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魂契

第51章 魂契

曉青寒寒着臉站起身來,拿出一套衣服披上;她神色複雜的看着跌落在遠處的蕭憶白,眼裏有不甘、也有憤怒還有縷縷恨意。

她是誰?她可是青丘之主,九尾天狐;一人稱尊,這方世界內誰見了她不得仔細的掂量掂量。

可如今,自己居然失身於眼前這個‘小惡賊’;她不甘且憤怒,很想一掌打死蕭憶白;可是右手抬起,卻還是下不了決心。

這個蕭憶白簡直是有些命里克她,第一次見面就被他壞了自己涅槃,險些道行毀於一旦;但是在三元池中,他又不顧自己性命護衛自己。

平時嘴雖然欠了些,但是心地卻還是不差的;今日之事,多半也非他本意。

她心裏雖這麼想,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始終還是‘受害者’;即便他不是有心的,但是卻也是他給自己造成了實質性傷害,這一道坎,哪能這麼輕易的就跨過去。

這一掌始終沒有能拍下,看了一眼昏迷的蕭憶白;嘆了口氣,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

曉青寒斷了一尾在其元池海內,等於落下了部分魂元在他體內;曉青寒施展手段,想將那一縷魂元給拘禁出來。可是她稍有動作,這元池海內沉寂的朱雀獸魂,就有醒轉的跡象。

她不得不放棄此舉,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可能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命數”。

她將自己的手指放在朱唇上咬破,滴出一定精血,落在蕭憶白的額頭眉間,精血入額,發出一陣耀眼紅光,只見他的額頭上出現了兩道豎著彎曲的紅線,十分醒目。

這是青丘狐族特有的功法,名曰‘魂契’。青丘狐族若是和人類簽訂了此魂契,那麼以後這人不管在哪裏她都能有所感應到;再有一種秘法,那便是通過魂契,被簽訂魂契者可以暫借與他簽訂契約者的修為能力,可算是一記殺招,令人防不勝防。

曉青寒不僅沒有取蕭憶白性命,還和他簽訂了魂契;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她將奎大朗從陰陽扇里放出。奎大朗見她神色不對,還以為她歷經什麼大戰受了傷。他關切出言:“師傅,你沒事吧”?

曉青寒搖搖頭指着蕭憶白道:“你照顧好他,我有些要緊的事情要去處理;我們日後有緣再相見”。

奎大朗驚呼道:“師傅,您要走”?曉青寒點點頭,看着蕭憶白,輕語道:“你以後在你師兄身旁,多照顧他些;他心地良善,易被他人利用”。

曉青寒繼而轉過頭看着他道:“我傳你的心法,你且安心修鍊;自可讓你道法精進,記着一句話‘法為重,術為輕’”。

她本就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簡易交代了幾句后,便離開了此處;留下了錯愕的奎大朗看着自己的師兄不知怎麼辦才好。

但是既然師傅說他沒事了,那肯定就是沒事了。他守護在蕭憶白身旁,直到一日之後蕭憶白醒來,看着他道:“師兄,你總算醒來了”。蕭憶白雖然醒來,但是仍舊暈眩的很,看着奎大朗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奎大朗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只是說昏迷了好幾天了;曉青寒離開了,蕭憶白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怎麼會走呢?

想不通內里情由,蕭憶白便也不去多想;此刻他身體已經恢復如初,境界修為更是到了煉魂後期大圓滿之境。

眼下他的修為比起奎大朗來都要強上一些,令奎大朗心裏覺得有些不甘,自己這位師兄剛剛見面時修為還不及自己呢,可是一年時間下來,就已經到了自己前頭去了。

他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才行;不過他之所以將修為控制在煉魂境,那是因為他還想跟着蕭憶白一同進入秘境內探尋一番,若是修為高於煉魂境,那即將開啟的秘境可就進不去了。

蕭憶白打量了一番此地,自然也就看到了那口沉浮在岩漿之中的神秘箱子,看着那箱子,他猶如見着了一道美味的佳肴,口水都要滴下來了,說道:“師弟,那箱子裏肯定是一件寶貝,我們想辦法把它給撈上來”。

奎大朗搖搖頭道:“師傅特意交代了,說你要是不要命,你就去碰那個箱子好了,連師傅都拿它沒有辦法”。

“這麼厲害”?

蕭憶白驚訝道,不過心裏轉念一想,若是依着曉青寒的性子,見着這寶物,哪有不動手的道理;既然這東西還在這裏,就說嘛她拿這箱子也沒有辦法,既然如此,他也只好不甘心的作罷。

戀戀不捨的看着那口箱子,嘴裏念叨着:“師弟,那箱子跟師兄我有緣,要不我們試試,說不定能成呢”!

奎大朗:“師兄,你方才不是偷偷拿我的量天碗試過了嘛,量天碗都撈不起它,咱們還是算了把”。

蕭憶白:“可是我感受到它在‘呼喚’我”。

“嗯,它也呼喚了我”

“胡說,明明是呼喚我,我覺得我跟它肯定有緣”。

“那你去取呀”

“太燙了,沒辦法呀”。

“先存着”

蕭憶白一聽,笑道:“嗯,好主意,先存着”。他本來都要走出此地了,現在又折身回來,奎大朗道:“師兄,你幹嘛?”

蕭憶白道:“我得做個記號,免得被人給我取走了”。一聽到‘記號’兩字,奎大朗臉色都變了。

前面就是因為他要在那案桌上做記號,結果整出一隻強悍到離譜的朱雀,現在又要做記號,誰知道會惹出什麼來,趕忙阻止道:“師兄,我看這次就算了把,你想想啊,我們師傅都拿不走它,其他還有誰能拿的走這箱子,記號就別做了把”。

“不行,要做;萬一被別人拿走,有了記號,以後也好找回來;在我們老家,造房子需要用到泥沙,我們就在河灘邊去找,見着一塊好些的泥沙,我們便插跟棒子做個記號,標明是有主之物,別人也就不會把這沙子給拉走了”。

“造房子,拉沙子?師兄,你們那的房子是用沙子造的?這麼奇怪”。

奎大朗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見他又要拿出棒子出來,這可急壞了他,趕忙一把抱住了他道:“師兄,你做記號可以,別拿這根棒子呀,你忘了朱雀獸魂了”?

聽到奎大朗說起朱雀獸魂來,蕭憶白也有些醒轉了,說道:“對、對、對;不能用這根棒子,師兄我用其它辦法”。

他見着了那張案桌,掏出一件普通法器來,想要在上面留下字跡,可是這普通法器在上面連個印字都留不下,這案桌堅硬的很;最終沒有辦法,還是用了這個棒子,在上面刻下了:“蕭門蕭憶白寄存在此”。

奎大朗見着這話,嘴裏說道:“寄存?師兄,你太厲害了,這‘寄存’兩字用的實在是妙呀”。忍不住給他豎起了個大拇指,心中暗自佩服自己這位師兄,臉皮實在太厚。

“師弟誇獎了,這裏面東西,以後取出咱們師兄弟兩人一人一半”。還沒有打開這箱子,蕭憶白就已經想到如何分配了。

他們兩耽擱了一會兒才回到火焰山外頭,看着那處草廬,蕭憶白道:“這草廬可惜拿不走,哎”。這草廬是一件寶貝,他可一直都惦記着呢。

草廬里一道身影跑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杜鈺兒;她被曉青寒放出喚醒,此刻她見着蕭憶白兩人出來,急忙跑出草廬;蕭憶白道:“你怎麼在這裏”?

杜鈺兒道:“是前輩讓我在這裏等你們的,說是你們可以帶我離開這裏”。

蕭憶白問道:“她人呢”?

杜鈺兒:“我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把我叫醒后,就離開這裏了,問她話,她也不說”。

蕭憶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難道又來大姨媽了”?奎大朗一旁說道:“師傅好像有心事,你說她是不是遇上了什麼特別危險的事情啊,所以不帶上我們兩”?

蕭憶白拍了一下他那胖腦袋道:“就她那修為,在這忘川穀里橫着走都沒事,還能有什麼危險,我看八成是背着我們找寶貝去了”。

嘴裏雖然這麼說,但是內心卻還不是有些擔憂的,嘴裏輕聲說道:“把這棒子帶上都要好些;這麼大的人了,還讓人擔心”。

“師兄,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他拿出‘萬神圖’,按照上面記述的坐標行走;半日路程后,來到了一處恢弘無比的殿宇前,看着此處的殿宇,着實有些震撼他們的心神。

因為這處殿宇不在地面上,而是在空中。它不是一處單獨的殿宇,而是一片天宮之城。瓊樓玉宇連片,金碧輝煌,祥瑞無雙,比起地球上的紫禁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咽了咽口水,仰着脖子說道:“咱們是來到天宮了嗎”?

奎大朗也同樣震撼,說道:“師兄,你說這不是古之帝者居住的地方”。

蕭憶白也不知道,這等恢弘氣魄的地方,好似也只有如帝王般的人才能配得上。

此刻天宮宮門緊閉,但是兩側倒有一副聯子上書幾句話:“輪迴之門,往生之所”。

奎大朗道:“師兄,你說那些被金橋接引走的魂魄是不是最終都到了這裏,‘投胎轉世’了”?蕭憶白搖搖頭表示不知,只是說道:“這忘川穀里古怪的很,若真有‘輪迴轉世’這些人又是轉世到了哪兒呢”?

雖說這天宮之城,祥瑞陣陣;但是想起那些轉生的魂魄來,蕭憶白不免覺得此處有些陰寒,這天宮之城更像是一隻張開嘴的巨獸,吞食着那些來此的魂魄。

背負着的鐵棒此刻爭鳴作響,好似受到了什麼東西的牽引;自顧漂浮在蕭憶白的上空,灑落下一片金光,將三人護住。

透過金光再看那空中的天空之城,一切景象居然都變了;那裏雖有瓊樓一片,卻是一片殘檐斷壁,那裏有什麼祥瑞,而是陣陣烏光猙獰如怪,猶如一座龐大的鬼城。

在天空之城的最裏面有一尊高大的身影,端坐在一座王位之上,雖然只是一道虛影,但卻似可是撐破蒼穹一般,俯視着下方一切。

蕭憶白面色有些蒼白,自語道:“難道這才是這天宮之城真正的樣子?

可是,那尊身影又會是誰”?

是帝者?

他心中這般猜疑着。

一旁的奎大朗聽到他這麼說,疑惑道:“師兄,你說什麼呢?什麼真正的樣子,你不會是被這天宮之城給嚇傻了把”?

蕭憶白眉頭皺起道:“師弟,你沒有感覺這天空之城有些不一樣”?

“哪不一樣?波瀾壯闊,金碧輝煌自然不一樣”。

蕭憶白驚詫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景象和奎大朗看到的根本不一樣;他又問着身旁的杜鈺兒道:“鈺兒,你覺得這天空之城如何”?

杜鈺兒道:“除了古之帝者,恐怕無人有這樣的氣魄和能力居住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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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子異域修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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