查明原因,嚴懲兇手!”

陳建國看到蘇書記的低姿態,他憑藉多年的為官經驗心中暗道:“這次小院遇襲事件間接指向羅副市長的公子,蘇書記這個新上任的外來和尚到底會怎麼做呢?”

在陳主席的思索中,市委書記蘇長河順邀政協主席陳建國座上他的車。

坐在車內的市委書記蘇長河跟市政協主席陳建國此刻都在心照不宣的等待着對方先開口,他們心中都在暗道:“如果沒有前者的,何海生也成不了全市學習的典型,而後者又將自己養老的私宅借了何海生,他跟何海生到底是什麼關係?”

何海生被120救護車送到市人民醫院后,他的神智異常的清晰,但無論寶成市區的幹警怎麼詢問,他就是不開口。

派出所的幹警急忙找來的值班醫生做了一個現場檢查,醫生得出的結論是:“一切正常,需要休息。”

派出所幹警聽到這個結論,他們也傻眼了,報案人不開口,這對他們了解案情帶來了極大的難度。

20分鐘后,常務副市長秘書胡兵出現了何海生的病房中。

胡秘書開門見山的說道:“何副主任,既然你也懂得規矩沒有開口,那我們就談一談吧!”

何海生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胡秘書沒有任何言語。

胡秘書見狀有些生氣的說道:“何副主任,我再提醒一下,你可以提出要求!”

何海生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秘書胡兵故意伸手在何海生的眼前晃了晃小聲說道:“難道、、、、、他真的是開不了口?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是一對四、、、、”

秘書胡兵搖搖頭,徑直轉身離去,而就當胡秘書左手剛要觸及病房門拉手時,他聽見背後有人說道:“不送了!我在期盼着陽光照耀大地!”

胡秘書聞言一驚,他猛的回頭四周看了看,暗道:“病房中並沒有其他人啊,剛才是誰在說話?難道是他?”

何海生用微笑代替了他的回答!

“砰!”胡秘書用他的實際行動傳達着他心中的不滿。

羅副市長聽完胡秘書的彙報后,他開口安排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既然他不想跟你談,我就親自去會會他,你現在開車去滙豐茶樓,一定要連夜將那3個混混送出寶成市,要不然明天等何海生一開口,我們就被動了!”

羅副市長掛了秘書電話后,他用另一個衣兜掏出了手機說道:“季叔,情況有變,那對姐妹花需要連夜送回上京市!”

一個小時后,政協主席陳建國剛回到家中,愛女陳落雁便‘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喜出望外的撲進了父親懷裏,一邊撒嬌一邊抱怨道:“爸!你太不像話了,跟蘇叔叔一談就是1個小時,最討厭的就是不讓我外出!爸,你太過分了!”

政協主席陳建國聽聞愛女的抱怨指責聲,他滿臉慈愛的輕拂着愛女的長發說道:“乖,這事是爸不對,但是爸這也是為你好啊!今天晚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覺得實在是太怪異,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乖女兒,快收拾一下,跟爸去趟醫院!”

陳落雁聞言雀躍萬分,她一邊小跑進卧室更衣,一邊驚訝的開口問道:“爸,我們是要去看何海生嗎?你跟蘇伯伯都談什麼了?怎麼前後態度變化如此之大?”

政協主席陳建國沒有直接回答陳落雁的問題,而是開口說道:“市委青干科副科長已經確定人選了!它將姓陳。”

陳落雁聞言驚喜道:“爸,你太棒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用顧及“眼鏡蛇”了,爸,你快跟我說說,你都跟蘇叔叔談了些什麼。”

政協主席陳建國沒有回答女兒的提問,而是直接走出了客廳。

對於政協主席陳建國以及女兒陳落雁的深夜造訪,何海生並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何海生看到陳主席進來后,他趕緊掙扎着想要坐起身來,但他很快被陳建國給制止了。

陳建國扶着何海生躺下以後,他滿臉慈愛的說道:“賢侄就不用客氣了,你身體剛剛受了傷,要多注意休息,躺着,躺着吧!”

陳主席雖然這樣說道,但是何海生還是堅持着坐了起來。

陳主席今晚跟何海生的談話也算是別具一格,令陳落雁聽得一知半解,這兩人間的談話,更像是一場智者間的過招。

陳主席開門見山的說道:“剛才聽醫生說,賢侄一直沒開口,這應該算是賢侄有具體的想法,對吧?”

何海生微笑着回答道:“羅副市長的秘書剛走,不過他還沒資格讓我開口說話!”

這是標準的答非所問!但是陳建國卻是微笑着點頭,看來他對這個不是答案的回答相當滿意。

陳主席接着天馬行空的問道:“有三個崗位:副科級的市委組織一科副科長;正科級的青雲縣團委書記;正科級的銅陵鄉代理黨委書記,你會選擇哪個?”

何海生面部表情相當的平靜,沒有流露一絲欣喜的神態,而是一臉淡然的回答道:“據我所知,好像是只有第三個崗位,因書記鄉長不和,有空缺,其它2個崗位,現在並無空缺,蘇書記跟陳主席這是將要發配我到最基層啊!”

陳建國聞言心神領會的相視一笑,擺出了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神態。

陳落雁看着父親跟何海生兩人之間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的神態,她故作生氣的怒道:“真是大尾巴狼,明明比我大不了幾歲,偏偏喜歡說話藏頭露尾,裝老態扮成熟!”

何海生沒有理會陳落雁的奚落之言,而是微挺上身,堅持着用受傷的右手握住了陳主席的右手,滿臉真誠的說道:“陳主席,你今晚來的最後一個目的,我就替你說了吧!自今天起,落雁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我會想疼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疼愛她!”

聽着何海生這樣的回答,不僅陳落雁驚呆了,就連久經官場的陳建國也驚愕了。

陳主席心中暗道:“他怎麼會知道?這個想法是自己在來醫院的路上剛想到的,難道他真的能未卜先知?”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陳主席在跟蘇書記一通霧裏看花過招后,他雖不知何海生的具體來頭,但是有一點是不容懷疑的,這個年輕人一定是來歷非凡!

原本他今晚深夜造訪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將自己的愛女託付給這個年輕人,如果時間證明兩人有緣分,那就永結連理;如果他們之間是有緣無份,能夠結成政治夥伴,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陳主席想到這些,他有意的伸了一個懶腰,滿臉親切的說道:“老嘍!看來我真是老嘍!這精神頭可熬不過你們年輕人啊,賢侄你好好休息吧!今天,你在我們家院內遇險,我們也有責任,落雁,你今晚就留在這照顧海生吧!”

何海生看着陳主席要離開,他趕緊說道:“陳主席,就讓落雁跟你一塊回去吧,再說時間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這個做晚輩的也不放心啊!”

陳落雁聞言,面部的表情相當複雜,她圓目怒瞪着何海生,說道:“請你們先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好嗎?我說過要留下的嗎?爸,還是我跟你一塊回去吧,你的好意別人也不一定領情,因此還不如不送呢!”

陳建國看看怒氣的女兒,再看看滿臉無辜狀的何海生,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老嘍,老嘍,兒孫自有兒孫福!”

等陳建國離開后,陳落雁氣嘟嘟的走道了何海生的床頭,滿臉委屈的問道:“我就這麼令你討厭?”

何海生看着眼前身材高挑、容貌氣質均絕佳的陳落雁,故裝糊塗的反問道:“不知道今晚外面是否有星星?”

“你、、、、你!”陳落雁感覺自己快要被何海生給氣爆了。

陳落雁滿臉怒容的跺着小腳指着何海生,惡狠狠的說道:“哼!何海生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就走,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今晚一定會被傷口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

“隨便!”何海生回答完,便緩緩躺下休憩。

何海生看着陳落雁生氣的離去,他自言自語道:“傻丫頭,你不走,羅小民怎麼肯進這個門呢?我這處“苦肉計”不就白唱了嗎?”

陳落雁走出了何海生的病房后,她並沒有離開,而是通過表明身份住進了隔壁,當夜,陳落雁久久難以入睡,她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他真的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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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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