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誓言
沉默了許久之後,蕭夕顏也只是點了點頭,她並沒有開口直接回答蕭逸然說的那一方話,只是委婉的讓父親替自己放心。
“爹,你儘管放心好了,女兒心裏是有數的,這段時間也辛苦爹爹了,今日這天色也不早了,爹還是快去休息吧。”
苦笑了一聲,蕭夕顏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推了推蕭逸然,蕭逸然看着蕭夕顏這副模樣,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也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臨走之時,蕭逸然還特意回過頭來,交代了蕭夕顏一句話。
“阿顏,只要你不舒心了,無論什麼時候回來,這裏都是你的家。”
這一番話入耳,蕭夕顏溫柔地笑了一笑,望着父親漸漸遠去的背影,蕭夕顏心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就在墨非寒離開不久之後,蕭凡遙立刻就跟了上去,他叫住了墨非寒,同他打招呼說道:“墨非寒,今日你可還有其他的安排?”
墨非寒回過頭來,朝着蕭凡遙恭敬的鞠了個禮,之後便搖了搖頭,蕭凡遙爽朗的一笑,他直接將自己的手搭上了墨非寒的肩膀,之後同墨非寒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趁着今日空閑的時間,咱們去喝一杯吧,明日你同妹妹就要走了,我想有些話,還是得說的。”
蕭夕顏這位兄長一向都關心她,墨非寒自然是樂意應約,給蕭夕顏留了張字條,說自己與蕭凡遙二人出去喝酒了,他們便出發,去城中的酒館買了些酒。
蕭凡遙帶着墨非寒一路來到了城外,找了一個適合賞月的地方,他們二人就靠在樹下,蕭凡遙十分豪邁的直接開了一壇酒,抱着酒罈子就直接遞了出去。
“今日咱們不醉不歸,你敢嗎?”
蕭凡遙的性子一向爽朗,這也讓墨非寒比較欣賞,她毫不猶豫的接過蕭凡遙遞過來的酒罈子,當即便大飲一口。
“你已經做我妹夫這麼久了,可我有些話,該說還得說,你也別嫌我羅嗦,畢竟,阿顏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墨非寒低眸淺淺一笑,他自然也是知道蕭凡遙心疼蕭夕顏,自己與蕭凡遙見面的次數其實也不多,可每次相見,所提到的人,總歸都是蕭夕顏。
“從前妹妹看上你這麼個紈絝,我們一家人本就不同意,如今看着你們二人已經和諧相處了這麼久,我多多少少心裏也有些欣慰吧。”
“可是,有些事情,你做的着實不好,我妹妹本能夠選擇比你更好的人,可那時候新婚的第一天,你竟然就去逛了花樓。”
“你若是從前還沒有家室的時候,逛一逛花樓也就罷了,可如今你已經娶了我妹妹,卻還在往花樓里跑,未免有些過份。”
這事情也有些久遠,墨非寒忍不住苦笑一聲,想來是這位將軍,平日裏做事雷厲風行,很少這樣婆婆媽媽,如今這是藉著這股酒勁,把從前藏在心裏,對於自己的那些做的不適合的地方一一都說出來。
“新婚第一天去逛花樓,的確是我不對,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那一日我沒有找任何的姑娘,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阿顏的事情,這件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不會有,以後也定然不會有。”
聽了墨非寒解釋的這一番話,蕭凡遙頓了頓,她又抱起酒罈子大飲一口,又說起了他記在心中的第二件事。
“那咱們再來論論第二件事,我記得當初你與我的妹妹新婚不足一月,就已經納了兩位妾室,一位聽說是歌女,另一位是大小姐。”
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墨非寒也忍不住苦笑,他巴不得不要這兩位女子,當初如果不是令妃強迫自己一定要那兩位妾室,後來的王府上得少多少麻煩?
“我這兩位妾室,不過就是有名無實罷了,我並未碰過她們兩個,其中有一位,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另一位,說實話,現在與我已經並無什麼關係了,這兩位妾室不過是當初我母妃逼着我娶的罷了。”
墨非寒很耐心的把當初的事情一一解釋給蕭凡遙聽,雖說蕭凡遙現在對墨非寒還是半信半疑,但是他看着墨非寒堅定的神情,對墨非寒的信任也就多了一些,也願意相信墨非寒所說的是真的。
“好,我相信你所說的這些東西都是真的,我願意把我的妹妹交到你的手中,只是日後,你敢對我的妹妹有一絲絲的不好,我即便是帶兵去將你這王爺的封地剷平了,也在所不惜。”說完了這一番話,那罈子中剩下的酒已經被喝了個乾淨,墨非寒看着蕭凡遙如此豪爽,自然也是把自己罈子裏的酒也喝了個乾淨。
隨後就是酒罈子摔破在地上的聲音。
“我知道,我與阿顏平日裏的相處,你們遠在別國,自然都看不到,可我捫心自問,方才,你所說的那些東西的確,並非是出自我本意的,我也盡我所能在改善,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我無法改變,但是我能夠向你保證的是,以後,直到老死,我心裏都只有阿顏一個人,我這一輩子都只會對阿顏一個人好,兄長,還請你放心。”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墨非寒還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他將這匕首重重地放在地上,之後便推到了蕭凡遙的面前。
蕭凡遙看着墨非寒,沉默着不說話,而墨非寒則繼續開口說道:“這東西便是我向你保障的證明,倘若之後我沒有遵守,我今日所許下的承諾,你完全可以用這把匕首,將我斬殺,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聞言,蕭凡遙便把這把匕首給收了起來,他開了一壇新酒,墨非寒既然有這個膽識,也敢許下這樣的承諾,方才那股子半信半疑的勁便過去了,如今,回想起當初墨非寒帶領那百萬齊兵來救自己的場景,蕭凡遙沉默了許久,也只對墨非寒開口說了兩個字。
“謝謝。”
墨非寒自然是明白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麼,他搖了搖頭,只拿起自己手邊的酒罈子,又和蕭凡遙碰了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