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長談
蕭夕顏的箭法如此高超,高麗皇女也無話可說,本來是要來羞辱樓蘭國一番,可誰知道,原來真正的高手只是在隱藏着,並非是樓蘭國無人願意來應戰。
高麗皇女皺了皺眉頭,面色略微有些不悅,蕭夕顏雙手把弓箭奉上,還給高麗皇女,皇女不耐的接過,什麼都沒多說,便讓跟在自己身邊的使臣與自己一起離開這裏。
“恭送皇女殿下。”
蕭夕顏還刻意弓了弓身,他雙手作揖,一直到高麗皇女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這才重新站起身來,隨後,蕭夕顏迎來的,是由皇上領頭的一陣如雷的掌聲。
“好啊,真是太好了,宰相,你這女兒可真是優秀,方才的風姿,真是盡顯我樓蘭風範!”
宰相淺淺一笑,只是點點頭,但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都是對蕭夕顏的讚許之情,自己的女兒如此優秀,身為人父,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宴席散場,皇上當即便頒了一道聖旨,就是讓就像蕭夕顏他們兄妹二人再進一趟宮,皇上要好好的賞賜他們。
帶着這張聖旨回到家中,蕭夕顏毫不顧及的直接衝進了自己兄長的房間,兄長,今些日子雖然是在養傷,可因為皇上不願意出面見他,還是蠻難過的,如今有了這道聖旨,想來蕭凡遙也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兄長,皇上龍心大悅,他想要主動見你呢,他讓咱們二人趕緊進宮,聖旨我都已經帶回來了!”
蕭凡遙幾乎是從自己的座上直接跳了起來,他的眼神之中忽然又有了光,手中握着聖旨,當即便跪在地上,欣喜的拜了三拜。
穿了一身稍顯體面些的衣服,蕭凡遙立刻拉着蕭夕顏一塊進宮去,皇上還特意為蕭凡遙和蕭夕顏二人單獨辦好了宴席,就設在養心殿之中。
“大將軍,今日這場宴席,是特意為你接風的,朕前些日子是傷了你的心了,今日,你這好妹妹,可是為咱們樓蘭掙回了面子,盡顯咱們樓蘭皇室風範,朕實在是太高興了,之前的事情,朕也就不再追究了。”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皇上又吩咐自己身邊的侍女將自己準備的一些賞賜,通通都拿了上來,接連十個宮女,從宮門外進來,他們手中的東西都已經堆成小山,用紅布蓋着,蕭夕顏想也不用想,這些東西多數都是錢財。
“這些東西是朕準備給你們二人的賞賜,是你們二人應得的,大將群這麼多年來為我們樓蘭也做了不少貢獻,朕實在是欣慰,樓蘭能有你這樣的好將軍。”
兄長總算不是那一副抑鬱的模樣了,蕭夕顏瞧着也十分高興,蕭凡遙看着那些賞賜,卻是不敢要,他本想着拒絕,可皇上卻早已經知道他要如此說,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些東西是你應得的,你不能拒絕,這是朕的旨意。”
話到了嘴邊,皇上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蕭凡遙也沒什麼好拒絕的理由,只得笑着點頭應了下來。
這一場宴會之後,皇上還特意派是為幫蕭夕顏他們把東西給送了出去,在回家的路上,蕭凡遙的眼中滿是對蕭夕顏的自豪之感,方才宴會之上,皇上還特意褒獎了蕭夕顏,由此可見,蕭夕顏在此次宴會之上有多麼出彩。
“妹妹,你今天在宴會之上都發生了什麼?竟然能讓皇上如此的讚揚你,不過,我的妹妹向來都這麼優秀,怎麼他們今日才發現呢?”
蕭夕顏聽了蕭凡遙這一番話,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其中詳細也沒跟蕭凡遙細說。
回到家中之後,只見配角神色凝重地坐在院子裏,墨非寒在一旁笑着,蕭夕顏點點頭,也不知他們二人之間談了些什麼。
“阿顏,明日咱們便啟程回去了,岳父,那我這便回去休息了。”
墨非寒笑了一笑,只是簡單的跟蕭夕顏打了個招呼,這便離開了,留下了他們三人在花園裏。
“孩子,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跟阿顏說。”
蕭凡遙聽話的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這裏,蕭夕顏倒是一臉疑惑,他坐在自己父親的對面,不免詢問說道:“爹,怎麼了?怎的突然如此嚴肅?”
瞧着周圍沒有人了,配角這才語重心長的開口,同蕭夕顏說了好多好多。
“你啊,父親還不是擔心你,我從你兄長的嘴裏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是墨非寒帶着騎兵上前來救場,你的兄長此番恐怕就回不來了,潛入高麗那麼危險的事情,你也做,所幸這回沒事。”
蕭夕顏有些抱歉的低了低頭,她淺淺一笑,本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對墨非寒多了幾分好感,可誰知道,父親接下來又說了幾句話,讓蕭夕顏瞬間就沉默了下來。
“可父親今天並不是在你面前想要誇獎墨非寒,女兒,你是父親的心頭至寶,在朝堂之上呆的時間,父親要比你多得多,像墨非寒這樣的人你喜歡不得,皇家的公子你喜歡不得,像他這樣隱瞞着那麼多人,偷偷養兵,這樣的人你更喜歡不得。”
蕭夕顏明白父親的意思,父親這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說,墨非寒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紈絝弟子,在一眾王公大臣面前百無一用,什麼危險的事情都上趕着讓墨非寒去做,其餘那些皇上稍稍看重一些的皇子都在皇宮之中養尊處優,享受着最好的待遇,而墨非寒卻是大家公認的紈絝。
可就是這樣大家公認的紈絝,卻在背後偷偷的養精蓄銳,手中還握着這樣一支百萬大軍,這麼多年,他竟然能把這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沒有任何人發現,在知道自己和兄長二人遇到危險之後,他能第一時間帶着這隻百萬大軍趕到高麗來,施壓讓他們放了自己和兄長,也足以看出來墨非寒究竟是個多麼有心思的人了。
父親這一番話也是怕自己誤入歧途,因此被墨非寒給利用。
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蕭夕顏只是淺淺地笑了一笑,他不知道父親的這一番話,她究竟應不應該給一個回答。